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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胤禩(修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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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密谋什么!”
“密谋?我能密谋什么啊?”
“当然是怎么陷害我啦!”
小然眨了眨眼睛,说:“我才懒得陷害你呢!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吃点儿东西呢!”
“是吗?那你大中午的不休息,到这来干什么?”
“我-愿-意!”
“你……行,你愿意本阿哥管不着。那那丫头是怎么回事?”说着十阿哥看向我。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见面不行吗?”
“哼!只怕不止见面这么简单吧?”
“切!是你的脑子不止这么复杂吧?”
“你说什么!?”十阿哥一脸怒气。
见风向不对,十四阿哥赶忙拉住十阿哥,说:“十哥,差不多就行了……本来就没什么嘛!”
“呵呵,老十四说得对,本来就没什么!”声音温润如玉;一衣石青,漫卷诗书气;笑如轻风,淡然而沉静。这位就是八阿哥吧,想想以后的结局,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萱甄见过八阿哥,八阿哥吉祥。”
“八阿哥吉祥……”我也跟着行礼道。
“八哥……”十四阿哥紧张的神色。
十阿哥见八阿哥来了,竟有点惊讶:“八哥……你怎么也来了……”
“你们出来多时,我当然是找你们回去的。顺便帮个忙……”
“昭雩(泠汐)见过各位主子。”
方才没看见,原来涉缨和泠汐跟着八阿哥来了。奇怪,她们怎么会和八阿哥在一起呢……小然也是一脸疑惑,十阿哥却仿佛恍然大悟:“哦,宋葙说得四个人就是你们四个吧!我就说你这……”
“老十!再不回去可要被责罚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好像是很要紧的事。十阿哥“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十四阿哥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八阿哥看了一眼涉缨,而后淡淡地说:“萱甄,杜若正在到处找你的。还是快些回去吧!你姐姐大病初愈,理应多多照看才是。”
“是,那萱甄告辞!”
说完行了个礼,向我们几个使了个眼色。我们几个紧随其后。
匆忙而过,掠起衣角,御花园中只剩下八阿哥。
宫道。
“刚才真是吓死了!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呀!”我说。
涉缨说:“临时出了点儿状况……”
“我也正想问呢!你们怎么和八阿哥在一起啊?”小然问。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浮碧亭在什么地方,这事儿问别人又不大好,所以我就去找涉缨了。”
涉缨接着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在良妃身边的,可后来因为小人陷害,我才去的储秀宫。我们原本想找景俟一起去的,但她早就去了。半路上又让我碰到了那个‘小人’……”
“嗯,我们就是那时候遇到八阿哥的。涉缨见到那女的以后当然很生气了,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后来那女的给涉缨难堪,还好八阿哥帮忙化解了。”
“哦……明白了……八阿哥去找老十,然后碰到你们,你们就一起来了。”
“嗯。”
“这个我明白了,那小然你和十阿哥又是怎么回事儿?”我问。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找人代写文章,结果让我告发了……他就记恨在心了……不说这个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如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出宫吧!”
“出宫?你做梦呢吧!”泠汐说。
“没有!过年的时候就是个好机会!放心,我会布署好的,保证不出纰漏!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你们就不想出宫看看吗?”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说:“想!”
“那不就得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们走好啊!”
不觉天色已暗。在琼苑西门,向南,往北。
回头看去,夕阳透过云层,火红的凤凰浴火飞天。
不知道是不是平静的日子总那么少,老天偏要多几次风雪才觉得完美。花英终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像雪一样消融了,无声无息,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心中感伤,这么善良的人就这样死去了……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是如此的近。看着那些宫人面无表情地将花英的尸首抬出去,仿佛他们只是牛头马面,不用理会凡间俗事。像花英一样,除了我们,她的家人,几百年后又有谁会记得这个女子存在过……那我呢?我也会这样吗?后背不觉一阵发凉,赶快住了这些念想。
花英走后,奉蓉搬了进来。奉蓉进宫时间不是很长,原先是在储秀宫做事。奉蓉生得极好,皮肤白皙,发密浓黑,江南佳人,除了涉缨,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她的话不是很多,通常只是看着我和梓顺聊天,偶尔插上两句,一副恬静的样子,相处起来倒也不是很难。
花英的死对于梓顺的打击大概很大吧。自从花英死后,她便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不大会安慰人,只能说两句暖话让她好受些。奉蓉对这件事不甚了解,也只能看着罢了。
最近长春宫里一片鬼意,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说看见一个女鬼,形貌很像花英。最先看见“女鬼”的是殷儿。那天晚上,她在当值后回寝室的路上,晃晃悠悠便见树下蹲着一个人。好奇心驱使,她擎着宫灯便走了过去,稍走近些才看清楚是一个宫女打扮的。再走近些,便见那宫女缓缓站起,形同无骨。阴风一阵,殷儿马上住了步。这时那宫女已转过身来……第二天,殷儿便大病了一场。别人问她看见了什么,她战战兢兢地只说了一个字:“鬼……”从那以后,便相继听说有人看见“女鬼”。后来便推算那女鬼是花英,更有甚者详细地描述了女鬼的相貌,实在佩服这些大姐们的想象力……想必是怕事情越闹越大,管事的太监和女官都发下话来,不准再议论此事。虽然闲下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谈到,但也都不肯说出那个“鬼”字。
抬头看天,已近傍晚。今天是我当值。
我是怕鬼的,就算没做亏心事也怕。佛曰:万法惟心。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原本就有鬼。不管有没有,如果这个“鬼”是花英,那我就不害怕了,反倒会觉得很亲切。所以见我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去当值,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说到花英,“女鬼”这件事确实很奇怪:长春宫里又不止死过花英一个人,为什么说那“女鬼”是花英呢?不解。
耳边一阵热气:“景俟啊!鬼来了!”
“行啦!知道是你们……”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泠汐和涉缨,“你们俩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长啊!小心花英真的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走不了了……”
涉缨笑着说:“那就让她来好了,这样我‘黑白两道’就都有朋友罩着了。”
“放心,那个花英要是出来第一个就先找你,谁叫你们俩熟呢!是吧,景俟!”泠汐说。
“切……你们俩个来这儿干嘛?不会这么好心来看我吧?”
“当然不是……宜妃来串门,我就跟着来了。”
“楚西姑姑让我送个东西,我就来了。”
送东西?可她两手空空啊?楚西姑姑搞什么鬼啊……
“哦,那你赶紧去吧!”
涉缨看了看四周,向我们小声说道:“得天黑了才行……”
“天黑?”我和泠汐不约而同地问道。
“你们小点声……这可是楚西姑姑的‘密令’。”
泠汐问道:“什么‘密令’?不会是让你干坏事吧?”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说着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泠汐撅着嘴说道:“切……吊胃口!”
正当我们调侃之时,远远的听到了脚步声,而后便听到玉璃骂道:“今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今天宜妃娘娘来吗?!还在这儿闲聊,站好了!”说着便看见玉璃姑姑站到了我面前,虽然是责骂的口气,脸上却是春风无限。我怎么这么倒霉!玉璃姑姑不是在小厨房吗?怎么上这儿来了?
玉璃姑姑瞄了一眼我旁边的泠汐和涉缨,淡淡地说道:“这不是宜主子身边的泠汐姑娘吗?才仁织姑娘还找你来着,说是宜主子要用膳了,让你帮着伺候。”
泠汐闷闷地回道:“多谢玉璃姑姑了,我这就去……”
“嗯……”说着玉璃姑姑又看向涉缨,“这是昭雩姑娘吧?常听楚西说起你。今翊啊,别看你平时话不多,这认识的人可真不少!”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应付道:“呵呵……您夸奖了……”
“行了,我去小厨房了。好好站着啊!”说完便去了小厨房。
见玉璃姑姑走远,我们三个都松了一口气。
泠汐又和我们闲聊了几句,而后便被仁织叫走了。涉缨见天色已暗,便去完成“任务”了。苻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
空空的院落,又安静了。
当值到半夜,苻妍来接岗。第二天的时候,满宫风雨兴,似乎一夜之间发生了很多事,而我居然不知道,就像冬眠了很久,再醒来时,便见到了与冬天完全不一样的春天。只不过现在这情况不像是春天,更像是秋天,漫山沁黄笑,风卷残云冷,一切浑浊不明。
睁开眼,旁边空荡荡的,被子已经整整齐齐的了。梓顺和奉蓉大概早就走了吧?我也赶忙梳洗好,像往常一样去小厨房。
院子里静静的,只是看到几个宫人在打扫。
转角。住了脚步。一个纤弱的身影映入眼中:衣着清丽,淡雅的刺绣带着淡淡的香气。双膝跪地,脸上憔悴,妆尽去。
“都麻利点儿!”玉璃姑姑督促着小厨房的师傅,“主子们累了一晚上,这早膳得好好补补。不能太油腻,也不能太清淡。太油腻了上火,太清淡了不顶事儿。你们都仔细着点儿。往日里混日子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出岔子。”
“是。”师傅们应声。
奇怪,怎么今天都这么老实?
一旁码放食具的绿园问道:“姑姑,怎么今天早膳这么丰富啊?娘娘不是素来喜清淡的吗?”
“德妃娘娘是喜清淡,可不是还有宜妃娘娘和和嫔娘娘吗?况且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在,怎么能都是清淡的呢?”
绿园一副惊讶的样子,接着问道:“宜妃娘娘和和嫔娘娘还没走吗?那皇上走了?”
“嗯……”玉璃姑姑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对一位师傅说:“别忘了给良妃娘娘也准备一份儿……”说完不禁叹了口气,神色忧郁了起来。
德妃……宜妃……和嫔……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皇上……良妃……怎么昨天这么热闹?太遗憾了,这么多历史人物,没缘份呀!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天上掉金子砸到了人?还是……
“今翊!在这愣着干嘛呢?!还不快跟上梓顺!”玉璃姑姑斥道。
“啊?可是早上不该我。”
“我知道不该你。可人手不够,你就补个缺儿吧!下次中午的时候你就不用去了。”说着,玉璃姑姑把食盘硬放到了我手里,“做事有点儿分寸,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去吧!”
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我拿紧食盘,小心翼翼跟在梓顺后面。
那个女子还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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