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传说RO: 我是僵尸》琉璃社

3、下篇

　　joy&nine，泽和visham，一对很虚幻，一对很现实。介在他们之间的是我，娃娃。

　　旅途中并不总是美好的事。光和我的伙伴有一点条件，必是那些在最初就不为光对我的态度感到奇怪的，并把我像一个活生生的女生去对待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个活生生的女生。

　　但我不能随意的表达。我不能控制我的大部分动作和行为。还有，我不能拥抱光。

　　虽然有善解人意的好伙伴，但认为我只不过是个宠物的人更多些。他们冷漠的看着我，客气的容忍光对待我的行为。我知道他们在心里嘲笑他是个神经。我看地到他们像看稀有物似的眼神，或怜悯的表情：那可怜的男人一定受过什么刺激――我听到他们私下里的议论。我感受的到他们对我的排斥，他们可以接受一个做为宠物的魔物，但不接受它与他们有着一样的思想和灵魂而做为一个人。

　　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越来越多的意识到，我不是真正的女生，我是个魔物，我是不死系的魔物。而光，即使他是阿贵的转生，他仍然是人，活生生的人。人和魔物，不可以在一起。

　　好几天我没有再开口，不做表情。光很担心，他真的为我担心。可我不能再高兴起来。我并不是真正的女生。我不知道我对光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即使我是娃娃，我已经是个不死的魔物，而阿贵不是。纵历轮回，人仍然是人，魔物仍然是魔物。还有，只有人可以享受爱情，魔物不可以。

　　几天之后，我们走到了古城。光临时加入了一个小组去讨伐魔物。新的朋友话很少。不过在几次作战成功后，大家建立了默契。在每轮魔物的攻击被打退后，他们会互相微笑一下。没有太多的时间闲聊，因为这里的魔物很多。

　　这个组里有两个牧师，一个骑士，一个巫师和猎人，然后还有光。一直没有太大的险情，牧师和猎人决定抓紧机会休息一下。大家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光乘着空挡喂我食物。我几乎又要看到好奇的眼神了。我不想让他们认为光真的喜欢一个魔物。所以我开口：“每次看到你，我都想起我的阿贵。”我的意思很明白。光你不是阿贵，我不认为你是。

　　我看到光脸上一楞的表情。“这个僵尸……”那个巫师似乎想说什么。但突然静无人迹的四周冒出了许多的魔物。光和骑士立刻上前，巫师放了冰墙，猎人定了怪，牧师们也都赶快站起来为骑士和光疗伤。

　　眼看险情就要得到控制。突然，两个浪人出现在巫师身边，几下把他打晕，然后径直朝另一个牧师走去――很快他也倒下了。“飞！”骑士喊到，他是这个小组的队长。猎人飞了，仅有的牧师也飞了。光带着白色的疗伤药瓶，他飞快的使用着它们。“你也快走。”骑士大叫道。光迟疑了一下，飞走了。

　　我看到光伤的有多重。他一连飞了几次，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组织里传来牧师和猎人的问话，他们已经安全了。骑士队长也还活着。大家确定了一下彼此的位置。光告诉他们自己伤的很重，并且没有了补给药水。队长让他原地休息，危险就飞，他要先去和牧师和猎人会合。

　　光坐下来。他没有检查自己的伤势。他先看着我：“娃娃，你刚才说什么？”

　　我心疼他受的伤，做出着急的哭的表情，可光没有表情。“别管我的伤，我是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突然看到一个黑衣骑士阴险的从光的身后走来，我想要提醒光。可我不能说话。光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回头，那魔物已经向他攻击。虽然光已经很高等级了，但这个魔物的速度是他不能完全回避的。

　　我看到光倒下。那深渊骑士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光。”我在心里叫起来。我想俯身去看他，可我做不到。我想大声的呼救，也做不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光依然躺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路过。魔物们在这儿聚集，他们嘲笑躺在那里的光。渐渐的连他们也走了。

　　我感到饿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光身边感到饿。

　　饥饿提醒了我，做为宠物，我必须吃东西，不然我只能逃跑和死亡。

　　逃跑？逃跑了我去那里？饿死？我打了个冷颤。那么我会回到斐扬的地下墓穴，并且也许会失掉我现在的记忆。

　　印记的名字也将不复存在，那么多僵尸里，光还会再认出我吗？不，我不要死，我不要忘记光！

　　我很饿，我想我就快要死了。我还是不知道光到底怎么了。

　　“看哪，这里有只僵尸。”两个巫师走过来。“它的主人挂了。”

　　“不，还没有，他的伤很严重，但还没有死。”年长的一个巫师说。“不过我们帮不了他，我们没有带叶子，也不是牧师。”

　　我终于知道光还没有死。我真的很高兴。我做出表情来感谢他们。

　　“看哪，它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看来它很关心它主人。”年轻的一个蹲下身子，在光身上找些什么。

　　“嘿，你要做什么！”年长的巫师要阻止他。

　　“别紧张，我只是找些食物。”年轻人拿出一片宠物饲料递给我。我已饿的发昏。但我不想吃。宠物只从主人手上获得食物。相反的，如果我吃了，我就承认他是我的主人，他可以把我从光身边带走。

　　也许，也许下一秒光会醒来，或者，他的伙伴会来救他――他们不是说要来吗？

　　“你不该随便诱惑这只宠物。”年长的巫师忍不住发话了。

　　“它很饿，你看它很想吃的样子。我想要这只宠物，带体罚棒的僵尸可以卖不少钱。”年轻的巫师不屑的说。

　　“它的主人并没有死。你这是乘火打劫。”

　　“得了，我只是和你组队有个照应，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什么！”

　　我很饿。我不知道我的极限是多少。也许，也许下一秒我就会化成灰，然后在斐扬的墓穴里再生。我不想死。

　　也许，也许下一秒光会醒过来。我突然笑起来，我想起了她，娃娃，那个和我同名的女生。她也曾和我一样，也许，也许明天光就会回来。我嘲笑我自己说过的话。“我是不死的魔物，所以我想我可以等待。”这些往事在一瞬涌上我的脑海。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样的决定了。

　　我吃了那片饲料。平静的选择了那个年轻的巫师做我的新主人。我做好准备在走远之前看到有人来救光。

　　但没有。光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获救。

　　我是个没用的不死魔物。我悲哀的想。我离开了光，因为我等不了。

　　年轻的巫师在首都的大街上展示我。但我是个有名字的宠物。人们并不想要改过名字的。于是，他只好把体罚棒和我分开卖。体罚棒卖了个很高的价钱。我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在我选择离开光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我要为我的记忆付出代价。

　　我跟随着新主人好几天了。我的标价每天都在降低，可没有人愿意买我。

　　“娃娃，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光呢？他应该不会丢下你？他怎么了？你的体罚棒呢？”是娃娃，那个和我同名的女牧师。她发现了我的新主人。详细的询问了他，知道了我的来历。虽然气愤，但她没办法说什么。她只有买下我。我松了口气。

　　娃娃细心的照顾我。我习惯了不说话，她也习惯了我对她的无动于衷。我一直没有发现天。

　　“我离开他了。虽然对他很抱歉。”她大概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我还是更喜欢光些。我本以为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她没有说更多。

　　我们再也没有互相说过话。

　　娃娃现在是个高等级的牧师。她经常在首都开低价飞机并在练级组队中对遇到的伤者有求必应。我们谁都没说，但我们都相信光还活着。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碰到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