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一切的初始(补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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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这么晚了吗？”胤禛眉梢微挑，脸上仍有方才伏案睡着的印记。宫灯已被宫女们掌了起已经来，听见他的声响皆跪地请安。随意挥手让他们起来，一旁侍奉的苏培盛早已将一碗清茶递上，富态的脸上满是笑意：“那可不是，皇上这会睡得沉，这已是晚膳时分。”
接了茶水抿了一口，觉着精神好了许多才道：“今儿个是去哪用膳？”“是齐妃处，方才齐妃已然让丫头来请了，皇上您看？”苏培盛一边说着一面为胤禛整理睡着后压着的衣摆，“那便不必摆驾了，朕慢慢走着去，刚睡醒这人也疲累的慌。”
耿嫣儿和巧儿在傍晚时分便被管理的嬷嬷训了话，说是看她们年纪还太小，凡是还得跟着几个皇上跟前伺候的宫女学着些，这嬷嬷的架势还真是摆了十成十，耿嫣儿默不作声的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给了她才算得了个好脸色。
她们跟着的就是时常侍奉皇上沐浴更衣的樱桃和另外几个说得上话的大宫女，这其中也有负责书房整理的女官，因着上面没有具体将她们分在何处，那嬷嬷便让她们都学着点。
“皇上今儿个去齐妃那边，省不了一会还得沐浴，樱桃你带着两个丫头先去耳房候着，也别避讳着她们俩，听说那俩丫头是皇上亲自要的呢。”这嬷嬷竟一扫在耿嫣儿和巧儿面前的严肃，细细的小眼带着谄笑看着若有所思的樱桃。
樱桃摸着修饰的极好的手指，“是吗？这倒是个新鲜事，那两个妹妹莫不成是天仙般的人物不成？你说的自然也不错，我哪敢薄待了她们？”这话说的虽然客气，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屑，樱桃漂亮的脸上扯起一丝笑意便甩了帕子往里走去，那嬷嬷待她走远了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作死的狐狸精！还不是个被宠幸了没有名分的主。”
胤禛还未掀开帘子，这里头女子的笑闹声便传了出来，帘子被机灵的小太监掀起，一阵香风扑面，让他不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李氏娇媚的笑着从榻上起身福了福身子，被免了礼才娇笑的靠近散发着冷气的男人：“皇上怎的这个时候才来？臣妾让人煲着一盅养气汤，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恩，那便呈上来吧。”胤禛也不正面回答她的话，坐在上位后由着她伺候着洗了手，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今儿个弘时他们没有来请安吗？”李氏顿了顿身形笑着道：“怕是有事耽搁了吧。”胤禛嘴角动了动不做声，这弘时和八弟允禩素来亲近的事真当他没有看见吗？
李氏见他喜怒不明心中也是忐忑，但是多年的服侍也让她练得了怎么讨好他的本领，之后又是布菜又是说着些平日里的趣事，气氛也算是和乐。
吃罢饭漱了口两人相携坐在了榻上说着话，李氏见着一旁侍奉茶水的玲珑后才想起了要探问的事，“皇上，这茶水还是您赐给臣妾的，想必您也尝过了，就是不知这的丫头泡的茶水还能入得了您的口吗？”胤禛眼角瞥到玲珑身子抖的像筛糠般，淡淡道：“吃着还算不错。”
李氏眼波流转，将碍眼的玲珑和其他人都赶了下去，才撒娇着道：“皇上，您可有段时日不来了呢，臣妾可……想念的紧。”胤禛似笑非笑的撂了杯子，见李氏虽然三十多岁了却还颇有些风韵，心中也有些意动，那樱桃虽然漂亮，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钉子，让她承欢了一次却也没有给她什么名分，他心中也无任何不妥，只觉得女人还是自己的好用。
想及此便道：“今晚朕便在这了。”这话是说给李氏听，也是给不远处站着的苏培盛，而他早已见势差了小太监去皇上寝殿让人将沐浴等事给准备好，而李氏听罢则是满面的喜欢，更是肆意的引诱起对面的男人。
时间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胤禛脸上带着情事后的余韵起身，帐中李氏欲言又止的看着脸色冷然的男人，想留住这个男人，却在说出口时对上那双令她害怕的双眼，霎时话语尽数吞进了肚子，方才问了那叫嫣儿那宫女的事已然得到他的不喜……
胤禛心中不悦的睨了眼得寸进尺的李氏，见她侍奉了多年又生了最多的子嗣他才能容她与此，若不然一个汉军旗的女儿怎么也不能如此在他面前放肆。“揣测圣意，齐妃，你莫不是想着这日子太过舒适？”一句淡淡的话语几乎让李氏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自己还只光着身子便跪伏在床上连声说着赎罪。
心中甚是疲累，胤禛什么也没说便甩袖离开了充满暖香的室内，“摆驾回宫吧。”
“皇上是先沐浴吗？”苏培盛见他脸色不好声音也放轻了些，胤禛举头看了眼天上，一轮寒月正悬挂在当空，衬着天边的乌云煞是冷清。“苏培盛，你说是不是站的越高便越感到寒冷呢？”苏培盛默默地跟在他后道：“奴才只听说过站得高看得远这一说。”
“你真是越活越精明了。”胤禛半开玩笑的睨了他一眼，晚风凉，他也不愿多站着，便加快了速度往寝宫走去。
“水已经准备好了吗？”樱桃耳朵甚是灵敏，外边唱罢皇上回宫她便勤快的收拾起了皇上的换洗衣物和沐浴用品，因着皇上洗浴时不喜很多人，这室内也就她喝耿嫣儿三人，陆陆续续进来的几个太监也只是干些重活，例如将热水送过来之类的。
樱桃见耿嫣儿两人拘谨的站在一旁无事可做便柳眉横扫：“你们没有学过规矩吗？皇上一会便要沐浴的，期间喜欢喝一杯茶，你们且去旁边的房中泡些茶水。”其实她心中也打着想把人都支开然后邀宠的心思。
耿嫣儿省的和这个脸色和脾气都坏的要命的女人计较都说泥人都有三分脾气，耿嫣儿自分在了此处便看了不少人的脸色，这个樱桃的人为最。旁边那屋中只有一个看起来忠厚的太监看着水，见她们进来现先是一愣，然后腼腆的连忙起身道：“两位姑娘是来看茶的吧？见着眼生，莫不成是新来的？”
巧儿脸色也不好看，但见了他算是客气的模样脆生生的道：“就是新来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公公？”那太监也不摆老人的姿态，只笑笑道：“奴叫苏岩，蒙的苏总管的提拔才得了这个差事。”
耿嫣儿见他面容平凡但是宽厚，心中也舒服了些，上前行了礼道：“苏公公真是自谦了，日后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省不了您照应着的。”说着将一个给那嬷嬷小一些的荷包递给他，苏岩也不推脱，看他的脸色也是见惯了这种潜规则的。
他将烧开的水倒入壶中慢慢给她们讲解着皇上的喜好，巧儿突然道：“苏公公，您知道那樱桃姐姐是如何身份，为何这般……”耿嫣儿急的马上捂住了她的嘴，不自然的对着苏岩道：“公公莫听她瞎说。”
哪想他只是摆了摆手，忠厚的脸上闪现一丝讥讽，若不是耿嫣儿她眼力好也得忽略过去，“她是个浑人，你们年纪小可别学着她。”说着故意压着声音脸色变化道：“你们看她长得漂亮吧？”耿嫣儿心中有了些底，道：“莫不是皇上……”
苏岩笑笑不做声了，倒是巧儿还未听明，一个劲的看着两人满眼着急，苏岩看着耿嫣儿道：“总之虽然不是什么主子，日后两位还是小心点她。”耿嫣儿忙应着是，拉着巧儿泡了茶水往外走。
“嫣儿姐姐，为什么不说了？那樱桃……”“你可知在这里乱说话的结果？”耿嫣儿心中不耐，厉声呵斥着自从来了这就有些不正常的巧儿，见她诺诺的神情不由叹了口气，见周围没人才道：“那樱桃怕是被皇上宠幸过的，那般嚣张也不是没理，你以后只管避着点她，咱们初来乍到还不熟悉其他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耿嫣儿和巧儿进了屋绕过屏风便看到了那个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男人身影，而那个刚才还十分嚣张的樱桃则是俏脸煞白的跪在不远处不知犯了什么错。
胤禛当然见到了两个丫头，皱眉看了眼樱桃开口道：“若是再犯，便去你该去的地方吧，下去！”一声低喝让巧儿一个激灵便将手中的果盘脱手，耿嫣儿心头一紧暗道糟糕，而巧儿的面色已和那狼狈而去的樱桃一个模样了。
苏培盛进来就是见到这样的景象，先是向着皇上告了罪，又差人将没力跪伏在地的巧儿带了出去，里面竟只留了耿嫣儿一个宫女。
胤禛不耐道：“罢了，让刚才的宫女罚了这个月的俸禄便是，让她侍奉吧。”说完眼睛闭上靠在浴桶边不做声了。
耿嫣儿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她”便是自己，心中却害怕非常，巧儿只是翻了果盘就要罚一个月的俸禄，那自己若是侍奉的不好岂不是要丢了小命？
忙精神一振，吸了口气靠近浴桶将茶水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苏培盛见这小宫女便是那个皇上指名要的那个，也便不做声响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一时房中只有偶尔的水声和清浅的呼吸声。
“擦背。”胤禛眼睛都不曾睁开，只顾着在心中想事，方才的打岔让他心生不愉，那樱桃也不是个看人脸色的，竟要在此引诱他。背上一会传来了轻重刚好的擦拭，合着温度适宜的水终于舒适的叹了一声。
耿嫣儿满面通红，眼睛只盯着那挂着水珠的精壮肩膀，这活了那么些年都不曾如此仔细看过哪个男人的赤身，更不提这个男人是这里最尊贵的男人，心中害怕的同时更是羞窘异常，小脸通红却不显异样，让一旁观察的苏培盛暗自点了点头，还算是个老实的丫头。
人的模样让蒸汽给掩去了，耿嫣儿庆幸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不时因为男人的轻叹吓得抖着手指。“前面。”胤禛因泡着水的缘故声音有些低哑，简单的话语却让耿嫣儿怔在了当场。“啊？”
胤禛皱起了眉头，乌黑的眸子仰起便看到了一个拿着手巾瞪大眼睛的小宫女，小宫女头发才留起来没多久，雪白的皮肤和闪闪的杏眼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擦前面。”胤禛再次重复了一遍，许是念着她年纪小，刚才也伺候的舒服的份上没有怪罪她。耿嫣儿这才急忙绕着浴桶来到男人面前，此时她脑中却一片空白，手巾浸在水中只呐呐的看着他的胸膛不语。
这可怎生是好！最终耿嫣儿还是屈服在了强权上，她见水有些凉了，从身旁的壶中慢慢灌进去一些热水，这一过程中她不时看看胤禛的神情，直到他露出舒适的表情才作罢。
擦拭前面可不比后边那般简单，忍着上方似有若无的注视耿嫣儿红着脸也不见消退，肩膀被她擦了好一会，这时却听得耳边男声道：“你莫不是要蹭破朕的皮？”“皇上赎罪。”轻声告了罪硬着头皮往下擦去。
胤禛看了面前汗湿了脑袋的小宫女，老半天才将她和那天夜里的小宫女联系上，见着她窘迫的模样他也不出声，仔细看着她身量也涨了不少，头发长出来后看着也比之前秀美，做事也还算妥帖，不知是不是气氛过于宁静，胤禛淡淡开口道：“头发长了不少，最近没再晚上溜出去玩耍了吧？”
耿嫣儿脸上不显，心中却说不出的窘迫，这语气怎的就像是老爹教训儿女，虽然两人的年纪在这古代甚至可以做爷孙……“回皇上，奴婢这些时日也学了规矩，断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放肆了。”
说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慢，擦拭到腋下时男人还配合的抬了抬手臂。小女孩十岁的年纪却身量比同龄人颇高，看着倒像是十二三岁。胤禛不觉柔和了嘴角，温热的水温和女孩稍显温柔的擦拭都让他感到十分舒适。
“还算是个懂事的，你叫什么？”“奴婢叫嫣儿。”耿嫣儿心中想着却是果然贵人多忘事，“是了，你似是说过，嫣儿这名叫着过于亲昵，不若叫含嫣吧。”说完从那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一扫而过，似是意有所指。
耿嫣儿手指在水中紧握，顿了顿才谢了恩，怕是日后都得被叫着这名了。胤禛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小动作，只淡淡的看着停在胸口细小白嫩的手指：“罢了，下边朕自己洗，去拿了里衣便是。”
告了罪之后耿嫣儿才解脱般的退下，从一旁的篓子里拿了衣和干毛巾待在了一旁等候，心中却为被架出去的巧儿担忧着，那孩子也不过九岁模样，却经历着这样的事，怕是吓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章 一切的初始(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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