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三章 你的伤 我的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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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时间很快的飘过，为什么是飘过呢？因为这些天，几乎都是落尘歪腻在一起，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处理。就是赖着他，有时候逗逗他；但是有时候，他看我的眼神，似有所
语。但是一问，只是摇头说没事。那时候就静静的靠着或是挨着，谁都不多说什么。
庄里安好，有龙寻细心瞅着，分舵里的事情，他们自然是烦不到我。如果分舵里的事都要我动手的话，那岂不是表明他们办事不力么？
第十天中午，起程上山。
大老远在山脚就见一块大石，稳中带劲的刻着“少林”，让人觉得光是这山都气势非凡了，更何况这里已经聚集了这么多名门，名派和各种高手。
明天大会就开始，今日已经是基本来齐了。我们算是晚到的了，一路骑马上去，不免见到些人，我都不认识。好在几乎都是别人先打的招呼，自报家门，要不然岂不是要闹笑话：我一个山里的毛小子，来这种地方凑什么热闹？
态度言语也都算恭谨，只是为何我就是有些不爽，难道因为他们他打量在我和落尘之间的异样的猜疑的眼光？
我还好，反正我不认识他们，认识了我也不会往心里去的，反正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何必去管他们怎么想的。只是，落尘呢？那看似清淡的眼神，其实是微微的避开去的吧？
住的地方都预留好了：最东边的院落，早上可以早点晒到太阳，住的都是自己人，晚上也清净。
但是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好，就是：大家都是一个人一个房。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和落尘是分房而眠的。
不过也不能有什么微词，毕竟是佛家重地，那容我造次？分开睡是应该的。再说了，今日那场场寒暄下来，我觉得路上落尘故意的和我保持距离是有原因的：人言可谓啊。
尚且不说落尘自己，单论我就已经不爽了。那些刺眼的目光，象针一样扎在身上。不是什么太大的疼痛，可是那力道，刚刚好。让人无法忽视的刺痛和不畅快。
晚上洗漱过了，但是觉得不想休息：累是有的，但是还有点其他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总之就是心口不舒坦。
开了门，到院里看风景好了。看到落尘的房门紧闭着，他在干嘛呢？莫非因为今天的事，一个人在房里自己恼自己，想些莫名的事情？还是出去了呢？
去敲门么？还是不去了，万一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过，我又觉得好笑，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吧？
“落尘，你在么？”轻轻敲敲，有希希疏疏的声音。开了门，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庄主有事么？”
“厄，没事。”我进去大概不方便吧？“我来找你下棋。”我走下台阶，“我们到亭子里下吧。”
刚听到我的话，利落的小厮就去安排了。马上就放好了棋盘，茶水和其他物件。
随意的下着，却忍不住去看他的脸：不如平时与我私下在一起是那么轻松，恩，甚至有些僵。是因为今日外头的那些么？
很想问，却张不开嘴唇。想必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我不想听到——尤其是由他嘴里说出来。
本来棋艺就不好，这下心不在焉的，很快就败下阵来。
很快又过去几局，还是输得惨烈；看不出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是聚精会神于棋赛么？有些拧的眉头，让我想伸手去抚开来。
但是手抬起来，又放下了。不行。
“落尘，你今天都没笑过呢。”我端起茶壶斟茶，心下一惊：他又不是那些贱卖笑颜的女人，为什么就非得笑给我看呢？
“你别想太多，我没别的意思。”我忽然有点害怕他的沉默了。
“落尘无碍，庄主不用担心。”他抬眼看我，眼神似乎不如刚刚那么紧绷和静默了。
然后就没有人说话了，想要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后悔是必然的吧？若是还有以前的身份地位，必然是人人恭敬的来打过招呼的，而且还是怡然自得的立在我身旁的。而现下，只是静默的跟在我身边，如同没有身份地位的小厮一般，甚至在那些人眼里，连小厮都比不上。
种种这些，又一次让我意识到了自己干了多么恶劣的事情——是我，夺走这一切的人，都是我。
有东西惶惶的堵在胸口，我可以不在乎，不仅是因为我现在懒散的性格，更多的，是因为我已经体验过那些感觉了吧。不止一次的，而且在很多年以前，在那个刻骨铭心的年纪。
本来早已经麻木了的感觉，现在，那一切都清晰起来。“对不起。”苍白无力的话语，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我不只任性的夺走他的地位身份，甚至尊严；而且，还把那些自己体会的痛，加注到了他的身上。
“我知道的，那种感受；我也体会过，在很多年前。”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些来，我想做什么呢？
因为我突如其来的话，他清亮的眸子看向我。
我在安慰他么？可是，有人这么安慰的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别人在这个时候，会说些什么呢？我不知道。只是，握住他放在棋桌上的手，微凉的手。
“别怕。”
“别讨厌我。”
“别——”，别离开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没有挣脱的手，有些回握的力度；“不会的。”
你是说不会怕，还是说不会讨厌我？还是？
四目相对，在昏暗的夜里，显得越发清亮的眼神。
“放心。”
一大早，清净的寺院人声鼎沸。不想出去应付那些劳什子的事情，就乖乖呆在院子里吧。等到中午时候，大会差不多开始了再出去好了。
落尘大概是出去了，否则不可能现在还不起床出来。早膳用得比平时在庄里还要早，没吃下去多少。
龙寻和白修罗也出来了，几个人汇合在院口就出发了。
庭院不算豪华，但是设计得极为复杂；大概是为了日后若有不测，也好拖住敌人些时间吧。幸好有小僧带领着，慢慢绕将出去。
前面道上几个人，隐约谈着什么；声音不大不小，却听到什么栖凤山庄庄主如何如何之类的。
龙寻立下就眉头夹紧，身边的小僧也一气息一乱：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呵呵，无非就是说些我身份神秘，性格诡异，又偏好男色，嗜好虐待男童之类的。反正多难听的话语我都听过了，也不差这几句了。
话题转到落尘身上，我不禁耳根收紧；手指越收越紧，最后掐到掌心里。什么仗着护法之位接近庄主？什么妖颜惑主？什么暗地里掌控了栖凤山庄？
摘下道旁的树叶，灌足内劲击出。居然这么说落尘，那张嘴以后也不用派上什么用场了；如莫言所说：幻日神功只传庄主，这点穴的手法，除了历任庄主，只怕是无人能解。
方才高谈阔论，讲得眉飞色舞的那厮，如同临宰前的鸭子，试图多发出一点声音。几个人欢快的脸色变成焦急和恐惧，在看到附近只有我们一行人之后。
呵呵，不要用猜疑和害怕的眼神看我；确实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从这一群傻眼的鸭子旁边走过，终于有个稍微胆大的出了声：“庄主大人大量，且末与我等计较。”
“大人大量？”我笑出声来，摸摸下巴：“我这种性格诡异，又偏好男色，嗜好虐待男童的家伙，怎么可能大人大量呢？”
看什么呢？伸手端起那碍眼的人的下巴；“我好看么？”这种熟悉的眼神，我见过：把人在脑海里剥得光光的眼神。
我笑起来有那么让人害怕么？有那么吸引别人的眼珠么？扣住那脖颈，“如果再让我听到落尘的半句坏话，小心你的舌头！”
松手，甩开这粘腻的不适的感觉，大步向前。落尘到底去哪里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三章 你的伤 我的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