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49章 打牙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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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师徒一路行来，发现山里可以适合的地方很少，偶有山民在平整的路边种了些粟谷，但即便是这点粟谷，因并没有靠近水源，山民只好靠肩担人挑来打水浇地。
“民生不易啊！”苏瑞清叹息。
苏悦四周环顾了周围的山峦，又看了看苏瑞青，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
因为两人一直走的都是山路，人烟相对比较稀少，师徒两人不得在野外连续几日露营，不过好在有苏悦造的帐篷，又随身带有炉子、炊具之物，这日子过得竟然比借宿在别人家里滋润了许多。
只是这一天下午，天色转暗，眼看着就会是一场大雨，本意还想接着露营的苏氏师徒不得不放弃原有的想法，两人只好赶去了苏瑞清出山时曾经留宿过的一处山寨。
峦州地界由于一部分与南诏相连，这里是一处东越与少数民族混居的地方。峦州东北方向多数为东越民，那里的山势较平缓，山民经常直接在两山之间建立村子，耕作为主，打猎为辅，但生活却很清苦。
而峦州西南部，却是少数民族居多，他们大多在群山之间建立山寨，山寨外围加强防护，以防备野兽的袭击。这些山寨多以打猎为主，耕作为辅生活，因山中猎物丰富，生活比起峦州东北一带的山民要舒适一些。
苏瑞清带苏悦去的就是这样一处山寨，两人直到天色渐暗时才赶到那里，雨也开始下了起来。苏瑞清带苏悦去的还是他上次借宿的那一家，这家男主人是个猎户。
今天很巧，这两日正是这里的狩猎节日。
秋末的深山，动物们都在做进入冬天的准备，为了能够安然地过完整个寒冷的冬天，动物们极尽所能地在增加自己的脂肪，所以此时的猎物也最为肥美。
今日，聚在一起的猎户们刚从山下打猎回来，苏氏师徒留宿的这家的男主人鲁答在这次狩猎节出力最多，得了半扇野猪后腿和几只野兔和山鸡。
女主人为苏氏师徒用了些粟谷煮了饭，用野猪肉烧了一大海碗，最后上了一份野蘑菇炖山鸡。率直的男主人鲁答带着峦州人特有的明朗，“家中实在没有什么可招待的，今日寨子里分了些肉，如不嫌弃，两位多用些！”
看着明显丰盛的饭食，苏瑞清知道这一顿对于这里的山民来说是多么的不易，狩猎节正是这些朴实的山民难得的打牙祭的日子。看着这对夫妻身旁的孩子馋得直流口水的样子，他心生不忍。
“如此丰盛的食物怎么无酒，这回我特意带了些酒食，正好与兄弟品尝，悦儿，回房取来。”
苏悦正想取筷的手顿了一下，心下嘀咕：啊！骗子，他哪里带什么酒，还不是我带的！
其实要酒的话，苏悦身上多的事，不过这不是不方便取嘛！他只好往主人家给他们师徒两人的房间转了一圈，假装从装饰用的包袱里取了一个酒囊来，这东西占地方不多，空了还可以再利用来存水，苏悦买了不少。顺手，苏悦又为主人家的孩子拿了些易存放的点心就回到饭桌前。
这会儿的功夫，女主人已准备了三只海碗。苏悦忙上前，打开酒囊，把三只海碗填满。手中又拿出点心小包：“我们来的匆忙，身边倒是有些小点心，请品尝。”说着，他拿了一块点心放进这家孩子的手中。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双方都很尽兴……
夜晚，雨下了大半夜就停了。
第二日，苏瑞清带着苏悦和鲁答一起巡视寨子的木制围墙。
等再过些时日，入了冬，有些没有进入冬眠的野兽为了寻找食物跑到山寨附近猎食。为了寨子里的安全，入冬前，猎户们总会分成若干小队修补经过一夏天的围墙。
鲁答今日本来应该和另一猎户负责他们这一段围墙，但那个猎户他家的女人正赶巧这几日生产，鲁答干脆就让他回去照顾妻子去了。而本意今早离开的苏氏师傅也因此改了主意，主动要求和鲁答一起完成他们的那段围墙。
正因缺人烦恼的鲁答大喜，拉上苏瑞清就一起走出了家门，苏悦只好在后面跟上。鲁答斜着因宿醉而半眯的眼笑着重重地拍着苏悦的肩膀：“小兄弟这身膀还得多练练啊，咱这儿的汉子可不兴你这弱鸡像。”
气得苏悦想跳起来争辩，又被自己师傅制止住，憋气的不行，几乎内伤。心中全是怒吼，你才是弱鸡，你全家都是弱鸡，呜，却是不像弱鸡，那就是加肥版的强壮弱鸡！
跟着身前的两人，苏悦很无聊的四处张望，这处山寨是把一部分平整的土地也圈了进去，由寨子里统一管理。听鲁答说，他们吃到的一部分粮食就是从这一小片土地上产出的。当然，仅靠这片土地是不足以养活整个寨子里的人的，寨子的宿老们每隔一个月，就会派寨子里的青壮年跋涉百里去和东越民用皮毛换取粮食和日用所需。
三人围着寨子的围墙走了一段路，鲁答停下了脚步，和苏瑞清一起在盯着一处围墙，苏悦探头，原来这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若大的洞。鲁答不由得骂了句什么，他身旁的苏瑞清却摇头笑了笑，抬手招了苏悦上来。
“悦儿去找些结实的木头来！”这位倒是对苏悦放心的很。鲁答回视了眼苏瑞靖，转过头来看向苏悦，“这么小的娃子能干什么？”
本意想向苏瑞清抗议他使用童工的苏悦，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直接问鲁答：“哪里的树可以砍？”
鲁答指着远处的一片树林：“变那边，隔着几颗砍啊，我们总得为我们的后代留些东西才好！”
刚才一直在心里憋着气的苏悦冲着鲁达扯了扯嘴角，示意下自己在笑，其实是皮笑肉不笑！之后便是一个纵跃，人已离开两丈有余。鲁答顿时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揉了揉眼，再睁开看苏悦时，只见那个自己口中的小娃娃已经跃出十丈有余了。鲁答猛吸了一口气，看向苏瑞清。
此时，苏瑞清也正在看着远去的苏悦的背影，他嘴角开始抽搐，看来自己的这个小侄孙真是被刺激到了，要发疯！
这时，他看到鲁答疑惑的眼神，忍不住嘴角又抽搐了一下，解释道：“这小子前些年有个武术师傅教过点他的几招拳脚，他那功夫练的就是速度。”
“真的？”鲁答有些兴奋，“是不是我也可以练？”
看着鲁答那跃跃欲试的眼，苏瑞清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他那功夫对资质的要求很高，兄弟，你练不了！”
“噢！也是！”鲁答垮了肩。看那速度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练得出来的。
苏瑞清不忍看深受打击的某人，干脆扭转过身去，假装去看远处的风景。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49章 打牙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