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女一生如若不然》一颗草

44、第 44 章

　　火雷霆的醒酒汤很受用，水冰的头不似醒时那么胀痛，从窗户飞进来的阵阵幽香，沁人心脾，水冰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也有了兴致。
　　“飞廉，我们出去走走。”
　　“是，主子。”
　　漫步走在若木阁中，白天的若木阁比起晚上，少了一分神秘，多了一份梦幻，这里就像是天界的花园，无处不是美丽的。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横梁，也雕刻绘画的精致细腻，历经数十年的苍凉，只是简单的清扫，就焕发了往日的光彩，真正经典的东西，就是这样经受住了历史长河的考验。
　　这长廊上画的图案很精美，人物的表情也很丰富，一瞥一笑，都仿若重生。
　　“飞廉，你不觉得，这些画像是在讲故事吗？”
　　飞廉一直跟在水冰身后，听到水冰的问话方才抬头看向长廊顶端的壁画，“好像是这样，有固定的人物和场景。”
　　水冰浅浅一笑，“终于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了，你说，这讲的是什么故事呢？”
　　“飞廉不知，但是，可以问一下秦嬷嬷。”
　　水冰点点头，“恩，确实是，但是，自己发现会更有意思一些儿。你看，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一开始的飒爽英姿，到后来的妩媚娇柔，最后悲戚的神色，好似在叙述她的一生，这是她的故事，被后人雕画在这里，流传了下来。”
　　“飞廉，上古传下来什么故事没有？比如什么传奇女子的？”
　　飞廉摇摇头。
　　也对，这样古老的事情大多存在古籍当中，飞廉认识的字尚且有限，又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民间不乏一些年岁已大的老人，他们所记得的事情，比书上要丰富的多了。
　　就在水冰闲庭信步的走在大大小小庭院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抱怨的声音，飞廉要上前，却被水冰阻止了，她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这几日没有管他们，现在是时候看看了。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啊？”身穿绿色襦裙的小丫头嘟囔着，小嘴撅的老高。
　　旁边一个和她长的一样的小姑娘忙用手去堵她的嘴，“不要乱讲话。”
　　拉下挡住自己的手，小姑娘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旁边一个素色衣服的女子，靠在亭子的栏杆上，看着下面的百花，不言一语。
　　绿衣女子忍不住凑到另一个粉色衣装的女孩子身边，“你说，买我们的那位公子，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管我们。”
　　粉衣女子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前日回来，那位公子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只有那个天仙一样美的姐姐，安排了她们的日常起居，这几日不但好处好穿，还有仆人伺候，是她们做梦都想不到会过的日子。
　　她们本是难民，为了给去世的父母好好安葬，不得已才卖的身，因为她和妹妹的姿色不错，就被一群神秘的人带走了，岁吃住不好，但是却免去了侮辱。
　　今年她和妹妹已经到了成人的年纪，有些事儿，她已经懂得了，卖了身之后的命运她也想到了，早就在心里立了誓，即使沦落到禽兽的手里，拼死也要护住妹妹的。
　　可是不成想，确实今日这般模样，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公子到底是谁？为何将她们至于此地不管不顾，又为何要将她们买回来呢？
　　“姐姐？姐姐！”绿衣女子见自己的姐姐发着呆没有理她，不依不饶。
　　粉衣女子被自己的妹妹摇的回过神来“怎么了？”
　　绿衣女子看了一眼趴在栏杆上不知是看花还是发呆的女子，小声的说道，“这个人和那个妖里妖气的男子，是和我们一起来的，我们到底碰见的是什么人啊？”
　　“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尚且不知道，记住一定不要乱说话，姐姐一定会护住你的。”
　　素衣女子像是听到了姐妹两个的对话，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
　　那素衣女子懒懒的回过身，看着这一模一样却神色不同的姐妹俩，面色平静的说道，“没笑什么。”
　　“你明明就是笑了。”绿衣女子小声的说道。
　　“好啊，我是笑了，我是笑得的是你姐姐，连自己都不一定护的住，又怎么保护你呢？这个时候还要逞强。”
　　“你！”本来一直从容淡定的粉衣女子也不禁动了怒。
　　三个人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可是粉衣女子却先退出了战场，神色有些忧郁，但是口气却异常的坚定决绝，“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可是，只要有希望，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妹妹。”
　　“姐姐！”绿衣女子眼泛泪光，姐姐自小就护着她，什么好的都先给她，如今这乱世，姐姐还想尽办法护她周全，全然不顾自己，叫她如何不感动。
　　素衣女子既没有被感动，也没有在继续讽刺，只是淡然的看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了。
　　水冰一直要有兴趣的看着三人的互动，这样的结果让她很满意，相依为命的姐妹，倔强冷静的平凡少女，还有一个没有在场，却叫水冰一直无法忘记的妖艳美男。
　　“去和杜姐姐说一声，我要见见这四个人，就在她那里吧。”
　　“是！”

　　听到飞廉这样说，杜若有些惊讶，怎么突然就心血来潮要见这四个人呢，不是一直不管不顾的吗？
　　“冰儿怎么突然要见这四个人了？”
　　“今早在花园中见到了。”飞廉也不好多言语，只是点到为止。
　　杜若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叫人待他们过来的。”
　　飞廉点头，转身离开了。
　　杜若吩咐着屋外的下人，“来人，去把前日带回来的那四个人带到我这里来，什么都不要说，直接带来。”
　　“是。”
　　四个人被这里的下人带到了杜若住的地方，这几日，她们被安置在了若木阁比较偏僻的院落，却依旧可以窥视这若木阁的繁华盛大，如今走在这里，简直就是难以置信，若是说可与国都的皇宫相媲美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四个人中，属素衣女子最是淡定，却也掩盖不住对这里的惊叹，世间还有这样一片人间仙境？这要耗费多少金银人力？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走在她身后的姐妹二人，内心十分忐忑，下人们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将他们带了出来，他们不管问什么，这些人都是不言一语，很有纪律，但是她们的心里却愈发的害怕起来。
　　走在最后的那名男子，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发带系不住这么柔顺的头发一般，半垂在发间，殊不知，这是男子故意为之，只是为了挡住自己的脸，就是这张祸水一样的脸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可是又不能毁掉，因为他要考这张脸活下去，还要活得好。
　　胆战心惊的到了杜若的居所，是一座华美又不失端庄的建筑，屋内的装饰不繁琐却彰显文墨，足见主人的品位。
　　四人站在客厅，仆人早已退下，直留下他们，屋中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声音，四人不敢动，只好直直的站在那里。
　　“怎么不坐下？”身后响起了一个柔柔的女音，四人看过去，竟是那日夜晚安顿他们四人的那个天仙美女。
　　杜若见这四个人呆愣在那里，只好微笑的招呼道，“坐下吧。”
　　四人还是不动，杜若忍住笑容，尽量温和的问道，“不敢？”
　　四人点点头，杜若也不勉强，这时候，水冰走进屋来。
　　透过杜若的身子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纤长，玉树临风的佳公子徐步走来，脸上却是冰霜一样的表情，可惜了那精致的眉眼。他的身后，是一个身材健硕，十分干练的男子，一身黑衣，明显个子身材更优秀一些，但是气质却远不如前面的那个。
　　不光是气质，那长相也是无法比拟的，怎么形容呢，耀眼如太阳，气质却似皎洁的明月，明明是男子，却五官精致，可是有丝毫没有女子的忸怩之态，灼灼其华，凌厉明辉。
　　四人都看的痴了，连一向自负自己容貌的妖艳男子，也看呆了。
　　面前的并不是什么绝色，甚至比不上他，可是单是那份气度，如芝兰玉树遥挂天边一般，可望而不可即的气质，他一辈子也修不来。
　　如此少年，虽年幼，却足以艳惊四座了。
　　“看够了，就回神吧。”水冰不厌烦别人盯着她看，只是觉得耽误时间。
　　他们听见水冰说话，忽然想起来，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晚，将他们买回来的那位公子的声音吗？故作低沉的稚嫩，徐缓的语气，毫不慌张的语调。
　　双胞胎的姐妹最先跪了下来，这是她们的主人，今后要服侍的人，她们怎敢怠慢。其余两人见到这对姐妹跪了下来也意识到了，立刻也跟随着跪了下去。
　　水冰皱着眉头看着跪着的四个人，这奴性还有待改善啊。
　　穿过他们走到主位坐了下来，水冰轻声说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四个人依言抬起头来，水冰一个个细细打量。经过了沐浴休整，有好好休息之后，才看得清这几个人的真模样，素衣女子一如以往的朴素平凡，双胞胎姐妹水灵娇俏，那个男子，水冰多看了几眼，果然是绝色。
　　“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你们吗？”
　　四个人摇摇头。
　　水冰忽然笑了出来，“不知道，就敢和我走？也对，我买了你们，你们就是我的，是不是，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
　　四个人有乖顺的点点头。
　　“不用紧张，我有好东西送给你们。”水冰示意一边的飞廉把东西拿到他们的面前。
　　四个人有些好奇的看着飞廉手中的盒子，都不敢打开，最后还是飞廉在水冰的示意下打开了。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四人都露出讶异吃惊的表情，甚至于有些激动，这不是他们的卖身契，也就是奴约。
　　只要这个东西在一天，他们就永远是活在最底层的人。现在，堂上坐着的男子说只是好东西要送给她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看着这四个人激动的样子，水冰心里很满意，达到了她要的效果。
　　四个人虽然很激动，但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立刻低下了头。
　　水冰觉得很有意思，明明很想要，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感情呢？
　　“不想要吗？”
　　四个人都不言语。
　　水冰审视着四个人，指了指素衣女子，“你说说，想要吗？”
　　素衣女子没有想到水冰会点名叫她，抬起头看着水冰又立刻惊恐的低了下去，“想，想要！”
　　素衣女子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又是害怕，又是紧张。
　　水冰倒是一脸的笑意，还算诚实，也很大胆，可塑之才。
　　“都起来吧，跪着不难受吗？”
　　四个人不敢乱动，杜若知道水冰想来不喜这个，平日飞廉毕恭毕敬反而惹来冰儿不快，所以怕这四个人在跪下水冰会生气，连忙上前。
　　“好了，起来吧。”杜若上前一一扶了起来，倒是在艳丽男子那里停了下来，对这个男子，杜若总是有些抗拒。
　　见四个人总算是站了起来，水冰心里满意了一些，虽然四个人站在那里仍有些局促。
　　水冰起身走到四人的面前，从盒子里拿出来卖身契，一张一张的看着，同时说道，“既然想要，就拿回去。”说完，将素衣女子的卖身契递过去。
　　可是素衣女子却没有接，水冰也不强迫，她早就料到会如此。
　　嘴角含笑，水冰把卖身契随意的扔回盒子里，轻声说道，“你们也清楚，这卖身契不是那么容易拿回去的，所以都不敢拿，对吧？”
　　四人低头不语。
　　“但是，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拿回去，永远的----摆脱奴籍。”
　　水冰的几句话重重的打在四人的心中，脸上掩不住的惊喜，可以摆脱奴籍，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这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情。
　　可是，真的可能吗？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奴隶可以做回普通人，是奴隶就一辈子是奴隶，哪会有主子肯花这个钱和精力去解决奴才的事情。
　　一闪而过的惊喜被失望替代，水冰捕捉到四人的变化，了然于胸。
　　“看来，你们很喜欢自己奴隶的身份啊，很喜欢被人压迫的生活。你，喜欢自己的妹妹被比自己爷爷还大的人压在身子底下，你，喜欢被男人鞭打欺负却不能反抗，你，哼，你就更喜欢逆来顺受了，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对吗？”
　　水冰一次走过个人的身前，每一个被提到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瞬间苍白的脸和僵硬的身躯泄露了他们的心思。
　　水冰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剑，割开他们厚厚的防线，掏出她们最不堪的样子，说出他们最恐惧的事情。
　　看着身子有些颤抖的四人，水冰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是面上却不动容分毫，此刻，先动摇的人，就是输家，虽然不想伤害他们，但是，不涅槃，如何浴火重生。
　　水冰不急不躁的看着他们，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胞胎姐妹里的姐姐听到了水冰的话，心中一痛，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变成男人的玩物，妹妹一直活在双亲和自己的疼爱之下，不懂世故，虽同样年纪，却仍是孩子一般，难道真要她面对这些？还有她自己，难不成也是这样的命运。
　　这个人，能改变她和妹妹的命运吗？
　　素衣女子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天意弄人才会沦落至此，这期间为了守住自己最后的清白，她吃了多少的苦，忍了多少的辱骂，现在有了希望在眼前，要错过吗？
　　最震惊的莫过于妖娆的男子，他不堪的过去，这个小公子都知道？他的痛苦和无奈他也知道？呵呵，还以为，这一生，便如此度过了，没想到，老天还是给了他一丝生机。
　　水冰知道，她的话有了效果，因为她从这三个人眼中看到了决定，就连那个一直懵懂的小妹妹好似也想通透了一样，眼中有了一些东西，看着她看自己姐姐的眼神，心痛、感激还有坚定。
　　三个人不出意料的全部点头答应了。
　　水冰微笑的看着他们，很满意的说道，“好，很好，还算有些志气，不过~~~”
　　水冰收回笑容，面色严峻冷酷，字字清晰的说道，“你们要知道，今后你们要做什么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三个人不解的看着水冰。
　　“我要你们，尽自己所能的取悦男人，让他们开口说出他们所有的秘密，从他们口中得到我要的东西，甚至从他们手中拿到我要的东西。”
　　他们面前的这个年岁不足十五的公子，何以说的出如此冰冷的言语，四人都震惊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庞，优雅的吐出每一个残酷的字眼。
　　取悦男人，这和沦落风尘有什么区别，本以为这次会不同，原来，奴隶的命运始终是一样的。
　　其中素衣女子忍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以为自己被水冰愚弄了，如此这般生不如死，她倒是豁出去了，刚要开口却被水冰一句话当了回去。
　　“觉得委屈？想要反抗了？呵呵，很好，很好，这样才有意思，比逆来顺受有意思。”
　　水冰站定在素衣女子面前，邪笑的看着她，教素衣女子一阵发麻，眼神四处躲闪不敢直视这位光彩照人的公子。
　　“你以为，取悦男人很简单吗？想留在这里很容易吗？”
　　素以女子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水冰没有丝毫玩笑意味的双眼，那双眼睛干净澄明，却又深不见底，丝毫不像个孩子的眼睛，洞察世事，让人惧怕，惧怕看到自己的影子，或是自己一直躲闪不肯面对的过去。
　　不要，不要这样看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可是水冰却并没有如她所愿，一直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她。
　　“害怕了？不要怕，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保住自己的清白，因为清白，是你留在这里唯一的资本，没了清白，你也就没了利用的价值，懂了吗？”
　　“清白？”不是要取悦男人吗？怎么可能还保住清白？
　　“对，清白，不是用身体，而是用脑子。不是在床上，而是任何地方，任何时刻，用你的所有，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的事情，怎么样？动心吗？不再是被男人玩弄，而是，主宰自己的命运，甚至玩弄那些愚蠢的男人。”
　　主宰自己的命运？
　　不光是素衣女子，连同她身边的其他仨人也被这段话震惊到。
　　对于奴隶来说，还有什么，比自由更吸引人的了，水冰无疑为他们开出了最诱惑的条件。
　　胞胎姐妹的姐姐紧紧的抓住自己妹妹的手，因为实在是难以置信，激动的不能自已，妹妹的内心也是此起彼伏难以平静，一直以来，一直是姐姐再保护她，明明是同样年纪一同出生，却因为一声姐姐儿承担起那么多的责任，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姐姐还是在想着要怎样护她周全。
　　这叫她情何以堪？
　　“我愿意！”
　　水冰看向一边突然开口的妹妹，稚嫩的脸上尽是倔强的表情，水冰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没想到，最有胆量的，竟是最弱小的。
　　姐姐听见自己的妹妹答应了，连忙拉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妹妹微笑的看着姐姐，紧紧的回握住姐姐的手，“姐姐，我知道，一直以来我一直在拖累你。”
　　“没有~~~”
　　“姐姐！我也想要护姐姐周全，想要帮助姐姐，所以，这次，就让我为姐姐做些什么吧，公子也说了，只要帮她得到他想要的就会给我们自由，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姐姐难道不想逃离这宿命？”
　　看着自己妹妹坚定的目光，她竟说不什么，说实话，她心动了，她想要自由，想要正常人的生活。
　　“我也愿意。”素以女子淡淡的开口。
　　水冰微微挑眉，人一旦做了决定，整个人的气场都会不一样，素衣女子就证明了这点，想在的她，看起来异常的自信，不住是刚才那个一句话就会动摇她身心的脆弱女子。
　　“我要陪着我妹妹。”
　　水冰看着相依为命的两姐妹，不禁想到云哥哥。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可以相信依赖的亲人是多么难得？若不是为了大事，她倒是很愿意成全她们，但是，现在不可以。
　　如今四人中，已经有三个人收了心，还有一个。
　　水冰转过头看着旁边冷笑着的妖艳男子，心中有些讶异，按理来说，她心中第一个答应的对象应该是他，可是却出乎了意料，所有的顺序全部调过来，虽然结果如预期的一样，但是却出现了偏差。
　　妖艳男子见水冰盯着自己，也不改一脸讽刺的表情，水冰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却觉得很有意思。
　　“杜若，把这三个人带下去，你知道要怎么做，你，留下！”
　　杜若看着水冰，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理解，冰儿为什么对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这么感兴趣，几次都从冰儿的眼中看到玩味的目光，好似盯到猎物一样的兴奋。
　　“我知道了，你们三个，跟我走吧。”
　　三个女子乖乖的跟在杜若的身后，因为她们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们卖掉的不是自己的身体那么简单，而是自己的灵魂。
　　这个公子，要的是她们的臣服和听从，只要满足了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绝对有这个能力，这件事她们从那个血腥的夜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