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心所愿》左晓宇

38、Chapter 5

　　他在一家影楼停下来。“到了，下车吧。”
　　“啊？你带我来这干嘛？”我问他，谁知他已经打开车门下车。
　　“当然是拍照啊。”
　　“什么照？”
　　“结婚照。”
　　“啊？”
　　“你不是着急着嫁给我吗？”他一脸坏笑。敢情他把我那梦当作是催婚呢。站在门口推推搡搡半天也没进。门口的迎宾小姐捂着嘴在那偷笑。“你到底进不进？”他问我。“不进。”
　　“那好，我们走吧。”他转身就走。“喂——”哪有这样的，明明是他带我来的，先走的却是他。“傻丫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放心了？”他拍拍我的头。
　　“我们现在去医院了么？”“是啊，我的小傻妞。”他总是爱给我给一些个奇奇怪怪的称呼然后变着发的叫我。但是我喜欢。于是我不自觉的笑得嘴角上扬。
　　“傻笑什么呢？”他转过头打量我。“认真开你的车，要知道坐在你车上的可不是一般人。”我不管他继续笑我的。
　　“可是你这样，要我怎么专心开车？像个小疯子似的。你来城北该不是来监视我的吧？”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喂——”我拿起车里的靠背垫作势要打他。

　　重症监护室。护士说夏璇刚刚又犯病，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情况很不乐观。
　　手术室门口。肖岩不停的来回踱步。那是他爱的第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应该还是很特殊的吧。但奇怪的是，此时我竟然毫无醋意。相反，我为他的重情重义而感到自豪。如果他对她的生死不管不问，那么如此冷酷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值得我欣赏？
　　“她不会有事的。”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嗯？”他转过头一脸茫然。“我说你再这么走下去医院的瓷砖都快被你踏碎了。”这时，红灯熄灭，护士推着还在昏睡中的夏璇出来。肖岩立马冲了上去。
　　“病人家属过来一下。”医生摘下口罩冲着肖岩喊。我想他一定是把他当作是夏璇的丈夫了。我别开头不去看他们，却在墙角触及到一个小孩的目光，胆怯却充满恨意。我敢说这孩子一定是在看我，并且已经这样看我好久了。但我刚刚怎么就没发觉。
　　我招手示意她过来。她很快来到我身边，仍是不言一语。“呀，小雯，你怎么在这儿？”肖岩跟医生谈完话后看到这孩子惊讶地说。
　　“爸爸。我来看妈妈。”这回轮到我惊讶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突然见到这么大的孩子管肖岩叫爸爸，我实在受不了。“那么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说着，我转身跑出医院。
　　我以为他会追出来，然后向我解释。但是在医院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看来一家三口的团聚果然比较重要。我酸酸的想。买票直接回学校。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又加上感冒没好，回到公寓，我到就睡。半夜醒来，觉得后背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浸湿了，于是起身，想为自己倒杯水喝。手刚握上卧室的门把手，就听见大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惊，该不会是有贼进家了吧？这么想着，随手揣起一件硬物躲在门背后。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还朝我卧室方向来了，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立马想到给肖岩打电话，于是一手拿着硬物，一手拿着手机给肖岩拨号。不一会儿，铃声就在门外响起。
　　门外的人是肖岩？我忘乎所以，激动得扔掉手中的硬物去开门。结果被那物件一下砸中脚疼得我直叫。肖岩果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打开灯。看着我龇牙咧嘴地捂着脚，竟然笑了起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看我不说，才连忙扶我到床边坐下，打量起我的脚趾。“你一个人在家又在干嘛，怎么会伤到脚趾？”他虽然强忍住笑，但我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嘲笑我。
　　“没事，就不小心在床角上扫到了，乌漆抹黑的。”我撒谎。“真的？”他半信半疑。“嗯。”我低头看我那可怜的脚趾，已经红肿了。
　　“那那边的可乐怎么解释？”他盯着躺在地上还直冒气的可乐问我。敢情我刚才拿的是一罐可乐。
　　“那不是可乐，那是防狼喷雾。”我悻悻地说。
　　“什么跟什么？你跟我打什么哑谜？”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以为半夜三更的家里招贼了，所以随手抄起样东西，决心等他进门就把他砸晕。”“哈哈——”肖岩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得真没气质。”我歪他一眼。“那你打我电话•••？”“因为我害怕，当时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低下头小声说，假装看脚趾。“小傻瓜，以后碰到这种事应该先打110.如果我赶不及过来怎么办？”他疼惜的轻柔我的脚趾。
　　这时我才想起上午的事，决心还是不理他。“你不用陪你女儿吗？”我醋意十足。“你怎么还在生气？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有度量的女孩。”“我是有度量可以容忍你为另一个女人着急上火，衣不解带，但我不能容忍一个那么大的孩子管你叫爸爸。”我朝他大叫。
　　“说不定以后还得管你叫妈呢！”他嬉皮笑脸。“谁要做那么大小孩的妈？难道你没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通常后妈都是很恶毒的。”
　　“我们的丫头真的生气了？好了，不生气了，我来给你讲一个《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他过来抱我。“《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喂，只有《白雪供述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不好？”
　　他抱住我，发现我浑身滚烫。“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我这才觉得自己浑身无力。“那我去买药，你先躺会。”他连忙穿好鞋准备出去。“傻瓜，三更半夜你上哪买药？一个晚上不吃药不会怎么样。”“那我去烧壶水，生病的人要多喝水。”他又要出去。“肖岩，你不要走，坐在这陪我。”我拉他回来。“好，那我哪也不去在这陪你。”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肖岩硬是拉着我去看医生，我笑他小题大做。但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到医院挂了半天水。“呀，你在这儿，夏璇那怎么办？”盐水快挂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有这么回事。
　　“她今天精神很好，有小雯陪着她不会有事。”“哦。”虽然嘴上应着，心里还是觉着不是滋味，他们这样是一家三口，那我插进去算怎么回事？
　　“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似乎能看穿人心。“啊，没有啊。那盐水快没了，你快叫护士。”我转移他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