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抽备份。
最近被抽地各种无语,每次更新和回复读者留言的那个小菊花,每次看每次都想用黄瓜爆掉它。若是大家看到自己的留言没有回,相信我,以作者话唠的性格,肯定是JJ又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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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柳温落的吩咐,黎琴把芙蓉放到法阵中央,自己站在一边,柳温落难得地将头发放下,双手捏成剑诀。她脚踏禹步,手指的剑诀变化,淡淡的光华从法阵中缓缓地透出。
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得她发丝轻动。青色的契印之光,从她的指尖浮出一点,在呼气起伏间长大,和法阵的光华互相缠绕,渗透,凝成千丝万缕绕动生长的青色丝线,丝线零乱缠绕,织出瑰丽的图案,图案变幻流动,又似乎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次第在夜色中展开,延伸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柳温落垂下眼睛,淡淡地看着这法阵,似乎在想些什么,她刚才还兴致不错,这会却往乌图什留住的小棚看了一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一皱眉尖,抬眼只一撇黎琴,复又垂下眼睛。
黎琴被她看地有些莫名,却知道她定是有些心事的了,正打算开口询问,忽然,法阵,柳温落和蛇褫都消失了……
院子里除了黎琴外,回复成空无一物的样子。月光清清地照下来,浸出一地的清霜。夜色如同黑色巨幕,包裹着万物。只有小院的门扉敞开一线,在冬日的晚风中稍稍作响。让人仿佛觉得白天发生的事都是梦境般,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梦一醒,便谁也不在此间。
“嘶,嘶。”
过了会,黑暗中传出阵轻轻的声音。声音响了两下,就又停住了。在夜色中格外瘆人。
黎琴心中颇有些异样,忙转过头去,后面是和平常一样的景色,等她将头转过来的时候,眼角瞥到一个立在前方东西的影子。她心中一阵发毛,往后一跃,方才抬头看了。
只见一双带着竖瞳的眼睛在盯着她,她心脏狂跳,看仔细了才发现是金线。
金线轻虐地盯着她,弯下头颅,吐出鲜红色的信子,忽然转过身子,背脊上的鳞片颗颗竖起,黎琴知道这时它将要攻击的前状。她不知道为什么金线会从提笼里出来,为什么又要攻击自己,不过定是和柳温落布下的法阵有关,但是现在也没什么时间想这些。忙跳开,黎琴退几步打开房门。室内空间狭小,金线转身不易,她若能坚持的久些,自有柳温落来救她。
下个霎那,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金线,不知怎么了,轰然软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尺来高的尘土。金线痛苦地在地上挣动,却丝毫也施不出劲来。黎琴凑过去一看,差点笑出来,原来是芙蓉立在金线的脑袋上,一口咬在金线的七寸。它的獠牙不知怎么就透过了金线那比岩石还要坚硬的鳞甲。金线拼命地打滚,想要把它甩下来,可是芙蓉咬得极牢,怎么也摔不下来。金线挣动了一会就在也不能动了,趴在地下,长着口吐着信子呼呼喘吸。
芙蓉动动尾巴,金线也有气无力地动动尾巴。黎琴想起了芙蓉是蛇褫,既然已经把金线制服,那么是不是可以控制金线?忙道:“姐姐可以让它跳个舞么?”
金线果然竖起身子将头点点,扭扭腰,扭扭尾巴,歪歪身子。黎琴笑了,她要报上次被金线打中的一尾之仇!
赶忙进屋,拿了昨天晚上做好的叶哨,黎琴吹个《放牛》,果然见金线半弯下身子,做个老牛前进状,合着乐曲扭动。一曲才罢,黎琴乐得不行,还想要继续吹,只见金线竖瞳猛然大挣,发急似地往前一跳,要朝黎琴压来。芙蓉动动脑袋,将牙齿压得深些,金线就又轰然倒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黎琴有些不忍,赶忙对芙蓉说:“姐姐放过它把,我不过是闹它一闹,它虽然打过我,但是我没有什么大事。”
芙蓉昂起头,将牙齿从金线的肉里脱出来。金线软绵绵地躺着,看黎琴一眼,算是感谢。
“原来是自家人作贼。”乌图什留的声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响起,遽然便有一点银朱色的剑光击在空无一人的院中,点点剑光爆裂开来。
柳温落从法阵里现出来,她一手握拳撑在地上,另一手手中反握着契印凝成的一把匕首,架住
了银朱色的一把长剑。长剑消失,乌图什留从黑暗中踏出。
“师叔你偷挖我的墙角,我自然要挖回去。怎么?师叔舍不得你家金线?”柳温落轻轻地笑。
银朱色的剑雨忽然自空中落下,击在地面上,激起尘土碎石翻飞,光点向外爆射。
原本应该在地上的柳温落却不见了。
乌图什留突然伸手,指尖契印结成一个法阵,挡住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匕首。柳温落的身形一闪,足尖一点地面,向后飘退,复又没入暗中。乌图什留却没有如何追赶,只站在原地。黎琴知道她们并非是性命相拼,不过是乌图什留要借机会试一试柳温落的功夫,就松了口气,将额上的冷汗抹一抹。
手上的法阵碎成点点光粉。乌图什留从虚空中抽出银朱长剑,斜着点向前方,只听的一阵镔铁交鸣的撞击声,柳温落在空中将匕首点在剑尖上,凌空回转,握住匕首划向乌图什留的脖子。匕首爆出半寸来长的锋芒,划开空气,呜呜啸动。
往左边缓缓踏出一步,乌图什留从看似避无可避的青芒下闪开,长剑平平扫出。再做不到简单避过,柳温落忽然将腰向后一折,顺着剑芒的锋势堪堪避过,胸前的衣襟却已被剑锋割开一半。
“吾……”乌图什留刚要说话,自己额角的一缕发丝忽地被风吹起,断成两丝。
她看着发丝笑抿唇笑了——乌图什留很少笑,进来笑已算地多起来,眸中笑意一盈便已是难得。
“很好。”乌图什留颇有些欣慰地叹口气。“以后师姐就算要杀汝,怕亦是不易了。”她握着剑,在夜风中喃喃自语:“也算是替她积点阴德吧。”柳温落轻施一礼,到屋子里去换衣袍了。
乌图什留就朝着金线挥挥手,金线好容易立起身子,缓缓地游到她面前,将大脑袋挨在她的手上。“你跟着她去吧,好不好?”乌图什留拍拍金线自言自语道:“吾以后少能照顾到汝,也少些担心。”
随着她口中轻轻的嘶声,金线似乎听懂了,不甘不愿地摆摆尾巴,将金黄色竖瞳往后一转,瞪了黎琴一眼。拍拍它的脑袋,乌图什留叮嘱一句:“莫闹别扭”,然后将从自己腰上把提笼解下来,待金线钻入后,再把提笼给黎琴:“好好照顾。放它出来,它自会寻食,也需得常常与它玩,久不与它玩,它就会和汝闹。”提笼轻轻刮晃动起来。“汝瞧,这般一说就心生不满,要提防它撒娇。”
黎琴忙推辞:“晚生并没有要占它的意思,只是叫它跳个舞给我瞧瞧。”
“说与汝便与汝了。师侄这胳膊肘歪地厉害,昨日才告诉她知道吾的伤已经养好,马上要离开,晚上便想尽办法要从吾这里挖些宝贝出来护住汝。”乌图什留将提笼在她的手里一按,微微地撇过头去问道:“蛇褫是从哪里来的?”黎琴便把今天发生的事对乌图什留一说,乌图什留边听边将她身上的毒拔了。“是了,蛇褫和长蛇便是相生相克的一对,定是师侄看出金线既然长在这城中,城里必然也有蛇褫,因此才去找来。”
黎琴又叹道:“之骥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事,这样一剑划过来,划破竹筒,要是蛇褫伤到别人怎么办?”
“汝可知什么是世上最错的?”乌图什留让蛇褫跳到她的手掌上,轻轻地抚了抚它的脑袋,也把它放到提笼里,念个咒子禁住了。
“晚生以为是犯错的人,不知到其错不知到其不可为而为之。”
正说着,柳温落从从房里推门出来,看到两个人站在冷风里说话,噗地笑了:“怪冷的天,你们也都似穿着暖炉,都不进去。”两个人连忙准备进去,柳温落转身正准备去烧饭,却叫乌图什留拉住:“师侄,汝坐下,吾一并把毒拔去吧。”
柳温落脸红了,不过还是坐下,乖乖让乌图什留将手掌中的毒去了,方才落荒而逃地去烧饭。
“不过是去一下蜈蚣之毒,又不是淫毒,如何要脸红呢。”乌图什留摇摇头。
知道定是在酒楼里,柳温落为了救她用手捏碎了蜈蚣时受伤了,黎琴知道她倒底对自己用了心,便笑地像个偷到腥的狐狸,道:“前辈不了解女人。”
乌图什留对着满园的夜色就叹了口气,夜色在她铁蓝色的眸子中幽幽地流转:“若是真不了解女人便好了。”她将颊边的乱发顺顺,站起来,叫黎琴进去,顺便对她说了如何召唤金线的法子。
两人说着话,饭很快烧完,三个人坐下吃了,黎琴正准备起身洗碗,没想乌图什留朝柳温落微地一点头,又对着黎琴道:
“既然已将欠你的情还了,今晚,吾要借汝的神识一用,或有危险,需得早做准备,随吾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