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汉波小说集》余汉波

3、雨藏着风 03

　　我是个乖巧的女生。
　　我总喜欢在没人的夜里，站在阳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吹风。风总是那么有情，清理我所有的遐想。
　　女子总是寂寞的，在没有找到另一半之前。
　　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在夜里陪我吹风，数天上的星星。这个人不是同学，不是朋友，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爱情，可我是一个乖巧的女生。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拿着电话身躲在被子里，在说话，很小声。
　　说了些什么话，我已记不起了。
　　但电话里的不可能是天，他从来都没有给我电话。
　　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吗？
　　我祈求这个电话，那怕电话里全是沉默。
　　果然，有投入就有产出，我的祈求没有白费。
　　一天，夜里十二点多，一个电话，来自天。
　　抓起电话，接了，但已记不清是怎样的心情，冲动，兴奋，还是幸福？
　　我想听到天的声音，特别是在夜里，它能给我带来诸多慰藉和兴奋。
　　还没睡啊！
　　嗯。天知道我的Q没下是还没睡的。Q睡了，才意味着我睡了。
　　沉默。很静很静，静得吓人，心跳在加速，我真希望它能像光速一样，那样的话，那样的话，我便可以和天幽会。纯静，不用怕，乖巧，不用怕，我就在电话里。
　　可事实就是残酷的，天没有听到我的心跳。沉默，一个男子跟一个女子在半夜有什么可沉默的。
　　1秒，2秒，3秒，5秒，10秒，30秒，1分钟……天说，晚安，挂上了电话。
　　“晚安”我能清晰的听到，是声音，电话里。不论“晚安”是怎样的解释，我已满足，对得起做过的梦。
　　天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声音的存在，他是个“人为哑人”，我是这样认为的。看到我，他哑了，唯有微笑，傻傻的，呆呆的，纯静的。
　　我喜欢关于他的一切。
　　一天夜里，我站在阳台吹风，Q响了，跑进屋里，天的像头在跳动，点击，敲键，发了条信息。
　　在吹风，一个人，你呢？在干嘛呢？还有一个图象。
　　按手机，和你聊天，还在想妹妹。
　　妹妹？
　　天，没有妹妹。他曾经说过，他想要个妹妹。不会，该不会多了个妹妹，网络的，所谓的妹妹。
　　天曾在他的□□空间写过一篇日志，关于一个人的孤单。他渴望理解，特别是异性的理解。对于男性，他无所谓，一个男性无法理解另一个男性的性格所向。天说过他想找个妹妹，懂得爱的妹妹，只要她愿接受爱就行，最单纯的哪种。
　　天曾发过心情：我爱她，永远，只要她不选择离开。
　　我多么希望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啊！是的，我不会离开，只要你选择了我。
　　是啊！就是以前和你说的那个，几天没听到她的声音了，有点想她。
　　妹妹是幸福的，多么希望妹妹就是我，我可以说，哥，爱你。尽管是哥，但在文学中，它有着种种解释，像西北，哥可译为丈夫。
　　可，我是个乖巧的女生，在这个社会里，在这个时代里，我无能为力。
　　也许得不到才是完美，这是我最好的理由。
　　我真的不想知道，关于天，除了我，第二个女子的故事。
　　我不愿。那个她让我受伤，这个妹妹，使我流血，血是要钱的。
　　我累了，我想睡了，你也早点睡。我想早点字结束这个夜晚，这夜情。
　　许久。我盯着显示器，沉默。
　　突然，天的头像跳动。
　　晚安。
　　天生气了，在释放空间时却没有人愿意陪伴，他不是奴隶，却受到了压抑。
　　他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