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那一季年华》一路从荣

11、第 11 章

　　疯狂的购物之后，对、对木锦来说沈瑞口中的满载而归在她看来就是疯狂。

　　若问疯狂的体现？

　　眼中堆积如山的体积可以算吗！

　　脑中屈指无数次也不可计数的数量可以算吗！

　　不入手就已感受到的如坠千斤的重量可以算吗！

　　听到的收银员口中四位数字的人民币可以算吗！

　　这仅仅是逛了一趟超市吗？木锦不敢相信。

　　而且木锦，今天该在超市里疯狂的不应该是你么？

　　但是木锦，木锦这样自问，你疯的了这样的狂么，特别特别是在沈瑞说出那句-看来家居的就只能下次了这样的话，这些还不是全部吗？这是心的呼唤~木锦自觉的自叹不如了。

　　在木锦勉强平静的表面下，是一颗震感一直在上飚的真真被震撼了的心脏。

　　初时购物的淡定至3级的撼动感，到5级的大脑神经及身体里的内脏统统被震动后，又一句话让处于地震状态的木锦成功的看到了海啸。

　　恍惚站着的木锦，直到那辆黑色的SUV停在眼前，直到车窗摇下车门打开，直到一个职业妆职业范的女人同她职业的微笑say hello 她才恍过神来，尴尬的说你好。

　　所以，木锦和聂蓠的第一印象彼此都很难形容。

　　所以直到最后，聂蓠都不喜欢木锦，不，不是不喜欢、是很讨厌。

　　她说木锦从第一次见你，你一副迷离的表情时，我就很讨厌你。

　　我讨厌你一副眼里装不进任何人的样子，你竟无视我？

　　但你他妈的知道我那一刻有多么的不屑你吗，我这样一个冲击人类眼球存在感这么强烈的女人是你可以忽略的吗，你凭什么和我争？

　　而木锦每每想起聂蓠都很模糊，就像第一次一样，直到她离开都没有看清她的面容，因为她从不曾看到精致妆容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聂篱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彩妆，掩饰她所有的情绪。

　　就像海面上你看到的平静，海面下却是是你想不到的波涛汹涌，直至爆发，你才知道什么叫隐藏，什么是可怕，你才能明白有一个四字成语是暗流涌动。

　　好吧，这些是后话、言归正传。

　　沈瑞站在两个女人中间担任着介绍人，沈瑞说，“木锦、这是聂蓠，我同事，聂蓠、这是木锦。”

　　“确切的说，我是他的秘书。”聂蓠伸出手，依旧职业的笑。

　　“只是这次的助理而已。”沈瑞解释。

　　“初次见面。”木锦微笑，礼貌的握手，一带而过。

　　心里却感觉聂蓠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压下这份多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瞪大的双眼，有种感觉油然而生。

　　“哇，这就是你买的东西，沈大师、你是不是有点夸张啊。”聂蓠惊叹。

　　bingo，我就知道，觉得不可思议的不会是我一个，木锦觉得此刻说这句话的聂蓠是最自然的，比她的微笑，她的装扮都自然。

　　可某人却一脸不以为意，“这是我今后的全部家当，有夸张吗？”

　　才不是，不是说还有部分没有买、天知道这些是全部的哪个角角，木锦忍不住在心里诽谤。

　　“好吧，我只能说很全面。”聂蓠笑，不争辩的宽容。

　　于是，三人像小蚂蚁一样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倒蹬，嗯、动词叫也搬。

　　好吧，最多只是性质有点不同，蚂蚁成群的搬一点食物，而他们却要不成群的搬成群的非食物。

　　这样想会不会有点怪？但木锦觉得自己的逻辑还是很合理的，没有不对的地方不是吗，她也是第一次形容物品用浩浩荡荡，实在是因为面对如此庞大的种类繁多的物品，她词穷。

　　因为太累，所以木锦只负责在楼下看堆。

　　待一切终于大功告成，一天也接近了尾声。

　　一起吃个饭，好像是必不可少的内容。

　　木锦昏昏欲睡的坐在小SUV的后座、听着健谈的聂蓠和沈瑞滔滔不绝，几欲睡着。

　　沈瑞不时的观察着后视镜里的木锦，无精打采、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

　　只能稳稳地开着车，遇红灯也缓慢的刹车、就怕她一不小心磕了头。

　　聂蓠把一切看在眼里，有意无意的总在说话时询问木锦的意见。

　　木锦的清醒一直在游离，通常问她的话她都要别人至少重复一遍的才能缓慢的做出明显敷衍的回答。

　　聂蓠什么心情，木锦不知，但她已经尽力了。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的地儿，美食填饱了空虚的胃、又在聂蓠的盛意下，小灌了几杯酒。

　　本来就困、一吃饱更困的木锦，托着下巴的木锦，看着眼前俩个越来越模糊的轮廓的木锦、不知是慢慢的睡着了还是忽然的睡着了，总之是，木锦睡着了。

　　聂蓠取笑，“沈大师，你是有多不会怜香惜玉啊，把人家累成这样，要不要...。”

　　叫醒她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沈瑞忙会意的摆手摇头。

　　沈瑞把玩着手边的杯子，“我也只是让她陪着我，没想到她这么累。”

　　看着明显有些不一样的沈瑞，聂蓠话锋一转，“下次有事叫我吧，同事爱我还是有的，不用和我客气的。”

　　“客气今天就不会叫你了，但还是谢谢。”沈瑞举起手里的酒，示意，然后喝下。

　　没有应承，没有回复，只是谢谢。

　　聂蓠斟酌，“你们认识很久了？好像不太熟的样子？”

　　“也不算很久，有几年没见了。”算是回答么？

　　沈瑞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不愿别人知道他和木锦几年前就认识，却一直没有见过。

　　但却希望所有人都知道的是，他们很早就认识，他从不觉得他们陌生，他们真的认识很久。

　　他看着似乎睡的还不错的木锦，他不忍让她换个姿势，不忍让她去更舒服的沙发。

　　他知道，那么敏感的她，一定会在你还未靠她太近的时候就会醒，醒了的话又怎会再去安心的睡，所以他不愿打扰这样的她。

　　聂蓠看着这样的沈瑞，越发的散发着男人少有的细腻，这样的男人才是她想要的，所以即使他的眼里有一个人，她也不会放弃。

　　“上面给你的案子怎么样了？”

　　聂篱如此聪明的人，猜想的答案得到了，虽然有了偏差不是想要的，但关于别人的话题怎么可以多说呢，可以聊的没有她的话题那么多，她随意一说就是一句。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手里有几个方案，上面比较一下就能定稿了。”

　　聂蓠一副佩服的表情，“真不愧是大师，公司的人又该拜倒一片了。”

　　“你太夸张了。”对于恭维的话，沈瑞从来都只是听听就算了。

　　“那你哪天来上班，听说你请了几天假。”这才是重点。

　　“恩，你也看到了，房子还需要弄一弄。方案已经发到公司了，有问题我也可以随时解决。”

　　模糊的回应，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的木锦需要的时间是多少，当然，无论多少他都有。

　　“我不是在关心工作的事啦。”言下之意我关心的是你。

　　“我明白，但这个案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有你们的心血，所以我不想让大家担心。”避重就轻。

　　聂篱点头，她懂了，感情是想让她做个传话的。

　　虽然才一个月，但她看的到他是多么的优秀，优秀到所有人都对他有自信，优秀到无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虽然才短短的一个月，但敢问公司里有谁对他不服气。

　　一个做人优秀，做事得当，言必有据的人，却还是一直在证明着自己，不光光是向自己证明，而是在向全公司的人证明着，他的能力。

　　可其实，她想问的一直就不是关于这一切的啊，他不会不聪明的不知道她想问的不是这些吧。

　　所以、好吧，时间还短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那你有任何事就联系我？别忘了我是你的秘书。”聂蓠俏皮的强调。

　　沈瑞点头，又再次否认，“只是这个企划的助手而已。”

　　“没关系、我还蛮愿意当你秘书的。”继续调侃。

　　沈瑞无奈，权当这个美女同事在开玩笑，不再接话，又看向木锦，一直那样拄着，他担心她的胳膊一会儿会不会痛。

　　沈瑞不接话，又明显飘走的眼神，让聂蓠也不得不承认，还有一个人存在。

　　“我们不叫醒她吗？”又忍不住问。

　　沈瑞摇头，“让她在睡一会儿，这样吧，你先把车开走，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就不能送你回去了。”

　　要不要总是这么得体，让人无话可说？

　　“好吧，那我们公司见。”

　　“嗯，你自己开车小心。”

　　“嗯。”虽不情愿。但话已如此，只好先行离开了。

　　走出饭店的门口，聂篱回头望去，那个男人一心看着对面的人、那是怎样的目光，温柔的让人想不嫉妒都不行。

　　但除了遇见你沈瑞，我聂篱什么时候输过谁？

　　我想要的、都是我的，转身、傲然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