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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容郎原是风流种 ...

  •   公孙容以为只有夏嘉弦一个人,谁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这姑娘十分圆润,只是十分狼狈,头发也散了,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夏嘉弦心里也有些忐忑,这姑娘就是王大婶的女儿春花,王大婶的丈夫是个赌徒,赌输了就打老婆,打春花。今天一早王大婶来找她把春花接过来,避一避,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只是现在她家里住了公孙容,便不太好说。

      她早晨过去,看见春花已经十分狼狈,想来春花也不知道公孙容是谁,公孙容大抵不会为难她,这才大胆接回了家。

      公孙容拂了拂衣服佯装镇定,只是他的心里却在嘶吼:这衣服绝对会毁了他的名声。

      只是春花何时见过相貌这样出色的人,眼睛只盯着他的脸瞧,并未注意到他的衣衫。

      春花松开了夏嘉弦的手往前蹭了两步,夏嘉弦哪敢让她和公孙容有什么交集,赶紧拉住她,对公孙容道,“这是王大婶的女儿春花,我拉她来说说话的。”

      公孙容十分热络道,“春花姑娘快来屋里坐,一起吃早饭吧。”

      春花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矜持,立刻点头如捣蒜,进屋挨着公孙容坐了。

      夏嘉弦看着春花那一双含春的双眸,想到她看江律时都没有这样,不禁觉得事情不妙,若是不及时阻止,恐怕要坏事,于是端了饭碗在公孙容另一边坐了。

      公孙容看见她这样,但笑不语,夏嘉弦殷勤地给他夹菜,像极了贤妻良母。公孙容也发现了她的用意,自然十分配合,两人还时不时眉目传情。

      只可惜春花姑娘是一根筋,紧紧地盯着公孙容瞧,压根就没看夏嘉弦。

      夏嘉弦顿觉无力,可是春花若是真的喜欢上了公孙容可就有些难办了,只能再加把劲。

      她从袖子抽出一条丝帕,擦了擦公孙容根本就没有汗的额头,“容郎你看看你这一头汗,你的病还没好,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春花这才回过神来,不觉开口问道:“嘉弦姐,他是谁啊?”

      夏嘉弦似嗔似怨地瞅了她一眼,“住在我家还能是谁,你个小丫头别问那么多。”

      她为了救春花可是自己把自己的名节给毁了,这荡|妇淫|娃的名声她以后是不想受也得受着了。

      春花看着两人,越看越像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奸|夫|淫|妇什么的,只觉自己一颗心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有些想哭,却又觉得实在太过丢脸,只能生生地忍了下去。

      嘉弦姐对她一向很好,既然他是嘉弦姐的心上人,她春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但是也不敢看两人了。

      春花吃了两口饭,想起刚才夏嘉弦说的话,关心道:“不知道容公子得了什么病?”

      夏嘉弦只怕春花不死心,反正她离公孙容越远越好,于是满面忧愁的抬眼看了公孙容一眼,声音凄楚,“他早些年风流惯了,经常出入烟花柳巷,染了一身的脏病,也不知还能不能好了。”

      脏病!听说是会传染的呀!春花一下子窜了起来,见两人都抬头看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实在不敢再坐到公孙容旁边去,只好在对面坐了。

      她偷偷抬头去看公孙容,只见他也是一脸的愁容。好好一个人,偏偏染了一身脏病,白白可惜了那一张脸。

      春花觉得这饭也难吃得紧,一口也吃不进去,找了个借口逃回家了。

      公孙容看着春花落荒而逃的背影,表情很沉重,被扣了一身的脏病,把一个姑娘吓跑了,这倒都还是其次。主要是以王大婶的性格,明天整个集市的人都知道他得了一身脏病……

      他转头看夏嘉弦,夏嘉弦也知道他在看她,但是她就是不抬头。本想让春花在家里避一避,看这样的情况再留她就要出问题了,可是现在她自己的情况好像不太乐观。

      “我的名声就这样被你毁了。”

      夏嘉弦不说话。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了一身脏病……”

      夏嘉弦依旧不说话。

      “要是我真的经常出入烟花柳巷也就罢了……”

      夏嘉弦死活不说话。

      “你还不说话么?”公孙容的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森森的凉意吓得夏嘉弦一激灵。她咽了口唾沫,一脸苦相,“刚才嘴抖了……”

      公孙容,“……”

      因为时间很紧,夏嘉弦这几天都没有去集市卖绣品,每天都要绣到很晚才休息,整个人累得像在飘一样。

      公孙容觉得她这工作太不划算,根本就是赔钱的买卖,直到这天晚上。

      夏嘉弦以为公孙容已经睡熟了,轻手轻脚地把柜子打开,准备将剩下的银线放进自己的小金库,就听得耳边一个声音:

      “你这可是私藏公家财产。”

      夏嘉弦僵硬地回头,果然公孙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她干笑两声,把手中的银线分出一半递给他,“这也就抵得上我的工钱罢了,什么私藏不私藏的,呵呵,呵呵。”

      公孙容并不接那银线,“我听说那县令是个远近驰名的铁公鸡,怎么能让银线剩下这么多?”

      夏嘉弦见他没有要银线的意思,便把那一半银线收回来,又干笑了两声,“刺绣有很多针法,不同的针法所用的线量是不一样的,我会的针法又有点多,也没人能算出我用了多少线,所以……”

      公孙容听了便也明白,他瞄了瞄柜子里的那个小匣子,夏嘉弦侧身挡住。他再瞄,她再挡住,他决定跟她耗下去,可是夏嘉弦却坚持不住了,回身紧紧地保住了小匣子,“这是我的,你别看!”

      可是公孙容哪是什么正人君子,偏盯着那小匣子看,看得夏嘉弦十分心慌,这小匣子里可是她所有的宝贝,这小匣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谁要是敢和她抢,她就和人拼命!

      “我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不要还不行?”

      “不行!”

      “看也不行?”

      “不行!”

      “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公孙容决定等她睡着了再看,他想做的事情一向动用所有卑鄙手段都要做到,他就不信一个匣子他就看不到!

      可是他真的低估了这个匣子对夏嘉弦的重要性:她睡觉的时候一只手抱着匣子,一只手拿着剪刀……

      那幅松鹤延年已经绣完大半,还有三天的时间,应该够用。

      公孙容天没亮就出去了,夏嘉弦有些气馁,他已经住了几天,不知道公孙容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离开时会不会杀了她?

      她越想越觉得痛苦,天又忽然下起了雨,她急忙收了东西回了屋子,却绣不下去。于是搬了把凳子坐在门口,雨下得很大,远处还有雷声,她觉得自己完全与外面隔离了开来,心想要是一直这样也很好。

      忽然看见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院子里,雨太大她看不清,她跑近了才看到是一只黑色的小狗。小狗浑身已经湿透了,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紧紧盯着她瞧。

      夏嘉弦把小狗抱进屋里,有用布擦干,小狗抖了抖毛甩了她一脸水,抖完水又可怜兮兮地瞅她。夏嘉弦想起厨房有中午吃剩的干粮,于是拿来为给小狗吃,那小狗一瘸一拐地往她手边走,夏嘉弦想这狗大概是因为瘸了才被丢弃了。

      那狗吃完了半块干粮就在夏嘉弦腿上睡着了,肚子起起伏伏十分安稳,于是她也只能继续绣那幅图,不知不觉天便黑了。

      公孙容还没有回来,她也懒得做饭,困了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等公孙容回来时已经三更天,夏嘉弦兀自睡得香甜,腿上的小狗却醒了,正巴巴地瞅着公孙容,伸出了一只爪子,一副讨好的样子。

      公孙容放下剑,伸手提了小狗背后的皮毛,那狗怯生生地吊在空中,爪子不停的挥舞想要下来,一副想叫不敢叫的可怜样。

      此时夏嘉弦也醒了,看见公孙容如此对待那只狗,十分不满,伸手把小狗解救了下来,那小狗到了她怀里立刻哀鸣出声,眼睛还偷瞄公孙容。

      公孙容觉得这狗和它的主人真是一个模子可出来的,“哪来的狗?”

      “在院子里捡的。”夏嘉弦睡意未消,喂小狗喝了点水便放到了床上,自己随后也爬上了床。

      “这狗应该就叫小可怜。”

      夏嘉弦已经睡着,根本没有反对,独留小可怜和公孙容两两相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容郎原是风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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