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事》伊砂

20、试一试，就试一次

　　工作，工作，还是工作，最近的我除了工作似乎什么都忽略了。我听了老何的话，决定让自己放松放松，因为我现在已经是医院认定的“精神病”，老何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让我加班，我的小秘书也很给力，很多工作也都在替我分担，我突然觉得我真的是把自己封闭的太久了，忽略了身边的美好。我给佳楠、冰冰各种朋友轮番打电话，让她们吃惊不少，这帮人都说我终于回归人类了。我呵呵的傻笑，其实爱我的人真的很多。
　　石磊酒吧开业一周年店庆，我盛装出席，我叫上了老何和我的小秘书雅婷，因为我已经把他们当成我的好朋友了，人多会热闹。佳楠看见我第一眼上来就是狠狠的一下，然后各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伍月大姐，你可真是重量级嘉宾啊，这么多次找你来，你都不肯赏脸，今天我们石磊面子可真大，我们以为你失踪了呢。”我笑着指着我身边的老何说：今天是老板给我假嘛，你们见过啦。上次我生病，佳楠已经见过老何了。没办法，关键时刻我还是要拿老何当挡箭牌。佳楠指着老何：你呀，就你平时最能压榨我们月月啦，害的我们都没有时间见面，你说你这老板怎么这么狠心啊。老何也不生气，知道佳楠嘴厉害，上次领教过了。我们一起进了酒吧，该来的都来了，还是那些人，当然也包括吴威和小雅，及那个让我痛恨的林凯。我把老何和雅婷介绍给大家，石磊搜得伸出手的激动的不得了：“哎呀，你说我这小店，怎么还来这大人物呢，小弟石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原本以为这话是冲老何说的，可石磊的手是拽的老何的，眼睛却盯着雅婷在说话，弄得雅婷脸都红了。我一把掰过石磊的头：别撩闲啊，我的秘书你也敢调戏。大家都笑起来。以前的我从来都没有在我的朋友面前说过我在公司的生活，也不会有人想像的到我带着秘书，拎着电脑，穿梭在各个会议室的样子，他们都很吃惊的看我，也包括坐在我对面的威威和小雅。雅婷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气质优雅，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女孩。她做事细心，一直以来有她在帮了我不少的忙。我特别喜欢她。看得出石磊对她也是有很大兴趣，可我知道石磊就是个富二代，我可不能让我的漂亮秘书落到他手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冰冰和周禹依旧亲亲我我，佳楠依旧单身一个，还是那么亢奋；威威依旧沉默，小雅依旧皇后；林凯在一边依旧官威十足，坐在那里脸绷的特紧，好想坐在傍边的都是要开会的干部一样，我看着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气，我突然对林凯说：林凯，你是不是省了可多护肤品的钱了？这一句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林凯也一头问号的看着我。我说：你老这么绷着脸，都不带长皱纹的，还不省护肤品啊。全桌人爆笑，林凯脸一下子红了，也笑了：没办法，习惯了，偶尔的调侃一下缓和气氛。桌面的情绪瞬间就喝开了。佳楠和石磊在那五回手，六六六呢，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我尽量控制住看见威威的内心变化，也融入到酒桌中。老何这是第一次见到吴威，他了解我和威威之间的一切秘密，他特平静。中间威威出去上了洗手间，老何也跟着去了，我没在意老何的这个举动，回来时，老何更平静，威威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异样，他显得很抑郁，回来后不停地在那喝酒，没有人就自己喝。
　　9：00整，整个酒吧的狂欢正式开始，这是个一周年店庆，石磊找个乐队，请了舞蹈者，演员们在舞台上尽情的扭动着身躯，我们一行人也融入进去，我们几个小妮子打小也是舞出身，虽然我当不了舞蹈家，可天赋还是有的。我要尽可能的让自己开心，雅婷的舞跳得特别好，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还没看出来，石磊在旁边眼睛都快看出来了。女人们跳舞，男人们喝酒，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妈。我赶紧跑到酒吧外面接，我告诉她我玩呢，她于是很开心，说知道玩就好，她怕我真的抑郁。放下电话，心中一阵温暖，还是老妈关心我。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外面呼吸了一下空气，春天的晚上还有有些凉，为了盛装掩饰我的病态，我穿的小晚礼服，把身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不经意的打起寒战。城市的天空里，很久都看不到星星了，由其是在沈阳这样的重工业城市，总是有些黑压压的。冷了，转身想进去，却正好触碰上那双熟悉的目光，吴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我被吓了一跳，冷意全无。“你怎么出来了？”我问他。“伍月，你还爱我么？”这样的问题，毫无征兆，这么突然，这么直白，让我一下子完全的吓住了。威威突然上来抱住我，很紧很紧的抱我，这样的拥抱，这还是很熟悉的胸膛，我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甚至忘记了躲避，忘记了拒绝。他这是怎么了？
　　在吴威的车上，我披着他的外套，吴威面色凝重，我也没有缓过神来。吴威终于开口了：“月，你还爱我么？”我不作声，他就急了：“你说给我听，我知道你还是爱我，虽然我很恨你，可只要你说你还爱我，我会原谅你，我们还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们别再折磨彼此了好不好？你说给我听，说呀。”威威的情绪很激动，几乎是在对我吼。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突然间变成眼前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威威突然哭了，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回来是为了我，你得病了，也是为了我，你现在还爱我，就是因为有了小雅，你在压制自己，我都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你不早点说。我恨你，真的恨你，可怎么样我都没办法忘记你，越恨就越想你，你不可以这样折磨我。。。他哭了，哭得像个孩子，我也哭了，看着眼前的威威，我心中的恶魔还是战胜了善良，我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仁义道德，什么良心公道，在这一刻都被我们抛在脑后，就像老何说的，我想忠于自己的内心一次，我想在和威威试一次，哪怕是要以伤害别人为代价，我都想试一试，就这一次。我在心里跟所有的人在说对不起，我做了坏人，我知道这样的我和威威会在明天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可我顾不得了。
　　我们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开车离开了，酒吧里会发生什么我们不敢想象，我们更不知道当他们明天给怎么样骂我们。小雅、老何、林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威威坚实的臂弯里，睁开眼就碰上他温柔的眼光，他就那么看着我，用手抚摸我的头发，这一刻我们都清醒了。我问他：现在该怎么办？他摇头，“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雅说。”这的确是个问题，我们放纵了自己，可该怎么去面对我们伤害的人？我决定给他一些时间去处理小雅的事，说心里话，我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伤害小雅我也真的是很难过的，所以还是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老何的电话不偏不巧的就这个时候进来了，电话那头老何几乎是吼的：伍月，伍总监，你疯够了没有，立刻、马上给我回公司开会。我头翁的一下，今天是周一，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我匆匆忙忙的一路直奔到单位，还是迟到了。我看见老何铁青的脸，看都不看我，我知道自己又犯错了。我被老何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老何平时对我千般好，可不能再工作上放纵我，最后这个月的奖金也泡汤了。我没敢狡辩，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敢看老何的眼睛，就像我昨天发生的事情背叛了他一样，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做了错事一样。骂够了，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我在回忆昨晚的事是不是真实，我难道真的和威威又重新开始了么？可我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呢？威威的影子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个拥抱，那种嘶吼，那种发泄，一切都是真的么？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中，那种不知名的恐惧一点一点的弥漫在我周围，我得到我想要的了，可为什么我没有想象中快乐？到底哪里出了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