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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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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林一直想要再见国君,但没有找到机会。
听说齐国军队西进蜀地了,十分顺利攻下了蜀中地区,未损兵折将,几乎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这场西进战役也让那个将军名声大震,人们都说秦将军用兵如神,况且将军无论大小战役,从来都亲自上阵,雄才大略,有勇有谋,当真是英才啊。
苏长林忙问:“那将军留在蜀地了吗?他还回不回来呀?”
父亲瞪他,责备道:“从没见你小子关心过这些,将军留在哪里关你什么事啊,给我好好把这枚印章雕了。”
而苏长林终于有机会再到齐国侯府邸去了。由于西进的成功,君侯又将设宴庆贺,这时想起了苏长林,还欠着一支箫呢。
他依旧被安排在别院,只是这次没等到傍晚,早早就到了。
他想,自己还是早些将做好的箫交予齐王,晚宴就不参加了。想了那么久心心念念要来一趟,当真走近了又怯懦了。
齐国侯的宅院苏长林已经来过,门口有红色漆木。
还没有走进,就听见里面不算小声的说话。
“老臣恳请君上,若不收了秦将军的兵权,也不该让他统帅三军,这样下去可无法挽回啊。”
齐骆质问:“那谁来带兵打仗?”
另一个臣子似有不平:“我齐国人才济济,难道找不出可以带兵之人?君上且看西进一事,秦将军一意孤行,耗费兵力,去取那边远山地,竟还有如此多人附和。若继续这样下去,臣只怕齐国易主……”
齐骆很严厉:“休要胡言,孝弈怎会做背叛之事?”
老臣道:“秦将军年轻,行事太过狂傲,又急功近利,每每是他主动挑起战争,我恐他心志不坚,容易做错事。现今朝野上下都服帖于他,君上的地位快不及秦将军。”
门外的苏长林啧舌一番,狂傲?他想起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意,若说狂傲,怕是还及不上他们的君主吧。
齐国侯手敲敲桌角,便听他起身衣袍摩挲的声响,略微走动,笑了两声:“这事不用老将军操心了,齐国的天下,是父亲打来的,做臣子的要易主夺权,哪有那么容易?”
老臣又说:“说来说去,主上不过是偏爱秦将军罢了,可那一时迷恋,要传到百官天下人耳里,话是不好听的。”
齐骆挥挥袖子道:“哼,谁敢说三道四,此事将军不必再言,孤自有分寸。”
忽听他有所惊觉,口气一下变得凌厉起来:“门外谁人?”
苏长林胳膊颤了颤,两脚如踩在浮云上,心道齐侯不是要治自己个不慎窃听罪吧,无奈之下抬手缓缓推开了门。
还好齐国侯看见是他,舒展了眉头,话里也听不出怪罪之意:“原来是先生,先生何事?”
苏长林恭敬回道:“禀君上,草民是来将前日做好的箫交给君上的。”
说着将那支揣在怀中已捂得发热的箫双手递上。
齐骆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一番,手指轻划过箫尾雏凤,目光在那处顿了一下道:“先生费心,没想雕工也如此精艺。”
苏长林两拜辞别道:“多谢君上夸奖,最近长林家中店铺生意很好,父亲一人实在照顾不过,我这就回去了,晚宴不能参加还望君上原谅。”
齐骆点头准了:“那真是可惜了,既然如此,先生就回吧。长平,送送先生。”身边一人拱手应下,苏长林见两人其中之一,就是上次宴习时花白胡子的老臣,另一个想必是“长平”了。
“有劳了。”他对长平行一微礼,旋身走时,屋外有人脚步匆匆,人影攒动,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呼喝,像是为准备欢宴而忙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