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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碎心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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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碎心掌
麻麻子看了秦横一眼,“年轻人,你快走吧,麻子我有好生之德,不愿依着小姐胡闹,遇上我是你的造化,下次怕是就没这么幸运了,我可不能总跟在小姐身边,记住了,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到了我们小姐,不管她在做什么,你要做的只有一个字,就是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如果有生理和精神上的原因不能跑,像跛了腿,或是腿抽筋,不跑的话,只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跪在路边,以头触地,不许看大小姐,这样,可以免去一死,可惜的是,很多人没等明白这个道理就死了,说句实话,死在大小姐手上,太冤了。”
握刀的人手握得更紧了,说:“大小姐可是要他的人头的。”看来他也想要。
“由我对付她,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这丫头,什么时候能真正长大呢。”
秦横这时明白了,敢情自己穿越了。
可悲的是,穿越到了一个江湖世界,每一个人都身怀武功,唯独自己竟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角色。
到什么地方去呢?秦横一片茫然,没有目标的生活很不爽,你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只好不管东西南北,向前走一步算一步。
一路上,暴力事件不绝于途,强大的蛮横,弱小的求饶,这个世界,真理并不纯,里面只有百分之一的道义,外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拳头。
秦横觉得应该学点武功,至少要能够自保,可是到哪学去呢,看样子,这地方没有武功速成班什么的。
秦横正胡乱地想着,路上来了两个男女,秦横看到男的,不觉眼前一亮,看到女的,眼前又是一亮,男的亮的原因是此君是个秃子,脑袋明光锃亮,圆如满月,又似半个葫芦扣在头上。所以他的这人脑袋很抢眼,不由得人不看。
当然,这秃子也就是脑袋是个看点,此君其余的组成部分一无是处,从头到脚,除了衣服华贵异常,没一点可取之处,身材矮小,相貌可憎,身边的那个姑娘正和他相反,姑娘衣着朴素,但娇艳非凡,披着一个粉色的斗蓬,淡装浅抹,衣着随意,倒与她的风韵相得益彰,有一种深邃古典的美丽。
这就是秦横多看了姑娘几眼的原因,男儿本“色”,无可厚非。
人长眼睛就是为了看世界,女人涂抹打扮就是为了让人看,两者并不矛盾。
秃子发觉了秦横的行为,很不高兴,二话不说,噌,从腰间抽出一只匕首,秦横起初并没觉得这把匕首和他有什么关联,倒是那姑娘一惊,“你要做什么?”
秃子一指秦横,“我要剜下的他的眼睛。”
此话一出,秦横和那姑娘都吓了一跳。姑娘一把拽住秃子,“你又惹事,人家好端端地走路,你剜人眼睛为的什么?”
秃子说:“这个狗娘养的看了你好长时间,你全身上下,脸,胸脯,还有那个啥,全让他看遍了,我二弟告诉过我,谁要看你的女人,就剜他的眼睛。”
姑娘脸微微一红,“哪有你说得这样夸张,人在路上走,哪能怕人看,又不是纸糊的,快把刀收起来,听话。”言语中似在哄孩子。
“我不,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不许别人看,我一定要剜他的眼睛,让狗日的以后想看女人也看不到。”
姑娘拽住不放手,“就你那两下子,整天叫嚷着杀这个打那个的,到头来自已受苦,上次让人打得床上躺了半月,到现在还没好利落,你都忘了吗?”
“可是那两个人比我还惨,我倒能起来,他们永远起不来了。”
“那是你七彩堂的表妹为你出气,你没那个本事,就别太张扬了,到头来受苦的是你自己。”
男人都怕女人说他无能,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路上,秃头心中的伤疤被揭开,恼羞成怒,“我就不信,我正宗的武功会那么差。”推开女子,直扑向秦横。
姑娘拦不住,只好大喊,“求你别伤他,他伤还没好。”
姑娘是对秦横喊的,她以为秦横一出手,必定对秃头造成伤害。
秃头已经到了秦横面前,“让你尝尝碎心掌的厉害。”
一掌向秦横当胸打来,秦横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掌来得太快。
秦横受到了有史以来最猛烈的一击,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肚子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秃子也是一怔,然后中了头彩那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那样有激情,最后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断断续续对着女子说:“怎么样?怎么样?老婆,我的,碎心掌厉害吧,我有伤,在身,威力憋在肚里出不来,尚且,把他打得半死,若是我伤好了,这,这狗,日的就残个屁的了。”
女子不大相信地看着秦横,一个先天有练武障碍的纨绔子弟,怎么一掌就能把人打出这么远呢?
这是人啊还是球啊。
她还以为秦横是故意做出的样子,看他痛苦的表情又不像,她怕秃头还要剜人眼睛,赶紧奔过来。
秃头圆了面子,逞了英雄,用秦横的软弱衬出了自己的高大,全身舒畅,怒气全消,剜眼睛之说本来就是气话,这个时候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秃子那趾高气扬,似乎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简直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女子一定要拉着秃头走,秃头扬着那只自豪的拳头,回头对秦横说:“记住,我叫孙才秀,我的拳头叫碎心掌,以后再拿贼眼看我的女人,看一次打翻你一次。”
女子说:“好了好了,男子汉有点容量好不好,我教你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忘了。”
“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我们孙家武功是很不一般的,特别的不一般。”摇头晃脑不可一世地走了。
秦横肚子痛得站不起身,只好爬在地上,干呕了几次,他以前被人打过,没有这样难以忍受过,他骂道:“他娘的,这秃子的武功怎么这么好,碎心掌真厉害,心脏真跟碎了似的。”
好不容易肚子好了一些,秦横正要走,后面赶来四骑,秦横知道在这个世界自己太弱小了,怕碍着人家赶路,便向边上闪了闪,几乎把路全让开了。
四人到了秦横身边,秦横也没看那四人,怕是再有个杜千千之类许想不许看的人,这岂不又是一场麻烦事,所以秦横自顾走自己的路,目不斜视,心想这样总不会惹来麻烦吧。
身边传来一个声音,“到柳林堡这条路对吗?”
柳林堡,鬼才知道哪里是柳林堡。
也许不是对自己说的,也许他在问同伴。秦横这样想,没扭头,也没作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找柳林堡去吧。
“喂,你聋了吗?问你到柳林堡走这条路对吗。”
看来麻烦无远近,不是一个躲字了得,躲到路边也躲不过去。
秦横刚要说不知道,忽然想到一个更简单的方法,他指指自己的嘴巴,指指自己的耳朵,摆摆手。
言多语失,亘古名言,我不开口总不会错吧。
“遇上一个聋哑人,晦气。”刚才问话的那人恨恨地说。
“到前面问问,大约我们没走错。”另一个人说。
可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慢着,这小崽子是装的。”
四骑已经超过了秦横,听到这话一齐勒住坐骑。“老四,你待怎讲。”第一个问话的人说。
老四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没有谁能在我小诸葛眼皮底下弄虚作假,我说不出这小子这样做的目的,但这小子肯定能听见,也能说。”
小诸葛?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子,是巧合还是有原因。
“你怎么这么肯定,老四?”
“很简单,真正的聋哑人根本就不会理我们,因为他不知道我们在对他说话,甚至不知道我们在说话,但这小子听完大哥你的问话之后对咱们摆摆手,指指嘴巴,说明他听见了,可是他却指耳朵,嘿嘿,他在耍我们,当咱们是傻瓜。”
老四的最后这句很有份量,就好像这三人装着一肚子汽油,老四划了根火柴。
大哥的怒火当即就喷了出来。“年轻人,没把龙山来的四杰放在心上么,阁下什么来路,不会连名子也不屑对我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