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已老》影洛幕

2、第二章

　　在各怀心事的情况下，两个人不着边际的搭了几句话便结束了这个晚饭。

　　佐助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推着鸣人去看电视节目。

　　佐助用很快的速度收拾好，然后看着自家的父亲窝在沙发上由于大笑而剧烈颤抖的肩膀。

　　鸣人在看小品。这是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特有的一种感觉，无论是什么样的小品鸣人总是能看得津津有味。

　　佐助对于现在的一些潮流也不是很感兴趣，最多是看看财经新闻，或者股市，更多的时间就陪着鸣人在喜欢的节目上度过。

　　“爸，很晚了，该去洗澡了。”佐助看着还是没有起身意思的鸣人，忍不住的督促道。

　　鸣人视线还是停留在电视上，挥了挥手，“再等一下，就快完了。”

　　佐助不悦的说：“爸，你从前两个节目开始前就这么说了。”

　　“……知道了。”半响鸣人才闷闷的道，然后极不情愿的慢吞吞地拿起佐助旁边已经帮他准备好的衣物走进浴室。

　　佐助看着他吃瘪的表情，摇头轻笑了一声，然后拿起遥控转台。

　　才过了几分钟，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佐助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起身冲进了浴室。

　　“爸！怎么了？！”沐浴露还有其他沐浴用品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是刚才巨响的根源。而鸣人在一旁看上去无恙，佐助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

　　“热水器好像出了点问题，所以我……”鸣人指着热水器，表情有点挫败。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会突然的发软。

　　从一年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爸，出了问题你应该叫我……”佐助一边查看着他身上有没有受伤，一边抱怨。但抱怨的声音却突然的消迹。

　　刚才太紧张，完全没有发现，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赤裸着的。

　　他的皮肤虽然是麦色的，但有点病态的泛黄。四肢虽然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点瘦小，但是在佐助一年下来的调养下，身上倒是有些看起来健康的肉。

　　胯间漆黑的丛木中，小小的男性特征软垂在那里，似乎沉睡了许久。

　　他的眼中因为害怕责怪，还带着一点男性被挫败的不甘在闪烁着……

　　佐助赶忙别过脸，检查了一下热水器。

　　“爸，好了，天有点凉了，赶紧洗快出来，有事就叫我。”佐助提快了语速说着，然后走出了浴室。再也没有看鸣人一眼。

　　关上浴室的门，佐助神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眼神越加迷惘。

　　过了十分钟，鸣人带着半湿的头发走了出来。佐助即刻走上前，拿起手中的干毛巾开始动作熟练的拭擦鸣人的头发。但是身体刻意保持着距离。

　　“呵呵，还是儿子体贴。”鸣人舒服的哼了哼，说道。

　　“都几岁的人了，怎么洗澡还老是这样弄湿头发。”佐助没有停下手中温柔拭擦的动作，嘴里像责骂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带着宠溺。

　　“我也不想。但是这样每次都能享受儿子这样的服务也不错啊。”鸣人眯着眼睛，神情看起来非常舒适。

　　“剩下的自己擦干。”佐助哼了一声，把毛巾按在他头上，然后起步走向沙发。

　　“哎！哪有这样服务到一半的！混蛋，亏老子刚才还想夸你孝顺来着！”鸣人不满的抱怨，也走向沙发，看佐助已经转台的节目。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电视，有时候搭一两句，时间倒也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十点。

　　“爸，很晚了，你该去休息。”

　　“嗯。”知道佐助每天都不希望他超过这个时间休息，鸣人也没有说什么就走进了卧室。

　　鸣人刚躺上床，佐助便走了进来，不出所料的，手里面拿着一杯温牛奶。

　　“喝了，然后睡觉。”佐助把牛奶递到他面前。

　　鸣人露出一幅苦瓜脸，小心翼翼的询问，“儿子啊，这个，能不能不喝呀？每天都喝，我……”

　　“喝！”话没说完就被不容抗拒的声音打断。

　　鸣人不情愿的接过牛奶，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喝下。咽下最后一口牛奶，然后把杯子递回给佐助，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混蛋。”

　　佐助满意的接过杯子，撩了撩鸣人的被子，然后转身要走出卧室。

　　在转身的刹那，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一种赤裸裸的皮肤与皮肤之间的直接触碰。

　　佐助在那一瞬间本能反射的在脑海里浮现出傍晚时分某个人赤裸的身体，以及自己，在那一刻自己浮现的……欲望。

　　佐助像被灼烫了一般，甩开了那只手。侧身看到了一张惊讶而疑惑的脸。

　　“佐助，你……怎么了？”鸣人担心的问。

　　“没什么……倒是你，有什么事？”

　　一听到这个，鸣人兴奋的把屁股往旁边一挪，然后高兴的拍拍旁边。

　　……

　　“……爸，晚安。”

　　“佐助……”很受伤的拉长了音调，“我们父子俩好久没有一起睡了。”以前佐助每天晚上总是要粘着他，那时候一直认为男孩子应该学会独立，但是那种被儿子依赖的感觉，让鸣人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温馨。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没有再这样了。看来，果然是老了……

　　“爸，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

　　【哼，你自己高中的时候还不是说自己是大人，最后还不是每天晚上粘着我。】鸣人腹诽不止。

　　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神，佐助关掉台灯，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摇了摇头，又走到床边，脱掉鞋子上了床。“好了，快睡吧。”

　　“佐助！”鸣人笑呵呵的把被子往佐助的身上盖，“我就知道儿子最好了。嘿嘿……”

　　“好了，别说话了，快睡觉。”

　　“嗯！儿子晚安！”鸣人惬意的说道，然后面带着笑容进入了梦想。

　　睡到半夜，朦朦胧胧的，鸣人听到身旁传来动静。似乎是佐助起床了。

　　呼吸好像有点急促，然后脚步有些紊乱的走向浴室。大概过了几分钟，浴室就传来了水声。

　　过后不久，床感觉一陷，有个人躺了上来。

　　耳边有着略微粗重的呼吸，喷在耳缘边有点痒。鸣人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的沉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佐助已经做好了早餐去上班了。

　　鸣人也像往常一眼吃完了早餐，很快保姆也来了，开始收拾房子。鸣人按照佐助每天定的要求做完一些简单的运动之后，开始百般无聊的呆在后花园坐在竹椅上晒着太阳，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