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会》暗夜红娘

4、美女造型

　　头好痛，搞什么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醒了！”霹雳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原来我还活着，昨天我还以为，被毒杀或者什么的呢。
　　“昨天琛辉说你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神经衰弱，所以给你吃安眠药了。”枫凌笑着解释完毕。
　　安、安、安、安眠药！？
　　霹雳戳戳我的脑门，把我从发呆的状态拉回现实：“话说回来，你昨天为什么会被琛辉形容成神经衰弱啊？”他的眼睛看上去充满了好奇，我要是随便应付，绝对满足不了，所以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
　　“大哥大姐！我错了！”
　　“不要道歉了啦，好好讲清楚嘛！”霹雳开始显示自己饶舌的功夫，“想当年，我在美女堆里，问什么，她们答什么，没有一个人对我撒谎，全都服服帖帖！”他讲话的声音很大，口水直喷到我的床上，等等，这是我的床，换句话说，我在自己的房间！我的行李箱开着，里面还有我的内衣内裤啊！
　　“砰！”
　　“啪！”
　　我的手能触及的范围内，所有能扔的都扔了，总算是把那两个家伙赶出了我的房间。清除完目标人物，我重新躺回床上……奇怪？怎么只有两个人，昨天和我在学生会的是吕琛辉，换句话说，送我回来的应该也是他才对，那他人呢？
　　算了，他不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依照昨天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十分注重金钱和合算不合算的问题，这样一想他是没有理由来这关心我的。没错，他不会来，但是我想他做什么？真受不了，我一大早的居然会希望他来！真想打自己一耳光，我来这里可不是来谈恋爱的！
　　“让我们进来一下嘛！天晴妹妹！”霹雳不依不饶。
　　“真是的，吵什么啊？”这个声音懒洋洋的，是吕琛辉没错，不过他的声音……感觉上……怎么会这么近？我让自己地眼皮精神抖擞地开窗户，竟然看见吕琛辉在我的房间里，而且还本着很懒散的样子开了门，放另外两个人进来，另外，他也把我的毛巾看做是自己的一般，悠闲地进行自己洗脸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光着膀子，洗完脸，还开始撑着肩膀，往自己的圆领T恤挤。难道……昨天晚上他睡我这？
　　“啊！！！！！！！”真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
　　“怎么了？”三人齐声问，口气和打听天气一样地随便，我真想一巴掌甩过去！
　　“全都给我出去！”我又抓起一闹钟，狠狠一砸，它在亲吻墙壁的瞬间散架。扔出去才发现，那是我最喜欢的闹钟啊！！！本来是把它列为不能扔的范围内的，没想到居然丢出去了，我的宝贝啊！呜……
　　“好啦好啦，我们出去，但是你记得要换上昨天那件衣服。”
　　“没错，我们在这等你。”
　　“……”
　　他们所谓的那种“出去”，就这么木头般地站在门口，要命啊！我赶紧冲过去关门，却不料琛辉用手把门支住，并在我未关上门前在门缝里塞了一张银行卡，正正经经地插在锁眼和锁闩之间。“你不怕我把你的卡弄坏么？”我继续努力和他在门前僵持。这家伙昨天还一副很看重钱的样子，今天就这么大方了？
　　“这是你的卡。”他冷冰冰地回答完毕。
　　他的话差点没把我劈死。我火速撒手，任由自己的房门大开。然后他们三个就铁金刚一样地堵在那里，没办法，只得当着他们的面收拾我那乱到跟世界大战刚打完似的屋子。
　　等我洗漱完毕，环顾一下自己的宿舍，刚刚的内衣内裤已经被我偷偷塞进柜子了，就剩下窗台上的熏衣草没浇了，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洒水的小喷壶，我记得明明带来了的……算了，今天先用杯子代替。
　　早上该干的我都看了，现在只能哀怨地换上那条裙子，老老实实地跟他们去学生会，真是的，我还乖乖听话了，要是其他女生，估计肯定是气呼呼地要算帐，唉，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勇气只有一瞬间。结果爆发完毕之后，还是来了这里。门有两扇，是推门，和家庭里常见的窗户一样，无论是推是拉，打开部分最多都只有一半。抬头看看，门上方钉着怎么也挥之不去的，那金灿灿的小牌匾——学生会。它比校门口的那个新多了。
　　“咯啦——”我推门。
　　我们直接省了一切的寒暄，枫凌了当地开门见山：“还记得我们的改造计划吧？”他脸上还是孩子般天真的笑。
　　“嗯。”我觉得我的回答很虚弱。
　　他一点一点地靠近：“那……”他的手勾上我的脖颈，指尖在头发之间游走，“是不是，该开始了呢？”黑色的长方镜框内，他的眼眸慢而自然地勾走了我的魂，我怔住，直到被他们三人按在椅子上，我忽然有那么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枫凌绕到我的身后，他的左手拈了我一小撮的发丝：“首先，是头发。”他的指腹揉搓几下，“黑亮，又长，但是发质差，像钢丝，尾部还分岔。”他拨弄一下发梢，很快就下达了自己的质检报告。
　　枫凌刚放开钳制我头发的手，吕琛辉的那爪子就伸过来了，大拇指和食指很不客气地擎住我的下巴：“脸型还不错，至少是很有亲切感的苹果脸。”他把我的脸往左一摆，又向右转了一下，“总体来看，算不上倾城倾国，还有那么点可爱。”他那漠然的表情，冰冷的嘴里，吐出了“可爱”二字，真让我不寒而栗。
　　接着该是霹雳的观摩时间了，他半蹲下来，掰掰我的手臂：“啧啧，真硬，叫你跳舞肯定不行。”他说完又开始上下扳动我的手指关节，“这里还算柔软，看来有得救。”
　　霹雳起身后，枫凌招呼他拿剪刀，我的头皮忽地收紧，他说的拿剪刀，不会是要……
　　“咔嚓，咔嚓……”他居然真的要把我的头发减掉！剪刀看上去挺专业，霹雳又在我面前放了一面镜子，枫凌的手在我身后上上下下，手势颇有理发师的风范，有架势，就不知道技术如何，他还时不时地往头发上喷水，虽然蛮相信他的，但是总觉得他手中的喷壶……像是我浇熏衣草用的……
　　霹雳那种大大咧咧的个性，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开始给我的关节按摩，吕琛辉更夸张了些，用那双“骨骼惊奇”的手，为我做起了面部皮肤护理，现在的我，已经被他们吓得差不多了，真没想到，真是怎么也想不到，三个大男人干起这个有模有样！连工具都准备地很齐全，理发的剪刀，我已经看着枫凌换了好几把了，还有梳子，护发水；霹雳的按摩手法是我前所未见的，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神经，肌肉，变得意外的松弛；吕琛辉的护肤用品更是不下十种，还都是韩国的，在我脸上，手上，抹那么多，真的没问题么，还有……
　　“你的手心怎么都是汗？”霹雳嘟着嘴问。我总不能说是被你们的反差吓出来的吧，要是叫我享受这待遇，那我是无法安心的，心总得悬在半空，这应该就是受宠若惊了。
　　经过他们三十分钟的劳作，终于是完成了，不过在镜子里，除了脸之外其他的任何一切我都看不清楚，目前为止，我只知道自己的睫毛，眉毛，嘴唇通通变了样，与其说像个高中生，不如说我已经被捧成明星了，但是我觉得超不塌实的，总觉得这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站起来走一圈。”枫凌还是笑着的，应该没有任何的不妥。我稍稍安心了一点，起身，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头发被打得很薄，转的时候，我依稀能感觉到它轻盈地飘了起来，整个人很轻松，面容也似乎增添了几分艳丽。
　　“厉害！”我除了这两个字，其他的都找不到了，白金学院，说不定会是我人生最大的转折。
　　“满意么？”
　　“很满意！”我几近疯狂地点头。
　　“那好。”枫凌的头上似乎长出了恶魔的犄角。他们三个都高抬下巴，嘴巴一咧，露出代表了邪恶的獠牙……
　　“天晴，过来过来，给我倒杯咖啡。”枫凌翘起了二郎腿。
　　“天晴，顺便帮我拿份文件。”霹雳指向那些百年没整理的，成堆的文件夹，“红色的那个，就是压在最下面的那份。”我也只能端着咖啡跑到文件堆前，挑出霹雳要的那个。然后送到他们两个那，吕琛辉倒没有怎么为难我，只是在一旁迅速地按着计算机，那个命硬的计算器发出一连串的滴滴声。
　　“天晴，给我揉揉肩。”枫凌呷了一口咖啡，发出下一个指令。
　　我小跑着过去，给他的肩膀按摩，他还时不时地说“左边点”、“右边点”，我被弄得晕头转向。
　　“天晴，我不想喝咖啡，你跑到小卖部去买果汁给我。”这个吕琛辉不说不要紧，一说就来了个最累人的活，学校人是少，但是地方大得很，人生地不熟，这趟路，非跑死我不可。
　　“我不知道小卖部在哪里。”坦白从宽。
　　“出去后，向左转，出了教务处的东门，穿过花坛，绕到第三宿舍后面，再一直直走，走到底后沿围墙向左走，有个喷水池，你绕过去，会看到一小操场，穿过去，停车初的旁边会有个小房间，就是小卖部了。”
　　“……”听上去贼远，他自己也是新生，这都记住了，真不得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把学校平面图都背下了。”他继续按着他的计算器。
　　“……”认命了，我一边翻白眼一边拖着身子去帮他买果汁。
　　“顺便给我带一包虾片。”
　　“我今天想吃话梅，有可乐的话，也捎几瓶过来。”
　　“嗯……我的果汁要是橘子味的，没有的话柠檬也行。”
　　“对了，顺便问问有没有新货，有的话问问看有没有薯片。”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地嘱咐我，最后附带很整齐地丢下一句：
　　“钱你付。”
　　我知道我理亏，但是这也太悲惨了点。虚弱的脚缓慢地前进，向左，向左……向左！我不要变螃蟹就好……我拼了小命似的为他们买东西，买完后可能还要再被使唤，唉。经过第三宿舍的时候，旁边陆续有学生搬着行李，唯一庆幸的就是，宿舍我昨天就理好了，总归还是让我有点爽快的。
　　“你看那个穿蓝衣服的！”
　　“好漂亮！”
　　“是啊是啊！是校花吧！”
　　蓝衣服……我？
　　“反正新生都在一个班级，明天肯定遇得到。”
　　“是啊是啊。”
　　明天我一卸妆就不一样了，估计她们怎么也找不到我。我装做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走着自己的路，我知道现在没有比完成任务更重要的，千万不能惹毛了那三只恶魔。
　　我好不容易才从吕琛辉指点的迷宫里走出来，我真是太佩服自己的记忆力了：“大叔，橘子汁、可乐、话梅、虾片、薯片……”看来我很有当保姆的潜质。
　　“哦——”大叔夸张地把音拖开，然后手脚麻利地把东西准备好，放在柜台上，“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提起那袋东西。
　　“刚来这里就吃那么多啊？”大叔八卦地点燃自己的香烟。
　　“是学生会的人要吃的，我跑了好久才到这。”一想起来就觉得可悲。
　　“呼——”大叔吐了几个烟圈，“学生会啊……它不就在旁边么？”
　　旁边！？我猛然抬头，看着左边的建筑物，以及那扇熟悉的窗户，我很清楚地看见那三个正悠闲地呆在里面吹空调。
　　我扔下钱，直冲到学生会内，小卖部跑到这里到的路才只花了我几秒的时间！
　　“吕琛辉！”我一进去就是一声怒吼。
　　“有事么？”他漫不经心地继续按着计算器。
　　我的火山只喷发了点小小的烟雾就灭了，真是奇怪，我这个性怎么就爆发不起来！除了闷气我什么也没剩下，东西都被搜刮去吃了。呜……一对上别人的脸，我就连反抗的勇气都消失了。
　　“天晴啊。”吕琛辉喝了一口果汁，舔舔嘴唇，放下计算器，“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四块。”
　　“嗯？什么？”
　　“就是衣服、工具出租、按摩、化妆品的钱。”
　　“啊？”原来还是要钱的。
　　“嗯……要麻烦你把租来的工具还回去。”枫凌的嘴依旧保持着一条弧线，“当然，衣服和化妆品以后就是属于你的。”
　　“……”
　　他拿起喷壶，按了两下，它发出滋滋的喷水声：“还有这个，很好用哦，从你窗台上拿的。”这果然是我浇花用的那个喷壶！
　　“这是地址，这回绝对不是远路。”吕琛辉递给我一张纸条。
　　“……”
　　“路上小心。”他们把东西全丢给了我，集体挥手告别。
　　这、这是什么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