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夏》磨磨蹭蹭

10、第九章

　　“恩？怎么不说了？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楚殷压倒在我身上用手抚摩着我的脸颊，从额头到眼角再到唇畔揉虐两下后，顺摸而下徘徊在脖颈间游移不去。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却比平时更加阴冷，身体本能的开始发冷。他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不单单是散步可以安抚的了，况且我也没有那兴致安抚他。

　　很累，似乎长久以来隐忍下来刻意忽视的疲倦都爆发出来了。现在连手指也不愿意动弹。

　　“说啊！”脖颈间游移的手瞬间缩紧，勒得我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楚昭明的声音也不再用温柔掩饰，直面的是滔天的怒火。

　　“究竟...呼呼...在...呼...气什...么...呼？”被勒制的脖颈让我说出的话轻而喘，倒像是发情时不能言语的呻吟。真是可耻。

　　“你想说什么！？”脖颈间的力道再次加大,力道微微向上提起一点。“林宁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娶你。死心吧，你以前没人要，以后也不会有人要，永远都不会有人要你的。”

　　“呼...呼...很...开心...呼...吧。”手抓紧被褥死劲的掐进去，身上的颤抖似乎缓解了一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要哭出来：“你...是今...呼呼...天晚上...呼...的...赢家...呼呼...大家...大家...呼呼像...小...丑一样...呼...呼...在...你呼面...前...”

　　无论是我还是楚殷还是柯桐还是林宁、林言莫也好，今天晚上我们演了一场戏剧，而楚昭明则是这场戏的观看者，看的满意了便风平浪静，不满意了就谁也别想好过。

　　脖颈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似乎那些话取悦了他。

　　“所以气什么呢？不仅是我...”

　　连雅，这孩子是？

　　是新来的孩子,前几天在门口发现的时候都冻僵了。院长，我们又多了一个小家伙呢。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告诉院长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名...字...

　　连雅,这是

　　这孩子从高烧退了以后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真可怜呢。

　　是吗？那就...吴语萱吧。

　　吴...语...萱...

　　恩。欢迎来到...儿童村。

　　“还有阿姨...”

　　昭明，吃吃看这个很好吃的。

　　...

　　昭明，这是礼物喜欢吗？

　　...

　　昭明，生日快

　　滚开！不要碰我！从刚刚开始就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还不快滚！？

　　昭明？以前你不会这么对妈妈的...

　　怎么还不滚!死开啊!

　　乒乓——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不要再扔东西了好不好？

　　那还不快滚！？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滚啊！！！

　　吴语萱！？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看戏！还不快进去看看昭明怎么样了？没教养的孩子。

　　吴语萱！？你进来干吗！？你也给我滚，滚出去！滚啊！！！

　　就这样被赶出来了？真没用，废物一个。

　　“还有...小殷...”

　　楚殷你干什么！？你想杀了昭明吗！？昭明...昭明...不要怕，我们...我们...去医院...马上...

　　不是的，不是我，是哥...

　　是昭明什么!还想狡辩吗！大家都看到了！

　　妈，不是的...

　　啪——

　　妈？

　　谁是你妈!贱人生的孩子就是下贱,亏我把你当亲生孩子看待!我真是太蠢了!

　　就是就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婊子的孩子能有什么作为？尽会这些小手段。

　　年纪小小的就这样，长大以后怎么办啊？

　　柯桐母子真可怜。

　　...

　　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够了!楚殷!

　　爸...

　　你给我回房间思过!太让我失望了!

　　可是...不是...我...

　　还不给我滚回房间去!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如你所愿玩弄在你的手心里，那么你究竟在不开心什么呢？”

　　“那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你被这个家庭收养，怪楚殷把我推下楼。”楚昭明阴狠的让我的发冷。

　　“真的是楚殷吗？”终于说出来了，从看到那时候的楚殷从天堂跌下的时候，可是...我只能抱着发抖的楚殷说,不是小殷干的吧，却不能为他辩解半分。“咯...”

　　好难受...

　　好难受...

　　楚昭明又加紧手中的力道,颤抖的全身宣泄着愤怒,他想杀了我。

　　呼吸不了...

　　意识开始模糊了...

　　我...要...死...了...吗...

　　“不是...连...也...站...我...身边的...”

　　模模糊糊听不清...

　　却在怒火里...

　　觉得...

　　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