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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3-128 ...

  •   【飞裳手】

      “我的刀,神偷的针,神剑的剑,加上飞裳手中的神兵,已经知道下落的神兵一共有四件。至于天下第一枪,当年霍家三子相争,虽然没有一个承认,不过应该始终是落在他们三人之中的一个手里。而天下第一索号称无物不捆,从十多年前就失踪了,不过我手头倒是有些消息。剩下天下第一斧……却是毫无头绪,我有些怀疑它已经被另一拨人抢到手了。”胖子如数家珍地说。

      我和神偷对视一眼没有出声。

      “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找到神剑。他的武功最高,有他帮手就不怕明枪暗箭了。随后一起去找那霍家的三个子女,想办法得到神枪。最后找另外两样神兵。”胖子提议,“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我说小师弟啊……”神偷亲热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你这就不应该了吧。既然知道天下第一索的消息,咱们就应该好好合计合计先把那个拿到手。段尘到哪里都是一张棺材脸,太过扎眼,不如我们三个行动起来方便啊。”

      “天下第一索的消息此刻说出来倒也无妨,只不过……”胖子刚说到一半,外间突然匆匆忙忙冲进来一个仆人,看脚步分明是身怀功夫的。

      “胡爷,不好了,有一大拨黑衣人把庄子给围住啦!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一矮,扑倒在地,背心上插了一支短箭,眼看是不活了。

      神偷和胖子不由变了脸色,我心里也猛地翻腾起来。大黄还被我留在屋中,这些人都已经深入了别院的腹地,只怕它那里早已……

      我一个鹞子翻身就要向客房的方向掠去,四面突然飞出十多支短箭,封住了我所有的路线。我只得凌空转向,狼狈地落了回来,左腿上被划出一道伤口。

      “飞裳手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天罗地网箭阵是六扇门专门为了缉拿要犯创下的,便是你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八十一名□□手布下的天罗地网!”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坑爹的玩意儿?”我皱眉,突然看清了对方首脑的长相不由一惊,“怎么是你?!”

      “在下新任五方名捕之一,你我今日是第一次相见。人有相似,飞裳手莫不是认错人了?”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笑盈盈地向我一拱手,“此处窝藏杀人要犯,还不给我把人尽数拿下!”

      *

      【冀长王】

      我跟着非常受走出几步,闻到空气中的味道才大觉不对劲。

      周围突然来了很多人,以飞快的速度将这宅子包围了。人数多得我的鼻子都无法判断有多少。想必是来者不善,否则走门不就可以了?!

      我回身就闯入房中,叼出了非常受平日用的玉疙瘩。

      那玩意儿平时洗得干干净净,好好地包裹在布袋里。初见时,这玉疙瘩只有现在的一半大小。但随着非常受每夜与之做些奇怪的事,那玩意儿竟像是个活物一般被养大了。

      我叼起那玩意儿出门,非常受已走得没影了。由于周围人的气味太多,我颇费了些劲确认非常受的位置。待我跟去时,看到房中的情景,空气里还有一丝非常受的血腥味,我心中大惊。

      那站在厅堂中说要把人尽数拿下的黑衣人,那欠扁的嘴脸,一双狼眼太熟悉了。那纤弱的身子换上一套装束,从个小倌摇身一变就成了捕快!

      这人好像叫楚眠音。我即便认不出他的脸,我也记得他的味道。我咬过他的脚,不知这混蛋练过什么劳什子攻,竟是差点把我的牙给蹦了。

      他突然出现,带着那么多人来堵非常受,是想闹哪样?!太嚣张了点!

      我突然从那些人腿间窜入,随口就叼走了一人的盾牌。一阵骚动。
      非常受见到我并不惊讶,很默契地抓过盾牌。他一顿,连着我口中的玉疙瘩一块儿接过去,一脚跨到我身上。我瞥了一眼,他腿流血很多,血味浓重。

      “大黄,从那窗口跳到房顶上,你行吧?”
      他以只有我听得到的音量吩咐。

      电光火石一瞬间,那几十支箭朝我们窜过来的时候我已破窗而出。耳边乒乓响,是箭射到盾牌上的声音。

      “该死的!这神兵真是个废物!……哇!”

      非常受咬牙切齿地抱怨了一句,话音未落又惊叫一声。我来不及回头,就一味地跑。引得那些人窜上房顶,我又一个俯冲落到地上。胖子的家实在是大,房间相互相通,不一会儿我就把那些追兵甩了大部分。

      但是事儿还没完,我可以闻到整间宅子的外围围着一圈人。如何出去,出去后该怎么逃远,都是问题。

      我带非常受跑到一处空房,匆匆回头看他,我才知道非常受为何惊叫。

      那神兵又变大了一圈,那蘑菇头上还渗出了丁点乳白色液体,流淌在那碧绿的玉石上。

      *

      【飞裳手】

      这年头公务员真是越来越好考了,为什么楚眠音竟然成了我的接班人!什么人有相似,就是天下鸭子都长一样,我也能认出他这只来!

      尽管心中愤愤,我却不得不朝最坏的方向打算。大黄落了单,神兵放在房里交给它看管,极有可能也已经落到了对方手里。最糟糕的是,抓到人他们也许还会审上一审,抓到一条狗恐怕会立即就会向大黄下毒手!

      我不由焦急万分,就算说动了神偷和我一起回去救狗,我又怎么可以陷朋友于不义?

      突然,一声熟悉的“汪”,我惊喜地发现大黄竟然穿过包围的人群回到了我的身边。什么叫把心再吞回肚子里,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动用神兵的力量了,我咬咬牙让大黄将我背到高处,它刚才夺来的盾牌正好可以用来挡箭。我和神兵契合的时间不算久,但也足够发挥一次它的最强力量了。

      到了房顶上,我用师父留下的方法运气引动神兵,不想它却竟毫无反应。嘴上骂了一句,我狠命一撸,哪知神兵竟发生了异变!

      我的天!原来要一边输入内功一边撸它才能被发动!

      大黄飞快地跳跃着,我飞快地撸着神兵,直到……偶滴神啊!这东西头上竟滴出几滴乳白色的液体!

      这、这到底是玉器还是活物?想起它曾经多次进入我的身体,我就不由一阵恶寒。

      见神兵已经“蓄势待发”,我只得吩咐大黄直线冲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黄的眼神有些异样,时间紧迫却不容我细想。

      前头果然又冲出一队人将我们团团围住,我算计着我已经引走了大部分的追兵,以神偷的能力应该可以逃出生天,至于胖子……我才不管他的死活,谁叫他砍掉大黄一截尾巴呢!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我扬起神兵,发出一声冷叱:“挡我者死,看招——地图炮!”

      这是师父给神兵的最强力量起的名字,意思好像是可以一举击杀满地图的敌人。我不知道神兵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只觉得手中的物事微微一颤,突然收缩起来,猛地喷出一股白色的液体。那液体一触到空气就化作一片白雾,四散开去。

      迷雾中耳边只剩下惨叫声,我估计大概是那液体有毒,除了和神兵契合的我,剩下的人都挡不住它的毒性。

      大黄背着我迅速冲出了包围圈,中途我怎么叫它它都像发疯了似的继续跑,一连狂奔了几十里,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停了下来。

      “大黄,下次我得给你配副鞍子,这么坐着也太蛋疼了。”我摸摸大黄的头。

      下一刻,大黄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

      【冀长王】

      我感到喉咙口一股温水流入,醒转过来。

      嘴上那圈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着,我睁眼,就看到非常受那短茬茬的睫毛圆溜溜的眼离我很近——面贴面,嘴贴着嘴的距离。

      我是……已经死了?还是回光返照?居然幻觉看到非常受在偷吻我!

      我俩你看我我看你,非常受突然松开捏着我嘴的手,一抬头脑袋梆地撞到山壁。他龇牙咧嘴捂着头,骂了一句。

      我稍转转脖子看周围。入眼都是灰溜溜的光滑石壁。我俩正躲在一个山洞内,洞的空间非常局促,高度不够非常受坐直身体,宽度只够我躺平了。洞口许多藤蔓挡住,倒是道天然屏障。

      非常受手中拿着个大叶子卷成的漏斗,里面都是水。
      ……原来他刚才是在给我喂水……咳,喂水用得着嘴来喂么。

      非常受脸噌地红了,蹙眉道,“你中了地图炮的毒,都怨我。”

      我咂咂嘴。刚才咽下去的水入口的时候就是暖的。

      非常受,“这神兵应是只认我的,只我没中毒。所以我就想……咳,我□□里大概带点抗体什么的,度给你当解药。看着我干嘛?!”

      我兀自头晕眼花。刚才一味带着非常受冲,经过那毒雾时着实觉得自己快死了,五官全在瞬间麻了,心口绞痛,不是盖的。心里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咬牙把他带出来。没想到如今还能活着见到非常受。我一高兴眼前就一黑。

      糊涂间听到非常受叫了声“大黄!”扑上来又捧起我脖子,嘴竟又贴上来给我灌水。
      四肢的麻痹感早是没有了。他嘴一碰到我我又立刻清醒了,眨巴着眼看他。如此近的距离,他的俩眼叠在一块儿,十分滑稽。

      非常受给我喂好两口水,不耐道,“傻狗。”

      我也不知哪儿又忤逆了这家伙,便只拿尾巴扫他。他原本还有些不爽的样子,看着我,却又笑出来。

      “现在此处避避风头。等余下的追兵都走了咱们再走。这神兵的破坏力太了,不好轻易用。而且……”

      他摸出那支玉疙瘩,我一看,无语了。
      那玉疙瘩竟又缩回了原本的大小,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非常受握拳,咬牙切齿,“师父这老不正经的……气死我了!”

      *

      【飞裳手】

      真是该死,我竟然忘记了大黄也会中毒!

      想起刚才那些黑衣人凄惨的叫声,我心里难受极了,怪不得大黄倒在地上全身微微抽搐,怕是疼出来的吧?

      我丝毫不通药理,更不知道要如何解毒,却也知道大黄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地图炮一出,神魔齐灭。想起师父留下的话,我的胸口像是被锤子砸了一样难受。

      不过……

      既然神兵是放在那里温养的,是不是我身上就有解药呢?

      这个念头一升起,我整个人顿时振奋起来。可要怎么才能解毒呢?难道……我被自己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总不能是那样……吧?那怎么……那怎么成呢?

      思索了片刻,我决心试试口水。一样是体内之物,说不定口水也有效果?

      匆匆寻了些清水,我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才渡到大黄口中。不料才喂了一口它就醒了过来,长着许多肉刺的舌头刮过我的嘴角,心口升起一股异样的酥麻感。我猛地退后,一头撞在山洞的石壁上。

      为了不在好兄弟面前矫情,我尽量神色如常地跟大黄解释了事情的始末。大黄看上去好了很多,关于另一种解毒方法的猜测我自然就隐去不说了。

      到了傍晚时分,我刚想出去找些吃食,就见一只大鸟飞进了山洞。黄喙翠羽,头上还顶着一撮白毛,竟是一只虎皮鹦鹉。

      那鹦鹉一见了我就开始嚷:“家师的尸体已经找到,身中三刀,致命的却不是刀伤,疑似被人用尖针从百会穴灌入而亡。吾二人已去唐门查访。望尔试探出第一刀当年是否背叛盟约。另,游落红系霍天雷私生子,霍家的三个儿子都不承认得到神兵,近日却都在落红山庄附近出现。”

      说完这一长串话,那欠扁的鸟干笑了三声又飞了出去。大黄伸了伸爪子,又趴了下来,似乎突然对抓鸟失去的兴趣。

      刀伤和针伤……会是谁下的手呢?可以对当年的剑圣下手的人可不多啊……

      去落红山庄送信的时候我目睹了有人灭掉整个庄子,难道那也和神兵有关?我那搭档又是怎么会被牵扯到这件事里来的呢?唉……也不知道神偷和胖子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还是先和他们汇合了再说吧!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我拍了拍大黄的脑袋让它带我去找神偷。它点头答应,走了几步前腿一软,又挣扎着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我心中一突,莫不是毒性没解干净?要不再喂给它一些唾液?若是还不成……那……那……要怎么办呢?

      *

      【冀长王】

      第二日,非常受要我带他去见神偷。空气中留有一丝神偷的气味,如游丝一般,但仍可捉拿,很可能是神偷故意留下的线索。我便点头答应。

      刚走出几步,我昨日划伤的脚踩在尖石上。我吃不住力一个踉跄,又赶忙爬起来,生怕非常受发现我的脚伤要担心。不料非常受对我道了声“在这儿等着”便运足轻功走了。

      不一会儿他又带了水回来,啜了一口在口中度给我。

      我,“……”

      莫非非常受以为我还没好?!

      非常受喂完了水我故意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他一抹嘴也不揍我,道,“还是回洞里休息吧。”

      我不答应,执意循着神偷的味道去。那味道扩散得很快,我怕再晚就找不到人。

      非常受生拉硬拽了半日,终于乖乖跟着我走。神偷真个是神速,我与非常受走了大约半日,我还是觉得那气味的源头离我很远。中途经过林子,非常受架起一个火堆,我捉了几只野兔,他便洗了烤着吃。我啃了两只兔子,甚满足,眯眼看非常受狼吞虎咽。

      非常受忽的抬眼,吮了吮手指道,“大黄?没吃饱?”
      我心里突突跳,突然很想试试看……

      于是我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偷瞟一眼,果然非常受停顿了咀嚼,迟疑地看着我。我朝他走过去,腿儿有点“发抖”。非常受将手里的半只兔子一扔,跳起来就跑开,不一会儿就带了水回来。

      他凑上来的时候我内疚得很,但也高兴得不得了。他对着我的嘴把温水一点点送进来,我又趁机往他嘴里舔了一口。

      非常受在我脑袋上摸来摸去,“糟了,这毒时不时还要复发。大黄,真是对不住了。以后你要是晕就来咬我裤脚,我给你喂水。”

      我舔舔非常受的脸,表示知道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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