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太子》裂· 杀

21、太子回京

　　李建成请缨出战有三个理由，其一，李世民横扫北方，最大的战功已被他拿下；其二，早前他便已在王世充的各个城州派下探子；其三，此番出城，也是为了寻得隐士名医孙思邈医治舒忧。
　　既然李渊做出如此决定，李世民倒也无所谓，任务完成，回长安好生休养也是不错的事情。更何况既然秦王离开，那么他就能知道舒忧的情况了。不过他想既然秦王此时能够放心离开，想必舒忧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现在可谓锦上添花，自然高高兴兴地回到长安。
　　李世民刚踏进家门，太子妃就扑了出来见礼。“爱妃一人照顾整个东宫，辛苦了。”李世民看着他如花似玉的妃子，就想到在当时昏迷不醒的舒忧，不过既然舒忧醒了，现在再怪太子妃也没什么意义了。太子妃双眼湿润地摇头，“最重要的是爷能够平安归来。妾身已请了太医候着，帮爷检查检查身体，还有这些伤口，也要再看看，还是尽量不要留疤……”李世民本想推辞，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几道疤算什么，但想着太医也许知道舒忧的消息，也就笑着应承下来了。
　　“太子吉祥！恭喜太子凯旋！”太医笑嘻嘻地为太子贺喜。太子也喜上眉梢，“就麻烦太医帮我看看了。”太医恭恭敬敬地替太子把脉看伤，写了一些调养的方子给司药司。正欲告退，太子却问道，“不知道舒忧姑娘是不是全然康复了？”太医咂了咂嘴角，“臣虽不负责舒忧姑娘的医治，但听王太医说……似是毫无起色啊……”“毫无起色！？”太子立刻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她还没醒！”太医见太子暴怒，立刻跪地求饶，“太子殿下，这不是臣的分内之事啊！据说舒忧姑娘所中之毒是无解之毒啊！这几个月三位太医将医馆医书翻遍都未能找到解救之法！现在全靠补药吊着一口气！”
　　太子默然，既然舒忧未醒，秦王怎么会主动出战……“你们就想不到一点儿法子吗！”
　　“秦王只让那三位太医医治，即使久无疗效也没有换过人，如今秦王正要趁着出兵去寻找孙思邈。”
　　“孙思邈？”太子皱眉，“那个名医……他会肯为舒忧医治吗？”“就是怕一般人请他请不动，秦王才决定亲自前往。这位名医可是名利都诱惑不了的绝世名医，臣也是真心希望秦王能够成功啊……”
　　“原来如此……”李世民挥挥手，太医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睡在床上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安心，太子孤身趁夜出了宫，直往秦王府。
　　“太子殿下？”守门的小厮不知太子这是怎么了，这是第二次夜访秦王府了。“小的这去叫王爷……”“不用了，我知道路！”说着李世民便凭着记忆向王府深处走去。小厮当然是刻不容缓地去叫醒秦王。秦王知道李世民的来意，径直去了舒忧的院子。
　　舒忧比上次更瘦了。脸上几乎没有肉了，伸手触及都是骨头。
　　“世民……”
　　“她为什么还不醒！你说过会照顾她的！这么几个月！她竟然还没醒！你看她的样子！你看得下去吗！”李世民完全不怕惊扰了睡着的人，事实上他巴不得这个人被他吵醒，然后摆出气得不行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想她醒吗！”李建成也不甘示弱。“我一定会救回她的！”
　　“我要带她走！”李世民听不进去，只是握着如骨架一般的手。“带她走？别忘了她是在哪里变成这个样子的！”
　　李世民痛苦地扑倒在舒忧身上，“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舒忧……怎么会这样！”
　　“只要……你答应不带她回东宫，我可以同意你在我出征的时候每日来看她，陪她说话。”李建成满眼怜惜地看着舒忧，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也不愿舒忧一个人冷冷清清地睡着。
　　李世民无力地点点头，一滴泪水却随着他的点头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