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从商、然后……》王丝召

6、年前

　　兔笼以前刘越成没有做过，家里的兔笼是长方形的。先用两指粗的木棒制成长方形的框架，而后由小拇指粗细的木头订到四周而成，左边麻烦一点，需要留出一个可以开关的门。
　　刘越成上山砍到足够多的木材，按照家里兔笼的样子制作。
　　第一个做得慢了些、丑了些，但也能用，第一个做出来之后慢慢就快了起来。
　　兔子繁殖很快，兔笼什么的以后应该可以用到很多，有空的时候刘越成都在制作兔笼。
　　天气太冷，刘越成也不如叶玄恒钓鱼了，他在做着兔笼，就交旁边的叶玄恒数数、算术。说起这个，刘越成就郁闷！好歹他以前也是大学毕业的一大学生，现在居然不认识这里的文字，天理何在啊啊啊……，混到现在居然成了文盲！只能教教小孩子算术之类的。所幸的是叶玄恒是识字的！
　　某一天清晨，叶玄恒拿着萝卜缨子准备喂兔子的时候，大喊：“哥哥，哥哥，母兔生小兔了。”
　　刘越成从厨房跑出，笑眯了眼，“我看看，我看看！”
　　刚出生的小兔还没有毛，双耳紧贴在后脑，眼睛紧闭，只有一点点的小毛，有小小的牙齿。眼睛也没有睁开。
　　“几只小兔啊？”刘越成问。
　　叶玄恒掰开小指头数了数，“一，二，三，四，五，有无只小兔子，比上次的还多一只呢！我家现在有九只小兔兔了。”
　　“啵！”叶玄恒亲了亲刘越成白嫩的小脸，“我家叶叶就是聪明，哥哥才教了你几天就会了。”
　　第一只母兔生下的四只小兔已经开始长毛了，眼睛也已经张开，红色的，很漂亮，但是还没有断奶。人来了也不躲避，还挤到笼子边等着喂食，很是精神。
　　为了防寒，室内已经挂上了自制的草帘，笼内垫草更是经常更换，晚上有是更是烧火给兔子取暖，叶玄恒将兔子照顾得很好！
　　四只母兔，如果每只兔子下四只幼崽，就有十六只幼崽。兔子的成长期大约有半年，这样的话，明年六月之后的时间，陆陆续续就会出来很多兔子可以卖钱，明年的日子应该比今天好过很多吧！
　　兔笼也缺很多啊，更要加紧做了。
　　冬天的时候猎物较少，打猎早已经停止，除了在田地里转转之外，现在刘越成空闲时间都在加紧赶制兔笼。

　　农村，总是习惯在年前干池塘捕鱼，一来，年前鱼的价钱会上升，可以买个好价钱；二来，冬天天气较冷，大批的鱼也比较容易储存。所以腊月，刘越成还有另外一件正事就是干池塘捕鱼和挖莲藕。
　　古时可没有现代的抽水机，水池里的水浇干更是不可能的。刘越成家一般的方法是将池塘的进水口一堵、出水口一堵，挖开另外一个以前留下的放水口，现在是枯水期，池塘的水刚好可以沿着这个水沟流到下游的水池。
　　水池里的水放干之后，捞鱼、挖莲藕都是和以前一样雇佃户刘哲家的人来做的。
　　池塘里大大小小的鱼捞起来有三百多斤，莲藕有一千多斤，莲藕给没有种莲藕的人家送了些，鱼也给家里没有鱼池或者今年鱼塘没有干的人家送了些。特别给刘哲家十来斤鱼和十多斤莲藕，村长家也特意送了些。
　　刘哲家二大一老三小，没有自己的田地，主要靠租种别人的天地和帮工过日子。刘越成娘在式的时候，在农忙的时候也是常常帮着刘越成家，算是关系极好的。
　　刘越成自家留下一点鱼和莲藕，让刘哲家帮忙卖掉莲藕和鱼，除去工钱，莲藕就净赚了五两多银子，鱼也有三两多，零散的铜板买完年货、鱼苗还有得剩。
　　刘越成对着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果然莲藕真是个好东西啊！成本极低（池塘里稍微留一点莲藕，第二年就可以长出一年的莲藕，繁殖能力极强，也不需要特别照顾，成本基本上是接近于无）、利润很高，这是没有特意养鱼，要不利润应该是更可观些。
　　要不以后田里都用来养莲藕和鱼？轻松啊！只要顾好田里的水就好了，利润也很可观……
　　叶玄恒看着咬着碎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刘越成，想道：银子好吃吗？哥哥吃得很开心的样子，什么时候也要试试……
　　挖莲藕的当天中午，刘越成尝到了穿到这里来的吃的第一次莲藕。素菜是清炒莲藕、荤菜是莲藕野鸡汤。
　　清炒的莲藕全无一点涩味，带着一点莲藕特有的甘甜，滋味很是不错。莲藕野鸡汤就更不用说，那汤带着莲藕的清香和肉的香味，拌饭吃，别提多好吃了。
　　刘越成吃饱喝足之余，剌剌的想：这里鸟语花香、这里空气新鲜，特别是这里的食材，不会避孕药喂养的鲫鱼，不会后农药催大的番茄，不会有饲料养大的野兔，其实这里也不错。

　　某天早晨刘越成醒来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的时候，忽然想到以前学过的一篇课文，勾起了捕鸟的兴趣。
　　在自家庭院中，撒好稻谷，按照书上的描述支起拉着绳子的簸箕，准备抓鸟。
　　叶玄恒回来就看到躲在桂花树后鬼鬼祟祟的身影。
　　叶玄恒做一个闭嘴的手势，指了指正在吃食饵的麻雀。看到麻雀进入簸箕地下，兴奋的一拉，鸟惊走。
　　刘越成叹气，果然现实和理论还是有差距啊！
　　叶玄恒跑过来，“哥哥要抓鸟？我也要来！”
　　刘越成再次支起架子，将绳索交给叶玄恒，“你来玩吧！哥哥做饭去。”
　　早餐是简单炒一个白菜下稀饭。冬天的白菜，天然带有一点甘甜，再加上是自家种的，天然，无污染，没农药，用来下稀饭刚刚好。
　　“哥哥，哥哥，我抓住了！”叶玄恒惊喜的叫声。
　　刘越成惊讶的跑出来，见到叶玄恒手上挣扎的小鸟。
　　“我家弟弟真是太，太，太厉害了！”刘越成笑着摸摸叶玄恒已经养黑的头发，“今天中午我给你炖麻雀萝卜汤。”
　　用绳子把麻雀给绑起，吃完早餐之后，这只贪吃倒霉的麻雀就被开膛破腹拔毛了。拌好酱料，并却从雪地里拔出几个萝卜、白菜，萝卜缨子留着喂兔子，在池塘中洗净。
　　麻雀早早炖起，肉的香味一阵阵传来，等到肉刚刚烂时放入家里以前泡制的酸菜，从地里摘回来的萝卜，稍稍加一点盐，煮到肉全部烂掉，一锅酸菜麻雀汤就已经制成了。
　　白菜还是清炒，只是里面的油是动物油，自有的甘甜中带着点点肉的香味，陪着肉菜下饭很有滋味。
　　酸菜麻雀汤连汤是野味的鲜，酸菜的酸搭配的刚刚好，连萝卜里面都是酸菜的酸味，他们两人吃得酸菜麻雀汤连汤都没剩下一点。
　　上午、下午又时各抓了一只麻雀，这两只麻雀刘越成准备明天中午炒来吃，晚上吃得较为清淡，就是萝卜配稀饭，再加上一个野菜。
　　说是炒来吃，其实也不尽然。
　　麻雀先是用瓷罐煮熟，然后放入已经洗净的晒干的野菜，麻雀中的油刚好被野菜吸光，再放下少量的白菜，麻雀的肉刚好很好咬也没到烂，野菜吸收麻雀的汤，原有野菜的鲜配上肉汤的香更是好吃，加上时鲜嫩甜的白菜，味道那个好！
　　蔬菜就是一个炒胡萝卜丝。带点回甜，刚刚好！
　　刘越成吃得心满意足！刘越成没什么大的爱好，对住的、穿的也并不是很讲究，唯一所好的是吃的。找上这么一个弟弟，还真是有口福了。小小年纪，钓鱼技术不错，抓鸟的技术也不错，有时间也不喜欢和其他的小毛头玩到一起，只是想法子吃得更好！
　　第二天天气放晴，在年前都没下过如这次这样大的雪，叶玄恒再就再也没有机会抓鸟加餐了，叶玄恒很遗憾！
　　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二十四是小年，要祭祖，这里的习俗居然也是一样的。从二十四之后年味就很浓了，比如家里的吃食会比以前的更好，人们辛苦了一年，这几天里会休息休息，例如打打麻将之类的。现在这个时空，麻将这个以前全名普及的运动仿佛还没有发明，而且刘越成对此也很不感冒。
　　在没有什么娱乐的时候，刘越成就想着怎么提高一下两人的生活质量。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都会炸一些比如说是油条、麻花、甜甜圈、萝卜丸子之类的吃食，刚好为了吃水饺，刘越成买了一些面粉。这些东西他以前没有做过，但是从小就看着爷爷做的，特别是萝卜丸子之类的，感觉没什么技术含量，应该难不倒他，刚好有时间可以试做下。
　　先是萝卜切丝，然后剁到更碎，面粉加水和成较湿的面团，加入切好的萝卜丝，和匀，放入少量的食盐，放好。
　　第二天，油烧开，用勺子将面团挑好放到油锅里炸，等到油锅里的萝卜丸子扶起，再稍微炸炸就可以起锅了。
　　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