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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短暂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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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龄,这不是那些个无谓的谣言,那女子就在这几日里要被送进宫来”说到此,她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
“什么时候?”我佯装镇定的问道。
“在皇上的诞辰那日,作为礼物呈献给皇上”说完,她便转过身去,另人无法看见她此刻痛苦的表情。
她的转身才让我发现,我们身边的宫女不知在什么时候屏退了下去,这里只留下了我与她两人。
“是吗,那又如何”我幽幽地说道。
“作为女人,哀家心里清楚,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作为一个皇帝,更是三宫六院,但那柳冰冰不同于其她女子”。
她压抑着自己,尽量使自己的语调显得平静,但她的内心,必是波涛暗涌吧。
“她有何不同,莫非她居心不正”。
“那你说说,那么个美人儿,老八为何不自己留着,非要献给皇上”
我轻蔑地笑着说道:”这往年往宫里送的绝色女子还不够多吗,现在又只不过是送来一个柳冰冰罢了,皇后大可不必吃这味儿”。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绝色女子的话,哀家今儿个也不用特意来找你了”她的激动地转过身来,两行清泪划落,声音也哽咽起来。
“皇后也不用太过操心,皇上是何等英明,一些个事情,他必已了如指掌,就让我们以一颗平常心地面对将要发生的事吧”。
“哀家做不到,宝龄,皇上对你的用情之深,不在一朝一夕,你去劝劝皇上吧,他会听你的”。
“劝,如何个劝法,劝他不要收下柳冰冰吗,你以为皇上会愿意吗?”
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我直视着她,我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心,像被掏空了,她如何能让我去做这种事,就像一个争风吃醋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而不择手段。
她怎么能这样,这就是后宫,好残酷的现实,看着她不断地往后退着,我开始笑了起来,近似疯狂地笑着。
她退到无路可退,倚在假山上,我凝视着她,一拳打在了假山上,她一个吃惊,软瘫在了地面上。
“什么儿女情长,什么用情之深,这些都与我无关,你是他的皇后,他的嫡妻,要劝也是你去劝,我不是他的妃子,亦不是你的姐妹,这事还轮不到我去插手”。
我抽回流着鲜血的手,克制着怒气说道:“皇后,你我都是女人,我清楚你心时的不好受,不论你说这番话是出自何种心态,但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你可曾想到,我的心里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说完我懒得看她一眼,连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径自离她而去。
回宫的路上,我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浑浑噩噩中,回到了绛雪轩中,宫女们见我如此狼狈地回宫,殷红的鲜血还沿着手指尖滴落在地面上,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一些小宫女的惊呼声,让紫镜与碧桃闻声而出,看我如此状况,赶忙奔来,搀扶着我那摇晃的身子。
“还呆在那做什么,赶紧去请太医,没看见主子受伤了吗”紫镜带着怒气冲着站在一边秫秫发抖的小宫女们吼道。
“是,姑姑”一个小宫女应声赶忙出了绛雪轩,直奔太医院。
其她的小宫女们见状,害怕的一并跪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跪在那做什么,平日里你们都做什么去了,还不赶紧去烧水,给主子沐浴更衣清理清理”碧桃也毫不客气地指责起来。
此时的我,思绪乱如麻,根本无法再去理会周遭的发生的锁碎小事。
待太医为我清理完扎在手背上那些小石屑,并清理包扎伤口之后,我才感觉到手背那隐隐的疼痛。
“格格,热水准备好了,让奴婢伺侯格格沐浴吧”碧桃忧心地说道。
“不必了,你们在外面侯着吧”我挥手,示显她们退下。
“可是格格,太医说您的手有所不便,还是……”
碧桃的话未说完,紫镜已将她拉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褪去身上的污衣,泡进了撒满花瓣的水中,随之一股清香沁入心肺,感情的堤坝就在此刻溃不成军。
我没入水中,闭上眼,让泪水慢慢涌出,倾刻间消失在了那飘着花香的热水之中,让人分不清哪些是泪。
累,我根本就无法支撑下去!
又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累,现在还有这种想法,会太迟吗?
不,我要逃,逃离这里,走得远远的,去一个清宁的地方。
可是我又能割舍得下这里的一切吗,爱情,友情,亲情,是能说抛就能抛得掉的吗?
是去,亦是留!
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
在这一堆扰人的问题中,我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挣扎,直到筋疲力尽。
换上舒适干净的衣服,我轻轻拉开门,笑着看着碧桃与紫镜,平静地说道:“没事了,我去抱厦中坐下,你们不必跟来”。
一个人静静地来到抱厦中,昏暗的火烛在不停地跳跃闪烁着。
夜籁人静,独自坐着,为自己斟上一杯清酒,慢慢地啜着其中的滋味,就像品味着人生中的各种滋味。
人们常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有意借酒来暂时麻木自己,想得到片刻间的宁静,可偏偏事与愿违,头脑中的思路越发清晰起来。
自嘲地一叹,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走至那台封尘已久的钢琴面前,手指轻轻划过琴盖,它给我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熟悉,在指尖与琴的触碰间,勾起了沥沥往事。
“我重新弹它,你会介意吗,风”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轻轻掀起琴盖,手背飞快地在一排琴键上划过,传来的琴音仍是那么清脆,并未因时间而改变音质。
手指优雅地在琴键上舞动着,随而感发的曲子而得悲凉而沧桑,一曲《问》,让我的内心的酸涩泛滥。
直到最后,我控制不了内心的悸动,跟着旋律轻轻地哼起了这首歌。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谁为你感动,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是否女人永远不要多问,她最好永远天真为她所爱的人”
唱至一半,我已是泣不成声,眼泪一颗颗滴落,心好痛,是谁,那么狠心,在我受伤的心上硬生生地撒了把盐。
令人痛不欲生!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谁为你感动,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哽咽中唱完一曲,我已哭着扑倒在琴键上,放纵着自己,任由那泪水肆意地流落。
孰不知在我发泄着自己的情感之际,在抱厦外站着的两个人,亦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当我走出抱厦,已是三更时分,站在门外的紫镜与碧桃赶忙迎了过来。
瞧见了我哭红的双眼上仍带着泪,手上的伤口又一次渗出了血水,‘扑通’地跪在了地板上,哭了起来。
“格格,请您保重啊”她俩哭着说道。
“回去歇息吧,我也乏了”我面无表情冷冷地说着。
我掠过她俩身边,朝着我的轩内走去,正想推门入内之际,我转身望向那仍跪着的两人,幽幽地道:“你们都起来吧,明儿个一早,去请韩太医来一回绛雪轩”。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子将屋子里的阴暗取代,我又渡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简单的梳洗后,胡乱地吃了些早点,就慢慢地踱到海棠树下,轻轻地哼着歌,以便舒缓心情。
“怎么,今儿个心情还不差嘛”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快跳了起来,但听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
“你是鬼啊,走路都没个声音,一大早就跑来吓唬人”。
“啧~啧,真是冤枉啊,这可怨不得我呀,是你哼曲太专注了,连脚步声都没留意呢”。
“好吧,算你有理”我嘟嚷着嘴,佯装不满地说道。
“说吧,那么一大早请我来,必定是要事吧”
“怎么,没事就不能请你这个大御医来这坐坐啦,哦,我知道了,敢情是咱们的韩大人嫌这绛雪轩庙太小了吧!”
他趁机瞄了一下我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时候倒是能说笑了,怎么,手不疼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拉了拉袖子,想要遮住那受伤的手。
这一举动他瞧在了眼里,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臂,灼热的眼神直视着我,让我慌乱地避开了他。
“这叫欲盖弥彰,你藏啊,你真的能藏得住吗,就算现在你藏得了,你手上的伤好了,你心口的伤呢,好得了吗,能藏得了一辈子吗?你真打算这样过完这一生吗?你的理想呢,你的抱负呢,统统忘光了吗?你就这么甘心留在这?你以前是那么自信,那么骄傲,而现在,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算什么?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宝龄吗?”
“韩拓,别说了,我请你来,不是听你说教的”。
他说的话,字字割心,丝丝关情,让我不得不去面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宝龄,你醒醒吧,雷霆风暴,莫非皇恩,今天,他令你的手受了伤,不知哪天,他……”
“别说了……”我有些歇斯底里地打断了他,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哭泣着。
他一个箭步上前,握紧了我捂着双耳的手,轻柔地拨了下来。
他轻轻扶我起身,抬起我的头,脸上露出了痛心的表情。
“我不逼你了,不会了……我知道,你心理很不好受,倍受煎熬,我这是怎么了?”
他温柔地拢我到肩头,修长的手指摩梭着我的头,撩拨着我的发丝,轻轻地叹着气。
“你这次找我来,是不是有所决定?”
“是的”
我拭去了脸上的脸,略带哽咽地回答着。
他背转身去,向前走去几步,双手握成拳,半晌,他才说:“去亦是留?”。
那几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慢慢挤出来似的,说得是那么得坚难。
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冰火两重山,煎熬着,矛盾地交织着。
“带我走吧,离开这里,前尘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做这皇帝身边的女人,也莫过如此,走了吧,散了吧”。
表面上,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但是我知道,他的内心已不在平静。
此时,他应该是欣喜的!
韩拓镇定自若地说道:“我会尽快安排”。
说完,我俩的眼神很快地交错了一下。
“但是,请给我一段时间准备,好吗?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过了他的生辰之后再走”我黯然地说道。
他面露愠色,但很快就一扫而去,释然一笑,道“好,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嗯”
我与他对视而笑,和风穿过我身体的每一处,犹如春风般,让我不感到那么刺骨。
是的,我要找回我自己,这个地方不属于我。
……
和硕廉亲王府
“我们必须延迟你进宫的时间,也就是说,不得不延迟报复行动”
“八哥,这是为什么?”
柳冰冰在一边坐着不出声,而坐在另一边的胤示我已是放下凑在嘴边的茶杯,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解地问道。
就连与柳冰冰一样坐着不出声的胤禟也稍稍皱起了眉,显然,他比胤示我冷静,慢慢地窥探追究,或许他心理清楚,他的八哥这么做,想必是有另一番的打算。
“对于冰冰的美,我很有信心,但是雍正的心思慎密,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妃子,而且喜新厌旧,如果他在得到柳冰冰之后,很快就厌倦了,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按八哥的意思是……”胤示我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上前一步,走近胤禩问道。
“我们得请一个老师,一个特殊的老师”。
“特殊的老师……”在坐的三人异口同声,无不惊讶的说道。
“八哥,不是已经给柳小姐请了老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胤禟略有不解地问道。
胤禩看着自己那疑惑不解的兄弟们,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负手踱步来到柳冰冰的身后,两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头,低下头,陶醉地嗅着她身上发出来的幽幽体香。
“八哥,……”
胤示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胤禟一把拦住,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胤示我不要再往下说下去静待着胤禩把话说完。
良久,胤禩才抬起头来,缓缓地说道:“雍正的城府阴深极深,就是他不防着柳冰冰,他的谋臣们也会替他防着她,后宫的眼睛太多了,这样,我们的任务要等到何时才能得手,所以,必须要得到雍正长期的恩宠,才可以制造更多的机会”。
“那么怎么样才能保证我会成为雍正的最爱呢?”一直不曾开口的柳冰冰就在这此反问道。
“想要成为雍正的最爱那决对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为何?”柳冰冰对胤禟的话很是不解,斜着头,冰冷的眼神飘在胤禟的身上,像一把利刃。
胤禟还未开口,柳冰冰还着不满的口吻,接着说道:“是我不够美吗?还是不够抚媚?再不然就是我的气质不够特别?”
柳冰冰一边说着,一边往胤禟那走去,面对面地看着他,冷冷地,媚媚地笑着。
良久,胤禩才抬起头来,缓缓地说道:“雍正的城府阴深极深,就是他不防着柳冰冰,他的谋臣们也会替他防着她,后宫的眼睛太多了,这样,我们的任务要等到何时才能得手,所以,必须要得到雍正长期的恩宠,才可以制造更多的机会”。
“那么怎么样才能保证我会成为雍正的最爱呢?”一直不曾开口的柳冰冰就在这此反问道。
“想要成为雍正的最爱那决对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为何?”柳冰冰对胤禟的话很是不解,斜着头,冰冷的眼神飘在胤禟的身上,像一把利刃。
胤禟还未开口,柳冰冰还着不满的口吻,接着说道:“是我不够美吗?还是不够抚媚?再不然就是我的气质不够特别?”
柳冰冰一边说着,一边往胤禟那走去,面对面地看着他,冷冷地,媚媚地笑着。
胤禟冷哼了一声,懒得多瞅一眼眼前那美貌娇艳的女子,一把推开了柳冰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淡然地说道:“雍正心中的最爱只有一个人,就算有十个你,也抵不过她一个人”
胤禟话音刚落,胤禩与胤示我都微颤了一下,屋内死一般的静寂。
遭到如此嘲讽,柳冰冰就像没事发生过,看着众人的表情,坐回自己的坐位上,笑了起来。
“不愧是安徽学政柳正经的千金小姐,够沉着冷静的啊”胤禟泯着茶,冷笑着说道。
柳冰冰的脸上仍是一副淡淡的笑容,把那些带着刺儿的知当作耳边风,一吹而过似的满不在乎,但或许谁也没瞧见她的嘴角有那么一刹那的抽动,只是那么一刹那的细微小动作,却落在了胤禩的眼里。
“那么,那位雍正皇帝最爱的女子是谁,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么魅力无边,我倒是想听听呢”。
柳冰冰虽然说得轻言软语,但字字如冰,不带一丝温度,还透着一丝不屑。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胤禩愠怒地说道。
此时,屋内再一次一片沉默,尴尬的气氛弥漫四周,屋内之人都彼此避开各人那神色复杂的眼神。
“管家”
“王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奴才办的?”
“悄悄地往杭州找到江南一带最红的妓院里面最有经验的老鸨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办”。
待家出到去,屋内的三人目光诧异地看着胤禩,各怀心事,只是谁也没再开口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