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Each oth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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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我没叫醒靠在沙发边上已经睡着的夏木，然后留下字条，让他今天好好休息。
因为，我今天必须要回家一次。
每年到我的生日，父母一定会催促我快些结婚。如今我回国了，前几天，他们就打电话给我让我一定回家一次。
难不成他们今天已经帮我找好相亲对象了？
不会吧？
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的确应该回家看看了。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准备出发。
就在我换鞋时，夏木醒了。
彼此有些尴尬，他不自在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还是先打破了僵局。
恩……今天我要到父母那里去……所以……
带我一起去吗？
他忽然这样问我。
啊？
我没办法反应。
咦？不对我负责吗？
他再次说出了让我掉下巴的话。
……负责这种事……
我皱了皱眉。
哈哈！骗你的！
他“噗嗤”地笑了。
……
我苦笑不得，于是脱口而出：好吧，我对你负责，走吧！
其实，我是想如果到时气氛不对的话，有了夏木的话就比较容易脱身了吧。这样想的我也许有些自私吧。
可是……刚才是玩笑啊……
安啦安啦！
我见他犹豫了，忙说：不要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就跟我一起去吧。
可是……
他还想推脱。
于是我用命令的口气说：快点准备！把它当工作不就行了！
喔……
他嗫嚅着，然后穿好衣服漱洗完毕就和我一起搭上去市郊的车子。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什么话，并排的座位偶尔让我感到些许的不自然。昨晚的举动让我现在开始觉得惭愧。夏木却只是看着窗外，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伴着一路美景，我心不在焉地和夏木下了车。
很漂亮的地方啊，为什么一直不回来？
他边走边问我。
啊，因为太远了，平时根本没时间。
我简短地回答后，就拉着夏木走到不远处的家门口。
父母看到我回家，都很开心。但当他们看到我身后的夏木时，露出了微微吃惊的表情。
啊，是我的助手。
我把夏木拉了进来。
啊，啊，欢迎欢迎。
父母忙摆出笑脸让他进来。
打扰了。
夏木怯怯地低头打了声招呼。
接着我们走入客厅，看到的却是一对母女。
女孩长得很清秀，看见我进来后，她朝我笑了笑，小小的酒窝就显现了出来。
蛮可爱的嘛！
一旁的夏木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对我说道，但口气里却似乎有些生气。
他果然生气了！我想：唉，也难怪，瞒着他把他拉出来陪我相亲，不生气才怪！
入座后，我礼节性地和对方谈着话，夏木在一边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连表情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而对于这次的相亲对象，我也没什么特殊感觉。
最后，女方笑意盈盈地走了。
父母忙问我感觉如何，我本来想说没感觉的，但为了不让父母再为我找第N个对象，所以就谎称还好，让我考虑考虑。当视线不经意扫到夏木时，发现他有些闷闷不乐。为了让他心情转好，我就告诉他要陪他摄影作为道歉，毕竟随随便便拉人出来是我不对。
因为摄影的质感重在于光线，所以对光线的把握就十分重要。
我一边和他沿着小溪走着，一边说：比如这条小溪，要使水面的波纹不反光，最好顺光方向拍摄，避免破坏整体的和谐感，所以感光度和光圈的调整非常重要……
谢谢。
夏木朝我笑笑：我没有生气。
啊？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以为我生气了？怎么可能？虽然你昨天和今天做的事都非常非常霸道……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但是，我并没有生气。
啊……哈哈……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
不过……
他的声音忽然开始低了下来：你想结婚了吗？
恩……不知道啊……
我实话实说。
他沉默，等着我的下文。
我想了想：恩……大概属于我的女神还没出现吧。
这样啊。
他若有所思。
总之——
我停下脚步，按住了他的肩膀：昨天，很抱歉！
……
他看着我，很久，然后微笑：
没关系。
可是，他释然的笑容却让我忐忑到现在急燥到现在的心趋于平静，接着又隐隐萌发出一种奇怪的情愫，只是，我不想深究。
回到公司后，仍旧是每天烦琐的工作，那天的事似乎已经成了可以忘却的过去。我筹备着自己的摄影集，而夏木则准备着一年一度的新人大赛。尽管我很忙，但还是很乐意偶尔帮帮他，纠正他的一些小错误和习惯。
Davy开玩笑说“夏木总有一天会取代我的地位”，因为“夏木和冰室在一起感觉越来越默契了。”
我听后就笑笑说怎么可能，毕竟你的专业知识比夏木丰富啊。
每天的工作让我们充实起来，却也忽略了其他一些东西。致使我在知道协会派我去国外出差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记得带手信。
夏木在我和Davy临走时这样对我说。
啊。
我点头应允。
在机场，我和Davy向他挥手告别。
我将出差一个月，对此，当时的我并不以为然。
在新的环境，面对新的合作伙伴，照理说我应该已经习惯这种不固定的生活了，但是，间或出现的差错还是让我愕然。
夏木，重做！
下意识，我对在国外的新助手这样命令道。
那个青年惶恐而略略吃惊地看着我。
——
我喜欢不加糖的咖啡你不是知道的么！夏……
我语塞。
对上的是Davy的脸孔。
我知道。
Davy应道：但我不知道你已经那么习惯他的存在了。
……
我在那一刻竟无法反驳。
我丧失了自己的立场。
是的，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我心里虽然不承认，但的确是这样。
习惯白天上班时有他的陪伴，骂他“这种作品太幼稚了！”看他或天真的笑或彷徨的脸或偏执的辩解，与他整理资料到深更半夜，晚上和他一起计划未来的梦想发展，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了，看他染白的长发在风中划出美丽的弧线。因为每天和他在一起，所以觉得这些是应该的是必然的是生活的一部分，可是现在……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应该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呢？
现在的自己，感觉就像依恋远方的恋人。
真是够白痴的！！
我暗暗责骂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感觉却越来越难熬。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之慢，感觉世界的运转好象被人下了诅咒。
冰室，你没事吧？
一旁的Davy总是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
呃，恩……
困惑着自己的烦恼，又该如何向他说明？
感觉你没精神啊！
他对我说。
啊……没什么，不用担心。
只能这样说。我信任他，可是无法对他说明自己都理不清的事情。
还有一个星期就回去了，忍忍吧。
突然，他这样说道。
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家了吧？
他对我笑笑。
也许……
是的，我已经归心似箭了。虽然可以通过电话和夏木聊天，但现在根本没有这种空闲，更何况，还有该死的时差！
就在我埋头拼命赶工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讨厌被人打断，于是我的口气有些冲。
新助手慌慌张张闯了进来，一脸焦急。
Summer……
因为他知道我有一个国内的助手叫Summer，也就是夏木。而且平时夏木的电话都是他转接的。所以他的不安语气让我有些介怀。
怎么了？
我迅速问他。
Summer在新人展出会上被人打伤了，刚才是协会的电话。
……
我毫无反应。
Mr.Ice……
新助手怯怯地看着我。
把所有的日程都提上来！我要在两天完成！
看着他呆住了，我不禁吼道：
快点！！
一边的Davy本想开口劝我，但在与我的眼神交会后，他沉默了。
冰室……有些变了哦……
他无奈地说：但是……还是个负责的家伙！所以……加油！
谢谢。
我知道他已领会我的心意，所以报以二字感谢。
两天的无眠生活让我在搭乘上飞机后马上沉入睡眠。整个精神却还是不能放松。
醒来后，快到达目的地了，Davy说我在梦中说了好多梦话，但具体是什么，他不肯告诉我。
一下飞机，我就赶往医院。听说夏木是被参赛的新人打的，一直昏迷到现在。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跟他通过电话。
听说是一个评委拿夏木的摄影作品与那个肇事者的作品比对，然后说他“连夏木的一半都不如”，那个男人看到原来夏木那么年轻，于是很不服气，也很不甘心，就当场动手。
Davy向我具体解释后让我更加担心。
来到707病房，推开门，看到的是夏木恬静的睡脸。
轻轻关上房门，来到病床前。
心，不由自主，纠结了起来。
还是那么白嫩的皮肤，可是却如此苍白。
还是那么精致的五官，可是却没有生气。
只有静静的呼吸声。
和，风吹过的声音。
夏木。
我轻唤他。
当然不会有回应。
夏木，我回来了。
耳边，朦胧地传来了他的“欢迎回来。”
可是，我知道，这是幻觉。
眼前的他，像一个娃娃。
——如果一个男人能用“娃娃”来形容，那他就是最昂贵的娃娃！
所以，他不能有事！
夏木，我想让你陪我摄影，所以，一定要快快醒来哦！
帮他掖好被子，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竟然控制不住地难受，于是靠在门边。
闭上了眼睛。
夏木…………
医生说他即使醒来，也会有轻微的脑震荡。
我忐忑地离开医院。
接着，来到了夏木的家。
知道了夏木现在情况的家人，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这让我非常气愤！
他是你们的孩子！！亲生孩子！！为什么到现在你们的表情还像看别人孩子生病一样那么冷淡！！！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问道。
……他不是。
夏木的母亲淡淡地看着我：
他不是，他是我哥哥的孩子，一直没有告诉他。他真正的父亲早就死了！他真正的父亲是酒鬼！是有色盲的酒鬼！因为醉酒驾车在红绿灯分辨不清时出车祸死了！
我怔住了。
……而他的母亲，也离家出走了！我们把他养大还隐瞒他的身世就不错了！！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要知道，我们家境也不好！
……所以，谢谢你收养他。
女人的脸上是复杂的表情。
……
我迅速扫了一眼一家三口，看到夏木的弟弟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吧！
向他们礼节性地微微鞠了一躬，我就沉默地离开了。
每天上完班就去医院看他，带一束鲜花。希望他醒来时周围的景色是鲜艳动人的。也会恶作剧地拍他的睡颜，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离，不同的设定。显现的，却是让我牵挂的人。
Davy玩笑说“你这样真像个称职的丈夫啊”。
我纠正说“我只是想补偿他曾经缺失的东西”。
缺失的东西，很多。
我自愿为他夺回来！
把一束满天星和一束百合插在花瓶里，拉开窗帘，夕阳映红了病房。
我回来了。
明知不会有回应，但还是如此说着。
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看着他。
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安心。
真像上天把你带到我身边的呢……
我轻轻感叹。
恩……
突然的呻吟，让我浑身一颤。
已经是第几天了，第几周了？我一直盼着他的哪怕一个音节，现在突然听到，却有些无所适从的慌乱。
自己该用何种表情面对他？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动作？
感觉自己像要向心仪的女生告白般心情激动。
觉得现在的自己浑身僵硬。
眼看他慢慢睁开眼睛。
漆黑的眸对上我的。
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
欢迎回来。
他轻声说着。
……
我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最终，理性终于崩溃。
紧紧抱住他：我回来了！
啊，让你见笑了！其实我没事啦！
大概看出我的担心，他笑呵呵地说。
……真是……我担心死了！
完全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以后……再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歪着头，继续笑：恩，我知道了。
我咬着牙齿，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我很想你……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终于，他不笑了。
他说：冰室……我们这样……很奇怪吧……
……
因为……
……因为什么？
我问。
因为……我们都是男生吧……
我放开他，看着他。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
然后，一种说不清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夏木平静地看着我。
他的平静让我产生了一种陌生感。
这时，Davy来了。
他一进来，夏木就朝他笑：Davy，让你担心了。
恩恩，所以要养好身体啊！
Davy亲切地摸着他的头发，然后加上一句：哎呀，有黑发咯！
诶？那我染回黑色顺便剪掉点吧。
夏木笑嘻嘻的。
我却笑不出来：以前让你染黑，你死活不肯，怎么现在反倒自己说了？
Davy也好奇地问：是啊，你不是喜欢白发的吗？
因为……不喜欢了！
他任性地回答。
我先走了。
完全不再顾虑他，我转身离开。
关门前，听到他和Davy的打闹声，那种挫败感又充斥满全身。
夏木的漂亮是除他自己没有自觉外其他人都公认的，所以医院里的女护士自然都喜欢往他那里跑。
尤其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长得小巧可爱的护士，更是到看见夏木就脸红的地步。
最近去看夏木，他也常常提起“小柚好可爱”“小柚给我做好吃的了”这种话。当然，“小柚”是那个女生的名字。
你喜欢她？
一次，我终于问他。
怎么说呢……
他皱眉故意不回答我。
这几天，他一直刻意与我保持着暧昧的距离，我真的不知道他
的想法。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话说出来难免奇怪。
低头想了想，然后我抬头：希望你幸福。
他看着我，点头：你也要幸福。
到快出院的日子了，我选了一束海棠花，然后来到医院。
到达707门口时，原本想推开虚掩的门进去的我，在手放在把手上时停住了，因为，我感到了里面不一样的气氛。
那个……
是小柚的声音。
什么？
是夏木轻松的声音。
……你知道……
女孩犹豫了半天，然后吞吞吐吐地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恩。
夏木回答的是肯定。
那么……你呢？
女孩似乎破罐子破摔了，她直白地问夏木：你……喜欢我吗？愿意接受我吗？
没等夏木回答，我心一急，就推开门。
等到头脑清醒时，才感到自己的莽撞。
三人尴尬地都一下子说不出话。
呃……抱歉……打扰了……
好久，我才挤出一句。
对不起！
女孩飞快地说完，就转身逃似的离开了。
……你真是的！女生会伤心的！
夏木向我抱怨。
……
我直直看向他：那……你去追吧。
夏木也注视着我好几秒，然后真的就下床出去了。
我似乎听见，心碎的声音。
立刻，也意识到——
对于夏木，我并不想简单地以保护者的长辈身份陪在他身边，也不是以教他摄影的老师身份，是有些变质的我自以为是的友情，是一种固执到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独占欲！
怎么会这样……
无力感顿时让我茫然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夏木回来了，他看到我已经接近落魄的表情，低声说：我拒绝了。
我抬头。
我拒绝了！
他再次说道。
正当我要靠近他时，他却后退一步。
我站住了。
他看着我：冰室，你怎么了？你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虽然我很感谢你提拔我！但我并不是卖身或是做谁的替代品！
他的话引发了我的愤怒：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以往的态度？为什么对我那么生疏？为什么要染回黑发？
因为我不想做Eros的替身！他粗暴地打断我的话：一次就够了！但你不止一次利用我来回想Eros。为什么你想要抱我？不是因为我本身吧？我不能忍受自己三番五次被人利用！我不是小狗！我想拥有自己的爱情！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可是我此刻的心情十分凌乱，完全不能反驳他的指控。
也许……你是对的……
好久，我投降了：你自由了。
他忽然捂住嘴巴，似乎想哭。但很快，他向对陌生人般对我点点头，然后与我擦肩，走了出去。
我克制住自己，没有叫住他。
夏木倔强的个性我是知道的。
他没有回家，没回宿舍，没回公司，电话也打不通。
像人间蒸发一样。
Davy不知道那天的事情，于是抱怨“这家伙怎么那么不负责！”
我对他说“没关系”。
其实，我很紧张，紧张得要命！
没听过他有什么朋友，自然也不会去亲戚那里，那他会在哪里？
那天的争吵突然让我觉得毫无意义，他不在了，就没有意义可言。
我宁愿他和小柚交往，也不要他现在玩失踪！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把他弄丢了。
后悔。
懊恼。
甚至，想杀了自己！
速水来公司看我，看到我毫无生气的脸庞，不由问：失恋啦？
我知道Davy一定告诉过他夏木出走的事了。
我没有说话。
喂喂喂，不会吧？打击成这样？
他懒散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看了看他，叹气：是我的错。
哦？刚才你没否认我讲“失恋”喔！难道你真的……
速水坏笑着。
怎么可能？他只是个孩子！
我立刻反驳。
拜托！你什么时候会为一个人紧张成这样啊！当然，除了Eros以外……
我瞪了瞪他：别瞎说！
唉~~既然他不是你的谁谁谁，那我就不帮你找了。
速水貌似很可惜地叹了口气。
你帮我找？
我认识一个侦探啦，他找人很厉害哦！只是……
他暧昧地看着我。
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夏木是我不可或缺的助手，我需要他的帮助。
这样……吗？
他促狭地说：诶……真不坦白……
我总是拼不过速水的口水，于是我烦乱地说：算了算了，随你这个YY狂怎么想，总之我现在没有和你插科打诨的力气！
收到命令！
速水笑眯眯的：寻找爱人行动正式开始！
虽然拜托了速水和他的侦探朋友，但我自己也不遗余力地找着。
一想到夏木有可能遇到的危险我就愈发不安。
而什么新人比赛就更是不值一提的事了。
当然，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速水也让我不要着急，可是，心里的不安感和愧疚感总是让我难以原谅自己的冲动。但上天似乎想加倍报复我，新出的摄影集这边也出现了问题。网上有网友指出我的“花隐”一章风格和主题抄袭已经退隐的前辈JIN。
我后来才知道，JIN前辈在他早期的作品中有一部未完成的作品叫“月现”，虽然没有完成，却得到过一致好评。
我不想理会这些舆论，可是Davy劝我先澄清一下比较好。
于是，我草草发了一份声明，结果却引来一些极端分子的冷嘲热讽，说我“是不真诚的声明”，是“偷窃的行为”，而支持我的网友也开始激动起来，于是网上一片混乱。
速水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懒懒回答他不想管了。
协会终于正式告知我留薪停职。
以往的我一定会辩驳几句，可是现在，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休息意味着我可以有更多时间找夏木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暗暗吃惊于自己的变化。
但空闲的时间总会让忙惯的人感到一些心灰意冷。走在街上，谁也不认识我，不知道我就是那个“盗窃他人作品”的冰室！
下午的阳光直射下来，好久没有在午后悠闲地散步了。喝完咖啡，我缓缓走在林荫小道上。
手机响了。
不知是第几个电话了，这些天我除了速水之外都没接任何人电话，我想安静，不想被虚伪的问候打扰。
一看手机，是Eros。
她一定知道了这次风波。
我如此想着，看着手机屏幕。
的确，刚刚一瞬间心跳加快了，可是又很快，莫名的平静了。
果然时间能冲淡一切的……
我按下了“拒绝接听”。
这是我第一次，没接Eros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Each ot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