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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秦嬷嬷眼带怀念,目光深远,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岁月。
      “说起这段故事,要追溯到你母亲十五岁成人的那一年,那时你母亲风华正茂,又名声在外,广交好友,在大和国无人不知。”
      “都说秦潇的美貌令见者忘忧,只一个眼神便叫人回味一生,不知道是真是假。”杜若一直很好奇这个大和国的传奇女子。
      秦嬷嬷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和自豪,“潇潇的美丽若是说天下第一,怕是没有人敢反驳,尤其是那股子灵动,毫不做作的大方之举,更是令人舒服。常年呆在若木阁中,见惯了各个姑娘的魅惑男人的手法,潇潇那般聪明灵秀的人,自然学的会,只是凭自身的条件,何须这些法子,潇潇最是见不惯留恋风尘之地的男子,平日冷脸相待,那些人还甘愿持万金只为和你母亲对酌一次。”
      “我听说,秦潇最是吸引人的并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平易近人,自然豪爽的性格,又拿捏得住分寸,该端庄矜持的时候,又绝不是逾越半分,惹人生厌,总是让人觉得与她相处最是舒服,那些朋友与她,相交相知,一直很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所以,从来没有在感情上纠缠过,我说的对不对,嬷嬷?”
      秦嬷嬷点点头,“杜若说的对,潇潇活的明白清楚,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好,十五岁之前,活的活色生香,潇洒快乐。”
      水冰听到此处也不禁好奇,“那,十五岁之后发生了什么?”
      “十五岁成人的那一天,按理说成人之礼之后,潇潇要在若木阁献艺,这在江湖上来说成了一件大事,五湖四海的朋友都来捧场,在前一天便聚集在若木阁,为了这件盛事,我们若木阁停开三天,只为招待这些客人。”
      “意想不到的是,当时的客人之中竟有大名鼎鼎的宏王,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以为只是一般的商人,比起充满铜臭的浪荡子弟,多了一份风流毓秀。”
      “嬷嬷。宏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宏王啊~~~”嬷嬷拉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让两个女孩子又多了几分好奇。
      “很难形容吗?”
      秦嬷嬷点点头,“宏王这个人,性格很复杂,说他风流,但是又从不招惹女人,只是对谁都彬彬有礼,说他冷情,偏偏又总是笑容满面,人前没有架子,人后又极其安静,不是看书,就是吹笛,品茶观景,从不多话。”
      “那,容貌如何?”
      “呵呵呵,宏王一代传奇,其中有一部分源于容貌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不敢直视,总是带着天生的威严,明明笑脸,却没有笑意,让人难生亲近之意。”
      杜若听到此处,像是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秦嬷嬷和水冰很是奇怪,都望过去,“想到什么这么好笑?”
      杜若见自己失态了,忙掩嘴止住,开口解释,“只是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嬷嬷温柔的问道。
      杜若眼睛转向水冰看了一眼,又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觉得嬷嬷形容的宏王,竟和冰儿有着九分的相似,同样都是冷心冷性的人物,一样魅惑人的双眼,可是却又让人心生敬畏。”
      水冰没有料到杜若会说道这个,她若是知道,自己本就是宏王的女儿,怕是就不会惊讶了。
      秦嬷嬷听到后也一怔,看向水冰的眼神中带有一丝认同和了然,她本事知道实情的人,听到杜若这样一讲,觉得十分有道理本就是父女,想象是很正常的,“确实像,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冷清,还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性格是像宏王,可是冰儿的容貌确实实打实的像极了那是的潇潇,眉眼间的精致和高挑的身姿。”
      秦嬷嬷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怀念,杜若见此开玩笑的说道,“瞧嬷嬷说的,好像冰儿是秦潇和宏王的女儿似的,竟这般相像。”
      杜若一语惊醒了回想中的秦嬷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竟有些紧张,水冰看此窘境,看似随意的开口解围,“你们在这般打趣我,我就要生气了,杜姐姐,你还要不要听嬷嬷讲下去了。”
      杜若忙摆手,“好好好,我不打断了,也不打趣你了,嬷嬷继续讲吧,我可是好奇的紧呢。”
      秦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差点儿惹了祸,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讲了下去。
      “成人礼的前一夜,众人聚集在若木阁,潇潇本是在自己的房间休息的,却被深夜的一阵笛声吸引,信步走到了宏王住的地方。”
      杜若眼睛眨了眨,好似想到什么,难道就是此时宏王和秦潇相遇的,但是秦嬷嬷猜到了杜若的心思,否定了她的想法,“那一晚,两个人并没有相遇,成人礼的前一晚是不可以见任何人的,再说了,宏王来时只说是商人,我们不清楚他的任何底细,是不能随意接触的。”
      杜若点点头,秦嬷嬷有继续讲下去,“那一晚,两个人虽没有见面,但是潇潇却见到了宏王,宏王自身武功不弱,自然知道在一旁躲了一个人,两个人就以这种奇怪的方式相处了一晚,一个站在假山里披着衣服看着明月,一个吹着笛子给没有见过面的知音。”
      “纵使不相识,相逢便相知。”水冰喃喃的念出这句话,听到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便想到这句话,好似她与靳情。
      秦嬷嬷微笑的看着游离中的水冰,并没有打断她的思路,而是缓慢的讲了下去,“第二日,潇潇行了成年之礼,她没有父母,只好由我为她行笄礼。那日巳时正时,若木阁的看台之下坐满了宾客,只见潇潇身着白衣款款走来,目光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般娇羞躲闪,而是大胆的直视前方,好像这不是一个少女到来,而是尊贵的公主一般。全场熏香袭人,衬得潇潇像个下凡的仙子,叩拜了四方神明之后,就进行了行礼的步骤,反反复复的插簪、换衣、敬酒,直到完成了三加,已近午时了。这期间所有的人都看着潇潇优雅自如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谁会想到这是一个再风尘中长大的女子呢?”
      秦嬷嬷讲到此处,眼中闪现点点的泪光,“潇潇拜谢父母的时候,跪在我的面前,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又给若木阁中的各位姑娘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这个丫头,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懂事乖巧,也不枉我们疼她一回啊。”
      水冰握住秦嬷嬷的手,给予她力量和安慰,向她表示这感激,秦嬷嬷此时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潇潇已经做了母亲,女儿就健康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很是感慨。
      “那时,身着大红襦裙的潇潇算是完成了成人礼了,但是,却不仅仅是这样,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
      说到此处,秦嬷嬷的眼光竟有些阴狠,好似提起这些人都不堪似的。
      “潇潇行了成人礼,自然就可以婚嫁了,可是在若木阁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婚嫁可言,那日,是秦潇正式步入若木阁的日子,从此之后,就算潇潇多不愿意,也要成为若木阁的花魁了。那些人都是冲着潇潇来的,妄想这能一亲芳泽,哼,痴人做梦。”
      杜若眼中带有一丝黯然,当初的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成人礼这样的事情,由原来的老鸨简简单单的就给过完了,唯一值得纪念的事情,却成为了现在心中的痛。想着秦潇成人礼时的盛大场面,不禁羡慕,但是转念一想,再豪华的排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迫步入风尘之中,不再自由,又有些感伤。
      “潇潇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人物,但是自那日起,便不得不守在深闺,还要定期献艺,直到她~~~~”秦嬷嬷担忧的看了水冰一眼,犹豫的说了下去,“直到她愿意接客为止。”
      水冰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秦嬷嬷拿不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是生气,还是沉默。
      声音中带着不确定,继续讲了下去,“我们为此都曾经劝过她,本来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是 ,潇潇自己却主动提了出来,我们都很是惊讶。”
      “您是说,这一切都是秦潇自己提出来的,她本来是有机会不用登台的。”
      “是啊,我们若木阁当时是天下第一楼,不至于连个女儿都养不起吧,若不是她自己愿意,谁能勉强的了潇潇呢。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潇潇当年为什么自愿登台,愿意进入到这个她一直不耻的纸醉金迷之中,看着那些男人垂涎的目光,令人作呕的行为。”
      其实这一点,水冰早就想过了,凭秦嬷嬷对秦潇的宠爱和秦潇在若木阁及江湖上的地位,不至于被迫做若木阁的花魁,若是她自己愿意就说的通了,可是,这个连秦嬷嬷都不知道的理由是什么呢?
      “潇潇很坚持自己的决定,我们也只能尽可能的保护她,就在那一晚,潇潇正式登台献艺,宣布在若木阁挂牌了。”秦嬷嬷说到此处,十分无力,当初若是阻止了潇潇登台,是不是如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秦潇当年一舞惊动天下,成为千古绝技,凡是见过的人,都是念念不忘,每每想起,都是如痴如醉,真是想象不到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秦嬷嬷幽幽的开口,“一舞倾城,凤翔于天,犹有娇花半遮面,兰指轻拂,柳腰弯折,轻纱羽衣翩翩落,一缕愁怨眉心点,半生年华尽蹉跎。”
      一舞倾城,说的是秦潇跳舞的评价吗?那,这个评价实在是太高了,可是又实至名归,时至今日,若是说舞蹈,世人想到的皆是若木阁的秦潇姑娘,纵使当年见识到的人很少,可是自那日之后,大街小巷流传的歌谣也好,画像也罢,都透漏了那一晚的震撼。
      当飞廉把这些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也是半信半疑,若是一支舞就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盘旋在脑海中一生,实在是夸大其词了。
      但是现在听秦嬷嬷亲口说出来,水冰内心不由得相信了,或许并不是舞蹈本身的优美,而是舞蹈者的魅力,因为跳舞的人是秦潇,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听完秦嬷嬷的评价,杜若嘴中也叨念着那句话,“一缕愁怨眉心点,半生年华尽蹉跎。”难道,传奇如秦潇,都躲不过这样的命运吗?她又该如何呢?此时竟有些感同身受,有些心有余悸。
      “那一晚,酒是若木阁珍藏的佳酿,曲也好歌也罢,都是若木阁所有的姑娘倾力而为,她们若论才华,世间的男子难有企及之人,整个台子用上好的夜明珠点缀,银纱铺衬,点亮了若木阁的所有红灯笼。那一场盛宴,轻歌曼舞,迷醉了众人,潇潇换却了早上那一身襦裙,换了一身金色轻纱,七彩点缀,脸上戴了一副纯金打造的花型面具,遮住了半张脸,隐约可见的容颜,比之朝晨,更魅惑人心。”
      秦嬷嬷的话语中透着飘渺,思绪早已经飞回到了那个难以忘怀的日子里去了,“潇潇好似从天而降,轻盈曼妙,足尖轻点,随歌舞动,在场的人,没有不沉醉其中的,全是一副呆愣之象,什么江湖豪杰,什么文人墨客,都是一样的反应,连酒杯都握不住。”
      “但是,唯独一个人,从头至尾,眼神都是那么清亮,镇定自若的品着酒,视线却从未离开秦潇的身影,可是却没有一丝亵渎的意思,仿佛看一副画,那么细致认真。”
      杜若轻声试探的问道,“那个人,是宏王?”
      秦嬷嬷点点头,“是,那个人,就是化名文山而来的宏王。当时在场的有三大家族的家主,火家是火公子的父亲火重明,靳家的靳心明,暮家的暮华,还有周边各地的官员,富商,还有武林中颇负盛名的各位大侠掌门,你永远想象不到,潇潇有多吸引人,不会有人在乎她的出身,只会注视着她这个人,那一晚,所有人,都有着世人想象不到的一面,他们眼中仿若见到神一般的震惊,见到妖精一般的迷离,那时候,什么君子仁士,只有男人,不分年龄,不分身份的男人。”
      那时候的秦潇,褪去了平如的稚气,没有了洒脱的性格,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大人,有了女子该有的妩媚和柔弱,举手投足间的风华,连她这个日日相对的人都讶异。
      可是这样的潇潇却让她觉得陌生,迷人的眼睛里没有温度,翘起的嘴角不是在微笑,好像没了灵魂了一样。
      杜若见秦嬷嬷突然不说下去了,有些着急,“后来呢嬷嬷,后来怎么样了?”
      秦嬷嬷恢复了意识,眼神有些闪烁,这段记忆一直封存在内心之中,今日讲了出来,竟牵扯不少的思绪和感情。
      “潇潇在天籁一般的歌声中舞蹈着,台下所有的人都沉迷其中,唯有宏王一人,潇潇全力表演,但是却忽视不了宏王不同于别人的目光,舞蹈结束的时候,潇潇俯视众人,那些痴迷的目光,让潇潇很不舒服,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阵掌声,我们望过去,居然是宏王,他注视着潇潇,轻轻拍掌,眼中的内容,没有人看的懂,所有人都被这掌声惊醒,也拊掌附和起来,掌声雷动,久久不停,可是这期间,潇潇的视线之注视着宏王一人,两个人的视线久久的纠缠在一起,直到掌声停止也没有分开,这时宏王起身而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近台子,抬头看着台上的潇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与姑娘合作一曲?’,潇潇好久都没有说话,可是宏王却丝毫没有动摇,一直微笑着,十分的坦然和淡定,终于,潇潇点头应了,却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如果说刚刚一舞,让潇潇美若仙子,那下面这一舞,才真正是潇潇自己,轻快的步伐缠绵的曲调,绵延盘旋的音律,我看到了潇潇面具之后的脸上,隐约带着笑容,与往日一样的笑容,那时我就猜到,这个男人注定要走进潇潇的生命。”
      这个时候语言是贫乏的,怎么形容都不可能完全还原当时的情景,但是,凭借想象完全可以窥见当时的场面,然而,秦潇和宏王之间的波澜,却是局外人无法体会的。
      水冰知道,在秦潇和宏王之间一定发生过秦嬷嬷不知道的事情,哪怕是一个眼神的互动,一句话的沟通,都足以决定两个人的未来。
      难道真的是命运的牵引,让这两个本不该相遇的人相爱了?说一句孽缘应该不过分吧。
      “这算是一见钟情吗?”杜若可能能够理解两个人之间的牵连,当初对于公子,她好似也是这般,一眼,便认定了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自从准备成人礼之后,潇潇的内心本就很难揣测了,表情更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微笑,依旧开朗,依旧举止有礼,只是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是练功房,以前,潇潇不是很喜欢练舞,但是那阵子却很认真的练舞,因为要在成人礼那天献艺。”
      “那一晚,说平静不平静,说不平静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众人喝酒叙旧,聊天吟诗,风花雪月。宏王却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人敢上前。直到,直到潇潇上前敬酒,宏王才抬起头。”
      “潇潇低着头恭敬的敬着酒,从头至尾没有抬头看宏王一眼,那个时候,我们只当这个男人是个名叫文山的普通商人,因为文是国姓,所以我们只当文山是他的名字,丝毫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但是潇潇似乎自那个时候就敏感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一直在避免和宏王接触,尽管这个男人能看透她的心。”
      “嬷嬷是说,秦潇一直在抗拒着宏王?”杜若难以相信,既然两个人心意相通,问什么还要逃避呢?难道秦潇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嬷嬷笑得有些凄凉,“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日后是这般的结果,我也就不会答应了潇潇登台献艺,若是我知道这个男人会带给潇潇这样的未来,我或许不会帮助他。”
      水冰皱着眉低声问道,“帮了他什么?”
      秦嬷嬷重重的叹了口气,“跟我来。”说吧起身走出门外。
      水冰和杜若虽是满心的好奇和疑惑,但是还是跟了过去,秦嬷嬷站在亭子里,驻足远眺,看着黑夜里一片朦胧的山路。
      “已经入夜了~~”秦嬷嬷的声音有些飘渺,站在她身后的杜若有些疑惑的看向水冰,但是水冰黑若寒潭的双眼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直直的盯着秦嬷嬷的背影,杜若不知道,此时她有多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嬷嬷似乎忘记了身后的两个人,一个人,站在亭子之中,看着下面,那么孤寂,好像从远古站到现在那般的寂寞。
      “我站在这个地方有多少年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却依旧记得,每晚夜幕降临的时候,下面的风景,那是一天中,若木阁最开心的事情了。”说道此处,秦嬷嬷的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好像看的到,杜若和水冰看不到的人和物,独自一个人享受着怀念的美好。
      “夜晚初到的时候,从山脚开始,点亮一盏又一盏的红灯笼,直到若木阁的大门,指引着世人来到这个让他们无法自拔的地方,那在深夜中吱吱作响的马车车轮,还有晚风吹过时树叶婆娑的身影,都让人印象深刻。谁也挡不住若木阁魅力,这里有世间最奢华的享受,只要你有足够的代价,金钱地位权势,就是他们最好的通行证。”
      秦嬷嬷显然迷乱在自己的记忆里了,此时水冰冷静的声音响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帮了宏王什么?”
      秦嬷嬷此时背对着两个人,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语气却像个小孩子,“帮了他什么?我,帮他将潇潇推进他的怀里。”
      “那时候,潇潇表演结束后,便回到了自己阁楼,那日之后,江湖上便传开了秦潇的美名,每晚都有达官新贵来这里想要一睹秦潇的芳容,可是潇潇却之承诺,每一个月登台一次,而且,每个月只见一个客人。这就更加吸引人了。那时候宏王每日都来,每次都独自呆在亭子只汇总静静的喝酒,从来没有说过先要见潇潇的话。”
      “第一次来这么奇怪的客人,不赌博,不找姑娘,只是简单的喝酒,有的时候还会对着黑夜吹着笛子,整整一个月,到潇潇再次登台的那天,这样的平静维持了半年,直到有一天宏王突然来找我。”
      水冰忽然有一种预感,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所有的轨迹都变得不一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我答应了宏王,帮他一个忙,就是挡住了若木阁的所有客人,给他一个夜晚。”
      “你答应了?”
      秦嬷嬷轻轻的点点头。
      “为什么?”水冰
      面对水冰的疑问,秦嬷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直到理由,“那天就像鬼使神差一样,那个我以为叫做文山的男子,轻巧的就来到了我的住处,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叫我将明日的夜晚留给他,那么理所应当,那么的不容置疑,我便答应了,现在想象,似乎是在赌博,若是这个人真的能做些什么让潇潇快乐起来,或许是值得的。”
      “所以你答应了,因为你觉得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或许能够解开秦潇的心结?”水冰接着秦嬷嬷的话说了下去,显然说中了秦嬷嬷的内心。
      “那个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秦嬷嬷此时陷入回忆,丝毫没有注意到水冰对自己的‘父母’的称呼,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也很期待,那晚他要做些什么,可是那天他什么都没做,已经夕阳西下的时候,若木阁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在我失望的时候,突然在山脚隐约的亮起一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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