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梦若可猜

2、第2章

　　从夜市街抄一条灯光昏暗的楼梯道儿走近路去到宽敞的名品街。把脸趴在橱窗上看各色的陈列品，不放过任何一个好玩儿的店铺。淘来些精巧实用的物品，馈赠他人或留做纪念，总能有愉悦的心情。
　　到沿街的古旧茶楼看大落地窗外衣着、神态各异的行人，在靠窗的位置品一盏香茗，注目灯光、开花或绿叶的植物，以及独特的建筑艺术。
　　傍晚，路灯把映在地上的人影扯得老长，拎着鼓鼓囊囊的超市购物袋归来，在厨房做他爱吃的清淡粥食和菜肴。
　　在习惯回家的时候归来，司晨总能嗅到饭菜的香味，并自作聪明猜测我做了什么好吃的食物。他会帮我把晚餐搬上餐桌，捏着我的手做餐前祷告，对我说今天哪几道菜味道特别不错，而且会尽量多吃。
　　我平淡地幸福微笑，并不言语，送给他淘来的小礼物，听他表示自己非常喜欢的话。
　　靠在沙发背上点起香烟，看着他收拾餐桌，听他在厨房拧开水龙头洗刷和餐具偶尔碰撞的声音。懒懒地把脚从温暖的拖鞋里褪出来，蜷在沙发上，眯起眼睛看燃烧的烟圈，思想回忆里某些动人的东西。
　　司晨从厨房出来，到洗手间净了手，走到我身边，坐下来为我暖脚。我依着他的肩膀，掐灭烟头丢进烟灰缸，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温暖从他的手心传来。
　　附近银行钟楼的大钟敲响了十点，忽然惊醒，抬起眼睛，嘴巴里打着哈欠给给他一个慵懒的微笑。他低头吻我的额头，身上有洗衣粉和肥皂的清香，混合了阳光照射过后留下的甜美。
　　我说，很困了，你要休息么？
　　他抱起我横在胸前，把我搁在卧室铺着纯白棉布床单的床上。我转过身背对他，睡到床的最里面，头发铺满枕头。他替我盖被子，打开他那边床头柜上的台灯，扭成柔和的灯光，熄灭大灯，走出去后又不忘轻轻地掩上门。我听见浴室里传来沉闷的淋浴声，慢慢地暗自沉眠。
　　清晨醒来，他不动声色地躺在床的另一侧，我们之间留着很宽的空档。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去阳台，看灰蒙蒙的天空，隐在暗影里的欧式古老建筑，颓靡的灯光像几近失明的老妇人的眼睛。空气里有潮湿细微的的水汽，东方是暗沉的微红，太阳仿佛在沉睡中被人用浸湿的毛巾捂住口鼻，平静而毫无希望。
　　到室内倒一杯温水，端去阳台喝。换抽味道不那么浓烈的女烟，趴在护栏上看这个城市的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