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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龙神祭 ...

  •   龙神祭
      ——云梦山:出朝歌之山,入于东海,海外有仙山,谓之云梦,最高之峰,谓之云峰,岛中有海市,龙神守护。

      每年三月三,问大陆上的商人,哪里最热闹,那答案一定是四海之上的云梦仙山。

      这个时候正好赶上海国一年一度的龙神祭,云梦海市开市,鲛绡罗纱、碧落海珠、紫金珊瑚等等奇珍在这一天等待九州十国的商人采购。然而,最美的是三月的云梦山,连绵细密的春雨使这山中盈满珠玉似的薄幕,云梦山间多生长青华草,碧色荧惑还带着幽幽香气。晚上的云梦山更像是四海之上的一颗夜明珠,层层浓雾更使得这里美得朦胧不似人间。

      海国人人身鱼尾,织水为绡,谓之鲛绡,大陆上价逾千金,泣泪成珠珠名碧落,质胜凡品多矣,鲛人多貌美如女子,因长相类人,陆上人称之“人鱼”。相传每个鲛人都是龙神庇佑的,牟利而伤害他们的人将会灵魂永浸黄泉之水。

      世人多贪婪,幸托庇得龙神,也亏得陆上十国并立,战乱不断,这一方净水里的鲛人才得以安然。相传云梦山上有一座美轮美奂的龙神殿,挑选了全族最美丽的鲛人公主在殿内为全族祈福,每年的三月三,他们化为人形踏上陆地,虔诚的来到神殿觐见龙神,感谢龙神的守护,祭礼上公主作“谢神舞”,谓之“龙神祭”。

      鲛人们也会带些深海的奇珍与各族的人们交易,谓之“云梦海市”。

      云梦——这里是一个最纯粹的梦境,一个最美好的传说。

      商人本性逐利,自一月初便坐船自朝歌之山,出海入于东海,拿着老一辈的航海图寻找海外仙山,不幸的人遇见风暴,输得人财两空;幸运的人平安到达,归来一夜暴富……每个人出发之时都以为自己是后者,就抛却了妻儿,抛却了父母,典当了家财办船寻找那个黄金梦。

      托得这每年一次的出海,朝歌之山附近也荫庇了一方水土,长此以往,竟形成了大陆上东方最大的港口城市——金沙城。太多的人看见了黄金,最终舍了性命变作梦里的一把沙子,沉在水里,长久了,也就后人不见古人不闻了。这里是寄托着财富与梦想的淘金的最后一站,有人叫它“金沙城”,也有人叫它“梦碎之地”。

      当然,这里有个例外,高阳帝国的皇商世家慕家远洋的船队便是一次也没有出过事故,连出航时间都较其他商人晚些,羡慕的人说慕家莫不是与海国有些交情,也有嫉妒的人贬低慕家怕不是人鱼,算是一家人护着一家人了。

      想当初的慕家不过是一艘海船数个水手而已,一次返航竟带回数倍于人的利润,家主慕青云也是个极有魄力的人,他敢拼着一条命去海市,也敢将山样的财富都拿去赌,不过他赌的是天下,将身家性命尽托付给了自小相交的好友高曦。

      后来,高曦成了高阳帝国的开国大帝,慕青云却请命离开了庙堂,虽没有位极人臣,但说的话就算是高曦也是听的。

      高阳建国至今也不过是二十年间,如今,慕家身为皇商,生意遍及九州大陆,甚至与南方的九黎、羽民,西南的青要之山,东北的青丘之山都有通商往来关系。人们都说,就算是高阳大帝都没有慕家有钱呐,你说能有钱到什么地步,给你打个比方,慕家的地板都是上等的沉香木的,那是一般富贵人家里拿来当做祖宗牌位的,人家就可以踩在脚底下,知道了吧。

      虽是玩笑话,听的人暗暗咂舌,说的人吐沫横飞,事后都满足,反正闲人也多,传来传去,便是慕家的大门都是金做的,穷人敲下一枚门钉,也够过一辈子的了。理所当然,慕家大富,却是所有人都笃定的,你要是稍有质疑,连路边的阿婆都会拄着拐棍儿和你辩上半天。

      九州之上,有灵智者皆为种,聚而为族。人族为主,海族次之,山鬼、九尾再次。

      人族分为南北中八国。

      民间有这么一句歌谣:“杨柳颜温,沈魏刑武,白羽作翼,高氏为尊,慕家天下。”这是小孩子都会唱的。其中杨柳颜温,是南方三国国姓,包括宋国、昇国、邵国,即俗称的杨宋、颜昇和温邵;沈魏刑武,就是北方四国国姓,包括姜国、辰国、天星国、止戈国,即俗称的沈姜、魏辰、刑天和武戈。

      高氏趁七国战乱起家,在大陆中央建立高阳帝国,一家独大,自成天宇,有一统天下之势。
      再南,为九黎;再北,为戎。九黎尚巫,北戎尚武,皆以种族称,不在十国之列。

      再者,九黎之南,羽民为一国,称白羽国;大陆东南,山鬼为一国,称青要国。

      至此,杨宋、颜昇、温邵、高阳、沈姜、魏辰、刑之天星、武之止戈、白羽、青要并称十国。

      慕家游离于十国之外,庞大的生意网,巨额的财富,却使得这十国没有人敢小觑了去。陆上民众甚至到了但知慕家,不知有皇室的地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龙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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