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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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要带回去的东西，终于苦熬到了绍风到前厅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做下人的当然没有资格去了，小如心里暗自高兴，谁知道绍风来了个突发奇叫我跟小北也一起跟着，说是在旁伺候着。
“什么玩意啊！难道还要我一口一口的喂你大少爷不成，”小如无可奈何的跟着到了大厅。方梁木雕，房门上福寿的图案，到处的瑞兽祥草，显露出主人的富贵和身份，两边深沉的咖啡色官帽椅隐隐发出黝黑的暗光，中间圆形玉石相间的八仙桌，围坐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灯火通明的照耀下，整个屋子犹如白昼，每个人的身上敷上了一层金粉，珠光宝气，锦衣华服，到处闪耀着光点，细细看来有些面孔小如都已经见过，但还有一些面目，一看便知是个“笑面虎”。最让人高兴的事，见到了邢嬷嬷，小如见场面上不能说话，只能点点头朝她笑笑，这时候，秋菊搀着佟氏最后一个进来，坐在王爷的身边，说明她的地位并不在嫡福晋之下。
小如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只能暗自吞口水，赫然门外一阵响声：“我回来的真是时候，……”声后人来，一身的酒气迎面袭来，略微褶皱的丝缎华衣下骨瘦如材的身子，显着有点单薄，摇摇晃晃间，一步步走到厅内，一路下来烛火也随着晃动。
“绍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还不快来坐下……”坐在席上的一位少妇，忙站起身来扶住他，身边另一个丫鬟也上前搀扶着。
瑞王爷极为不耐的眉头紧锁，双眼斜眯，发出暗暗光火，拿起筷子提手就仍，还边骂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来给我丢人现眼，要不不回来，一回来就这副德行，……”因为过于激动，一手撑在桌上，桌子也有些颤动。
“王爷，……”正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年纪略微大些的妇人，身穿淡紫色真丝坎肩，颈上带着一串颗颗都珠圆玉润的南海明珠，凸显出雍容高贵无比的气质，手腕上还有一串晶莹剔透的玛瑙佛珠，拉住王爷制止的手上，两只如松翠绿的翡翠戒指，在烛光下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脸上淡淡的青黛，精细的五官，只是岁月的痕迹已爬上了眼角。
适时绍风站了起来说道：“阿玛，你先别气，最近我出门在外，宫中传话叫绍祥在宫里帮忙张罗，这应酬自然也就多了，……”还没有等绍风说完，瑞王爷缓了口气，但斜眉依然入鬓道：“你去去问问他都到哪里去疯了，如果是正正当当的应酬，我会不知道。”
小如看着这副场景，联想到电视剧中的情节，一个儿子争气，当然另一个儿子就不争气了，不争气的那个叫绍祥，刚刚扶他的那个一定就是侧福晋；争气的那个一定就是绍风，刚刚说话制止王爷发火的就是嫡福晋。儿子不争气，老公又娶了个三姨太，还怀了孩子，三柱鼎力，只有下狠招，先除掉小的，……想到这里，小如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侧福晋，美貌华丽的背后，却是黄蜂尾后针。
“大哥，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绍祥甩开身边的两个人，踉跄的走到绍风的旁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支撑在八仙桌上。
小如仔细的看着两人的五官，眼睛鼻子还有嘴唇都很象，只有绍风的肤色略黑些，可能是刚刚游山玩水回来的缘故。
绍风有些受不了那股子酒味，稍撇过头说道：“绍祥，你喝多了，我扶你进房，先休息一下。”看弟弟这德行，在留在这里，阿玛不发火才怪呢。
“小北”绍风叫道。
“是啊，是啊……”侧福晋机灵的拉住绍祥的手，小北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按住他的睡穴。
本来想坐下的瑞王爷，又忽的站起来，一双锐利而又冷洌的目光盯着低头不语的侧福晋骂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那双眼神，让小如与早晨见到的那和蔼目光完全不同，让她不觉得一阵后怕，王爷总是王爷，有着身份在，总应该有那威严的一面。
一场风雨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本来围满人桌子，一下来空旷了很多，一直没有开口的佟氏在旁，仿佛透明，谁都不记得她的存在，但是在小如的眼中，烛光的照射下，她的黑彤彤的眼珠中只倒影这绍风的影子。
片刻的安静，整个屋里只有碗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让四周的空气也随着冻结，大伙都看着瑞王爷的脸色，谁也不敢最先开口，打破静谧。
“风儿，吃好饭，到我书房来见我，”还没吃几口，瑞王爷似乎已经没有继续吃下去的胃口，放下筷子对绍风说，正想起身离席，一旁的嫡福晋也站了起来：“王爷，……”说着拉住他的手想说什么，最后停顿了下说：“要不等一会我去煮碗龙须面给你送去。”今天是绍风回来第一次和大伙一起吃饭，就弄的这么不欢而散，做娘的心里不觉有点不顺。
“柔因，不用了，”瑞王爷一手握了握嫡福晋的手片刻便放开了说道。
周围的红烛因点的时间过长，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火箸味，放眼望去仿佛弥漫着薄薄的一层雾气，看着湛蓝的烛芯，让小如觉得眼睛更加的模糊。
赫然门外急匆匆的冲进一个太监，“王爷，王爷吉祥，……”欲言又止的望着正想踢步回书房的瑞王爷。
“小六子，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宫中伺候着太子，”绍风满脸的凝重的问道，刚刚知道朱珪被和珅明升暗降调到山西，现在又出什么事了。
“宫中出了什么事情？”瑞王爷也看出了些许不好的苗头，刚刚松下来的眉头再次扭成一团，没等绍风开口便先问道。
小如眼前的小六子身高不过一米六，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而已，但看上去已经是弯腰有点背驼了。让她想起不知道在那本书上看过，从小被阉割的太监就会在这样，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已经不是完整的男人，所以出于自卑，总会哈着腰。真是可怜啊！
在烛光下，小六子的五官还算清秀，只是有些苍白，大概是发生很重大的事情，看着他紧紧的搅着袖口，欲言又止的说道：“王爷”说着环顾四周，好像暗示着这种场合不适合说重要的事情。
“走，到书房说话，”王爷马上会意道，“绍风，你也来。”作为家中的长子，又在朝中受以重位，大小事务都要亲力亲为。
“是，阿玛”说着起身，望了一眼一脸愁容的额娘，看着她手中牢牢的拽着真丝绣着牡丹的手绢，说道：“额娘，没什么事，我呆一会儿去您那里，给你请安。”
一场家庭的晚宴，就这样在一波三折中结束了，一大桌子，一下子只有两个人在吃饭，大家的脸上都覆满了乌云，好像有大事发生似的。
小如和小北跟在绍风的后面，走到了书房门前，“你们在这里候着，有什么事情进来通报。”绍风走进屋子，关上门之前说道。
“是，爷。”小如跟着小北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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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回家梦破灭，因色狼闯入”这段的，却发现情节安排衔接不上，所以推迟（终于写到永琰了，不用天天晚上伺候了，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