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空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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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在大空战战场上遇到的Xanxus和他印象中不太一样。虽然还是那种平静矜持到有些冷漠的模样，但总觉得，他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感觉压抑的气场。
这么想着，泽田纲吉偷偷的打量场地另一边的Xanxus，对方正在整理自己的皮手套，神情很是专注，但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对方此时只是凭借着习惯在做这些动作而已，其实心思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然而，虽然如此，动作却依然利索干脆，像是已经成为本能一样的被身体执行着。
手表里藏有毒针，能够使浑身无力巨痛，不过对身体无害，这对巴利安来说无关痛痒，只要不是致命的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一般，但为了形成「双方战斗力」一致的假象，守护者们还是耐着性子使出了出色的演技，装作一副痛苦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清楚Xanxus今天情绪不佳，巴利安的守护者们都相当认真的挺尸，装得相当逼真，连病娇的贝尔和暴躁的斯夸罗都乖乖躺到了，或许是因为知道即将到来的暴君的怒火而超常发挥的关系吧？
Xanxus冷着一张脸，泽田纲吉的猜想在大空战开始的瞬间就得到了证实——几乎是开始的瞬间，Xanxus的身上本来淡薄的杀气陡然增强，令进入超死气模式的纲吉都感到一种极致的压迫感，好像就在提醒他，一旦失败就会面临死亡那样，浓厚到令人窒息的杀意。
对方跨侧的腰带上放置着双枪，纲吉一开就意识到对方的武器会是那个，果不其然，只见他双手执枪，因为左右手经过特殊培训，他的左右手臂，指节的肌肉都很匀称，没有一般右撇子的不平衡，双枪完全以同种速度被抽出，然而他却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只伸出了一支枪，另一支枪枪口则对准了右后方。
场外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暗自已经感到危机了的里包恩稍稍松了口气，对方没有一开始就以火力轰击，而是选择了借助双枪将攻击精细化，虽然他也察觉到了Xanxus因为九世的关系而渐渐有了些阴霾的心情，但幸好作为首领的义务还令他的理智尚存。
然而，随着战线的拉长，情况却也将变得难以预测，此时此刻，也只能祈祷Xanxus的耐心足够撑到纲吉达到预计的程度了。
“喂，里包恩。”
“什么？”
“Xanxus，隐藏了实力吧。”一旁观战的迪诺客观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微微停顿后，他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同时也适当的改变了自己刚才的话，“不，不对……应该说，他是在克制自己的实力吧？”
愤怒之炎是一种精度极高的死气之炎，其火焰本身就具有极高的攻击性，搭配能储存死气化作死气弹的双枪，的确是很凶残的搭档，但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迪诺却不可能不清楚，Xanxus真正的武器，是在他白色衬衫里侧，被银质的细链串起用以固定的，呈三角形的银色金属板。
那是一种被称之为魔导器的东西，也是Xanxus用以制霸天空的武器。通过奇异的力量，解放不同的程度，放出破坏力强大的魔炮，传说中连西西里岛都能一炮击沉的可怕存在。
“阿纲的程度我很清楚，Xanxus虽然有七年不见了，但他七年前就已经很强了，就算是现在的阿纲，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满脸弱气的少年，已经身为家族首领的金发青年一边注视着场内的情况，一边说道，“说实话，一开始听到阿纲要和巴利安对决的时候，我觉得很可笑，传说中有如恶魔般存在的巴利安守护者和阿纲他们，结果根本是没有悬念的答案，但开场晴守的胜利就令我感到奇怪，了平的确进步的很快，但肯定不会是路斯利亚的对手。紧接着其他的战况，除了雷守战和云守战外，其他战局居然能拖的几乎不分上下，天空不落要塞仅次于统领存在的守护者们的实力居然与一群初中生不分上下，就算放在七年前，那也是……”
——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巴利安的强是踩着鲜血与白骨过去的，在黑色所笼罩的「圈」里，仅作为组织的巴利安是输不起的，他们没有百年的基业，没有深厚的「友谊网」，作为暗杀部分裂出来的巴利安，只靠着杀戮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目前的状况，之所以发展成那样……
“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言表的理由，才让他们压制住自己的实力，并且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的隐藏，而形成这种现状的吧？”
听到自己的大弟子做出了接近真相的总结，里包恩拉了拉帽檐，语气上依旧模棱两可，但嘴角却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SA，谁知到呢。”
而就在迪诺分析现局时，场内的情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有，这种水平吗？”
双手自然地下垂，枪口朝地，Xanxus似乎很有耐心的看着点泽田纲吉喘息的样子，此时他神情极其平淡，似乎已经无聊到连表情都不想有的地步，“呐，泽田纲吉君，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的话吧？”
“啊……”以单音节作为回应，纲吉站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大量体力。
“那就好。”用一种不起波澜的语气说道，Xanxus面无表情——或者说，已经把任何的犹豫和后顾之忧都「杀掉」的了关系，他看起来像是个仅靠着杀意驱使着的机械，踩着军靴的少年，缓缓地、缓缓地举起了枪，“因为，如果不再努力点的话……”
他用一种毫无温度的语气说道，眼底已经被杀意所充斥，连原本还有一点的波澜都被掩盖的无法看清。
——「可是真的，会死掉的呢。」
战斗只过了十分钟，但彭格列一方却觉得已经有一个世纪过去了。
在云雀恭弥首先解了毒素后，为了形成制衡的局面，斯夸罗也解了毒（虽然他根本就没有中毒），接着双方的守护者们相继解了毒，互相牵制，一方面阻隔了彭格列的守护者掺入大空战的局面，另一方面也让泽田纲吉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开始专心致志地努力攻克Xanxus这个恶魔等级的存在。
但显然对方要比他最糟糕的设想还要可怕，Xanxus攻击的时候就像一台机器，除了接受「杀戮」的指令外没有任何杂念，理智与本能同步，如同反射弧一般的在瞬间做出最完美的攻击，纲吉勉强靠着死气之炎的高速而在空中拉开距离，殊不知眼前这个天空制霸者呆在地上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
其实泽田纲吉没有Xanxus想得那么糟糕，反之，他在战斗方面的天赋已经达到了Xanxus所料想的极限，据情报部的回传，此时的大空战距六道骸事件时他被激发超死气状态没有经过太长时间，即使他的动作还显得有些粗糙，但也只是因为事件的紧迫而已，如果从小就作为黑手党长大的话，恐怕此时也会成为相当出色的领袖级人物吧？
只可惜，没有如果。
因为现在他面对的是Xanxus，一个怪物般的存在，而现在他的耐性已经渐渐被磨尽了——或者说已经坚持不住理智的去思考了。
Xanxus冷静，睿智，并且隐忍理性，他对于自身作为「人」意识感到很淡薄，所以他也显得有些寡情，自己几乎不渴求什么，他或许还有一些冷酷和野心，但也仅仅是因为他认为这是作为「首领」而必备的因素而产生的想法。
而仅剩的人的意志，大部分都与两个人有关，一个是现在躺在巴利安隶属医院重点看护室里的永远醒不过来的女人，Xanxus的母亲。另一个是现在躺在并盛医院加急病房里的彭格列九世，他的养父。
做为人子，他无法承受敬爱的父亲居然亲自冰封了自己的现实，但他知道对方的痛楚，知道自己痛苦着得同时彭格列九世也在痛苦着，所以他无法断下心思，把自己当做一个受害者那样去恨九世，但他同时也不能宽恕他，因为他所承受的痛，不能没有来由的就这样无辜的消散了，好像只要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消掉他的曾经一样。
他可以理解九世，但他始终无法原谅他。
所谓的宽容，若是从那些没有经历过「生命不可承受之痛」的人嘴里讲出来，只不过是虚伪而不知腰疼的狂言妄语而已。
可是就是因为九世这样的举动，让Xanxus更加无法怪他。那种压抑和阴霾的侵扰终于使他的底线崩溃了，难以想象的负面情绪侵蚀着他残存的思考能力。
“从此之后，你就是Xanxus.Vongola，我的孩子，彭格列的荣光将赋予你权利，将这个百年的家族带向另一个巅峰。”
十几年前，那个慈祥却又不失威仪的老人，就是这么说着，并向他伸出了手。
Xanxus就是这样长大的，背负着像是被上位者给予的厚望，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即使后来他知道了真相，曾经的梦破碎，曾经金色的荣耀与通往王座的路都已经成为过去的追忆，他还是在努力着，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为了他曾经向自己伸来的手，为了他眼底慈爱的光。
为了彭格列九世，他的父亲。
忽然，就在Xanxus有些分心的时候，纲吉寻找到了突破口，他迅速抓住了机会，并且迅速近身，一拳挥出，Xanxus下意识地用枪身挡住对方的攻击，但因为是反射性地防御，气力不足，反而被纲吉将枪打了出去。
他左手的枪被打的飞了很远，砸在学校的窗玻璃上，发出很响亮的碎裂声。
因为武器被除，Xanxus的前方出现了空当，纲吉也知道这一点，他紧接着调整身姿到方便用力的状态，但出拳之际，却被什么东西挡了下来，超直感告诉他他必须马上拉开距离，于是他立刻就借助死气之炎的推力向后退，直到有一段间距后，他才停了下来。
浮现在Xanxus面前的，是一个银亮的法阵，此时在空中不停浮动着，Xanxus的左手撑着魔法所形成的圆盾，原本的黑色枪支已经被他遗弃在地上。
他略微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纲吉略微皱眉，踌躇了一段时间，但还是认定了超直感的判断，没有再度攻击。
而Xanxus，在片刻后，也开口了。
里包恩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说：
“Laevatain①，解放，武装模式on。Model……”
「Ragnarok②」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大空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