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的“杯洗具”人生》枫彤

52、第48章 功德

　　青年笑了！抱过小狐狸，小狐狸似要挣扎，被他拍了下屁股，就立马老实了！小脑袋转向苏悦，圆溜溜的眼睛泪汪汪的。
　　苏悦轻轻地揉了下小狐狸，冲着青年笑：“猎户无知，伤到灵狐，我救下小东西，免去了它坠入魔道，同时也也算免去了猎户的这次业报，希望你不要让我的苦心白费了。”
　　然后，苏悦又低头看着小狐狸，“小家伙，哥哥有机会还来看你噢，希望下次你就能化成人形了！”
　　青年哈哈大笑：“我就说还是让他以身相许的好！”语毕，飞速地塞入苏悦怀中一枚碧色灵玉，人就抱着小狐狸瞬间消失了！
　　苏悦拿着灵玉，欲哭无泪，唉！我最后干嘛还要多说那一句啊？
　　这时，苏瑞清已走到苏悦的身边，拿起他手中的灵玉笑咪咪的看：“狐玉哟！听说有种称玉灵狐的灵兽，这一族每只狐狸出生的时候都伴着一枚血玉，随着他的生长，玉也在生长，根据灵狐的资质，玉色各自不同，直到能化身的前十年才停止生长。为师看这块狐玉似乎刚长好，灵气还不能内敛，恐怕这枚灵玉是那只小狐狸的了。”
　　“你跟这只狐狸有缘，十年后来这里找它吧，灵玉现在需要你继续温养十年，否则这只小狐狸日后恐怕难以化形了。”
　　苏悦抢过灵玉，塞入怀中闷头就往西走。
　　峦州山多，乡民多是从低洼之地挑水用来吃用和灌溉贫瘠而又稀少的土地。粮食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珍贵无比。
　　苏悦跟着苏瑞清走过一村又一寨。进入峦州第一晚借宿民家，山民纯朴热情，可是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也就是些野菜团子什么的，那些东西可真的挺难吃的，不但难以下咽，还剌嗓子。想喝口水，苏悦对着碗里浑浊的水色，半天也没下去一口。
　　苏瑞清取了一个青菜团子，就着一碗水，一口口咽了下去。直到他吃完，苏悦只咬了半口的菜团子还放在桌上，再未动过。
　　叹了口气，苏瑞清取过苏悦面前的团子，点了点苏悦的额头，“你自己取些干粮吃吧！”说完就冲菜团子一口咬了下去……
　　吃过晚饭，天色渐深，山民把苏氏师徒带到一间空房，这是他家女儿出嫁之间住的房间。土坯的四壁空空，土炕上用干草铺床。
　　苏悦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认命地从空间袋里取出两个睡袋，分了一个给苏瑞清。苏瑞清在炕上铺好睡袋，盘膝坐于其上，认真的看着苏悦：“悦儿，今天为师有话要说。”
　　苏悦也学着他的师傅坐在自己的睡袋上。
　　“你自幼长在苏家，也算得上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这一路并不好走，风餐露宿，悦儿能一直跟着走下来，师傅我甚是欣慰！”
　　“我们修行中人，来凡间界，只有品味种种甘苦，修行历炼，有利于追寻大道。”
　　“东越国八大州府，峦州的山最多，民也最穷，多也是因吃水不易。为师带来这里修行，并非一味的让你吃苦，但你要懂得民生之不易！”
　　“悦儿知道了！”苏悦表面上回答得挺痛快，其实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有条件享受时为什么非要自讨苦吃呢？苏悦自己认为自己还是有些适应能力的，真是到那份上的时候，他肯定会强迫自己吃下去的。不过他现在的能力，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吧？
　　苏瑞清也明白自己的徒弟心有不甘，但是他已经点明了自己的看法。其他的只有看苏悦自己的领悟了，有些事欲速则不达。再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这一路自己徒弟的好酒好饭，他也一向毫不客气地享用的。
　　不再纠结于对吃食的看法，取出苏悦给他的酒葫芦，苏瑞品了一口：“这凡间界的美酒确实不错，可惜不是用咱们修真界的灵谷酿的，要不就更好了。”
　　“是，这酒在咱们青州是很有名的，嘿嘿，弟弟前阵子出去为大哥办事的时候，顺便把酒方也偷了来，酒曲也顺了些！”苏悦吐舌！
　　“咳！咳！”苏瑞清一下子被苏悦的“直言快语”给呛到了！
　　“这次出来你还有什么是没准备的？”
　　“嗯…….”苏悦想了一会儿，挠头，“我也不知道，头一回离家，就想着多准备些了！”
　　“咳！”苏瑞清真想不通他这徒弟怎么就跟只小仓鼠似的爱屯东西，这毛病跟谁学的？
　　算了，这个也别跟他较真了，本着拿人家手短，当师傅的开始没话找话了。“悦儿觉不觉得咱们义诊，功德的修行效果在第一年的时候特别好，后来似乎感觉着大不如从前！”这一路苏瑞清又化身成了一个长须长者，那么把变化出来的假胡子已经捋习惯了，这回他摸自己的胡子去了。
　　“这个呀！”苏悦对这件事其实也挺关注，“悦儿有个想法，师傅您听听是否有道理？”
　　“一呢，我想着我们无意中发现功能的修行也算是件大功德吧？”
　　苏瑞清微点头。
　　“二呢？我发现，后来我们义诊之时，总有人想混水摸鱼，想多赖些其实他自己并不着的草药什么！为他们医治，送药，悦儿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功德，搞不好还有损功德呢，您想啊，每次我们准备的药都是定量的，若需要治病之人却得不到应该给他的药物的话，悦儿想那也不会有功德的！”
　　“三呢，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后来再计较所谓的功德了，为功德而修功德，也许就不是功德了！这都是悦儿胡乱猜的，可作为得真！”苏悦把他的想法都竹桶倒豆子般说了个清楚。这种事前无古人，后有可能有来者。只能摸着石子过河，如果苏瑞清能解决这些问题，对苏悦来讲也是很有好处的。
　　以苏瑞清的本意，并没有想让苏悦说出什么，但听自己小侄孙一说，他倒觉得很有些道理。“看来，下面咱们的行程需要加快一些，还是尽快回山与你师祖商量为好！”说完，苏瑞清还是想和苏悦多交待一些，这个孩子一向是不拿着个鞭子赶着，他就不动窝，太懒散了！“悦儿要知，修行一事，不进则退，不得马虎，这次回到宗门，给我努力修行，宗门之间与俗世一样，也有人际倾轧，你若不努力的话师傅我护得了你一时，也护不了你一世。”这最后一句，苏瑞清说得无比沉重，苏悦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下有些凛然！
　　第二日一早，苏氏师傅早早起来，向主人家早早告辞离开，苏悦偷偷地留了一小块碎银，又用油纸包了些点心，一起放到他们住的炕上。
　　对于这种人家，银子留得多了也不见得能给主人家带来什么好处。苏瑞清对苏悦的小动作一清二楚，也没有说什么。银子他们并不缺，苏悦留不留银子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