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同人之一往而深》sevenwater

6、第六章 学剑

　　或许当真是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待青辰身上的内伤好利索后，青辰偶然的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能够稍稍用上些力了，虽然力量很小，但比起以前，已经是好上太多了。
　　水月等人得知此事，也是打心底为青辰高兴。若是治疗得当，青辰站起来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
　　这世上，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虽然很少，但总会出现些奇迹，不至让人绝望到底。
　　当青辰在六月之后，在文敏的搀扶下，勉强迈出这艰难的第一步时，青辰心中不由生出这样的感叹。
　　虽然，触地之时那一瞬的疼痛依然让她蹙起了眉，但能够站起来却更是让她欣喜不已。
　　如此晃晃忽忽又是一年，在水月文敏等人的照料下，青辰总算是可以走动自如了，只是比之常人，步履多少显得有些不稳。
　　在青辰能够走动之后，青辰之前欠下的那些巩固根基的修行便被提上了日程。
　　为了巩固门下弟子的根基，小竹峰上有一条很奇特的规矩。初入门的弟子必须每日寅时起，至于小竹峰山脚之下，卯时正至于省己堂中。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在一个时辰之内在小竹峰上走个来回。而且时间不可早不可晚。如此三年。
　　这番修行不只是为了体力，亦是修心。
　　当初文敏对青辰提起那入门的测试，便是要求在三日之内到得小竹峰省己堂。
　　上个山而已，何须三日？不得不提的是，小竹峰在青云七脉之中，属于山势较稳的，不至于陡峭，但这山上泪竹遍布，小径错综复杂，极易迷路。若无人领着，定会被这青林翠竹迷了眼。
　　青辰在这小竹峰上生活了这么些年，在第一次接受这修行之时，整整花了两个多时辰方才辨清道路。待到得省己堂已是三个时辰有余了，自是被林锦兮那几个师姐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林锦兮她们几个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初上山时在竹林中过夜的场景了。
　　这还不算完，青辰还被水月罚到望月台去反省。
　　“多漂亮一地方啊，怎么偏偏就成了我受罚的地儿了呢？”望月台上，青辰一个人坐在块岩石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着根竹枝在泥土上胡乱的涂写着什么，细看下来，似乎是道德经里的句子。
　　“怎么认个路就这么麻烦呢？小师妹和宁嫣都按时回来了，我怎么就晚得这么离谱呢？”青辰怨念大得很。
　　就在青辰自怨自艾的时候，一个稍显清冷的声音在青辰的耳边响起：“你干什么呢？”
　　“反省啊！”青辰随口答道。
　　但猛一回过神来，不由一惊，往前一跳，转身怒道：“陆雪琪，你想吓死我啊！”
　　来人正是陆雪琪。此时的陆雪琪与初入门时相比已是长高了不少，穿着一身淡蓝的衣衫，身后负着一把蓝光流转的仙剑，眉目亦是愈发清秀，年纪虽小，这倾城之姿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这仙剑青辰是认得的——天琊，小竹峰的首座信物，历来只传于小竹峰的下一任首座。
　　青辰挑眉。这小师妹还真是厉害呢，仅仅一年时间便已入了这驱物境界，后生可畏啊。青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比那陆雪琪还要小上个把月呢。
　　“雪琪，你来这做什么？不会和锦兮师姐一样吃饱了撑着，来看我笑话吧？”青辰知晓这陆雪琪不是这等无聊之人，却仍是忍不住打趣她。
　　“师父让我来此叫你剑法。”陆雪琪语气淡淡。
　　“哦，”青辰不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教我剑法，也得剑法上打得过我不是？”
　　青辰在竹林中拾起两根较长的竹枝，一根握在自己手中，另一根丢与陆雪琪，微微昂首道：“光拼剑招，不动修为，可敢？”
　　陆雪琪也是骄傲性子，接过竹枝，冷然道：“有何不敢！”
　　话音方落，两人手中的竹枝便会于一处。两人出手皆是迅疾，眨眼已是过了数个回合。
　　按理说这般打斗下来，这竹枝早该断了才是，可看二人手中竹枝却与之前一般无二。泪竹之坚韧号称天下第一，岂是这般易折的？
　　“小师妹，师父教的挺好的啊。”青辰心知自己与陆雪琪剑术相当，一时半会恐怕难分胜负，真打起来，五五之数，青辰不得不认真对待，“不过，我也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陆雪琪面色冷然，不语。只是眉宇间不易为人所察觉的淡淡兴奋之色依旧未能逃过青辰的眼。
　　“师妹，小心了！”说罢，挺剑而起，竹枝递出，直指陆雪琪的眉间。

　　若说青辰这些年不曾在剑术上下功夫，那是骗人的。师姐们每次演练剑招，青辰都不曾错过。那些个剑招中的奥秘十之八九已被青辰琢磨透了，但由于身体所限，青辰对这剑意的领悟倒是比剑招熟练些。
　　无招胜有招。道理浅显，但能够做到的人却是寥寥。青辰此时亦不过有这么个模糊的概念而已。

　　转眼，已是日薄西山。青辰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了。这陆雪琪典型就是别人家的徒弟，未免太不是人了一些，对剑法掌握之熟练，恐怕即使是文敏师姐也得汗颜一把。
　　青辰不知道的是，此刻，陆雪琪也在心里给她安了个怪物的名字。这厮真的今日第一天学剑吗？陆雪琪对此抱有怀疑。
　　这番打斗下来，两人互有胜负，累的是不行了。就这么背靠背的坐在了望月台上。青辰若是此刻起身去看陆雪琪，必能看到陆雪琪嘴角那抹浅浅的酣畅的笑意，风华绝代，日月亦为之失色。
　　可惜，青辰此时已是累极。

　　时间飞逝，岁月荏苒。如此又是几度春秋。
　　说起来，水月让这陆雪琪去教导青辰剑法现在看来倒真不失为一个英明决策。仅仅一年的时间，两人剑术上的水平便突飞猛进。不明就里的人，还当是寻着什么终南捷径了呢。
　　这一日，小竹峰上一向冷寂的望月台上忽的传出阵阵神兵相触的清脆声响，仔细听去，似乎还夹杂着阵阵风啸之声。再看望月台上，竟是豪光四起，也不知是什么人物在此斗法。
　　“陆雪琪，你真想杀了我不成。”不用猜，说出此话的必是叶青辰无疑。话方出口，右手中的承影暗携着风雷之势，径直挥出一道幽蓝的剑光，凝而不散。
　　而另一边，一身如雪白衣的陆雪琪，秀眉轻蹙，对这承影的剑气不敢有半分怠慢。手中天琊一横，剑诀一引，出口的声音清冷如昔：“没（mò）。”
　　瞬间天琊蓝芒大盛，几乎要将那道凌厉的剑气湮没。
　　然，也只是几乎而已。
　　叶青辰虽然有些惊讶于陆雪琪所施展的法术，但却也不认为仅凭此可以挡得住承影凌厉的剑气，更何况，自己为了将这风雷之威引入剑气之中可是没少花功夫。她自信自己这一剑绝不是现在的陆雪琪可以挡得住的。
　　当承影剑气近身之时，陆雪琪亦是看出了这道剑气的不同寻常，自是不敢与其针锋相对，撤回真力，借着天琊作为支点，向后一跃，险险避过。不过多少有些狼狈。
　　再看拿到剑气所在。因为陆雪琪这一避，这道剑气便径直打在了陆雪琪身后的苍翠泪竹之上。
　　完了！叶青辰心底一阵哀嚎，左手捂住双眼，不忍看那叶落枝折的惨象。不过，出乎意料的，耳边并没有想起折枝的炸裂之声，倒是听到一阵短促的破空疾啸之声。
　　“额，师父。”叶青辰有些尴尬的看着来人。
　　方才出手之人正是水月。
　　“长本事了啊，青辰。”水月声音平缓，让人分不清喜怒。
　　叶青辰低着头没敢回话，生怕自己一时失言惹恼了水月。
　　“留在此反省。”水月冷声说道，“雪琪随我到静竹轩。”
　　说罢，拂袖而去，未见半分停留。
　　只是，青辰这一剑怕是已经在水月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