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已老》影洛幕

4、第四章

　　佐助刚上车系好安全带，鸣人就兴奋的开始说，“佐助，那个井野是不是你的助理啊？”

　　“嗯。”佐助低声道，然后倾身而上帮他拉安全带，明明凭自己手的长度可以不费劲的拿到，佐助却鬼使神差的刻意拉远自己身体的距离，使脸刚好在他的颈间。佐助再稍稍把身体向前倾，唇如羽毛般轻轻地落在他的侧颈上。

　　“我觉得她真的很不错啊，漂亮又善良，还很有礼貌又尊敬长者……还有还有，工作能力看起来也很好的样子……”佐助抬头看到这个人的侧脸，他兴奋的在说着什么一张一合有点苍白的唇。佐助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脑袋发热得在嗡嗡作响。

　　“佐助，你有没有注意听我说话？”许久没有听到动静，鸣人忍不住问道。

　　“咔嚓。”安全带系好的声音，佐助疲惫的回神，身体也迅速地退回原位，然后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鸣人突然之间又兴奋了，靠过来神秘兮兮的又问：“那你觉得怎么样？”

　　佐助插好钥匙发动了车子，脑壳还在隐隐作痛，他来不及分辨这个人的话，也不想回答，“爸，我今天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哦。”半响才听到略带着不甘的声音。

　　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家，鸣人在佐助的威逼之下休息。看着他一边埋怨一边走进卧室，佐助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纲手医生，嗯……对，今天的检查取消……没什么问题，他今天有点累……嗯，我明天再带他过去……”

　　挂掉电话，佐助回到自己的卧室换好居家的衣服，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把所有的饭菜都端到桌上之后，佐助走向鸣人的卧室。

　　轻轻地打开门，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被子盖到腰间，呼吸均匀好像睡得很沉。

　　佐助脚步轻盈，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的走近他。低下头来，近距离的凝视那张疲惫而安详的脸。手轻轻地抬起来，手掌在距离他的脸两厘米不到的地方缓缓地滑动，不敢触碰。最后，食指的指尖轻轻地挑起他额前的一束发。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了一声空灵的叹息。佐助轻轻地拍了拍鸣人，“爸，吃饭了。”

　　鸣人有赖床的习惯，无意识的拍掉佐助的手，然后翻了个身想接着睡。

　　佐助嗤笑一声，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玩味，靠近鸣人耳边说道：“快起床，不然……今天难得煮的拉面不能吃，蔬菜你也要全部负责吃完。”

　　鸣人一下子从床上鼓了起来，瞪了佐助一眼，“啊！可恶啊！……混蛋！不带这样欺负自己老子的！”然后认命的赶紧下了床拉着佐助往外走，“走走走，吃饭去。”

　　他在乎的东西看起来好像都是一些小事，但是却能够这样的触动他。只是因为，他认真的也很纯粹的去热爱着。

　　佐助一直都明白，所以总有能够围绕这些东西，做一些触动他的行为和说着能够触动他的语言。就像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叫他起床的行为。

　　晚饭吃完之后，依然是电视剧时间。

　　到休息的时候，佐助很僵硬的说自己晚上还有工作，就回房间里了。鸣人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细想，也回自己的房里休息去了。

　　可能是下午睡太多，鸣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起身抓了抓头发，鸣人想了想还是下了床。开门看了看隔壁的房间，虽然有些微弱，但还是确定里面有灯光。

　　想到佐助可能还在工作吧。蹑手蹑脚的靠近佐助的房间，轻轻地把门拉开一条缝，意外的没有看到在电脑前奋斗的佐助。鸣人走了进去，然后拉开房间里的另一扇门，果然看到了在床上横躺着，衣服都没有换，鞋子也没有脱的佐助。

　　“怎么搞的？有这么累麼……”鸣人念叨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帮佐助脱掉鞋子，保持着自己的平衡很费力的把他移好到床上。

　　佐助高大的身材，加上鸣人虚弱的身体，当把佐助弄好比较舒服的睡姿之后，鸣人就着在他身体上方的姿势趴着，微微地喘息。

　　“这小子，怎么这么重！”鸣人不满的小声说道，随即要起身回房。

　　突然，佐助一个翻身，把鸣人压回床上，一只脚粗鲁的横跨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却很温柔的抱住他。

　　鸣人挣扎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上方贴近着自己的脸的一张英俊的脸，“喂，佐助，醒醒。”叫唤了几声，那双狭长的眼还是紧闭着没有要张开的现象。

　　“臭小子，睡相什么时候变这么差。”想想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可能确实是累坏了，鸣人也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在忽远忽近的思绪中慢慢地陷入了梦的轮回。

　　幽静的午夜，树影在月光在婆娑，秋末的风偶尔带来一声簌响。整个世界都好像在睡梦中。

　　月光无法洒进那个紧闭着窗户和关上窗帘的房间，一个男人陶醉的用自己脸摩擦着下方与自己贴近的侧脸，深深的呼吸就像要刻录一种味道和触感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然后，男人慢慢地张开了眼睛，比黑暗更加深邃的瞳孔，仿佛要吞噬一切。

　　……他笑了，温柔而狡猾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