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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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恩晚上也没回来，倒是派了个天使过来通知我他正在追查。我找来天使把门修好，晚上搂着梵拉睡在他这里——忽略掉在我说要睡在这里是梵拉惊恐的表情和涨红的脸——什么也没干，我保证。
我只是把他当弟弟而已。出于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有时想着他就会觉得心情平静下来。
梵拉睡着之后很乖，团成一团。我看着窗外久违的黑夜，一晚上没睡。早上收到陆希恩的消息，帮梵拉盖好被子，悄悄从窗户飞出去。
赶到神法的时候，正好看到乌列的马车停下。我跟着飞过去，落在他马车前，抱臂等他下来。
马车半天没动静，不少天使都远远的聚了过来。我扫过去一眼，立刻退开，过了一会儿又聚过来。
“乌列殿下，看来您很喜欢这辆马车啊。”我冷笑，“不如劈开看看里面有什么，这么吸引人？”
马车门打开，乌列冰着一张脸从上面下来。
“弥赛亚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解开外袍扣子，甩开，露出里面的短袖战袍，“就是很久没有和乌列殿下切磋一下，有点迫不及待了。”
惊呼声从四面八方穿来，我扭扭脖子，忽然很想笑。
“看了弥赛亚殿下是要找我麻烦？”乌列咬着牙，碧绿的眸子原本带的那点假笑也消失了。
“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我把刀解下来，把刀鞘上的装饰扯下来扔到一边。我看这个十字架不爽很久了，每次走路幅度大一点就能听到它和刀鞘碰撞的声音，害得我不得不一直保持着大天使优雅平稳的碎步。
我们僵持了一会儿，他突然展翼飞向高空。
“天空中的乌云，大气中的精灵，听从吾的召唤，聚——”
“去死！！！”
拔刀，斩下。乌列狼狈的后退，咒语中断。
我扛着刀，觉得自己几千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嚣张，“乌列，不如我们直接用究极咒语如何，嗯？干脆定下契约，不死不休怎么样？”
“你疯了吗！”
“我以为疯的是你呢，乌列……居然对我的人下手？”
一想到梵拉是因为面前这个家伙受的伤……
“弥撒亚！你是在挑衅吗？”
“是你先挑衅我的。”扬下巴，不自觉的想起了玛门那个死小孩的表情，也是这么嚣张。他那样的肆意张扬，让我连想都不敢想。
乌列拔剑，和我对砍了一记。我追上去又砍了一次，剑上传过来的雷电差点让我没握住刀柄。
这家伙居然偷偷用了魔法，他的实力比我想的要更强一点。
再砍，左手平伸，光在掌心爆发。乌列下意识的闭眼，我用力挥刀，却还是被他躲了过去。几颗宝石扣子远远的飞出去，风一瞬间吹开他的外套，里面浅蓝色的里衣上出现一道细口，迅速扩大，染成了暗色。
“弥赛亚……”乌列一手压住伤口，缓缓抬头，脸上没有表情。
雷电的力量在沸腾，我松松手，再次握紧刀柄。
……有种……预感。
“象徵毁灭的无序之雷……”他的目光森冷，蓝紫色的电光在他身后穿梭。我看了一眼脚下，无数天使正抬头仰望着这边，一些高阶天使甚至飞上了屋顶。
“审判终结的恐惧之电，化成制裁之光……”
“形成愤怒之剑，解开环锁的命运。”他放开了手里的剑，双手慢慢抬起，隐约能看到极亮的一点在手心绽放。
“破碎封闭的永恒……”
不能再继续了，再让他继续下去，神法会一起陪葬。
很多人以为雷系魔法是最快的魔法，其实光才是。只因为光天使太少，少到天界只有我一个，三界只有神，路西法，我三个，这才让雷系魔法成为了速度的代名词。
空气变得粘稠，究极魔法一旦发动很难打断。松开刀柄，掌心向上，光在瞬间汇聚，凝形，极长的尖端如爆开的寒星般眨眼戳进乌列的心脏。他的表情定格了一瞬，雷光忽然爆开，我伸手挡在眼前，掌心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这件衣服废了。
光芒消散，我俯冲下去扛起乌列，免得他真的脸朝下摔在希玛的尖顶上。乌列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血不要钱一样一口口吐出来，染得他胸前一片暗紫色。
“乌列，梵拉被赶出学校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我扛着他去找我的刀，天使刷刷刷的退开一大片，几个倒霉被命中的躺在地上呻吟，居然没人去扶。
“不……咳咳，咳……梵拉……谁……”乌列断断续续的咳着，眼神恨不能把我戳出一个洞来。
……预感成真了。
刚找到刀，奋力把刀从地上拔起来，就看到梅丹佐站在街口，表情复杂的看着这边。他旁边，一个银发的，我以为永远不会走出神殿的绝美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提起刀，微笑。
有人告诉过我，如果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要微笑就好了。
而告诉我这句话的人，站在街的另一头，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白色的面纱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
看不到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