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过往》Dolores_D

10、第九章

　　半年之后的所有娱乐板块早就找不到当初那些或黑的或红的事情了，就像那些八卦读者的记忆一样，他们早已经忘了艾欣晨曾经做过一次人流，打掉的孩子正是内地一线小生罗毅的骨肉，而罗毅的的好友艾暮晨和沈筱雨之间的是是非非，还有乔羽和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每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每天都会有更劲暴的消息等着他们。
　　纪宇涵现在已经是北京一家一甲医院的主治医生，当然这也是刚入大学时学校给他们的承诺，他看着报纸、网页上频繁出现的熟悉名字，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了，几乎是每天一变的造型让他认不出这是曾经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过得平平淡淡，母亲把父亲带回广州亲自照顾，说在北京也只是耽误了他的学业事业还有爱情，纪宇涵看着一下子变得苍老的父母，还有他那些频繁出现在镁光灯下的“好友”，他也觉得生活很不公平。严嫣宁愿去低三下四地求艾暮晨也不愿意在让他这个丈夫帮助她，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只有在给病人看病和手术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活人，只要回到了家就委顿地蜷在沙发里直到第二天上班，可能自己就是不适合他们那样的生活吧，医院里的小护士都很喜欢和他打招呼，觉得纪医生是个很温暖的人，对每个人都耐心体贴，说话低低地也很好听，而且长得又帅气。
　　不过纪宇涵从来没有向谁说过他认识那些人，甚至还是很好的朋友。可能还是因为有些自卑吧。

　　“严嫣，你去把这个给陆总。”
　　“严嫣，这个文件下午之前要打出来，一定不能有错。”
　　“小嫣，那个报表做完了没有？上面催呢！”
　　自从进入了艾氏之后，严嫣只是这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白领，每天都被各种事牵绕着，没有多余的一份精力去处理自己已然凌乱的感情生活。这里的员工进来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办事的效率和能力自然是极高的，也会听到他们闲聊时说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板艾暮晨，这时候严嫣经常就会自动联想到艾暮晨一副周扒皮的样子，这种恶毒的资本家，最后受到广大人民的反抗，浑身鸡毛的狼狈样子，然后就忍不住笑出声。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起来，“老公”这个来电显示让她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喂。”
　　“在忙吗？”
　　“还好。”
　　“晚上一起吃饭吧，很久没和你聊天了。”
　　“好。”
　　“下班去接你。”
　　“嗯。”
　　他们的对话很精短，甚至严嫣在想如果按这个发展下去，他们晚上会不会没话说，然后以尴尬收尾。
　　“我们好好地吧。”这是纪宇涵说得第一句话。
　　这话说得严嫣有些伤感，当初就是莫名其面地发展到了今天，甚至两个人都想过要离婚，其实细想，纪宇涵从来就没有错过什么，只是自己当初的果决和任性，才让事情由好变坏，“我们一定会好好地！”
　　后来他们两个人说了上学时候的时候，还有罗毅一个又一个的绯闻女友，沈筱雨的电影角色，艾暮晨那个周扒皮的形象，说着说着就会开怀大笑，也会突然沉默。那晚他们一直坐到很晚，直到服务员第三次催促他们说要下班了才起身离开。纪宇涵和严嫣其实都是害怕这种感觉在起身之后的下一秒就消失了，回到原先那个尴尬的时期，就像是一个黑洞，让人无可奈何地陷入进去。

　　美国，纽约，初夏傍晚的气温刚刚好，艾暮晨坐在院子里喝了一口Giacnta刚刚磨好的咖啡，Giacnta从后搂住他的肩膀，借他的手喂了自己一杯咖啡。
　　“是不是越来越好喝了？”
　　“是啊。”艾暮晨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夏天还是待在纽约舒服，以后就秋天和冬天在西部，春天和夏天在东部，这样才完美！就像候鸟一样。”
　　艾暮晨轻笑，戳戳Giacnta 的脑门，“就知道享受，以后要是我这个长假休够了想回中国了，你怎么办？”候鸟？他觉得现在就是个鸵鸟，躲在这里不敢面对一切。
　　“这得让我想想，” Giacnta用指尖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在中国我就没有那么舒服喽，但是呢，我决定还是要和你一起。”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艾暮晨揉了揉Giacnta的头发。
　　“对了，下个月有个慈善晚会，陪我一起去吧。” Giacnta晃着他的胳膊，有些撒娇地请求。
　　“你还关心慈善事业？”
　　“是啊！想不到吧，父亲就一直在做这方面，所以我从小就有着和他一样的志向。”
　　“陪你去就是了。”艾暮晨摇头无奈。
　　“Alan，我原来希望你喜欢我，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在我身边，永远在一起。”
　　“这要求可高了点。”艾暮晨笑。
　　“你说哪个？” Giacnta撅起嘴问他。
　　“前一个。”
　　Giacnta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笑，笑着笑着却伏在艾暮晨的肩头，哭泣。
　　艾暮晨搂着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很努力的想去喜欢你，可是我忘不了过去。

　　“筱雨，我过几天去美国，顺便参加个酒会，缺一个女伴，”然后乔羽清了清嗓子，“沈筱雨小姐，我邀请你做我的晚会舞伴如何？”说着弯腰向她伸出手，就像英国的绅士一样。
　　美国？沈筱雨微微颤了一下，她真的不想去那个国家，可是乔羽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她没有拒绝的余地了，也不想驳了他的请求。
　　乔羽见她沉默，“因为艾暮晨？”
　　沈筱雨犹豫了一下点头，除了那人还会有谁能让她如此分心。
　　“美国那么大，不会的，就算遇见了也没有关系，你有我呢。”乔羽将她拥在怀中。
　　暮晨，有时候我恨我爱你。

　　“这次我们是要和上海的地方政府合作，产品价值预期会达到一亿。”Jim站在会议室中，艾暮晨去了美国这大半年间，很少向他过问公司的事情，好在公司的业绩也有所回升，在上次上海会议中，倒是谈下了不少生意，尽管都不是很大，但毕竟帮助公司渡过了这个危险期。这次的项目是上海的一家国企改革，不少私企和外企都在盯着这块肥肉，得到了它不但可以和政府建立良好的合作基础，更是可以从其中千疮百孔的财政疏漏中捞上一笔。
　　“在华北市场最大的竞争对象就是乔羽的乔氏集团，在南方还有上海的一家外企，所以说这次的困难还是很大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努力，也不会让艾总对我们失望。”新上任的市场部总监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商业才俊，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的上一任是怎么被赶出公司的，而且在这个年纪可以做到现在的位置，除了自身的不断努力，他做事谨慎得无可挑剔。“这次的资金，我们市场部会全力配合的，也希望销售部和研发部的同事们也可以跟进。”
　　“Alan，怎么才能赢了乔氏？”会议结束之后，Jim便给艾暮晨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硬拼。”
　　Jim有些诧异，以艾暮晨的性子他不是那种做事鲁莽冲动的人，这次居然选择硬碰，实力相当的两家公司硬硬相碰，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两败俱伤，最后上海的那家外企公司捡到一个从天而降的礼物。
　　艾暮晨见那边一直不说话，自然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这次不是为了拿到这个单子。”
　　“你要做这么大的牺牲来和他对抗？”
　　“是。”
　　“您是在美国休假久得已经对商界的事情麻木了吗？”Jim显然有些生气。
　　“也许吧。”艾暮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了，他也不敢想如果他这次输了后果会是什么，可能也只有作出了这样的牺牲才能磨平乔羽那些嚣张的锐利。

　　“Alan，漂亮吗？”Giacnta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礼服穿上，走到艾暮晨面前。
　　艾暮晨抬起头看着她，黑色的抹胸长裙将高挑的身材完完全全的衬托出来，金色的长发盘起来，高贵优雅。
　　“不好看吗？”Giacnta看艾暮晨一直没有说话，以为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又在镜子前照了照。
　　艾暮晨站起身走到首饰盒前，仔细挑了一条项链，绕Giacnta的背后，为她戴上，“这样就完美了。”
　　Giacnta拉住艾暮晨的手，这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让她心中一酸。
　　“你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假面舞会吧？”
　　“是吗？”艾暮晨在旁边坐下。
　　“你还能找到我吗？”
　　“一定会。”
　　我会找到你的，我的爱人。
　　晚上的宴会大厅里云集了美国各种上层人士，政府要客，演艺明星，可是艾暮晨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Giacnta和几个朋友简单的打了招呼便回到他身边。
　　“认识的朋友很多啊。”艾暮晨拿了一杯香槟，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还好啊，参加的次数比较多，自然就认识了很多人。”完美地无懈可击，名媛这个词用在现在的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侍员在假面舞会开始之前为他们每个人都送上一个精致的面具，艾暮晨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下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Giacnta已经将面具戴上，侧头问艾暮晨，“怎么不戴上？”
　　“我也要戴？”艾暮晨显然有些诧异，以为只是单单来陪她出席就可以。
　　“当然。”
　　艾暮晨无奈将面具戴上，只露出了那双乌黑且深邃的眼睛。
　　“筱雨，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乔羽附身在沈筱雨的耳边低声说，弄得沈筱雨痒痒的。
　　沈筱雨别过头躲他，将面具戴好，也帮乔羽戴好，“其实我觉得自己一直应付不来这种场合。”
　　“他，不带你参加这种舞会吗？”
　　“他也不喜欢。”
　　乔羽微微一笑，因为戴着面具，沈筱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清。

　　舞会开始，艾暮晨拉着Giacnta的手慢慢迈着舞步，两个都是黑色的礼服，同样优雅地在引人注目。
　　“Sorry！”沈筱雨向后一步退正好撞到后面的人，赶往转过去和那人道歉。
　　艾暮晨回身看着那刚刚撞了自己的人，心口一阵疼痛，不由向前躬了躬身子，这是，即便是戴着面具他也可以认出。
　　Giacnta看艾暮晨忽然沉默了，便也停下站到他的旁边。
　　沈筱雨也看着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默默地叹了口气，美国这么大还是碰见了，她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艾暮晨的手抚上沈筱雨的面具，微微一用力将它拉下来。
　　“这是假面误会，你不知道这是一个规矩吗？”乔羽及时扶住沈筱雨的面具才没有让它掉下来。
　　“是你吗？”艾暮晨没有理会乔羽，注视着那面具下的脸。
　　“我们走吧。” Giacnta拉住艾暮晨的手离开，在美国这么久你还是忘不了她，因为，她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艾暮晨在卫生间里不断的用凉水拍打在脸上，心里还是疼，他趴在大理石制的洗手台上，想让自己可以清醒一下。世界其实一点都不大，他那么久一直都在逃，只是忘了命运是逃不掉的。
　　“你就这么痛苦？”
　　艾暮晨直起身子看着镜子中的乔羽，“不用你可怜我。”
　　“我以为你和洋妞生活得很幸福呢，公司也放任不管，原来全是装出来的啊？”
　　“我也没想到你会无耻到抢走她，然后追到这里来。”
　　“抢？这个字我不喜欢听，是我的就是我的，理所当然。”
　　“乔羽，你就是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你骨子里那种少爷性子还是没有改，当初她就是讨厌这样的你，这次依旧会是。”
　　“但至少我可以在她伤心的时候陪着她，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你呢？你又能给什么？”
　　“爱。”
　　乔羽冷哼一声，“爱？她现在爱你吗？什么是爱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没被爱过。”
　　“艾暮晨，你知道我现在多想向你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脸上打一拳吗？”乔羽紧紧的握住了手。
　　艾暮晨冷笑一声，“你还是赶紧回国吧，在这种国家你找不到那种为你独尊的感觉，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比你强得多。”
　　“他们每个人也比你好得多，至少是真的。”
　　“行了，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多费口舌了。”

　　Giacnta看见艾暮晨和乔羽先后走进洗手间，也知道他们俩个会谈论什么，就是那个东方的女子，那个自己永远也比不过的人。
　　沈筱雨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等着乔羽的回来，或许她此时更期待的是艾暮晨。
　　“你好。”Giacnta走到沈筱雨的身边。
　　沈筱雨礼貌地回应了一句，这个就是艾暮晨在美国的女朋友吧，很漂亮、很有气质。
　　“我叫Giacnta，您是沈小姐吧？”
　　“嗯。”
　　“Alan他，真的很爱你。”
　　沈筱雨想到了各种Giacnta要和她说的内容，就像是各种三角戏中常有的那样，作为演员她也演过不少这样的情节，可是她万万没有料到是这样的。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只是一起来美国休假的，我是他的下属。”
　　“Giacnta，我不在乎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在乎。”Giacnta低头轻笑，“我必须认清和他的距离。”
　　沈筱雨觉得这个人有点儿令她心疼，不知道如何来回应她。
　　“你们见面谈谈吧，我约地点。” Giacnta抬头冲沈筱雨微笑，笑得很优雅，“都是女人，我知道的，你还爱他。”

　　艾暮晨走出洗手间就看见沈筱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头发更长了，而且还被精心的打理过了。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淡紫色的长裙，和她整个人的气息都很符合，淡泊宁静。
　　“好慢哦，等了你好久。” Giacnta挎住艾暮晨的胳膊，冲他撒娇。
　　沈筱雨看着Giacnta，她的演技真的很好，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艾暮晨，爱或是不爱。
　　Giacnta回头冲沈筱雨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沈筱雨冲她点头，知道看着他们走远。
　　命运，就注定你会遇见她，然后你永远都不会爱我。

　　艾暮晨站在别墅的院子里端着酒杯站着，沈筱雨的样子他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了，娴静端庄，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都是一种心安，他们之间是那么的有默契，而现在呢？她已经在另一个人的怀中了，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Giacnta洗完澡从屋子里出来看他一个望着远处发愣，“在想沈小姐？”
　　发梢的水珠滑到艾暮晨的脖子上，凉凉的，让艾暮晨回过神，“没有。”
　　“你骗不了自己。”
　　“没有。”艾暮晨继续固执地说。
　　“你到美国来这大半年中，你表面上的处处平静，可是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她，今天你看她的眼神更是说出了一切，喜欢就去说，对不起，我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可能只是一种打扰。” Giacnta说完这话，眼泪默默地滑下脸庞，只是艾暮晨没有注意到而已。
　　艾暮晨把酒喝尽，他知道Giacnta说的没有错，可是他对沈筱雨没有信心，不知道她对自己是恨还是怎的。
　　“明天下午去那个咖啡厅吧，你最常去的那家。” Giacnta擦去眼泪，走到艾暮晨面前。
　　“请我喝咖啡？”
　　“去了就知道了。”

　　沈筱雨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她可以用这半个小时来想艾暮晨对自己的感情，自己对他的感情，还有乔羽和Giacnta，她用这半小时来决定自己有没有反悔的理由，可是，终究还是放不下。这家咖啡厅人很少，布置的典雅，她一下就可以猜出这是他喜欢的地方。
　　艾暮晨没想到沈筱雨回来，不知道Giacnta这样约出来算什么，“好久不见。”，在沈筱雨的对面落座。
　　“好久不见。”
　　“在美国待多久？”艾暮晨点了一杯咖啡。
　　“不知道，也快了吧。”
　　艾暮晨点头，看沈筱雨在慢慢地搅面前那杯咖啡，不时有勺子撞到瓷器时的细小而又清脆的声音。
　　“你和乔羽，挺幸福的。”
　　沈筱雨猛然抬头看着他，“是啊。”
　　艾暮晨苦笑一下，“可能最初选择的才是可以一直走到最后的。”
　　沈筱雨继续去搅面前那杯咖啡，即便它已经快凉透了，就像自己的心。
　　“和他在一起也许是对的。”
　　“是吗？”沈筱雨苦笑。
　　“我祝福你们吧，如果哪天结婚了，告诉我。”
　　“艾暮晨，你说够了没有？”沈筱雨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拿包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她受不了艾暮晨把她说得一文不值，更受不了他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艾暮晨略怔，“这不是事实吗？”在沈筱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她。
　　“这是事实？事实就是我每天都不快乐，我每天都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以前是我错了，然后我就这么犯贱地折磨自己。”沈筱雨说着说就开始哽咽，然后捂住脸蹲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
　　艾暮晨静静地看着她，犹豫了好久，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以为不是这样的。”
　　“我是不是真的很贱？”
　　“别说话，让我抱会儿你。”艾暮晨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我会认真地对待每一件事。”
　　“你真的那么在乎我？”艾暮晨的笑容中有些苦涩，“你就一点都不爱乔羽吗？”
　　“爱和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我爱你，所以不能没有你。”
　　Giacnta站在橱窗的旁边，她也在哭，这么做是不是太傻，你那么爱他，现在却要把他推向别人，只要他快乐。

　　“乔羽，谢谢你。”沈筱雨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年，也是她提出的分手。
　　“该来的还是来了。”乔羽点了一根烟。
　　“对不起。”沈筱雨不再看他。
　　“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拉来，不需要的时候，立刻丢到一边。”
　　“我没有……”
　　“行了，筱雨，”乔羽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全占了。”
　　沈筱雨没有反击的力量，她觉得乔羽说得其实挺对的。
　　“你收拾东西找他去吧。”乔羽将烟在烟缸中捻灭，转身走出了房间。

　　“Alan，我这次就不回中国了，而且父亲现在身体不好了，让我留下来陪陪他。” Giacnta一直开车送艾暮晨和沈筱雨到机场。
　　“好吧，不勉强了，这边的公司管理就交给你了，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的。”
　　沈筱雨在临行前，冲Giacnta笑了笑，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的。
　　“Alan，让我在抱你一次。”不等艾暮晨反应过来，Giacnta就上前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会一直喜欢你的，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沈小姐，如果以后你再不珍惜的话，Alan肯定是我的了，那时候我就不会谦让了。
　　“我会好好珍惜的。”沈筱雨看见Giacnta红肿的眼圈，便更是替她心疼。

　　“让我重新爱你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