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空冼月》源小萝

5、学艺 （1）

　　翌日，未到辰时，苏流空便起床等候，看看一旁睡的正香的千雨，有些不忍心叫她起来。
　　千雨是自苏流空来山上3天后上来的，是周星子朋友的女儿。但其自幼父母双亡，一直由她的姑姑抚养，但自从姑姑有了孩子后，就将她当做粗使丫头来使唤。周星子念她可怜，想着能给苏流空做个伴儿，就把她带上山来。
　　千雨虽身世可怜，性格却乐观开朗。一开始，她以为苏流空是男孩儿，跟他说话时还有些害羞，但当她知道苏流空的真实性别后，就一刻不停地黏在苏流空身边，还时不时指责一下她的老成。
　　想到千雨对她话少得无奈模样，苏流空就忍不住笑了出声。
　　“小空，你一大早笑什么呢，这么欢，平时可是要你多笑一下都难得呢！”被吵醒的千雨不满地抱怨道。
　　“千雨，你流口水了。”苏流空摆出一副慎重的样子，严肃地说。
　　看着千雨慌慌张张去擦嘴角的样子，苏流空又笑了，此时的笑容带上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狡黠和得意。
　　“啊，小空，你太坏了，居然骗我。”千雨恼道，又恍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惊讶道，“小空，你居然也会开玩笑诶！”

　　打闹片刻，二人便出门打水洗漱。两人都是还未及笄的孩子，费了很大力气才打上来一桶水，还弄得满身湿。好不容易整理完毕，师父们都过来了，二人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带到了后山。
　　“流空，从今日起，你便随我们学习。为了能让你更易领悟，从今往后你便将自己当做男子，不用受女子的众多束缚。”陈夫子难得地严肃道。
　　“大师父，那千雨呢？”千雨在一旁大声道，“千雨不想做男子。”
　　“千雨，若你不想扮成男子我也不勉强你，你便只随我和你二师父、三师父学习吧。”
　　“谢大师父。”千雨高兴道。
　　“流空，你每日辰时起，随我修习一个时辰的轻功和剑术，再到二师父那里学习一个时辰的易容术，中午便休息一个时辰，下午先与三师父学习一个时辰的医药，再去四师父那儿学习一个时辰的算术五行，最后到五师父那学习一个时辰的暗器。晚饭后，你便到书房来，我教你些诗书字画。你每月可休息两日，月中一日，月末一日。”陈夫子简洁明了地说完苏流空的日程，周围一片寂静。
　　“大师父，您当小空是铁人啊，一天就十二个时辰，您就让她的学习占了一半多。”千雨不满的抱怨打破了大伙儿的沉默，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
　　“是呀，大哥，这样的学业会不会太重了，流空的身子会吃不消的。”郑娘子出于一个女人的心软，在一旁附和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让三弟看过了，流空的根骨和资质都极佳，身体底子也很好，这点苦还是吃得了的。至于千雨，你自小没受过母乳，后又一直未得到调养，身体较弱，便不用学这么多东西了，就只与我学习诗书字画，和二师父学习易容术吧。”陈夫子毫不动容道。
　　其余兄妹都知道大哥是说一不二的人，只要他决定的事便不易变动，都不再相劝。
　　“是，大师父，流空定当倾尽全力学习。”
　　“另外，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拘束的东西，但有两点你们必须记住，”陈夫子慎重道，“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得询问师父们的身世来历。第二，无论你们在师父这里学到了什么，都不得外传，除非是经过我们同意的。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二人齐声道，却都在心里勾起了好奇心。
　　“流空，你就先随为师修习一些基本功，千雨就随你二师父去吧。”说完便转身向后山深处走去，苏流空赶紧跟上。
　　“小空，一会儿见。”千雨俏皮地对着苏流空眨眨眼，神情间还带着几分同情。

　　“流空，你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就先从扎马步开始吧。”陈夫子边说就边开始指导扎马步的姿势，苏流空乖乖地跟着学。
　　蹲了一刻钟的马步，苏流空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但她心里知道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下，自己就只能四处飘荡了，于是咬咬牙继续坚持。陈夫子看苏流空显露出来的坚韧，满意地点点头，便不再管她，自己在一旁舞起剑来。
　　苏流空的注意一下子被陈夫子吸引了过去，只觉得大师父的姿势潇洒写意，心里勾起了几分向往，眼睛熠熠发光。将心神全部放在陈夫子的动作上，默默在心里记下，便也忘了蹲马步的痛苦。
　　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陈夫子教了苏流空一些平时需要养成的坐、立、行、躺的姿势，又夸奖了几句，便让她去郑娘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