《种田、从商、然后……》王丝召

7、没钱是个大问题

　　小年到大年之间选一天中的某一餐的团圆饭，大年夜的水饺是以前习俗中比较重要的两餐。刘越成也准备将这个习俗搬到现在。
　　团圆饭选在二十八的早晨，原因是过年期间乞丐较多，吃团圆饭的时候，如果乞丐来讨食，大家认为比较晦气。以前，刘越成是不太理会这些的，但自从穿到这孩子身上，他比较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说是团圆，但一大家子也就只有两个人，一来没食材，二来人太少，三来不能浪费，刘越成只做了六个菜，分别是炒野鸡肉、胡萝卜炖羊肉、猪肉炒莲藕、莲子汤、清炒白菜、一条鱼（寓意年年有余），不是很多，够两人吃有吃有剩。米饭也特意多煮了些，有吃有剩来年才会更丰盛！得一个好兆头。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辣椒，胡萝卜炖羊肉，总是感觉少了一股味道，不够有劲！鱼是讨好兆头的，年里是不能吃的，说是六个菜，其实也就五个菜，比之平常是丰盛不少，好在一个八岁小娃、一个六岁小娃，也吃不了多少。
　　一般团圆饭家里是要喝酒的，现在只有两个不满十岁小娃，这个酒钱就可以省了。
　　年二十四到大年夜刘越成都吃得不错，其实自从刘越成开始抓捕猎物之后，他家就吃得不错，只是这些天伙食更精细。
　　做兔笼子之类的在这几天也停了，刘越成当放自己一个长假。空闲的时候教教叶玄恒算术，买几本这里的启蒙书，让叶玄恒教他认字。
　　窝在床上刘越成笑眯眯的拿出买来的最常见的基本启蒙书，一字摊开放到床上，“小叶啊，你学过那本书的字啊？”
　　叶玄恒指着中间一本，“这本可以背完，这本学了一点。”再指向旁边一本。
　　“背来听听。”刘越成大惊。
　　当叶玄恒稚嫩的声音摇头晃脑背完一本启蒙书时，叶玄恒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抱着叶玄恒白嫩的笑脸，可着劲的亲，他家小叶就是厉害！才六岁，就认识这么多字！想当初他六岁还在学拼音呢，认识一百个字呢吧！？整天背的是鹅，鹅，鹅，曲向向天歌……
　　这本启蒙书该有多少字啊？
　　“小叶，你真是一个天才！”
　　叶玄恒包子脸笑开了花，“哥哥算术真厉害，可为什么不认识字呢？”
　　谁说他不认识字？他只是不认识这里的字！你找汉字来，他认得很溜好木好？
　　“算术是娘亲以前教的，但是娘亲没有教我识字！”
　　叶玄恒苦着一张包子脸，哥哥的娘亲好奇怪啊！哪有不教人识字，算术教到百位数加百位数（他现在学到的地方）还不止的。
　　天才的哥哥烦恼了，我家小叶这么厉害，总不能让他窝在这个小山村种一辈子田埋没人才呢吧！可是现在的私塾不是现代的义务教育，读书识字就是一种奢侈品，穷人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呆去吧！
　　钱的问题是一个很严重的大问题！怎样才可以快速的赚到一大笔钱呢？头疼！
　　“小叶，你说怎样才可以赚到一大笔钱财呢？”无限烦恼中……
　　叶玄恒包子脸皱成一团，赚钱啊？
　　“钓鱼，养兔兔，抓鸟。”还有什么呢？
　　刘越成抱着叶玄恒猛亲，“我家小叶真聪明，你放心，你哥哥我砸锅卖铁也会赚钱供你读书！”刘越成拍拍瘦弱的小身板。
　　看着刘越成的笑脸，叶玄恒的小包子脸也笑眯眯的。
　　刘越成顺手给叶玄恒出了十几道算术题，穿衣服下床找村长打听上私塾的行情价钱了。
　　题目是阿拉伯数字写成的，全是一千以内的加法，叶玄恒老实的用竖式计算。
　　村长还真认识一个夫子，夫子的学问是顶好，束修也不是很贵，一年才十两银子。每天上午卯时（五点）上学，下午未时（三点）放学，路程也不远，就在邻村，刘家村小孩想识字基本上都是送到那里。
　　学费说是不贵，但一个中农之家一年的收入也就十两银子了。但还在刘越成的承受范围之内！
　　村长家没有孩子，过年一般都要给夫子拜年，建议刘越成和那个不靠谱的医生一起，医生的孙子刚好也在邻村张夫子那里读书。
　　村长顺便关心刘越成钱够不够、他去读书了家里的田地咋办之类的问题！
　　刘越成心里暖暖的，自然不能说他现在赚的钱够叶玄恒上学之类的，只是说是叶玄恒的娘亲留下给叶玄恒上学的钱财之类的。
　　刘越成马上跑去刘铮家里，
　　刘铮打趣道：“哟，稀客啊！小成成来了。”
　　刘越成不理这搽，将叶玄恒上学的事说了，想和刘铮的孙子刘月一起拜见张夫子。
　　刘铮一口同意。刘越成家的情况，刘铮是很清楚的，虽然好奇刘越成哪来的银子送叶玄恒读书，但是关系还没亲近到直接询问的程度，但其他的情况确是可以打听打听的，比如：“你现在好到送他读书，那次怎么见你把他绑起来，这态度差太多了吧！小成成，老实交代，你俩什么关系？”
　　“那次我以为他是小偷，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表弟。他娘亲临死前让他来投靠我，但我没见过不认识，后来才知道他是我表弟的。”
　　刘铮翻翻白眼，这几句话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小成成了不起，八岁就开始骗人了哈！想当初，我也是十岁才开始骗人的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捏住刘越成是小脸，使劲揉捏。
　　刘越成黑线，骗人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啊？不要将骂人的话用夸人的语气说出来好不？果然是人老成精啊！老妖精老妖精神马的，果然最难缠了！
　　最后终于和刘铮约定大年初三辰时（七点）到刘铮家集合，一起去张夫子家。
　　回家检查叶玄恒作业，十三道题全对，我家小叶果然是最聪明的！啵啵啵，在叶玄恒白嫩的脸上连香三口，笑得见牙不见眼，刚刚心痛即将飘走的钱的心情也飞走了。
　　“来来来，小叶，我现在教你乘法口诀啊！”先将乘法口诀表默写出来。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大年夜吃的是中国传统美食——水饺。以前在家的时候，老家人都将这个叫水饺，其实，后来在外读书才发现，外面的人都叫它馄饨，但是刘越成还是习惯于叫它水饺。
　　先是和面，想起来比较容易，就是面粉加水，但是真要将水饺做得好吃，面团揉得好绝对是一个极重要的部分，要揉得劲道。
　　接着用擀面棍将面团杆成薄薄一张，这个有一定的技术难度，要擀到又薄有没有破不是很容易的事，再将擀成的面皮划成长方形的块。
　　再然后就是包水饺了。水饺馅是早就剁好了的，猪肉白菜的，刘越成教给叶玄恒怎样包水饺之后，就去继续做有难度的擀面皮了。
　　因为要把明天早上的份也包好，所以准备得有点多。
　　最后是下锅煮，然后放入酱油、大蒜、生姜等等佐料。
　　还没煮熟就闻到香味传出，叶玄恒更是直接在下面给递柴火。自从到了冬天之后，这活就成了叶玄恒的最爱，一边可以烤火，一边趁着刘越成不注意还可以偷吃。
　　叶玄恒巴巴的看着锅里翻腾的水饺，真是好香啊，吸吸口水！
　　“不用递柴火了。”
　　叶玄恒屁颠颠的拿出两个碗，两双筷子，盯着水饺，再吸吸口水。
　　叶玄恒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水饺，真是好吃啊！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刘越成看着叶玄恒一边烫得眼泪哗哗的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夹，笑开了眼。自从爷爷死后，自已一个人也没有擀面皮的心情了，想吃水饺也是买的那种机器作出的面皮了，自己也从来没吃出家里那种味道。
　　“好吃么？”
　　叶玄恒点头，“好吃！”一碗见底，还要！
　　“小叶喜欢吃，下次再做，其实，韭菜猪肉馅的更香、或者是荠菜猪肉馅的。”刘越成笑着回忆道。
　　大年夜，需要守岁，一灯如豆，火盆已经生好！火盆上是一张桌子，桌子上一个灯，两个脑袋凑到一起。
　　“这念什么？”叶玄恒问。
　　“ｚｈｅ，表示有智慧的人，……”巴拉巴拉巴拉……
　　“这表示什么意思？”
　　“圣人云：圣人无……”巴拉巴拉巴拉……
　　“三七多少？”
　　“二十一”
　　“四六多少？”
　　“二十四？”
　　“来自己背一遍乘法口诀！”
　　“一一得一，……九九八十一。”
　　刘越成看着叶玄恒的表情更加热切，“小叶啊，你告诉我，你看了乘法口诀多少遍可以记住啊？”
　　“一遍啊！”
　　“你看所有东西一遍都可以记下？还是只对某些东西而言？”刘越成眼睛更亮。
　　叶玄恒歪着小脑袋想想，“一般来说看一遍我就可以记住，极少数的需要两遍，需要三遍的还没有！”
　　他得多幸运才有这样一个弟弟啊！刘越成陶醉了！
　　可是，自古英才遭嫉！他弟弟当然人生要过得更一帆风顺啊！
　　“这事还有活的人知道么？”
　　“只有哥哥知道！”
　　“这事除了哥哥外，不要告诉任何人哈！任何人就是谁也不告诉！平常背书的时候可以比别人快一点……”叮嘱叮嘱再叮嘱。
　　叶玄恒笑眯眯的点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