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大空之战前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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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做出这种事情，首领也未免……”情绪难免有些暴躁的泽田家光焦急而又无奈地说道，“虽然说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安全措施，但如果暴走时阿纲没有拦住怎么办？就算前面有着防护用的金属挡板，但对大空之焰形成的刃焰来说根本像不存在一样，首领的身体一旦倒下的话，家族怎么办？”
“我会妥善的处理。”九代岚守平静的说道，他与九代目一样有了岁数，也是在彭格列历史中任时间最长的岚守，自年轻时就是九代首领的得力助手。
“话说回来，为什么不阻止九代首领呢？”看着已经脱离了抢救室转入了看护病房的九世，泽田家光感到一阵无力，“作为岚守，难道不应该最先顾及到首领的安危吗？首领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
“这点我自然清楚。”
“那为什么不……”
“因为我没有阻止的资格。”岚守精明清晰的眼望着正值壮年的年轻的彭格列之狮，西方人的面孔容易苍老，但他的神情却异常清明，“家光，你也如此，不，应该说你是最没有资格阻止首领的人。”
“什么？”
“因为当初坚持着让首领冰封自己爱子的人中，你是其中之一。”他这么说道，语气沉稳而带着萧瑟之一，“而如今，你的孩子正在和首领的爱子展开继承人的争夺战。”
“可那不是真的！”
“摇篮事件却是真的，家光。”岚守的语气和泽田家光形成了特殊的对比，他与家光不同的是，家光只知道首领的矛盾和痛苦，知道他身负首领职责的迫不得已和疲惫，但岚守过去却一直目睹着首领痛苦和惭愧的度日如年，那是一种难以承受之痛，并且毫不留情地将这个慈祥的老人折磨的几近崩溃。
“你不曾体验……甚至难以体会亲手冰封孩子的痛苦，那就请沉默吧。因为，无论身为当年压迫阵营中的你，亦或是当时没有坚定地站在首领身后对抗老人们的我，才是真正让首领躺在里面的罪魁祸首。”
×××
Xanxus的情况很糟糕，他如今还一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连嘴唇的颜色也很不健康，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他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脑袋里像是有万虫在啃咬一样，疼得要死。
幸好到大空之战前还要过两天，不然这种病重的状态，怎么看都像是去送死的感觉……当然了，没那么糟糕，只是发了高烧而已，外加还有点水土不服的后遗症在，而且他此时内心郁结，才会一下子病发的那么严重。
哦，还有被冰封后难以痊愈的后遗症。
Xanxus很少有这种时候，别说是「补，连「伤」都很罕见，所以巴利安的守护者们在知闻首领生病后乱作一团，想要问及关于九世的事情，却又怕让病情更加严重。
于是首领房间罕见的只有Xanxus一人，就连唯恐天下不乱的贝尔都乖乖的没有进入禁区。
喝了口温水，然而发炎的症状却没有减缓，干涩到疼痛的喉咙令他难受万分，他的确很少生病，但也不会因此而很难受，反之，Xanxus的生命里有一段非常痛苦的岁月，那时已经艰难到甚至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有可能磨灭的巨大灾难。
“您可以慢慢地移动，不必着急，复建的这种事情的确很困难，坚持下去的话一定能够完美的复原的。”
彭格列私人的最高整治医师这么对他说道，略有皱纹的脸上带着关怀的表情。
仅仅是被冰封的后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被整整冰封了七年。
零地点突破是火焰的反体，冰块内部的温度几乎与绝对零度无异，被封于内部其实与时间被定格了无异，但唯一不同的是，被封印的时间只有人类的外循环，换而言之，Xanxus的内部血液并没有受到冰封的影响，但他的外部被封死，以至于内循环也被迫停止下来，看上去仅仅是「因为冰封而没有成长」，实际上却是「内部强制被停止运作而进入了假死的状态」。
没有直接迈入死亡已经是个奇迹，虽然日后必定不可能被完美的复原，但只要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然而对于Xanxus来说，这种「活下去」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他全身的肌肉因为零地点突破而进入了一种「死气炎症亚萎缩」的状态，意思就是身体与血液流动不符合，而无法正常运作的情况。
因此复建的过程也极为痛苦，因为他还得忍受肌肉活化的过程中死气之炎堵塞和暴走的痛苦。
——啪塔
不知道第几次从双杠上摔下来，没有任何回避能力的黑发少年的身体被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紧皱着眉头，身体却如同昏迷了一样……因为反射弧几乎没有运作，所以连疼痛时下意识的身体抖动也无法做到。
下一秒，他被护理人员扶了起来。
少年听着护理人员建议他稍作休息的话语，深深地吸了的口气，叹息的时候，有一点颤抖的味道。
这好像是哭的前兆，但事实上他没有哭，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说他要继续。
很疼，真的很疼。
即使身体没有反应，感触神经仍然忠实的将触觉的感受传入大脑。
Xanxus这么想着，好像往日的疼痛又再度浮现出来了一样。
好疼，真的好疼……
他向上拉了拉被子，明明是滚烫的身体，全身上下却又感觉到刺骨的冷清。
所以说寒热真是讨厌的东西啊，明明身体聚集着热量，风吹到身上却会感觉很冷，这种自相矛盾的东西，简直就像是记忆里曾经盛开于宝石的手杖上，跳动着的大空之焰一样。
回想起来，那一天，橙红色的火焰，好像就是这样冰冷到让人快要死掉一般的温度呢。
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的擦伤，一次次的，一次次的……
冷静下来，然后，好好思考着自己，并且准备好了一切，承担起作为巴利安首领的觉悟。
可是，即使如此，还是真的……
“好…疼……”
这么说着，他似乎沉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好疼啊，父亲，好疼，真的好疼……
如果再疼一点……
只要再疼一点点的话，或许就会这么哭出来也不一定……
呐，父亲……
——我，可以哭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大空之战前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