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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肆 、真相猫 ...
肆 、真相猫
邱望与无双这小队的目标是那些失控的杀人魔份子,但他们偶尔也会遇上非目标。
就是那些跳出来说要替天行道、搅局到烦死人的家伙。
遇上这种有被害妄想症的可怜人士,邱望他们往往意思意思陪他们打两下,满足一下那群找虐人的梦想,然后就绕道而行了。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档道的不是没见过的陌生人,于双双看着,几乎是第一眼,她就认出了为首数人里站着一个无比眼熟的人。
尹翌凉的前任未婚妻,那个美到快让人瞎掉的紫儿。
想起这对璧人百花宴中站在一块时那种完美出尘的景象,与自己当时的艳慕嫉妒,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两方人马一遇上很快就交手起来,只有远攻型的于双楞楞站在偏高处,手上搭着箭矢,却忘记自己身在何方般没有动作。
楞神间她彷佛看到前方的邱望一个皱眉回看,提着白扇加入战局。
于双这才大梦初醒,连忙射出众多绊脚又不致命的箭矢帮助伙伴控制战局、顺便制造可顺利离去的离去路线。
没想到这一战面对的明明不是目标,邱望却一如反常的不是应付而已。
邱望竟动了真格。
小队人马虽还是掩护着头子,可是无一不是傻了眼。
像道掠过的白影,邱望倾刻之间就杀入敌阵,带毒粉尘弥漫,可高处的于双却清楚看见邱望是针对一个人去的。
那个人是紫儿。
她大惊,邱望和紫儿有过节吗?可是又忽然想起邱望跳入战场前、那看着正发呆的自己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邱望那护短的母鸡!是要替她出一口气!于双几乎窒息。下一瞬,果然听见破空巨响,是重物击上□□与骨骼的声音。
邱望白扇打碎了紫儿的右肩。
“邱望!住手!”
于双对他尖锐叫喊,她刚刚黑着脸的那个憎恶目光根本不是对着紫儿,而是对着尹翌凉呀!没想到远处邱望一个闪身躲过紫儿同伴的攻击,反手对着紫儿背脊又是重重一扇。
众人惊呼,一口殷红的血自紫儿朱唇中喷涌而出。
“邱望!”她凄厉叫道,却连自己都觉得事情已来不及。
紫儿吐出的那口血多的,像是受了致命伤。
听到她的第二次呼唤邱望终于皱眉不耐的转头来看她,神情似乎在埋怨她的反反复覆。紫儿那方人马则抓准这个邱望回头的空隙抱起昏厥的紫儿,飞身撤退。
对方近二十人的队伍就这样潮水般快速离去,留下毫发无伤的邱望他们人马。
邱望站在下面,皱眉不爽的看着高处的于双。
“阻止做啥?不是很讨厌她吗?”
“我讨厌她做啥!我讨厌的是尹翌凉呀!”于双自藏身的树替下,在邱望面前站定惊恐着:“你把人家弄死了?”
“啥?才没有,本来下了毒但听妳叫那么惨,就打了她一扇替她解毒了。”
“真的还假的!那一扇看起来不像解毒,比较像是想把人家打死呀!”
邱望收了本来开展着的白扇嗤之以鼻戏谑笑道:“怎么?怕谁误解了妳吗?”
“我有好几个武林里的好友,深水宫那的朋友也会问的呀!”
于双真想提起邱望衣领把这家伙端正的脸孔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发黑的东西!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是七砂楼头号的□□!应该邱望一对紫儿出手就亲自阻止的!
这下姚鱼和容儿问起她要怎么交待!
可面前的邱望脸上却半丝悔意也没有,只是轻轻侧过半张脸垂眸看着她。
“说谎,妳分明很讨厌她。”邱望安静的,指出了血淋淋事实。
这句话和那个平淡的凝视堵的于双发慌,鲜血淋漓的狼狈敢,像被揭穿别脚谎言的孩子。
是,她很讨厌紫儿。
因为紫儿完美的与尹翌凉太过相像,让她本能的就觉得恶心,觉得厌恶觉得无法容忍她在眼前多停留片刻,想除之而后快。
邱望戳破了她冠冕堂皇的谎言。
她楞神着,本来将邱望衣角抓的死紧的双手无力松开。
看着这样大受打击的于双,邱望却是觉得好笑。
他轻抚于双头顶像平日摸猫那样,耻笑着:“这什么反应呀妳?小事而已,再说那群人是有备而来,不大大杀伤谁逼他们撤退,他们是不会走的。”
邱望低低笑着,像在嘲笑于双的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之中总有一个人要重伤的,只是因为妳讨厌紫儿,所以我选中她,如此而已。下次如果真的想杀就不必客气,就动手吧。”
轻笑着,邱望与她擦肩而过,又重整起队伍与其他人互相报告刚刚战况。
于双被留在原地,呆滞着。
说不清心口那股复杂至极的感受究竟是怎么回事。
****************************************
晚上抵达落脚地点后,于双变成猫形爬上邱望的床,脸上还带着惭愧神色。
邱望看着头低垂全身散发低落气息的毛团,无言了。
忽然想起前阵子要手下去调查这毛团于双双前后经历时,手下顺手捎来的那个消息。
某某前去侦查过的手下曾经亲眼看见于双双呆立于无双馆墓群中,她手上拿着刚摘下而鲜艳欲滴的大大花束,站在一座墓前,眼泪扑簌簌的狂掉。
手下甚至将于双双当时唱着的歌哼给他听,一首很容易就记住的歌。
哪首歌明明不是那么悲伤的旋律,一想到是在墓前唱着的,就让人不忍。
手下说,那日于双双抱着她的乐器在那坟墓前彻夜歌唱,那景象任谁看了都心碎,而且这样的状况还发生不只一次。
于双双时常这样疯狂的在那座墓前长时间歌唱。
就像墓里躺着的那个人,真的在聆听一般。
邱望看着眼前又开始蹭他吃他豆腐的毛团猫,明明是一个有着不堪往日却天天装疯卖傻,忽然很想揭开她的假面具。
忽然很想再看一次她崩溃、泄漏出面具下真实面目的那刻。
“喂,畜牲,唱歌。”
于双不满,“欸?唱啥呀?又没有吉他。”
邱望指指房间角落,于双一看,竟看到她的吉他被好好包起正躺在不远处的角落,当场无言。
邱望这家伙真是准备齐全呀,她想偷懒都不行。
可最让她吃惊的是,一向随便听什么都好的邱望,竟然点歌了。
“唱妳在无双馆那座坟墓前反复唱的那首。”
“咦?”于双都傻眼了,结结巴巴:“你派人查过我?什……什么时候?”
可邱望却不理会她,兀自哼唱起那首歌的副歌。
“天黑黑──会不会──让你忘了我是谁──”
她当场有种被刀子狠狠刺穿胸口的感受。
邱望音准极好,没有一个音是走音的,也因为如此,那与纪青文如出一辙的声音彷若让那个曾为她无数次高歌的少年再次复活。
优雅的声线,金棕色的嗓子,美好的乐句。
她顿时有种粉身碎骨的毁灭感。
让她在纪青文死去的地方遇见与纪青文有相同声音的邱望,根本就是她此生最应得的惩罚。
邱望无言:“本少爷唱的有这么难听?妳那什么神情?”
于双连忙用力摇头,邱望恢复原有的不耐语调真是大大救了她一命,邱望要再这么用纪青文的声音往下唱,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些什么反应。
无比匆忙甚至是跌撞的,于双回复人形冲向吉他所在处拿出吉他调音。
宁愿自己唱都不要邱望再用纪青文的声音唱一次。
想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我只求/能借一点的时间来陪
你却连同情都不给/想哭/来试探自己麻痹了没/全世界/好像只有我疲惫/无所谓
反正难过就敷衍/走一回/但愿绝望和无奈远走高飞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也许事与愿违
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
她的眼泪大约是流下来了,因为邱望楞楞地看着她,又出现了见到鬼的惨白神情。
于双听到谁在凄惨的悲泣颤抖,那个人好像自己。
指下的和弦逐渐混乱到听不出章法。
明明是自己在歌唱,耳边却一再出现邱望刚刚哼唱的嗓音,纪青文那破坏力十足的温暖音色,短短一段就让她分崩离析万劫不复。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她试图再唱,曲子却断续到无法入耳:“我的世界将被摧毁……”
她终于放弃,将脸埋在邱望被子里颤抖。
纪青文为她而去却为她而死,折翼坠黄泉。
这是她为了忏悔在纪青文墓前唱的曲子,忏悔自己竟忘记纪青文这件事,忏悔自己的愚蠢,没想到竟被邱望的探子听见,还要她在他面前演唱。
好残酷,可却又是她罪有应得。
快回来,纪青文,快回来。
只要你回来我就不再伤人,不再装疯卖傻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不再虚度人生。只要你回来,就什么都听你的。
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
只要你回来。
快回来,纪青文。
“终于看见妳这家伙不装疯卖傻的样子。”
坐在床沿的邱望低声道,声音凉而薄,依然有着平日的那抹不耐。
“妳到底在我身上哪处,看到了谁的影子?”
于双依旧把凄惨的脸埋在被子里却猛力摇头。开玩笑,要是邱望知道了真相,必定怎么都不愿在她面前开口了。
可邱望那家伙还在穷追猛打。
“喂!畜牲!是哪里像?脸?眼睛?快告诉我呀!”邱望不满的声音就在耳边:“妳快告诉我我好把它遮住,省的妳天天盯着我发呆!烦都烦死!”
于双悲惨的变成了猫,以猫毛覆盖自己一脸涕泪。
她凄惨抬头看着邱望,“邱望大哥你就行行好,别问那么多,我只想当你的猫,当你的手下,安逸度日,就别问那么多,让我待在你身边吧!”
“妳说待就待?妳这畜牲有多麻烦天天掉毛还会打呼!竟打算长期留在老子身边!”邱望吐血,“谁允许妳了?”
“宫主说可以……”
“妳们深水宫关我什么事?猪!”
于双局促不安:“人家是猫……”
“闭嘴!给我闭嘴!谁在跟妳说这个!”邱望抓狂,崩溃般揉乱自己的发,“够了!天下畜牲一样烦!我要睡了!滚!”
语毕,邱望真的翻身上床,熄了灯。
于双呆立在黑暗中,茫然了一会。
终于,她还是钻入了邱望被窝,睡在他枕边。
就像平常一样。
就像平常一样,依旧被邱望接纳着。
*****
那个女人的出现彻底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人生蓝图。
尹翌凉一直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尽己所能的安稳人生。
不是这样颠狂、杀红了眼,千山万水的追赶着谁只为亲手斩下她的头颅,不是这样的。
那个不断提醒他最不堪回忆的宅邸已经回不去,一返回,好像那女人化做的猫就会从某处忽然出现对他喵叫一般。
那份曾经明媚的记忆,成了奇耻大辱。
尹翌凉受够了。
受够了习惯有她日子的自己,也受够纠缠不清、不断为那女人开脱的姚鱼和容儿。
他们大约也受够了他,尹翌凉与他们几乎没有往来了。可除夕已近在眼前,他终于不得已放弃了追赶那女人,风尘仆仆的回到穿云阁团员的主宅。
回到主阁时容儿已经在那了,跟从前一样看到他就把目光转开,姚鱼则老样子不见踪影。
本以为今年姚鱼又会远远避开他们不参与团圆的,一直到除夕前两天,少年一袭厚重黑裘出现了,怀中不知抱了些什么。
“喵呜──”
本来只是远远看着仆役迎接姚鱼的尹翌凉,听见微弱猫叫时却完全变了脸色,转眼已挡在姚鱼面前,穿云剑已出鞘,泛着风雪的温度。
没有血缘的兄弟一阵彷若目光凝结的对望。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片死寂。
尹翌凉杀气四溢,吓到了迎接的仆役。只听见他低声道:
“交出来。”
姚鱼满身户外细雪,微微倨傲仰着下巴,一双桃花美目却满是讥讽意味。他解开了黑裘,就要掏出了怀中那只喵喵叫的毛团……
容儿却一边大喊他的名字一边自远方奔来:“姚鱼姚鱼──带到了吗──”
于是容儿刚抵达门口看见的,就是这番兄弟针锋相对而众人脸色发青的诡异场景。
姚鱼无奈一叹,终于掏出了怀里的猫。
可那猫一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都楞了,其中尤为震慑的便是尹翌凉。
因为那是一只灰亮的短毛猫。
此猫一露脸,便无比阳光有礼的对大家一点头,喵呜喵呜自得的自我介绍道:“喵──各位好,我是白羽观道士管千呈,今日受姚公子所托前来解释的。”
是成熟男性的声音,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死寂。
这片死寂里部份是因为吃惊这猫竟不是染色剪毛过的于双双,部份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但绝大部份是因为不解为何这男猫会被姚鱼从怀里掏出来呀呀呀呀!
这道士没有脚可以走路吗?没有脚吗!有需要这么小猫依人吗?
人家于双双好歹是少女撒娇,你这大叔猫干嘛窝在人家美少年怀里!
姚鱼大约也接受到了众人晃神的目光,他尴尬清清喉咙:“管千呈公子擅长的是道术与咒术领域,脚程不快,所以我就让他变成生肖模样带着赶路了。”
众人依然投以怀疑且暧昧目光,只有容儿最兴致勃勃。
“管公子,你就是能变成猫的生肖虎道士吗?那能变成老虎吗?”
灰猫老成无奈叹道:“我也希望我能变成威风老虎呀,可惜这生肖化魔的模样是与生俱来,要从猫变成虎形还要花上十数年甚至数十年哪!”
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猫道士爽朗笑道:“但如果我的生肖化魔是体型大的老虎,那么被我下咒的倪彩衣与于双双变成的就不是猫,而是老虎了,自然也不会有这段牵扯,哈哈哈哈──。”
说完,像是想象到尹翌凉把老虎当宠物养着的模样,猫道士颇为开心的仰头大笑了。
尹翌凉却是笑不出来,脸色微微发白。
“可以请管公子进来与我们详细谈谈吗?”
灰猫笑笑应了,纵身一跳跳离姚鱼怀抱。
跳离姚鱼的那瞬彷佛艮古说书人传诵的场景。灰猫顷刻变成了位带着猫面具的灰发清秀公子。长发被穗子高高竖起、一身淡色衣袍,带着尔雅古风的一位翩翩道士。
面具拿下那刻,更让周边女性都将眼珠子黏到了他脸上。
无一不是在心中赞叹,真不愧是修仙的道士!名门道观出身的果真都修有一身清灵气质与好皮囊呀!跟刚刚那只可爱喵叫的灰猫天差地远!
刚刚还以为这灰猫是灰发苍苍的老道士呢,既然是这样的翩翩佳公子,窝在他们姚鱼少爷怀里倒也合衬!
好呀!太好了!光用想象的就觉得好养眼呀!
管公子却带着温雅有礼笑意主动忽略了众人目光,兀自跟着带路的尹翌凉与姚鱼一干人走了。
经过大众前时衣角翻飞,彷若有气流游动。
仙风道骨,带着焚香气味的冷凉。
*****************************************
一阵客套,尹翌凉、容儿、姚鱼与几位长辈终于与管公子一同落坐。
为首是穿云阁阁主,尹翌凉的二伯,他皱眉问道:“所以,那咒便是管公子所下?”
“是,”管千呈依然微笑依旧,那种看不出是以毒咒为业者的温和笑意:“倪彩衣杀我白羽观道众,观中司下咒者以我为首一番努过后,终于对她下达了猫死咒。”
“猫死咒是怎么样的咒?”
“猫死咒,中咒者将变成猫并在四年内死去,倪彩衣与无耳教为了破术,照着仪式挖洞将倪彩衣变成猫的身躯关在地道里,招换魂魄性质极其相似的亡魂入猫身顶替度劫。”
尹翌凉焦躁插嘴:“那管公子怎能确定那段时间里身体里的必定不是倪彩衣?”
管千呈笑笑,声音变冷了。
“因为我们早就料到倪彩衣那干人等会找其他魂魄顶替度劫,老早就做了准备,倪彩衣魂魄一离开身体就被我白羽观拘来,可你们武人急躁,用了无耳教给的符才会坏了我们的事,让倪彩衣归返她度过劫的身体。”
一位长辈听到这指责终于坐不住了,拍桌而起口沫横飞破口大骂:“你们那些稀奇古怪的道术我们是不知道,但我们老早就在招集对付魔教的盟友,是你们不加入、有了动作又不说,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有没有搞错!”
管千呈却是平静指出:“你们的作法并不是人人都认同,压制了魔教,却错杀太多。”
气氛有了火药味,旁边众人一阵相劝与缓和,这才又回复了原本话题。
管千呈拿出白羽真人亲笔写下的信件,穿云阁人一阵传阅。
顿时耳语纷纷。
尹翌凉快速扫过那封信件,眉眼僵硬。
众人传阅信件的空档,姚鱼这样皱眉询问:“倪彩衣魂魄此刻在哪呢?还在身体里?于双双的魂又在哪?”
“前阵子于双双的魂暂时被安置在深水宫道士的镜子里,近日他们为那姑娘夺来了倪彩衣□□,强制将倪彩衣的魂魄超度重入轮回了。”
“那你们为何不在初次拿到倪彩衣魂魄时就这样做呢!也不会生出这样多事!”
相对姚鱼的激动愤愤,管千呈显得凉淡而阴郁。
“因为我,魂拘在我这,我不愿听由白羽真人的决定。”
“为何?”
“因为我不想让倪彩衣重入轮回,我想让她魂飞魄散。”
管千呈的声音如此斩钉截铁而没有余地没有情绪,让一座都没了声音,这道士的反差吓到了他们,从初见时的彬彬有礼而和煦,到此刻的阴狠。
从最初的和煦温和到此刻的痛恨,我想让她魂飞魄散,毒誓般的没有余地。
相差太多。
众人都猜到了,管千呈大约是有过什么样的至亲惨死在倪彩衣手上,就像穿云阁一样。想到这,刚刚针锋相对的摩擦瞬间都烟消云散般不复重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解的怜悯,与无以名之的宽容。
“猫死咒与于双双一事有多少人知道?”尹翌凉低声问着,声音中有着万念俱灰的轻颤。
“你们同盟的门派掌门大约都知道,你们也知道不是吗?只是相不相信的问题,”管千呈置身事外般的泯了口茶:“既然各位都这么信不过我们这些道观,我们也懒得多费唇舌,我是因为姚公子与于双双姑娘才走这一趟的。”
“毕竟,是我管千呈亏欠那位无端被卷入的于双双姑娘,也亏欠这位不远千里上白羽山寻我的姚鱼公子。”
房间里一片沈寂,穿云阁人神情刷上了一层晦暗。
姚鱼双手环胸怒目瞪着尹翌凉,尹翌凉垂眸看着腰间穿云剑,神色凄惶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刚一直都只是聆听的容儿这时却认真开口了。
“可是这样看来,是你们白羽观这死咒给了双双一个身体,让她有了起死回生的机会!身为她的好友我要感谢你们白羽观!”
此话一出,一直都平静无波的管千呈也楞了。大约是没想过一直都下毒咒伤人、取人性命的自己也会有因为下咒而被感谢的一天。
姚鱼听闻此言也是恭敬一揖,“多谢,改日双双洗刷冤屈我们必定与她一同登门拜谢。”
这下反而弄的管千呈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倒是不必,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他为难道,“倒是你们要多加留意与你们同盟的那些门派。”
“怎么说?”
“当初我奉师父之命一一登门告知猫死咒与于双双姑娘一事时,各掌门大约都是同一说法,那便是──只要是倪彩衣那身体就该杀。”管千呈面色凝重:“他们都认为,将那具身体摧毁才是最万全之策,不相信倪彩衣被打入轮回就无法归返一事。”
尹翌凉、姚鱼、容儿都楞了。
只要是倪彩衣那身体就该杀?这么说来,在猛烈追杀于双双的便不只穿云阁这一派了。
而是有更多人马在集结。
*下章预告:
肆、猫后悔
究竟谁才是骗子?
自己曾对于双双带笑信誓旦旦许下的那些诺言,说会庇护她,说会相信她,说会和她一起面对未知的结果……
自己说过的那些,连他自己都觉得虚假的作恶。
到底谁才是骗子?
一直认定于双双是骗子的自己,才是最让人憎恶的骗子。
*本章推薦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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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肆 、真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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