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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篇 ...

  •   此文仅献给我爱的人、我的骑士以及我曾经很喜欢的人。

      前言:感谢能点击这篇文章的人,请你们一定从头看到尾,那么你们一定不会后悔花时间看了它。

      序我,是一只僵尸。我知道我是一只僵尸。我还知道我属于魔物――与人类为敌的那种。但我以前也曾是人类。

      你问我怎么知道?――曾经有个傻瓜僧侣,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跑到斐扬的地下墓穴念经颂佛。他说,如果人在怀着强烈的情感无法割舍的情况下死去,就会变成魔物。如果生前是男的,就会是妖道;女的,则是僵尸。所谓强烈的情感大多指恨,因为恨,所以迷失了自己,在变成魔物后还会向人类攻击。

      于是,我知道我曾经是人类,还是女的。

      你们问那秀逗的僧侣怎么了?

      他死了。因为他说魔物的憎恨来源于生前对人类的恨,他愿意去偿还这些恨,所以他站在那里任我的同类攻击。我也打了一两下,之所以停手是因为同伴太多太挤把我挤了出去,我够不到他。他很快倒下了,就死在那里,并且几天后尸体就开始腐烂、发臭。后来曾来过一个刺客和一个牧师,在不客气的打退了我的同类后把他的尸骨带走了。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我并不恨经常来打扰我和我的同类的人类。我有时会攻击他们,觉得这是一种定式。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恨使我变成了僵尸,变成了魔物。我想不出来,我忘了以前的一切。我发现,我的同类似乎也不记得这些。她(或他)们只要看到人类便会条件反射般的上前,没有人的时候则是混沌与迷茫。

      我想,那一定是很深的恨意。我想知道。

      终于有一天,我单独碰到了两个人类,我知道我逃离不了再轮转一次的命运――我们是不死的,攻击我们让我们死掉不过是让我们再轮转一次罢了。但我也知道再轮转一次,我恐怕不会保有现在的思想。我会混沌,会更迷茫。

      他们毫不客气的攻击我,直到我只剩一丝血。我疲倦的退缩到墙角,无住的挥动双手想抗拒再次的轮转。

      他们没有杀我,他们捉住了我。我变成了一只宠物。

      我被封印到蛋里。在蛋里我依然清醒,我还知道他们捉到我时兴奋的大叫了几声,这引来了不少我的同类。最终两人狼狈的使用了魔术翅膀飞离了墓地。

      捉我的两个人,一个叫天,是剑士,一个叫光,是盗贼。他们俩是兄弟。

      “它该叫什么?”天问。

      “娃娃。”光干脆的说:“她,叫娃娃。”于是,我被起名叫了娃娃。

      天和光轮流养我。渐渐的,我开始了解他们。豪爽、大气的是天,沉默寡言但细心体贴的则是光。天在紧张的战斗中总忘了给我食物,而光不管多危急都不会忘了这点。

      我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生活没有因我的习惯而停止改变。外面的世界比墓穴里的生活变化快很多,因为我们都活着。

      起因事情变化的起因是天打到一块华丽金属。当然,他用这块金属交换了建立一个行会的权利。他为这个行会起名为“白昼之月”。同样理所当然的,他是会长,称号是“白昼之月骑士”。光加入了这个行会,并和天一起为行会交纳了50%的经验。后来,为了会长形象,光又决定自己一个人来承担99%的经验贡献,而让天升级。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光的等级停止不前。

      天和光到处结交朋友,有很多加入了行会,也有自愿贡献少少经验的。不管怎样,行会热闹了起来。

      天二转了。成了一名骑士,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帅气威风。天二转后说的第一句话是给光的,他说:“我能够在今天转职成为骑士,要感谢我的好兄弟光。”而光当时只微笑说了四个字:“好兄弟么。”

      工会升到二级之前的那段时光是行会最快乐的日子了。不同职业不同等级的人如兄弟般交心、团结。

      但华丽金属只是起因,它在等一个女人,然后,那个女生就出现了。

      天越来越忙,经常忘了给我喂食,到后来光承担起全部养我的责任。我每天吃的很饱,几乎不再去想我为什么会变成僵尸的问题。

      有一天,天兴冲冲的跑回来,告诉行会里的人,他招到一个牧师。牧师行会里已经有两个了,并不希奇。但当天得意洋洋的宣布新要入会的牧师是个女生时,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老大,普拉德隆牧师学院可尽出美女,新mm漂亮不漂亮?”猎人白猫立刻问到。

      “对呀,我们行会里只有翼和mole有老婆,嫂子们还都在别的行会!多闷呀。”行会里的活宝巫师逸说。

      “听说女牧师昏倒后会走光,是不是真的?”连刚入会还没一转的新人小弟(名字就叫小弟)也突然大胆的插嘴。

      逸立刻给了他一记响头:“小孩子家不要问这么多。”这样说着却又偷偷在小弟耳边嘀咕了几句,只听小弟说:“真的吗?”然后两人嘻嘻的笑,笑的让大家发汗~~

      “得了,逸,别活宝了,把小弟教坏了的说。”光帮大家说了心里话。

      “啊,对了,”天忽然走到光和我身边。他先看了看我,然后说:“她一定会让你吃惊的,光。”

      她是让光吃了一惊。因为她和我很像。除了我的衣服是红色的而她的衣服是紫色的外,我们几乎一模一样:一样高,一样胖瘦,一样带着僵尸帽,最关键的是,她叫娃娃。没错,就叫娃娃,一样的不带修饰符,和光给我起的名字一样。

      她长的很可爱――在她拿下僵尸帽换上圣职后可以看到。不过大凡女牧师都很可爱。

      “光,是不是吃了一惊?僵尸帽的主意是我出的。”天对这件事一直很兴奋。

      “你好,我是娃娃。你是光?天说,你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宠物僵尸。”她明明早看到了光身边蹦蹦跳跳的我还有我衣前绣上的主人起的被印记了的名字。“是她吧!真的好像哦。”

      我不得不承认,娃娃是个很棒的女生。但我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真正的喜欢她,也许,这就是相似的人的排斥。她被称做“白昼之月公主”。

      我说过了,娃娃很棒,我说的不是很好,而是很棒。你们可以猜到她有多么仔细,可爱,体贴和聪慧,又有小女生的一股傻劲――被人说笨笨就会做鬼脸的可爱的反驳。总之,光和天都很喜欢她。

      光把我送给了她。尽管她很用心的照顾我,我仍然不能够像对光或者天那样对她。即使她喂我食物,我也是无言或是沉默。她一直为这个很伤心。最终,她把我还给了光:“我想她更愿意在你身边。我只要看着你带她就好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更喜欢光一点。我经常和他们一同坐在沙漠中连灵魂都会平静的都市――梦洛克,的水边。几个小时谁也不说话。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我从没见过的地方。不过光仍然不会让我饿着。他仍是准时的喂我东西吃,细心的照顾我。

      “我想,我喜欢你和娃娃。”有一天她突然这么说。光很高兴,但他没有说话。“曾经有个导师说,僵尸生前也是人类,是女人。她们在死的时候怀了极大的怨恨才会变成魔物。你为什么给她起名叫娃娃?”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那该是她的名字。那位导师教你什么魔法?”

      “不,不,我并没有见过他,只是校史里有他的名字。大概在20多年前他死在了斐扬的墓穴里,就是被僵尸打死的。他曾是普拉德隆第一牧师的侯选人,但他自愿放弃了。据说他的转生术造诣很高,无人能及。”

      “那他不该会死于斐扬的墓穴呀,转生不是克制这些不死系魔物的吗?”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所以当时一定有什么事情。他的尸骨是现在的普拉德隆的第一牧师冰雪带回来的。据说她当年很爱那个导师。那个导师的名字也很奇特,他叫‘无名氏’”。

      好一会,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如我们今天去斐扬看看吧。我们带娃娃回故乡去,你们一定很久没带她回去了。”

      无名氏的故事我又回到了斐扬。我几乎都快忘记了的我的故乡。这个依山而建的小城,盛产弓箭手和猎人。自然而茂密的森林和淳朴的民风让娃娃和光在这里玩的很尽兴。他们也打听了关于那个“无名氏”导师和斐扬的僵尸的事。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关于僵尸的传奇故事。不过没有人知道无名氏。

      “你是说二十多年前从墓穴带走的那具尸骨吧。恩恩,没错,是个女牧师和一个神秘人一起带出来的。”当他们在酒馆里吃晚饭的时候,老板终于提供了一点线索。“那个神秘人一身紫衣,草帽遮着脸。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你问那尸骨?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水果爷爷应该会知道吧,他是制果汁商人的父亲,他是本村最年长的老人了。”

      娃娃和光并没有打算去拜访果汁爷爷。他们只是来玩,尽兴了就准备回去。也许是缘分,他们在村口碰到了那位长者。但是他正在看斐扬的日落,那远远的映红天边和山头的夕阳。

      我们正从村北去村南,从他面前经过。那位长者看到我们似乎吃了一惊。他的态度很明显,所以娃娃和光都注意到了。是光上前去问的。

      于是我们知道了一个故事,无名氏的故事。

      “那是我还年轻时候的事了。村里有个很好的女孩,叫娃娃。这就是为什么我看到你们带的那个僵尸会那么吃惊的原因了。她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孩。很多年青人都喜欢她,老实说,我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娃娃只喜欢阿贵。虽然我们很沮丧,但我们服气。娃娃和阿贵,那绝对是天生的一对。阿贵的家境并不好,可他是山里长辈公认的好猎手,大家都说他很聪明,将来一定有出息。”

      “唉,好景不长呀。娃娃的父母算很疼爱娃娃了。山里穷呀,猎人们都穷。他们想让娃娃过好日子,就自作主张的把娃娃许给了一个从首都来的铁匠――给他的儿子。那个人到我们这里来收韩服的时候见过娃娃,很喜欢她,说一直想找这样的女孩做他儿子的儿媳妇。娃娃哭呀,闹呀。开始她的父母还说几句软话,后来也生气了。事情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唉~~做孽呀!我和阿贵算是好朋友,但我都不知道他们会用那样的方法私奔。”老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快要完全落下的夕阳。“他们吃了木芙蓉的根!你们知道吗?那芙蓉花的根可以使人像死了一样的昏睡。娃娃和阿贵约好了,娃娃吃了那个根,等她家把她葬了,阿贵就在晚上把她挖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别的城市。谁也不知道这个计划!娃娃死了,她爹娘哭的昏天暗地,村里所有的人也都很难过。”

      “后来呢?阿贵没去吗?”她听到这里有点急,我看了看光,他紧闭着双唇没有表情。

      “唉~~~,因为娃娃死了,阿贵没掉一滴眼泪。大家都说那孩子难过的疯了――村里谁不知道他俩好呀!他父母怕他难过伤了身子,在娃娃下葬的那天晚上放了些药在他的饭里,就是那种使动物睡觉的药,猎人家都有。父母是想让他睡个好觉……”老人哆嗦着嘴唇,眼神里透出对往事回忆的恐惧。

      “阿贵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我们去看他。我叫醒他,他像疯了一样的跑。他跑到娃娃的坟前就开始挖。我们吓坏了,有几个胆小的就跑回去叫长辈,我们几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就抱住他,不让他挖。阿贵力气可真大,我们几个几乎抱不住他。他急了,开始哭‘娃娃,娃娃还活着,她在下面啊’他说出了要私奔的事,人们才开始着急,急忙的挖坟……”老人眼睛里淌出了浑浊的泪。

      “棺木一撬开,娃娃的尸体就扑起来。那是我们熟悉的娃娃吗?好多长辈都吓到了。她的手指几乎都磨掉了半截,胳膊上都是伤,凝固的血渍在白色的丧衣和棺木上到处都是,衣服和头发都凌乱不堪。最可怕的是她脸上的表情,我再没见过比那更恐怖的表情了。”老人几乎泣不成声:“娃娃一个人在棺木里醒来,发现阿贵没有按照约定来挖坟。她是怎样的恐惧和绝望呀。她一直拼命的想推开棺木,但棺木被钉起来了,上面又有厚重的土堆,她又怎么推的开。”

      “我刚才不是说娃娃的尸体在刚开棺的时候扑起来了吗,那只停留了几秒就倒下了。懂这个的人说那是尸体的神经痉挛。人在那样的环境下因棺木里缺氧而死去,因为想推开棺盖的愿望太强烈了,所以开棺的一刻她会好象扑出来似的站起来。但她到底是死了,所以撑不了几秒又倒下。谁都吓坏了,都不敢动。阿贵冲上去,抱住娃娃哭叫,那真是让人心碎的哭声。”

      “事情都这样了,又能怎么办!只能重新把娃娃再葬一次,可问题出现了:娃娃的手臂一直伸着,好象撑开棺盖,棺盖就怎么也盖不上。管白事的人没办法,背着阿贵和娃娃的父母把尸体胳膊的骨节敲碎了,这样才把娃娃葬掉。”

      “然后就是僵尸。老人们说娃娃肯定会变僵尸,怕祸害村子,就组织了猎人轮组守夜。僵尸第一次转生还有生前的记忆,她会报复人类,只有死之后再轮转才会在墓穴里。轮转的次数越多,生前的记忆就越淡。老人们怕娃娃变了魔物害村里的人,就要守夜的猎人们发现僵尸就射杀。阿贵自从再葬娃娃后就一直不吃不喝的躺着。我当时年青,听到娃娃变僵尸,猎人们要杀她的消息,就跑去告诉阿贵。阿贵就起来了,也天天去坟上蹲着。”

      “娃娃变了僵尸了。那应该就是娃娃。她第一次出现的地方离娃娃的坟不远。阿贵叫了一声就冲上去抱住她。但那僵尸重重的打了他一下,把他打倒在地。阿贵爬起来还要冲过去。他想去保护她,因为那时候猎人已经开始放箭了。阿贵当时喊了很多话,但我当时害怕,离的远,猎人们也害怕,就大声吆喝些话来壮胆,所以我什么也没听清楚。但我敢发誓,那僵尸只打了阿贵三下。后来阿贵就抱住了她。但这时候有个猎人的鹰飞了过去,往娃娃的后心一抓,娃娃就化成灰了。”

      “我们又一次杀掉了娃娃。”

      “事后有个离的近的猎人说当阿贵抱着僵尸的时候,僵尸眼睛也有泪。但我们都知道,僵尸是不会哭的。到底那个僵尸是不是娃娃,现在也都没办法弄清楚了。阿贵在当夜就失踪了。再也没人见过他。只有我知道。那是二十三年前,他回来了。当时他一身僧侣的装扮。谁都没有认出他来。他进了村子也不停留,径直朝墓穴走去。我认出了他,在墓穴门口拦住他,想说些什么。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我认出了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摇摇头就进去了。”

      “我在门口等了一天也没有见他出来。”

      “然后过了半年,有个女牧师和一个刺客来打听他,是我告诉他们阿贵去找娃娃了。那个女牧师和刺客进去,很快就带出一付尸骨。他们问了娃娃的坟,就走了。”

      “直到我今天看到你们带的僵尸。没有人再记得娃娃了。”果汁爷爷又看了看我。摇摇头,蹒跚的走掉了,远远的还可以听到他沉重的叹息。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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