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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番外一:桃花(下) ...
既如此,这桩公案也便告一段落,迟风似是有些倦了,懒怠再说的样子,竟是示意久儿处置。
久儿站在丁香儿面前开始考虑,转眼看见另一个男孩在翻看那册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斐然是不是还有什么要问?”
穆斐然点头,两人一起看向丁香儿,却发现她这会儿怕是不容易清清楚楚地回答问题了。
丁香儿之前不是没想过失败了会怎样,却从没意识到庄主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多方打听闲云山庄以及闲云山庄庄主的时候,只集中注意庄中如何富贵奢华、庄主如何年轻英俊、上无父母、下无妻妾,至于那些江湖中事,如何辣手无情,都被选择性的忽视了。现下里不由得她不想,越想越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两兄弟互相看看,做面面相觑状。穆斐然学着大人的样子耸一耸肩,问:“她这样子好像不打算正经回答问题了,怎么办?放到地牢里去问是不是会比较有效?”
地牢!
丁香儿像被针扎到一样跳了起来,也不抖了,摆出低头认罪坦白从宽充分合作的姿态来。
两兄弟点头,对她的正确反应表示满意。穆斐然指着册子道:“你赚得并不少。”
点头。
“这次自己找到我庄上来,即是可以自由行动,留春园并未留难你。”
点头。
“你在留春园干了很久,赚到的银钱分成不错,又是很聪明的人,应当有些积蓄。”
点头。
“既如此,继续干也好,另谋生路也好,应该都能过得不错,为什么要冒险找上闲云山庄?”
丁香儿这次没点头了,有点失神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个“贪”字。
穆大庄主虽然英俊又多金,那一面之缘也确实让丁香儿念念不忘,但她在风月场中十多年,早就不是那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再怎么出色的人物于她而言也只是普通客人,不必去肖想什么。谁知道不久之后竟发现怀了身孕——青楼之中防范这类意外的手段虽多,但不管什么办法都不是百分之百靠谱,而且人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人命”要处理是很普通平常的事,这胎儿的父亲也算她的常客,家有严父老母娇妻美妾,到留春园只是寻欢作乐另外还要附带博个风雅风流的虚名,平日貌似出手大方,深究起来只是靠着家中资产丰厚,零花钱充足,实际自己手中没有产业,若是断了家中银钱支持,怕是立刻打回原形比普通人还不如。这种人是指望不上的,丁香儿便打算照常规“处理”,事到临头多想了一想,却犹豫起来。
做这皮肉生意卖笑营生总不能做一辈子,她已算年纪老大,也该自谋前程出路了。然而做这行当的想某个好出路,难。
丁香儿虽不是头牌花魁,也算是一等,且精明老道,这些年下来颇存了些私房钱,若要自己赎身也不是不可,但赎身之后呢?剩下的那点银两坐吃山空是断断不行的,要做些什么小本生意之类的营生太过辛苦,也未见得做得来。实际上前辈们多有自己买两个小姑娘调*教了“女”承“母”业,开个独门独院的小馆的,终究脱不了这行当。若说从良,捡个老实的平民百姓嫁了粗茶淡饭度日又不甘心,想过富足些的日子只能做妾或外室,但风月场中哪里能寻到个好对象?
思来想去,不知怎地一闪念间想起了有一面之缘的穆庄主。那般人才,若是能跟了他,做婢做妾,怎么着也不枉了。
一旦起了这个念头,便不由得接着往下想,越想越是动心。
不是没有机会的。
那一夜穆庄主醉得厉害,其实是什么也没做便睡了,但别人不知道。两个人光溜溜的钻在一个被窝里,要说没什么几乎连她自己都不信。可以断言,穆庄主是不可能弄得清楚那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怀胎的日子不过差了那么几天,算起来谁能说不是?
既决定如此便付诸行动。那穆庄主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又是本地富商专门请来的贵客,打听起来并不难。
打听下来愈发坚定了她的决心:富贵之家的主人,正当盛年,上无父母,下未娶妻,未曾听说有何不良嗜好或怪异言行,家中已有小公子说明并非不近女色,至于相貌端整、出手大方、言语温和什么的是自己亲眼所见——这种机会如果不抓住真是没有天理了!
但如今这穆庄主却不在庄中,据说是游山玩水四处快乐逍遥去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这没关系,她可以等,大不了到时抱着孩子找上门去,怕还更有说服力一些。于是一边静心休养一边留心闲云山庄的动静,待得听说穆庄主忽然返家便“登门拜访”。
这一番老实招供才真是“没有欺瞒”了,穆斐然点头表示满意,对久儿问道:“这个,算敲诈吧?”
“自然是敲诈。”
“那么,要如何处置呢?”
“胆敢对闲云山庄有不轨之心,那一定要严惩的了。不然都以为我们软弱可欺,不定有些什么样的人心存侥幸再来找些麻烦。”
穆斐然歪歪头,似乎是想象了一下这样那样心存侥幸不怀好意的家伙来找麻烦的情形,摇了摇头,道:“有人找麻烦倒不怕,不过要是总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看着烦心杀了恶心的家伙三天两头在面前冒出来……”
久儿也摇头:“那才讨厌呢。”
“应该杀一儆百吧。”
“对。按庄中规矩,对胆敢犯我闲云山庄的大胆之徒,必严惩不贷。”
丁香儿只觉得这两兄弟的目光在自己的脖子上溜来溜去,如同利刃抵住自己的致命要害,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然而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惊心。
穆斐然想了想,道:“据说种葡萄的时候要埋一只猫下去……”
久儿扬了扬眉:“是有这么一说。不知道埋个人下去效果怎么样?”
“要试试看才知道实际效果吧。”
这两小鬼是当真的!我不要当花肥啊!!!!!
丁香儿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好吵啊~~~~
两兄弟咧咧嘴,一个捏了捏左耳朵,一个揉了揉右耳朵。
“喂,你太吵了!”
“吵死了!再吵割了你的舌头哦!”
到这个份上丁香儿也豁出去了,索性光棍起来,继续拉开嗓子放声大哭:“反正做花肥也要剁碎了放下去的吧,切成大块还是小块没什么区别。又没有谋财害命杀人放火,不就是想吃个白食你们犯得着这么凶吗?又不是真的吃白食,老娘不是丑八怪,会伺候人会看眼色会凑趣儿会讲笑话会赔小心,吃得也不多,还能把你们吃穷了不成?容易吗我?小气鬼!小鬼!!小小气鬼!!!老娘这辈子憋屈够了,见了谁都陪笑脸,反正就是一个死,今个儿先哭个够本……”
两兄弟这才稍微露出意外的表情来,本来这吓唬人的效果是相当的好,这会儿好像是搞过头结果物极必反了?
……还在哭……好大声音……
上杀手锏。
“呀,妆都花了,原来脂粉花掉会是这个样子的!”
“真的,好有趣。”
啊!!!!!!
这话比割舌头有效,丁香儿瞬间不哭了,用比武林高手更迅猛地速度掏出手绢儿捂在脸上,尽量动作优雅地爬起身来,没有擦脸,而是小心地一点一点印去被眼泪糊得一塌糊涂的脂粉。
幸好她的素颜还能见得人。
这一通折腾下来,她忽然灵光一闪:说不定索性光棍到底还有一线生机。
定定神,拢拢头发,丁香儿郑重其事地向久儿道:“愿赌服输,我本存心不正,既然被抓到,任凭严惩也无话可说,要打要杀都认了,只请小公子不要再捉弄人。”
两个小家伙大概玩够了,也严肃起来,穆斐然向久儿道:“虽说冒犯我闲云山庄的人理应严惩,不过现在在庄中杀人不吉吧。”
久儿点头,转头向丁香儿道:“现下庄中有喜事,不欲多沾血腥之气,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想按庄中规矩受罚呢还是见官?”
“见官。”
久儿摆手让人带她下去,和穆斐然一起望向安坐看了一场好戏的两位父亲。
穆席云看得甚觉有趣,心情大好,点头笑道:“不错。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预备下这应对之物的?”
久儿恭谨答道:“这女子多方打听闲云山庄和父亲大人诸般情形时,当地分堂便已注意到了禀报上来。略注意些即可猜到她动了什么邪念,便早先预备下应对之策。”
迟风亦开口问道:“今日你们俩为何网开一面饶了她性命?”
穆斐然答道:“孩儿之前仔细探听,这女子并未受人指使,应当只是一时起的贪念,又不是江湖中人,便按常人之理处置了。”
迟风点点头,道:“既非江湖中人,如此处置让她得个教训便也罢了。”
这在他而言就是难得的赞扬了,两兄弟喜笑颜开。
穆席云高兴之余却起了坏心,故意为难道:“若这女子今日并非敲诈,而是确有其事,又当如何处置?”
这什么问题!有这么当爹的吗?两个小家伙决定不给自家老子留面子,久儿仍然恭恭敬敬地守礼答道:“若如此,事涉父亲大人和爹爹大人,兹事体大,孩儿不敢擅自做主,当禀明父亲大人和爹爹大人示下。”
穆斐然更直接些,干脆答道:“若如此,该是父亲大人您自个儿头痛吧!”说着,还很是大不敬地看看迟风。
穆席云被噎到了。这俩小鬼,果然是被自己彻底惯坏了!
迟风嗤的笑了一声,穆席云的注意力立刻转到这边,也顾不上教训儿子了。
迟风也就笑了这么一声,又恢复到一副淡然的表情,摆手道:“闹了这么半天你们不累吗?都散了吧。”
别人未见得这便累了,穆席云却露出紧张万分的样子来,小心翼翼地去扶他。迟风不动声色地挡了一下,没让他搂着自己的腰,倒没拒绝他拉住自己的胳膊,两人就这么回内室休息去也。
穆席云搂着迟风躺下,很熟练地抽散他的衣带,一只手探进去慢慢揉着他的肚子。迟风闭眼休息,待到那只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下挪的时候才伸手拨开,懒懒地道:“别闹了。这才两个来月,能摸出什么动静来?”
穆席云乖乖收手,转而向后按摩着他的腰部,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是说这次可能是两个吗?”
“只是可能而已,时日尚短不能确定呢。”
“……会不会太辛苦?其实有久儿和斐然就够了……”
迟风转过头来睁开眼睛瞪着他。
穆席云立刻住嘴。
“你若是不喜欢,可以不用管。”
“怎会不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便喜欢,而且看久儿和斐然就知道必定可爱。我是怕你太辛苦……”
穆席云绿了脸急急忙忙陪着小心,迟风的脸色才慢慢和缓下来。久儿出生的时候穆席云恰恰不在,之后听人转述再怎么仔细也毕竟没有亲身体验,也便没什么真实的概念。再怀上第二个的时候开始一切顺利,迟风身体和心情皆好,几位大夫都认为没什么问题,穆席云得意之余未免有些大意,谁知道临产之时惊险万分,把他着实吓坏了。虽然最后还是大小平安,这一番折腾被几位大夫视为平生之耻,也让穆席云很有了些心理阴影。
幸好久儿和斐然都十分出色,两个儿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穆席云觉得这很够了,便一直注意“安全第一”。这些年一家四口过得很是和美。平安无事的日子过久了人便容易松懈,这次穆席云雅兴大发拉上迟风两人一起四处游山玩水,玩了大半年尚且兴致正浓,谁知道高兴过了头不小心来了个“意外之喜”。
是意外也是喜事,穆席云却犯了愁。即使隔了这么些年,穆斐然出生时的惊险仍然让他一想起来便后怕不已。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孩子,和迟风的平安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了。思来想去,穆席云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情很小心地向迟风提议:这次还是不要比较安全吧?
没想到的是,从来乖顺的迟风生平第一次对着穆席云发火了。这次给穆席云的惊吓不亚于穆斐然出生之时,惊魂稍定之后看迟风是下决心要孩子的,再也不敢提堕胎之类的话,更不用说还有什么游玩的心思,老实回庄中休养。
闹这一顿的后遗症并发症便是穆席云害了后世称为准爸爸紧张症的毛病,将迟风看作水晶玻璃人“轻拿轻放”,真个儿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连带整个闲云山庄上下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张空气,诸人小心翼翼的程度让迟风哭笑不得,说过几次不用紧张过头但完全无效,也只好从善如流了。
这会儿穆席云生怕迟风还在不高兴,赶紧想找个高兴点的事来转移话题,便道:“今天这俩小家伙倒表现不错,就是淘气了点。”
“是说他们故意捉弄人吗?吓唬一下也算略施薄惩。那丁香儿罪不至死,但总归要教训一下的。倒是你……说什么‘若确有其事’呢?”
穆席云狂汗,发现一不小心又自己跳进了坑里,立即解释道:“我这不是看解决得太过顺利,再给小家伙出个题目嘛。你也知道我那次什么也没做,也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迟风嗯了一声道:“我知道的。”
穆席云搂着他放软了声音道:“你没生气吧?还是……吃醋了?”
迟风撇了撇嘴,对某人的孔雀行径表示鄙视,又淡淡地道:“有什么好生气好吃醋的?若要有,那夜便已经有过了。”
那夜……穆席云对某人的不吃醋既庆幸又遗憾的纠结起来。至于生气什么的,他已是得了教训。
丁香儿脱去里衣,只留下一件小小肚兜和睡鞋,钻进了穆席云的被子里,却完全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个人,更没有感觉到在自己睡穴上轻快拂过的手指。
迟风伸手将她赤条条地从被窝里拽出来,从旁边扯过另一床被子裹上,放到床角。他向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但也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就辣手摧花,反正这床大得很,再多俩三个人一起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把她搁到角落里别来打扰就够了。
这么个大活人在被子里进进出出的穆席云也没睁眼睛,等迟风坐到他旁边时到底有了反应,仍然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胳膊伸过来抱住他的腰,脑袋也往他身上蹭过来,嘟囔着:“怎地这半天都不过来?”
迟风把他的胳膊拉开一些,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把头枕到自己的腿上,慢慢按摩着他头颈处几个穴位,半晌才道:“你喝多了。”
穆席云懒懒地答道:“就多喝了两杯。这酒后劲足,不过喝多了也不会难受,味道也不错,明儿带些回去。”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但不怎么好的事情,略带点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便僵住了,酒也醒了一半,睁开眼睛有些狼狈地看向迟风。
迟风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望过来,刚刚还在他头上按摩让他无比舒服的一只手稳稳地握着一只凤钗,尖端距离他的太阳穴不过几分,丝丝寒气似乎能透入骨髓。
这是刚才丁香儿从头上卸下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不知何时到了迟风手里。凤钗是黄金打造,在丁香儿算是很贵重的首饰,也只是薄薄的一片,但若灌注内力用来杀人……
穆席云干咳了一声,挤出笑容:“要谋杀亲夫啊。”
迟风不语,仍静静地看着他。
穆席云笑不下去了,呐呐地道:“那女子不会武功。”
迟风淡淡地道:“黄金质软,须得灌注内力,若是用精钢打造外面镀金,尖端打磨得锋利了,未曾习武的人也可用来杀人。”
停一停,又补充到:“杀人的方法很多,且有些极简单有效的。”
穆席云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小声道:“对不起。以后我会小心的。”
迟风这才放下那只凤钗,起身端过尚还温热的醒酒汤递给他。穆席云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接过来喝下,看这人似乎不怎么生气了,胆子又大起来,等迟风放下碗坐回来,便借着酒劲儿扑过去将人拽倒。
外面的雨已经没那么大了,但迟风的外衣上免不了会沾些湿气,穆席云便一叠声地道:“在屋子里还穿这么些干什么?也不嫌硌得慌,脱了脱了!”
迟风倒没反对,把他推开一点,坐起身来脱去外衣放好。
穆席云仍然锲而不舍地贴过来腻在他身上。
这次迟风没推开他了,随他上上下下的大呈禄山之爪,一只手还顺着他赤*裸的肩背按抚下去,滑到腰臀之间停了下来。
穆席云舒服得几乎要哼哼起来,正打算干点更有趣的事情,却听到迟风道:“怎么脱得这么光?”
刚才醒了一半的酒一下子又醒了不少,迟风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就是顺口一问,穆席云却心虚不已。
……今晚真喝多了,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而且,还不是自己脱的……
这可怎么解释?
想想似乎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的样子,干脆把话扯远点:“怎么忽然找到这里来?我以为你要明天才能回,一个人等得好无聊,又没什么有趣的事,便约了人谈生意,欺负欺负他们解闷。”
“事情提前办完当然回来,见你这么晚还没回去便过来接,却听当值暗卫道是你喝多了留宿此处。”
“……呃,外头雨下得那么大,你又不在,枕冷衾寒的在哪里睡不都一样,我便懒怠回去了。”
迟风瞥一眼他光溜溜的身子,瞥一眼床角,不做声。
“……嗳,吃醋了?”
“没有。”
“你是吃醋了!”本来应该很狼狈的穆席云忽然兴高采烈起来。
迟风皱一皱眉。这人,不知是太过孔雀呢,还是故意装疯?明知道自己不是为了那尚未实现的“眠花宿柳”生气。
穆席云也瞥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再瞥一眼床角,问:“你早就来了吧?适才那女子替我擦脸净面之时便觉到你在房中了。”
“是。那时我刚到。”
“既如此怎不过来呢?我分明在叫你了。”
“即有人服侍,又何须我再劳神费力的。”
“还是在生气?就算你没来我也不会做什么的。”
“我知道。”
“而且,不是还有暗卫守着吗?”
“庄中暗卫现下听令于我,当然知道他们行事可靠。但你今日确是疏忽草率了,若我不在一旁,让这不知底细的女子如此近身,有何意外的话暗卫也护卫不及的。”
穆席云捏一捏他的手,道:“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大意。”
迟风嗯了一声,见他仍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拉过被子将人盖好,道:“别闹了,还没折腾够?我也累了,先休息吧。”
穆席云见他说累了,本来还想动的一点小心思也搁到一边,乖乖抱了人睡觉。
一夜无话。
这不过是两人旅途中普通的一夜,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穆席云因着疏忽大意可能涉险让迟风小小的教训了几句。至于丁香儿,不过是唤来服侍的人罢了,他俩谁都没有在意,谁都没想到的是过了些时日凭空冒出来这么一场闹剧。
两人自不会为这种小事烦心,实际上若按常规这事儿根本不须他们亲自操心,只需吩咐一声属下便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至于穆席云所言的“若真有其事”……那即使从理论上也是不可能的——自从闲云山庄庄主变了两人,不需要任何人专门吩咐,暗卫们很自觉地将职责在保护庄主的安全之外又加了一条保护庄主的贞操(大雾)。
若他们保护不力出了什么纰漏,事情就大条了!
丁香儿动了邪念四处打听闲云山庄以及庄主的消息,很快就被庄中下属察觉,详查之后禀告上去的结果,不是通常以往那样直接处置了,而是留着给两位少庄主……“练手”?
得了命令的属下未免腹诽两句小题大做、惯坏小孩之类,但既然庄主大人这么吩咐了,那就陪着玩吧。
等到丁香儿早上门来,倒让原本有点无聊的两人平白看了场好戏,顺便检查一下两个小家伙成绩如何。
成绩不错。
这会儿穆席云无甚睡意,只搂着迟风躺着休息,继续纠结于吃醋和不吃醋的好处和坏处。想想两个小家伙,又禁不住得意起来。
果然儿子是自家的好!
至于另外半句神马是别家的好……请大家与穆大庄主一起选择性无视掉。
想着想着,穆大庄主的嘴角都能弯到耳朵边上去了。
迟风闭着眼也知道他笑得夸张,顺口问了句:“什么事这么开心?”
穆席云不答,只又把手移到他腹部轻轻抚摩,半晌方道:“要不是怕你太辛苦而且可能有危险,真想多要几个。”
迟风也停了半晌,才答道:“……你以前说过想要女孩子的……是不是很失望。”
“怎会?我也有说过只要是你生的便好吧。”
迟风没有再做声,慢慢睡去,朦胧之间自己对自己说了句:“……也许……下一次会是女孩了。”
番外一完结
这自己跑出来的玩意儿居然字数大超预算?终于码完,再该回到正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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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番外一:桃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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