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钱啊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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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郎铺床的时候，让我恍惚想起刚到这个家的新婚之夜，一晃原来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怨念，没有洞房花烛！
捞过照顾双棒的大郎，吻上他的嘴角：“晚安”
我几乎有一点点明白上代家主的想法，这里几乎十一二岁就结婚了，一个家庭少养一个人，省点粮食还能得少许钱财。另一个家庭得一个劳力。甚至都没有钱的两户人家换亲，谁也不用出钱，还能解决下一代的问题。更有甚童养郎之类的。所以这里的孩子们异常的早熟，就拿之前的少年砍柴团来说成员大部分都结婚了.
当然这只限于穷苦人家，有家底的还是会留到十五岁的成人礼。
所以杨家找不到年龄大的女孩子作为入赘媳妇儿，或者说，找到了，但是两者年龄差距太大，会给家庭带来隐患，例如欲望问题，或者小家庭的两者关系不融洽。
一转身大郎还在那呆坐着，保持刚才的造型。
噗嗤一笑，抱住我的"私有财产"入睡。
过了初五,年就算结束了。
早起还是去砍柴。天真的太冷了，深吸口气，禀烈的寒气带着一股冬天特有的清香吸入肺中，精神一振。砍柴团的人数只有年前的一小半。
一路呼呼喝喝的交换着过年发生的趣事。
过了五六天实在不知道弄什么作为上门礼。
在镇里买了二斤多五花肉三根大骨头棒儿，这五六天的辛苦费全搭进去钱都不够。幸好年后的价格较年前的降下来点。
猪腹部作为里肉同音“礼肉”。那是有讲究的。订婚了结婚了走亲戚送亲家的好礼，提着“有型”一板油（不同于单纯的肥肉，最主要的是有一层油脂层，油脂的下面才是肥肉）准岳父、岳母会赞满庄子的。
猪下水，猪尾巴猪头骨头之类稍微便宜的不赶早都买不到。过年了家里有客人，肥肉吃不起，这些猪下水再怎么也算肉星儿变换花样也是招待客人的重头菜。
听说手巧的人家连鱼的肠子都能做菜。
不服不行。
我知道舅舅家也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小孩子多。大人也多。矛盾也就多。
不带点像样的。真不好意思上门。也给舅舅长点脸。况且热孝中串门讲究的人家多少有点不乐意。
买肉的途中我一再对少年团表示这肉是送人的.
把接萝卜头的事还是交给大郎吧。双棒就拜托孙家照顾，我还是做一位樵夫好好赚钱吧。三月过了就颁布禁山令了，到时没法砍柴了。
挑了一根最小的骨头，这一根骨头也有十了文呢。带了三条窝瓜，直奔李家的驴车。
含蓄的向李奶奶表示以前的恩情再用一次驴车就算还完了，以后我坐车会给钱。骨头和窝瓜做为补偿。
我想跟孙家建立一份交情，在农村孤立是走不通的。
用这一次驴车路途短的怎么也二三十文，直接给钱舍不得。
嘿嘿切下一小块五花肉，留下一根骨头，吊在房梁留着以后偷偷的吃。正月十五那天是老三的生日。正好做顿好吃的。
正月十四，萝卜头们都回来了。我和大郎宁静的二人世界，恩不对，是四人世界泡汤了。
舅舅的回礼是六个咸鸡蛋四个咸鸭蛋。还有二斤分量的白面。
拿出五花肉切下细细的几片。
五花肉炒芸豆干，清炒萝卜丝，
说实话肉也就一人一片，但还是吃的超级满足。
我交代大郎老三生日的时候把那肉切了一半炒菜，煮两个鸭蛋。其他的自由发挥。
没想到他们把这些菜都留到晚上吃了，我的本意的让他们白天吃就好。最后的一颗橘子大家分了。
大郎讲述白天把双棒从孙家接回来哭闹不休。
好不容易才哄睡。
这一个月白天经常接触双棒，伺候她们哄她们睡，已经习惯了我的照顾。晚上照例哄唱着催眠曲。
此后几天里
我把剩下的肉整块的跟芸豆豇豆冻豆腐炖了，借点油星。
熟了之后把肉捞出来切成细丁儿，把最后的蘑菇找出来。做成蘑菇肉酱存起来。
我太有才了。
那根骨头几乎被极致的利用，那骨头掠洗过满锅的水熬煮下血本的放各种调料，煮到骨头的都酥了。
把所有的汤单独盛出。那汤双棒爱喝急了
再往锅里注开水，萝卜块和最后的冻豆腐下锅。
菜吃了后把骨头剁碎磨粉做成葱油饼。消灭证据再怎么说在热孝中公然吃肉也有点影响不好，年儿都过了，借口也就没了
随着美味的消灭，冬去春来，雪不经意间全化了，露出生机盎然的大地。禀烈的寒风化作微风拂面。
就剩一点菜干和大萝卜，窝瓜就剩五条了，这窝瓜是双棒的主食。咸鸡蛋有十二个，鸭蛋六个。
在春种前大郎的那匹布到镇里卖到了170文。再买了十斤麻丝去了100文。盘算了决定买一只下蛋的鸡外加五只小鸡子花了130文。花了60文买素油，20文买灯油。
买了二斤次一点的肉，一个猪肝花了55文.这是给孙家的帮忙礼。
我的砍柴事业在年后换了500多文后停下。
三月的时候又给孙大姨的夫郎50文奶水钱。留下一点红枣剩下的都给他了。冬春交替的时候老四又生了回了病，紧跟着双棒的情况也不太好。就医买药.
数了下钱罐子家里的只剩下不到300文。
一身冷汗啊！只出不进。夏天的税要来临了。
肉切了一小点与萝卜干一起做成肉酱，剩下的肉连着猪肝送给了孙家。春忙到了。这应该是近期最后一次买肉，下一次是夏收的时候。最后一次应该是秋收的时候。
累了十多天，先跟着孙家翻地，上肥，把孙家的折腾完了再折腾自己家了。
如何播种一切跟着孙家的来。
大郎织布，二郎照顾几个小的。
这下几个小的有的忙了，照顾小鸡子。
看来家里存的麸子终于派上用场了。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砍柴的收入我也不敢随意的买豆腐，只有逢集的时候拜托李家（有驴车那家）稍一块。
萝卜头们很爱吃野菜，因为同时可以吃到肉酱。
红豆发成豆芽特供给双棒。
家里的主食是稀饭只有在老四和大郎生日的时候包了两回荠菜馅儿的饺子，双棒已经可以吃煮烂的稠粥。
咸鸡蛋吃光的时候，那一只鸡终于下蛋了但营养跟不上，两三天才下一个。攒了两个月的鸡蛋也就换了一回的粗盐。
幸好大郎在我的协助下终于再次织出一匹布。卖了175文。再次买了麻，继续投奔“织郎”之路。
我想过我可以干什么营生，跟孙二姨学编制炕席等大件儿？我手艺不够。而且这种东西很久才能卖出去一次。其他的小的东西？拜托几乎当家的都会，随手可以取材的东西，人们干吗还要花钱买。
绣花打络子之类。拜托农村谁用那么精细的东西，没有几个人会有时间做精细。那是镇里没有田的手工业者的活计。不做精细了怎么可能有人买。手艺这种东西，传承是受到的限制，一般不会随意的传播，即使传了也会留一手。所以很多工艺失传。
可是只靠地里的产出，我什么时候才能挣钱啊？
那田里种点这里没有的其他的经济作物。不好意思《四时月令》告诉我们：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你说你一个农民你不好好的种地你想干嘛？
官府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钱啊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