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太子》裂· 杀

23、一城

　　七月，秦王接替太子率军出战应对王世充。
　　王世充心知肚明一旦刘武周败，自己就会是李唐的下一个目标，于是早做好了重重防备，正等候着秦王大驾光临。
　　王世充以为自己是张着嘴的雄狮，只待李建成一步一步走进去，却没想到他的牙齿竟然全部叛逃！
　　李建成刚走到城下，张公瑾便打开城门迎接。喊话啊，鸣鼓宣战啊，统统都免了。张公瑾就像接待一个翘首以待很久的贵客，还不等别人敲门就已经将门打开。李建成顺顺利利入驻，王世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
　　“罪臣公瑾拜见秦王。”
　　“什么罪不罪的，起来起来。”李建成扶起张公瑾，“早就听闻公瑾是个爽快人，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既然投身我唐，那便是自己人。”“公瑾也听闻秦王素来礼贤下士，如今公瑾投靠大唐，愿跟随秦王左右。”李建成一手掌着张公瑾的肩，“跟随我？公瑾，我只是个王爷，你不要这样说，你是为唐朝效力，并非为本王。”张公瑾笑了笑，“王爷这么说，公瑾也无话可说，公瑾只想王爷知道，公瑾愿与王爷共进退就是了。”李建成有些困惑了，“公瑾何出此言？”张公瑾回答道：“老实说，公瑾见是秦王率军前来不得不舒了一口气，因为两个月前，太子率兵……屠了夏州……”“世民怎么会……”李建成摇头，“会不会是消息错了，世民不会做这种事的。”“秦王不信也罢，反正公瑾心意已决。王爷几日长途跋涉也该疲了，公瑾准备了一些膳食，王爷用过后早些休息吧。”“多谢……不知你有没有听说孙思邈最近的行踪？”“孙思邈？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公瑾不知。王爷找他为何？”“哦……想请他帮忙医治一位好友，听闻他最近在河南一带出现过……”“那公瑾再替王爷打听打听吧，王爷请用膳。”
　　“王爷王爷。”随李建成一起出征的段玄志进门来。“我一人吃饭太无趣了，我们一起吃吧。”李建成笑笑，“也好。”
　　吃到一半，段玄志却突然发问，“不知东宫里那书房侍女怎么样了，听说现在在王爷府上？”李建成稍楞，“你听谁说的？”“我妹妹呗，太子妃趁春节进宫时到处诉苦，就差没有当面告诉圣上了。”“哼……”提着太子妃李建成面色就难看起来。“舒忧……还好吗？”“你与舒忧很熟吗？”李建成却反问。“不熟不熟，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是个挺有趣的丫头，这宫里不多见。”李建成叹口气，“她还没醒过来……太医救不了她……”“是谁下手这么毒。虽说这种事我见得也不算少，但是大多都是当场毙命的，像这样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我还是头一次见。那丫头多活泼啊……这么一直躺着肯定难受死了。”“是啊……肯定难受死了。”不知秦王是说的舒忧还是说的他自己，他不自觉地就摸到了心脏的位置，微微酸涩的感觉，隐隐作痛。
　　“你妹妹呢，在宫里还好吗？”缓过心痛，秦王又关心起段霞烟。“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皇上宠幸过她一两次，将将就就吧，后宫女人嘛，都是这样。就是我妹妹是个直脾气，说话不经过脑子，就怕她得罪后宫里面狠主子。”“恩……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毕竟还有你这个哥哥在这里，不会有人蠢到打她的主意的。最多我再请贤妃娘娘多提点提点她。”“是吗？那就太好啦，谢谢王爷！”这么说着，秦王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舒忧，因为没有靠山没有背景，才这么被欺负吗？那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欺负你，就是与我秦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