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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17-122 ...

  •   【飞裳手】

      见神偷脸上露出警惕,胖子连忙解释道:“一样是七神兵的主人,神偷自然也算得上是我的半个师兄。”

      “你怎么知道我有神兵?”神偷一惊。

      “那天虽然只是远远看你和笑罗刹换了一招,但你身上光芒毕露,王霸之气侧漏,想来那一下就伤了笑罗刹的应该就是天下第一针了吧?”

      “嘿嘿,算你识货。”神偷摊开手掌,他的手掌中央躺着一根半金半银缝衣针粗细的弯针,“天下第一针,无锁不开。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呢!”

      “真没想到神偷竟是绣衣候的弟子!当年绣衣候和隐菊先生并称江湖两大美男子,绣了一幅游龙戏凤图名动天下,我却不知道他还有做梁上君子的喜好。”胖子摸着光溜溜油腻腻的下巴惊叹道。

      “甚么?关我师父何事?”我猛地醒悟,插言道。从刚才起,我的视线就一直凝在门口那一黑一白两条狗身上。我们仨人进了屋子,那两条狗却还在门槛那头磨蹭。现在好了,索性退出去了几步,光留下两个狗屁股露在门外。

      大黄看起来和那白狗很是登对。这个念头一兴起,我心里就极不是滋味。就算大黄喜欢上了上次的伪装,也不该为了能生出黑白相间的狗仔而抵抗不住诱惑啊!胖子和我虽不是敌但也非友,他怎么也该先站在我这边观望观望不是吗?竟然就这么被勾搭走了,真是要异性没狗性!

      这时突然听耳边响起师父的名字,我才突然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没甚么,我不过是想起隐菊先生当年的风光,不由有几分感慨罢了。”胖子解释道。

      “你感慨?我师父也是你能肖想的吗?”我当即沉下脸,“知道甚么就快说,我可没时间听你闲扯!”

      “飞裳手稍安勿躁,我这不正要说到正题吗?”胖子干笑了两下,脸色突然一凝,“说起来你们的师父可有向你们提起过七神兵汇齐便可得到秘宝之说?”

      *

      【冀长王】

      前媳妇儿叫我别走,我就没走,听听他想说什么。其实我有点想走,但前媳妇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一头我又等着非常受能叫我一声,我就能正大光明地走。

      但非常受那厮居然把我忘了,顾着跟那两人往里头走,一声都没叫我,不一会儿就走没影儿了。

      剩下我与他两只面面相觑。

      我站着不动。他走过来,用嘴蹭我嘴边那一圈毛,一路划过去,脸就蹭到了我脖子上。这是他示好的表现,我有点心软,道,“你回去罢。跟着那块肥肉做甚。家畜哪儿有野肉香,跟着他你没自由。”

      他退了一步,俩眼绿幽幽看着我,“我就想看看,跟人生活的感觉有多好。能让你一去就不回来。”
      他目光一冷,突然撩爪对我面门一击,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一跳就避开了。他紧追一步张口就往我要害咬,我连退几步挥爪反击。他趁着间隙一扑而上与我在地上滚作一团。

      起先我让着他,被他咬了两口我有点恼了,得空重新跳起来,露出牙齿警告他。
      他也慢悠悠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灰。神态自若,好像刚从挑衅的不是他一样。

      “你看你,现在像条狗。再回雪原,我就是狼王。你打不过我。”

      我道,“别废话,打了就知道。”

      他嗤了一声,“以前你不会这么唧唧歪歪,你在被挑衅之前就会把对方咬死。”

      我,“我不会咬死你。”

      他,“那就跟我回去。你要跟那个人多久,给个准数,我等你。”
      前媳妇儿到底还是没变。他要说什么话,必然要先给个下马威,贬损你一番,再给个甜枣。这一招以前我是常中的。但现在不知为何心里异常的通透。

      我倒是也不知道,原来他跟着胖子是做给我看的。这种变着法子让你难受的性子,倒是符合他。

      我,“你别等了,我不回去。”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沉默良久,又耐下性子道,“怎,还在怪我。”
      我那缺了半只的耳下意识抖了抖。

      我,“不怪你了。你回去吧,那肥肉不是什么好货,比咱们还贪。”
      我看到他的牙明显地咬了一下。他走近一步,“你真想跟着那人,跟一辈子?人也跟我们一样,等他找到跟他一对的人,找个地方安家,他就会开始嫌弃你碍手碍脚。到时候雪原你就回不去了。你若吃人,就会被人当做公敌,你若吃他们的家畜,还要被那些猎户觊觎,到时候你想怎么办。”

      我,“到时候再说。”
      前媳妇儿的话说得我心里疙疙瘩瘩,不想再听。说完就回头去寻非常受的味道。

      冷不丁背上一阵刺痛,我明显地感觉到被他划开了几道。他咬牙切齿道,“你既这么说,到时候你要回雪原,我第一个咬死你。”
      语毕,我听到他脚步往门外去了。而后掀起一股风,应是他跳出围墙了。

      我知道他好面子,绝不会明说怪我甩了他。但心里也绝对是恨我恨得要死要活。

      看来以后带非常受去雪原是没指望了,太危险。
      只希望,他晚些找到他媳妇儿才好。

      我迎风确认了非常受的位置,就走了过去。

      *

      【飞裳手】

      “秘宝?”我皱起眉。宝藏这种东西向来最不靠谱,大家挣来抢去最后大多都是一场空。

      胖子的脸上放光:“不错,据说只要得到那样宝物就是颠覆天下也易如反掌!如今七件神兵已有三件在我们手中,与其让那些心怀叵测之徒追杀,不如反客为主,我们一同去起出异宝,到时候共同执掌乾坤岂不快哉?”

      “大黄?!”见到终于进入大厅的大黄背上竟有隐约的血迹,我不由惊叫出声。

      飞掠到大黄身边,我伸手一摸,它背上果然是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我心中惊怒交集,这伤口分明是被动物的利爪所伤,大黄也太不争气了,吃了逆天丹竟然还打不过那条白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目光冰冷看向胖子。

      胖子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急忙摆手道:“飞裳手息怒,这事……这事……呃……错在我,错在我。我这就让人送最好的伤药来。要不,今晚先歇上一夜,明日再谈大事?寻找秘宝少了它可是万万不成的。”

      我懒得听他罗嗦,一把抄起大黄抱在怀里:“前头带路。”

      等进了厢房,我打发走了胖子的人,看也不看他送来的伤药,从怀中取出一点九日去疤灵,仔细地敷在大黄的伤口上。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我嘴上忍不住埋怨,“就算是为了小白脸也不该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啊!”

      大黄抬起头,蹭我的脖子。

      我掰正他的狗头,冷哼一声:“再说了,你有我还不够吗,怎么老爱和野狗混在一处?”

      大黄眼睛亮亮的,要拿舌头舔我的脸,正这时突然有人拍门。

      我打开`房门不由一怔。

      “小女子名唤云奴,听胡爷的吩咐,今夜特来伺候大侠。”门口的女子面容姣好,身上暗香浮动。

      *

      【冀长王】

      一开门,一股让我暴躁的味道扑面而来。我鼻子一痒就打了个喷嚏,伸舌头舔舔鼻子。

      非常受打量门口那人,“胡爷让你来的?……你会做什么?”

      我一听就不舒服,挣扎着要去咬人。结果非常受抱着我脖子,我扭了两下没能从他身上跳下去。

      门口那香饽饽低眉顺眼地屈膝,那眼波流转往床上一瞟,“云奴会暖床。”说完就抬眼看非常受,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狐狸。靠,你是狐狸我是狼,我要还咬不死你?!

      非常受哦了一声,指指床,“那麻烦姑娘先暖床。”
      眼看着那狐狸跟朵云一样飘进来,我又扭了两下,非常受一只手臂箍着我,一只手摸我头,“大黄,你受伤了,别乱动。”
      那狐狸坐在床上慢悠悠铺被子,慢悠悠脱外衣,而后慢悠悠睡进被子里,侧躺着对着非常受搔首弄姿。我一看,娘的,你穿的那是内衣么!有那么透明的衣服么!

      这头非常受给自个儿泡了壶茶,拿着支笔埋头写着什么。许久,非常受写完了,一抬头看到床上那光景,那手就停住了。
      我很明显地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那狐狸掀起被子要下床,口中称,“云奴来服侍大侠休息。”
      她穿得真的有点清凉,但我现在很没食欲,因为非常受结巴了。

      “姑……姑娘,暖好了就回去吧。今儿我家狗受伤了,所以不让他暖了。替我多谢你家胡爷的好意。”
      那狐狸又下了床,跟朵云似的飘到我们面前。我暗中对她龇牙咧嘴,起到了效果。她在我们十步开外就不敢过来了,俯首帖耳道,“还是让云奴服侍吧……”
      看看我看看非常受,欲前不前。

      非常受终于不结巴了,“不了,姑娘请回吧。”语毕便抱着我站起来,往床边走。不料那狐狸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求求大侠,放云奴一条生路吧!如果……如果服侍不好大侠,胡爷……绝饶不了云奴……”

      *

      【飞裳手】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最难下手的不是对方穿着软猬甲,也不是对方一身泥鳅功,而是你一巴掌下去很可能沾上半斤脂粉,三个月手上的香味也散不完!

      我庆幸我的轻功还过得去,在那个叫云奴的要来抱我大腿到时候适时地闪开了,让她不得不改抱为跪。

      “劳烦姑娘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你暖床暖得很好,我很满意。”
      这就是身为高手的自觉,只要对方没有武功就不能恃强凌弱,要不然就会被人戳脊梁骨。
      虽然我还没试过被窝是不是暖和,而且想来她就是上去滚了一滚,肯定是不怎么暖的,起码没有大黄躺过的被窝暖和。但为了快点打发这团移动胭脂走人,我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勉强给亲一个好评算了。

      “这……暖床哪有那么快的?奴家这时候出去似乎对大侠的声誉不好啊!”

      移动胭脂皱着脸,我真怕她褶子里的粉掉下来。
      感情她也知道她不够敬业?我皱眉,把语调放冷:“姑娘请回吧,我的床自有我家大黄来暖。若是在乎声誉,我就不是飞裳手了。”

      我话一出口,那云奴立即面露骇色,二话没说匆匆冲了出去。
      我索性重新抖了抖被子,好让香粉味散掉一些。抱住大黄在床上躺下,我凑近它的脖子嗅了嗅:“大黄,虽然你又该洗澡了,不过味道可比刚才那个胭脂团好闻多了。”

      *

      【冀长王】

      非常受又嫌弃我有味道。这没眼色的家伙,我这叫雄性气息懂不。

      他把脚一跨搁我身上,鼻尖蹭蹭我的鼻子。他显然是有些困了,含糊说,“大黄你嘴好长……”

      我舔了一下他,连嘴带鼻子。他笑笑没说话。我便将脸微侧一点,让他的脸贴着我的。

      一想起我前媳妇儿的话我心里就一抽一抽的。非常受见到女人还是会咽口水,是个正常人。总有一天跟他媳妇儿去过日子。我那么大的个子,到时候又不用带路又不用打猎,还真是碍手碍脚啊……

      要不就陪他到那时候,在他厌烦我之前自寻出路好了。

      虽然如此想定,但这心里还是抽得慌。
      我就这么瞪着眼躺了一夜,期间非常受多次翻身,无论怎么滚最后又会滚到我旁边来抱住我。

      同他初识的时候我容易被他滚醒。但现在已经不会了。不止他习惯我,我也习惯他了。

      翌日,非常受醒得很早,太阳都没出来。他显然也对那胖子不信任,凡事都很警觉。

      他醒来就肚饿,带上我从窗口跳出去。我俩在房顶上快速跑动,经过一处时非常受蓦地刹车,拍拍我,“大黄,你看左边,那是伙房。去偷点能吃的东西出来。快,太阳要出来了。”

      我往下一跳,窜入那伙房内。叼起一袋肉包,又顺了几样干肉我就又回到非常受身边。我带路,带他回房,照样从窗口进。
      非常受检查了一下,确定无毒就同我开怀大吃。

      我们吃饱后,约莫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那胖子就派人请非常受过去。
      非常受说我抹了那去疤灵,九日不能见光,将我留在了屋内。

      但是呢,有没有疤我根本无所谓——谁让疤是雄性象征呢~
      于是我悄悄地尾随在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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