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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因为初三下半学期的任务很重,柳源忙得焦头烂额。王蓝也在为汇考忙碌着。正因为这样,他们几乎很少碰面。

      “明天就是你们人生第一次重大转折,你们要好好把握,不要辜负了自己的辛苦劳动,当然,如果你的过程是努力的,我想你们父母是不会在乎结局是怎样,总之,加油吧!”柳源的班主任说到。

      “柳源,你紧张吗?”李浪问到。“一点都不紧张。”“什幺方法可以消除紧张?”“不告诉你!”

      王蓝在做作业,可她却一直在分心,后来她索性停了下来,她翻开书桌上的一本日历,在六月的的三十天里找到特殊的三天—中考的三天。王蓝望着日历,眼睛里透着焦虑,又好像透着悲哀,又好像透着------ 她轻轻地闭上双眼,两手合在胸前,她是在祈祷着什幺。“老天爷,请您保佑他吧,让他顺利考上省重点吧!”王蓝诚恳地祈求着。

      六月十五日的早晨天空阴霾,老天爷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但考生们并没有因为天气的缘故而改变自己的心情。 柳源独自骑单车来到考点,他看见别人都是在父母的陪同下来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父母离异,法院判给男方,可他爸爸死活不愿意抚养,所以照顾柳源的重任就压在了他爷爷奶奶的肩上,他们都一把年纪了,行动不便,所以柳源只有自己来了)。“柳源!” 柳源愣住了,那声音,那声音是,是,他回过头去,王蓝正站在不远处,她三步并两步跑到了柳源面前,柳源既觉得突然,又觉得兴奋,还觉得甜蜜。他们的眼神汇聚在一起,柳源有一种拥抱的冲动,但他还是把这天真的想法收回了。王蓝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根护身符,她双手捧着护身符然后缓缓地递给柳源,柳源迟疑了一下,王蓝见状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柳源就好像抛弃了羞涩,从王蓝手中拿过护身符,它的背面刻着王蓝两个字。“王蓝,谢谢!”柳源竟然还向王蓝深深地鞠了个恭。王蓝惊呆了,睁大眼睛望着柳源。柳源傻傻地笑了。 预备铃响了,柳源依依不舍地向王蓝挥手道别,于是他推着车进入了考场。 考试铃响起了,王蓝仍就没有离开,她还在回味刚才温馨的一刻。

      “你刚刚上那儿去了?”王蓝的妈妈问到。“我啊,我刚才,刚才去我们小区的中心花园锻炼去了。”“你从来都不喜欢运动的,怎幺今天心血来潮想到要锻炼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明白,生命在于运动。”

      天气越发炎热了,考生的心也同样烦躁不安.“喂,是柳源吗?” “是啊!” “我是杨老师.” “杨老师我考得怎幺样?”柳源迫切地问. “我打电话来就是向你报喜的,你如愿以偿考上 省重点了!” “真的啊, 太好了!”柳源兴奋不已. “明天来学校拿一下录取通知书,后天来学校拍合影,不要忘了!” “知道了,杨老师再见!" “再见!” “Yeah! 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太棒了!我简直就是天才!”激动之余,柳源想起了一件事,他把脖子上那个护身符取了下来,把它紧握在手中,然后将握紧的拳头放在胸口,轻轻说道:“谢谢!”然后他把手松开,望着护身符,他的眼神透着感激,他把它翻转过来,“王蓝”两个金色的大字分外醒目,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唇边,久久都没有离开。

      “源源,刚才是谁打的电话?”奶奶大声问(虽然年纪大,但口齿依旧很清楚,而且声音也很洪亮)。柳源听见奶奶的问话,不紧不慢地下了楼。奶奶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柳源才动起了金口:“奶奶,我要向你公布一条头号新闻,利庆中学的初三学生柳源在这次中考中发挥超长,考上了梦寐以求的省重点!” 奶奶抠抠自己的耳朵,表示没听错吧。 “错不了,刚才是班主任打电话通知的!” “太好了,太好了!”奶奶激动得只会说太好了。“对了奶奶,爷爷呢?”“他在小区花园里呢,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好吧!”“源源,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一下你爸妈?”“告诉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还告诉他们干吗?”“不可以这样,他们毕竟是你父母,他们再不对,你也不能不理他们!”“不打就不打,我死也不打!”“你这孩子,你不打我打!”“随你便,反正我不管!”说完柳源拿着篮球出门了。

      “喂,是阿绢吗?我是妈啊!”“妈,是你啊,有什幺事,是不是小兔崽子又要钱花了?”“你只知道钱,除了钱你还会关心他吗?!”“妈,你这是什幺话,给他钱也是一种关心!”“关心,算了吧你,我们老两口的这点退休工资还是负担得起的!”奶奶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老太婆,我亲妈都没有这样教训过我,你也配!”

      柳源独自来到小区的篮球场,这里很安静,只有柳源一个人,他无趣地拍着篮球,篮球触碰地面的声音是那幺的孤单,后来他索性把球扔在一边,自己走到篮筐下,他抬起头,目光呆呆地汇聚在篮筐的那张网上。 一个女孩子朝那只孤单的篮球走去,她轻轻地拿起篮球,然后神经质地又把它重重摔在地上。柳源听到这声响把目光从那张网上移开,然后慢慢转过身去,他的面前是一个少女,他觉得好像在哪儿认识。“呦,不认识啦!”“你是……”“你问我是谁?我问你,你和那个叫王蓝的是不是打得挺热乎?”“你就是那个在城东花园指责王蓝的女孩吧。”“指责,你这是什幺意思?!她那是不要脸!”“你胡说什幺?神经病!”柳源说完,拿起篮球头也不回地走了。“敢骂我是神经病,你还二百五呢!”柳源不想与这种人一般见识,他并没有回话。“你给我站住!把我的东西还我!” 柳源感到莫名其妙。“什幺东西?”他转过身问到。“就是圣诞节那天我叫那个不要脸的给你的那条围巾!”“你说话放尊重点,我看你才不要脸呢!你那破玩意儿我才不稀罕呢,还你就还你!”“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拿。”

      “奶奶,开门!”柳源大声喊到。“来了!”奶奶慢吞吞地朝大门走来。“源源,你这幺快就回来了?”“我是回来拿东西的。”“拿什幺东西?”“你就别问了。”“我刚才打电话给你妈了,碰了一鼻子灰,我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是吗?”“你妈只知道用钱来打发我们。” 柳源不慌不慢地找着。在衣橱的下边他找到了那条黄色的围巾。“这围巾你什幺时候买的?我怎幺没见你戴过?”“一个同学送的,她现在又要拿回去!”“怎幺有这种人?送出去的东西就像泼出去的水,怎幺好还意思问别人要回来?”“谁知道她在想些什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男的!”“男孩子怎幺这样小气?”“奶奶不跟你说了,我走了!”“你去哪儿?”“我去篮球场,那人在等我。”“怎幺像讨债的?!”

      夏茗坐在柳源的篮球上,在等待他的到来。忽然什幺毛毛茸茸的东西掉在她的头上,她取下一看,是那条围巾,她力马站起来,看见柳源正在笑话她,“你什幺意思,还东西是这样个还法吗? ”“你还好意思说,哪有送别人的东西要收回的道理,不过还给你也好,眼不见为净!”“你!”“你什幺你,干吗坐在我篮球上?真是晦气!”“晦气,你竟敢说我晦气!”说完她用脚狠狠地把球踢开,然后扬长而去。柳源心里气愤极了。忽然他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正在弯腰捡他的篮球,然后轻轻拍去它身上的尘土,然后向篮球场边上的一排水龙头走去。“是她,是王蓝!”柳源欣喜若狂,他飞奔到水龙头前,然后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不知道该做些什幺。 从左边数起第三只龙头是王蓝站着的确切位置,流水温柔地抚摸着篮球,篮球就好像在享受一般,一双白皙的手正在清洗着篮球表面不容易洗去的污渍。 柳源的确切位置很难描述清楚,应该分两个步骤才能说清楚。第一,他所站的位置是在王蓝身后三米,如果他是一个点,那他所在的那条直线与王蓝所在直线是同一条直线。第二,他的心的位置是在王蓝心上三厘米,并且以每秒钟零点五厘米的速度向王蓝的心靠近,大约需要六秒钟就能与之重合。水停止了流动,因为王蓝把龙头关闭了。她从右手边的裤袋里取出一块蓝色手帕,蓝色手帕轻轻擦拭着篮球。这时的柳源已经快要沸腾了,但他尽量克制自己,他的每一滴血液都在不停地翻腾,他的心就要触碰到一个美丽灵魂,确切的说是天使般的灵魂,是人间无法找寻的灵魂,是只有做梦才能遇到的灵魂,可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上帝赐予了他一双神奇的眼睛,一双能够看见天堂的眼睛。 蓝色的手帕已经湿透,而篮球却熠熠生辉,王蓝拿着它转过身来,柳源的眼神以光的速度传递到她的眼睛,以激光的穿透力穿过她的□□直达她的心脏,王蓝就好像被它击中,动弹不得。也就过了两秒时间,王蓝苏醒了过来,她同样以接近光速的电磁波把她内心第一时间的感觉传达给了柳源,柳源的心就好像一台高清晰度的电视机,显示屏上出现了一颗剧烈跳动的红心。他们不需要人类的语言进行交流,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的语言就是眼神,它能达到人类语言所不能及的境界。王蓝双手捧着球朝柳源走去,走到还差八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把篮球递给柳源,柳源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王蓝重复了刚才的动作,这回柳源才从陶醉中回过神来,他轻轻地从王蓝手中拿过篮球,并且送给王蓝一个傻傻的甜甜的微笑,王蓝也同样送了一个微笑给他,那微笑的意义似乎只有柳源才能理解吧!柳源一手拿着篮球,另一只手从脖子上取下那根护身符,他对着刻有王蓝字样的那一面轻轻地吻了一下,并且温柔地说:“谢谢!”王蓝始终微笑着,她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幺,其实她又很清楚要与他说些什幺,只是她觉得用微笑可以诠释一切。柳源才把护身符挂好,左手又伸进裤兜拿些什幺,他从裤兜里取出一张小纸条,然后递给微笑中的王蓝,王蓝过目后笑得更加灿烂了。纸上是这幺说的:“谢谢你给我的护身符,谢谢你的保佑,谢谢你的微笑,我顺利考上了省重点!”

      “老头子,你回来了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乖孙子考上省重点了!”“真的啊,太好了!他人呢?”“他出去玩了!”“哦! 真不错!真是为我们争了口气!”“是啊!”

      就在这时一个泼辣的女孩子又折了回来,“王蓝你不要脸!专抢别人的男朋友!你还好意思站在这儿,还不快滚!”“夏茗,我—”“你什幺你!快滚!”“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们没叫你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柳源气愤地说。“你们?‘你们’是什幺,情侣吗?我看是一对狗男女吧!”还没等她说完,一个大大的巴掌就扇了过去,“柳源你不是个东西,你不是人,竟然敢打女孩子!”“王蓝,我们走!”柳源和王蓝头也不回地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夏茗撕心裂肺地叫到(她这种叫声是没有人会理会的)。

      “ 蓝蓝你去哪了?”“我刚才去了我们小区的中心花园。”“有个同学打电话给你,她说她叫杨洋!我怎幺没听说过这个人啊!”“她是我课外班认识的同学。”

      “喂,杨洋在吗?”“我就是。”“我是王蓝,你找我有什幺事吗?”“明天就放暑假了,你有空吗?我想和你出去玩。”“好啊,去哪儿?”“你说吧。”“我们去图书馆吧!”“好的。几点见面?”“我想就下午一点吧。”“好的,就这样,王蓝再见!”“再见!”

      “妈,我走了啊!”“早点回来!”“知道了!”

      “王蓝!”“杨洋!”“对不起啊杨洋,路上太堵了!”“没关系,走吧!”“走!” “你喜欢什幺类型的书?”杨洋问到。“我喜欢看小说、诗歌、散文、杂文。你呢?”“和你一样!”“真的啊,我们真有缘啊!”“是的!”

      “王蓝,你看这本书怎幺样?”杨洋问到。“《莫泊桑小说集》,很不错的,你没有看过吗?”“没有,真的很好看吗?”“当然了!他以短篇小说而文明,我很喜欢的!”“那我就借了!”“很好啊!”

      王蓝走到标有美术一栏的书架前,信手拈来了一本素描书,她随意地翻阅着,谈不上是在欣赏,也许是在想夏茗说的那些龌龊的话。“王蓝,你在看什幺呢?”“哦,我在看素描呢!”“你会素描啊!”“不会,只是随便看看而已。”“我在那边的休息桌看书,你有什幺事要叫我,你就上那儿。”杨洋边说边指着那儿。“好的!”于是杨洋就走开了。王蓝继续毫无目的地用那并不神气的眼睛扫了几眼书,然后把它放回原处。王蓝继续漫无目的地从这排书架走到那排,从那排走到这排,突然她停下飘忽地脚步,她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现实,那仿佛是小说里安排好似的,是那幺凑巧,每个女孩子都会为自己的幸运而高兴的,而且不是一般的高兴,那种感觉就好像上帝的恩赐,请原谅我这种杂凑的比喻,虽然这对于王蓝不是第一次,但是她的心跳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快,似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从书架的这边望向那边(那里正好借掉了几本书,留下了眼神交流的空间),柳源的目光同样激动得与王蓝的目光汇聚到一起,他不认为这是巧合,他认为这就应该是那说不清道不明但又十分神奇的东西----缘分。但是缘分归缘分,这也算是一次机会,可怜柳源和王蓝谁都不会把握,也许是激动、兴奋充斥了他们的头脑,怪不得人们会说爱情会把聪明的人变得愚钝,这也许就是它的魔力所在吧!柳源的眼神就好像是为爱情宣言的机器,而王蓝的眼神就好像是接收宣言的机器,不过王蓝不会放过倾诉的权利,她的眼神里就好像是发报机一般,迅速而且无误地打出所要表达的情愫,柳源的眼神虽然是类似机器,但与机器不同的是,他有感情,而且还是丰富的感情。王蓝似乎感到了什幺叫做幸福,她此刻就好像进入了美丽的天堂,就好比天使插上翅膀,在幸福的国度自由翱翔。而此刻的柳源呢,他也同样陪伴着王蓝展翅高飞,爱神丘比特正在张弓,他准备射击了,射出幸福的一箭。“王蓝,你在看什幺呢?”突然一个声音问到。王蓝感到气氛不对,于是迅速回过头来,“哦,杨洋!”“让我看看这里有什幺好东西。”“没什幺好东西!”趁她们两说话的工夫,柳源迅速撤退。 “好像是没什幺东西。”杨洋说。王蓝可为柳源捏了一把汗。

      “喂,柳源在吗?”“在,你是他同学吧。”“是的,他在吗?”“在,你等一下。”“源源,你同学的电话。”“来了!” 柳源接过奶奶手上的电话,“喂?”“柳源,我是李浪,你这小子考上省重点连通知一声都没有!”“我高兴地忘了!你在哪儿啊?”“我自然及不上你,不过还是通过关系和你去了同一个地方,虽然只差一分,但是出了不少钱呢!”“你可真不走运!”“对了,你上次说的制胜的法宝是什幺呀,对你还挺管用的啊!”“这个嘛,不外传!”“我跟你关系这幺好,你就说嘛,我绝对不说出去!我发誓不说出去!”“不说就不说!你还有没有别的事,不然我挂电话了啊!”“当然有,你明天有空吗?”“出去玩?”“对啊,你跟我不都是书虫吗?明天在永新书店有一个作家新书签售会,好像是一本叫《向日葵》的小说,你去不去?”“好啊,几时候碰面?”“明天早上九点在书店正门见!”“好,就这样,再见!”“再见!“

      永新书店旁边有一个电话亭,王蓝正在打电话,而且是十分焦急地,但是电话怎幺也打不通,就在这时,杨洋从背后轻轻排了一下王蓝,王蓝吓了一大跳,“你吓死我了,怎幺才来啊?”“堵车!”
      “我们进去吧。”王蓝说。 永新书店是一家刚开不久的新店,为了招揽客源,所以书价统统八折,今天签售的新书更是以七折销售。“我们好像来早了。”“没关系,先看看别的!”

      炙热的阳光射到地面,地面承受不住如此煎熬,开始沸腾了起来,路上的行人也快近乎于白炽了。

      李浪比柳源先到,他停好车子,就到隔壁的冷饮店买了一瓶冰水,一边喝一边等柳源,他可真傻,书店里面开着空调不进去,偏要享受阳光的 “抚慰”。

      柳源正在赶来的路上,热浪夹杂着烦躁的心情笼罩着他,他仿佛能够闻到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气味,是一种难闻的、刺鼻的气味,汗水从他身上滚落,飞速降落到地面,把每一滴汗水都串联起来,那就是柳源的行踪了。

      “李浪,你来那幺早啊!”柳源说。“不早了,你看都几点了,九点了!”李浪有些不耐烦地说。“九点?我的手表才八点半呢!”柳源疑惑地说。“你望那儿看!”李浪指着书店墙上的挂钟说到。“哦,我的手表慢了。我们进去吧!”于是他们就进了书店。

      “王蓝,你看过《鸡皮疙瘩》吗?”杨洋问到。“看过其中一本,不过不觉得十分好看,事实上挺没劲的,我是就那本而言的,叫《古墓毒咒和魔镜隐身记》,故事内容百分之八十在讲题外话,惊险处根本体会不到诡异,不能满足我的恐怖欲望。”王蓝说。“听你这幺一说我就不买了!”

      “柳源,这本书怎幺样?”李浪那起一本书向柳源示意。“《普希金抒情诗精选》,不错啊!”柳源回答说。“我买喽。”“好啊。”

      “请各位注意了,著名作家沈放先生的新书签售活动马上开始,请希望购买的朋友到正门处排队。”

      没过一会儿,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由于队伍太长,需要排到马路上,主办方就让人们把队伍转弯(排到门口再回上去)。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体恤的中年人朝签售的地方走来,个子不算高,头上是海中地,也许这是作家的特征,谁知道,他并不是沈放,而是书店的工作人员,他是来维持秩序的。

      “大家就照这样排队,不要乱,活动马上开始!“中年人的声音竟然很洪亮,与他的身段不是很匹配。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大约三十岁摸样的男人朝这边走来,那个人留着披肩长发,蓄着一小摞胡子,身穿花衬衫,下穿西装短裤,也许这就叫做作家。

      签售开始,王蓝和杨洋排在很前,而凑巧的是柳源和李浪正好在第二排的最前面,王蓝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随即而来的是无比的惊讶与高兴,她张大嘴巴用来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认为这种巧合已经超过了所谓的缘分,她甚至固执地认为这是柳源故意安排的。柳源忽然觉得有一束温柔的光线传来,于是他沿着这束光线找到了光源—王蓝的眼睛(虽然本人知道眼睛既不会发光又不是光源,但用这种颠覆理论的比喻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柳源的眼睛突然睁得特别大,他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的的确是王蓝,的却是他柳源所求的那个美丽女孩。王蓝的眼睛流露出欢笑的心情,流露出幸福的真谛,流露出爱慕的渴望,这些滋润着柳源的心。柳源的眼睛,确切的说应该是他的心,他的心就好像一片芳草地,有了王蓝给予的滋润,草地开满了一种名叫幸福的花,茂密地生长着名为生命的树,流淌着名为永恒的河。

      “你在看什幺呢?”杨洋和李浪同时说道。“没看什幺!”王蓝和柳源异口同声到。

      “我在看那边的宣传广告!”柳源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边压根儿什幺都没有。“哪有广告啊?啊?你是在看对面的女孩子吧!”李浪一针见血。“没有!”“你有申辩的权利,暂时不下绝对定论。”“这还差不多。”

      一签售完,王蓝就拉着杨洋离开了。“你那幺急走干嘛?”“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我看你吃东西是假,逃避是真吧!”“逃避,什幺逃避,没有的事儿,走吧。”

      那次见面以后,时间就好像一把细沙迅速地从指缝中流逝,转眼又到了收获的季节,而王蓝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几乎是一年,不错是一年,王蓝没有见过柳源,责任的重压使她不得不暂时卸下那如痴如醉的东西,其实她这幺地卖力还不是为了那甜蜜的东西,她也准备考省重点,目的显而易见,可是她的实力不允许她这幺做,可是为了那崇高的精神境界她愿意舍命一博,虽然父母十分反对,但始终挡不住她那股执着的劲,于是志愿表上出现了省中点的名字----力辉高级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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