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ゆ紫梦残影め

20、错爱

　　“叩叩…………”

　　敲响了病房的门，鸣人的心不安分地跳动着。我爱罗先去见纲手了，因为担心佐助，他一个人绕到了木叶病院。
　　门缓缓地被打开，对上的是小樱疲倦的脸。苍白的脸色惹人心疼，醒目的黑眼圈更是让他愧疚不已。

　　他不应该离开的。再怎么说他也是第七小组的成员，即使他已经自愿脱离，但他们永远都是他的同伴。丢下同伴不管，是他最不齿的行为。昔日自己信誓旦旦的言论狠狠地反噬着他的心，以至无法对小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进来吧。”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轻地说道，不愿意骚扰房中已经入睡的人。

　　白色的病床上，熟悉的人躺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身体裸露的部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皮肤变得暗黑而粗糙，几块隐在皮肤之中的黑斑，不偏不倚地映入他的视线中央。

　　抬起手用袖子轻轻为对方擦去苍白脸上的汗水，无法言语。

　　身后响起了很轻的关门声，心底因为小樱的体贴而泛起了暖意。温热的泪却在下一秒钟自眼角滑落。

　　苦涩的液体打在对方的脸上，沿着脸颊滑落到枕巾，濡湿了小块的面积。

　　感觉到脸上的湿意，黑色的眼睛缓缓张开。对上漾着晶莹液体的澄澈眸子，吃力地微笑着：

　　“鸣人……”

　　他总算等到他了。

　　连日的不安，在见到熟悉的脸孔之后一扫而光。频繁发病的这几天，他几次都想开口请求小樱把他带到自己的面前，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可是当所有他带给他的苦痛画面在脑海里闪现，他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放弃要见他的念头。

　　“对不起。”佐助设法把虚弱的声音抬高。这是他酝酿已久的话语，上次匆匆的别离，他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知道这伤害他有多深。

　　鸣人用力地摇了摇头，慢慢俯下身子跪在床前，握紧了对方已不复白皙细致的手。

　　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他不但不能保护他，还让他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苦痛。从以前到现在，自己一直都没有进步。总是那么任性，那么自以为是，直到看清了事实以后，才追悔莫及。

　　“我喜欢你。”将另一只手也搭在对方的手上，佐助缓缓地说着，苍白的脸因为不好意思而泛起了微红。

　　怔怔地盯着对方不自然的脸，鸣人的脸上泛起了温暖的笑容。

　　“我也是。”

　　确证的心情自心里传达给对方，心中洋溢着无比充实的满足。鸣人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所有以前无法出口的心情，顷刻间从嘴里流泻而出。

　　“一直以来……我都想当上火影……而我最想保护的对象，就是你……当你走了以后，我才发觉梦想在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时，变得如此之轻……2年来，我想了好多好多，恨自己从来没有过问你的心情，总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在我当上火影后解决……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佐助的一只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让流着悔恨泪水的人埋首于自己的颈项。

　　贪婪地呼吸着对方独有的气息，鸣人闷闷的声音和着哽咽响起：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确认自己的心情……直到你逼迫我用身体来承认，我才知道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如此重要……”

　　他是个笨蛋，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甚至从心底怨恨对方，在不负责任地做了那件事以后，连一个说法都没有。

　　而今，迟来的告白说出，他想厘清自己心底所有的感情，也希望对方能明白。不愿意重复每日的混乱生活。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逃避只会在他们之间竖起一面无形的墙，以至永远都不能碰触到对方的心。

　　佐助就是他的所有定则，没有对方，即使全世界都承认他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佐助，他才想变得更强，才想实现梦想，只因梦想的那一端有他的存在。他的梦想，就是当上那个在佐助视线之中的火影。成为保护他，保护村子的存在。

　　两人静静地相拥，没有言语，仿佛要弥补长久以来的空虚和寂寞。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对方的情感，此刻在两人的心里渐渐扩大。

　　佐助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自己被一个人如此需要着。小时候的惨痛经历叫他忘却了很多本应该属于正常人的情感，在他看来，陪伴他的，一直只有深不见底的仇恨而已。然而，无论他如何被仇恨驱使，鸣人在他心里的存在永远都不能被抹去，反而随着日子的流逝，分量越来越重。

　　在他的记忆中，永远有那么一双澄澈的蓝眸定格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执着地向他诉说着自己的梦想，那份坚定执着感染着他，陪他走过了或喜或悲的日子。即使到现在才确认彼此的心意，他仍然感觉到内心仿佛要溢出来才肯罢休的澎湃的情感。

　　“咔嚓。”

　　病房的门被打开，纲手慢慢地踱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她瞠目结舌了整整十秒。原本就布满乌云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她终于明白我爱罗将那一纸契约递给自己的原因了…………

　　迟迟才发现纲手的到来，鸣人赶紧拭干了泪水，站起身来对上纲手表情复杂的脸。

　　“鸣人，你出来一下。”

　　挥挥手示意对方跟自己走，却被低沉的磁性嗓音拉住了脚步。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打从知道只有我爱罗的血可以救自己时，佐助的心中就隐忍着不安。他知道我爱罗对鸣人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他很可能会利用这次的机会……

　　结局不出他的所料。

　　沉吟了一会，纲手认真地看着鸣人：

　　“我爱罗愿意出力救佐助。但是前提是要你答应从此长居在沙忍村，如非木叶发生紧急情况不得回村。契约他已经准备好。只要你亲自去签名加上两村的影忍者盖章，契约就正式成立。”

　　鸣人紧紧地捏着拳头，下唇被咬出了血丝。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无奈。

　　“鸣人。”佐助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鸣人求助似地望向对方，漆黑的眸子闪转着笃定的流光。让他心里萌生的想法更加坚定。

　　走上前去把纲手手中的所谓契约撕得粉碎，歉意的眼眸望向对方：“纲手奶奶，我们已经不需要了。”

　　佐助的脸，因为鸣人的举动而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生命在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它的倒计时，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希望的人生，都有自己所期望的未来。然而生命中总有那么多的变数，让人措手不及，更别提改变其轨道。在面对提前而来的定数时，他只希望最重要的人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他不愿意活在没有他的未来。相信他也是一样。

　　虽然这种想法大有不能共生，所以只能共灭的悲观成分，但却是两个人内心的完整表达。

　　已经不想再犹豫，不想再逃避了。如果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就在相拥中一起迈向永恒的终点。

　　他们三个人，没有人相信所谓的承诺，所谓的期许中的未来。因为他们都是从小被孤独剥蚀的孩子，知道期许中的现实永远都不会实现，所有的一切只有在运筹于掌的时候，才有实现的可能。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纲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在她没有完全理清他们的关系之前，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做出任何干扰他们的决定。

　　她的义务就是要保护村子，保护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尽她可能地让他们过得平安幸福。可是当一个生命涉及到另一个人的人生，她无法抉择，无法权衡。

　　是要造就三段痛苦的人生，还是成就一个幸福的终点呢…………

　　她深深理解失去最重要的人有多痛苦，可是她同时也知道，只有活着，才能找到生命中的下一个支柱。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吗…………

　　可是，她无法对鸣人说出口。无法用她的职权来下死命令。鸣人的执着，是她亲自验证过的。

　　木叶的村子里，惟独这个孩子，她希望她能尽她所能的让他幸福……

　　象是默认似地，纲手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摊开满是纸片的双手，把结果呈现在我爱罗询问的视线中。

　　冲动地踢开了病房的门，我爱罗紧紧盯着那一双因为泪水而眼眶泛红的蓝眸，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撕裂的眼神充斥了太多复杂而无法出口的情感，步步进逼。

　　可怕的死寂萦绕在小小的病房里，鸣人最终出口打破了静默。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他要听的不是这个！他不是在乎佐助吗？甘愿就这样看着他死去？

　　“我要留下来陪佐助。”

　　对上我爱罗的眼睛，鸣人下了不容置疑的决定。

　　“感谢你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可是，我不想自己到最后。对你除了伤害什么都做不了。你跟我一样，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需要抓住彼此的唯一。可是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佐助在我心里就象你对待我一样。如果你在乎我，应该能了解那种心情吧？”

　　看着对方的脸渐渐地变得苦涩，鸣人的心在微颤。到最后，他只能选择这样的路。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完美，尤其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感情。

　　“如果他死了，你准备怎么办呢？”我爱罗问道。

　　就算他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失去了生命，爱情还有起点终点可言吗？

　　“我就陪他一起死。”

　　苦笑着迎上对方期许的视线，将对方心中的希望以无可奈何的形式尽数湮灭。

　　知道自己再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我爱罗转身离开。

　　已经……无法挽回了。

　　所有跟鸣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悉数划过脑海中，在深深眷恋的同时，感觉到撕心的痛楚。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苍茫的眼神定格在木叶的蓝天，知道自己的愿望，就如白天会出现星星那样，永远都不会实现。

　　然而，即使这样，他还是被人所需要着。他的同伴，他的村子，都需要他的存在。尽管他失去了最想要的，也仍然无法只爱自己。

　　鸣人并没有错，错的只是这段注定不会有结局的感情。或许，感情也没有错，只是选错了人物，地点，时间。
　　——————————————————————————————————
　　“呜~~~~天气好好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鸣人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早晨。

　　今天是他重回第七小组所接的第一个任务。一定不能迟到。

　　急忙洗涮完毕，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泡面。正当手要接触到包装袋时，一把苦无不偏不倚地射在柜板上，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告诉你不要再吃这个吗？”低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白皙的俊颜挂着不悦的神色，漆黑的瞳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准备缩进柜里的对方。

　　佐助一大早就来逼他吃青菜！太可恶了！可是自己每次都玩不过他，他可不想因为蔬菜再遭遇被压的危险。

　　看着对方的滑稽样，佐助放下了手中的绿色物体，闷笑出声。

　　“你这个白痴…………”

　　嘴上在低声的咒骂，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环上了对方的脖子：“早安。”
　　（残：甜死人不偿命……众：你从哪冒出来的？！ＰＩＡ…………）

　　“早，早安。”

　　佐助出其不意的温柔总是叫他的心不安分。可是，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好了。

　　这一切都得感谢我爱罗。在临走的时候，答应了提供血液。

　　虽然负疚的感觉让他觉得就这样陪着佐助离开也不错，但是人的本能始终都想抓住生存的希望。

　　曾经那么在乎自己的我爱罗，一定不会放任自己死去吧……

　　一想到自己仿佛在利用对方对自己的好，直到最后仍在向对方索取残存的温柔。他就觉得内疚。有时候回到空空的家里，看到和他一样名字的黑猫，一种失落的感觉就会袭来，提醒他那个曾伴随了他两年的人，此刻或许还在忍受疼痛。

　　虽然佐助提出要他搬到宇智波宅去住，但他就是不想离开这里。他喜欢跟小爱在一起，慢慢咀嚼着他们曾经共有的温暖回忆。

　　那一分固有的情感，就连佐助都不能打破。
　　————————————————————————————

　　一年一度的中忍考试来临，鸣人作为监考，早早来到了会场。由于时间尚早，竞技场上只站着稀疏的几个人。他跳上观众席，意外地发现戴着“风”字斗笠的人正站在面前。

　　“鸣人。”

　　缓缓抬起头，我爱罗露出被斗笠遮住的眼睛，熟悉的碧绿眸子凝视着自己。
　　—————————————————————————————————————

　　“还记得这个场吗？”

　　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我爱罗打破了静默。

　　“当然记得。这是我和你一起通过考试的地方。”双手扣到一处，鸣人的眼神洋溢着温暖。那一次考试，是他平生打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战斗。

　　我爱罗的嘴角勾起了弧度。

　　“什么时候，能跟你在这里再战一场就好了。”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奉陪！”真诚的笑容回应着对方，因为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期望。

　　“我希望我们是作为两国的影忍者在这里交锋。”静静地说出自己的期许，我爱罗向鸣人伸出了手。

　　鸣人会意地把手伸出，握上对方有力的手掌，坚定出声：“一定。”

　　湛蓝的天空下，两人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期许着梦想中的未来。因为他们是最熟悉的朋友。即使不能走到一起，这种情谊永远也不会改变。
　　————————————————————————————

　　3年后，旋涡鸣人就任第六代火影。同年，宇智波佐助力排众议当上木叶暗部队长。小樱成立了规模组织庞大的木叶医疗队，并担任第一任队长。

　　风之国和火之国由于两位出色影忍者的继任，国力强盛。两国影忍者互相扶持交好的事迹，在五大国一度传为佳话。
　　————————————————————

　　“铃铃………………”清晨，清脆紧促的铃音扰乱了空旷的火影房间。

　　“唔…………”疲惫地爬起身来，鸣人按住了在周日仍在辛勤工作的闹钟，他这个可怜的六代火影，就连在星期天都不能好好地休息。

　　骨头象散架了一般，鸣人蜷在被窝里，让睡意继续侵蚀着一片混沌的脑袋。

　　下一瞬间，整个人被修长的手拥进怀里，禁不住惊吓出声。

　　看着惹得他连下床都没有力气的人，蕴怒溢于言表：“你这家伙真的不懂得节制吗？害我每个星期都要在床上躺一天！！”

　　他已经跟对方抱怨过很多次了，叫他不要让自己一睡就是一天，虽然是休假日，但身为火影，仍然有许多紧急的事态要去处理。总不能什么都交给下面的暗部去做吧。何况他身为暗部队长本身也很忙不是吗？！

　　“放心。每次休假日前我都有拜托副部长的。”邪恶的舌尖轻舔对方的耳朵，佐助闭着眼慵懒地喃道。

　　火影办公室里，宁次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这个暗部副队长真苦命，即使到了假日也要为无良上司打杂。

　　“干什么啦！好痒！！”奋力推开佐助紧固的怀抱，却在下一瞬间再次顺理成章地被压倒。

　　火影的大房子里，断断续续地传来求饶一般的□□……

　　木叶的清晨，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

作者有话要说：　　残：呵呵。一开始就抢沙发。因为怕幕后被腰斩，还是先抢了再发幕后。
某残的身边，那两个入戏的家伙还在ＯＯＸＸ…………
残：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已经结束了！！
佐（不满）：什么啊？！你至少要让我们再……一次啊！！
鸣：终于完结了…………
残：小鸣，你的痛苦还没有结束哦。。偶在考虑番外……
鸣：好好的你写什么番外。。那么有精力不如多念两本书吧！！
残：……（戳中某只痛处……蹲在墙角划圈）
爱：我支持你写。
残（双眼放光）：真的？！
爱：ＣＰ要是我鸣的。因为你害部分人士萌上了我鸣（有吗？）
残：……什么时候我闲得发慌了就…………
呵呵呵呵呵呵…………终于完结鸟…………偶第一篇完结滴同人小说……兴奋晕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