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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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可怜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慨命运的多桀顺便哀悼一下自己的自由？
“这个人活不长。”那孩子顺着凯莉的目光说，见凯莉注视着他，他有点紧张的搓了搓衣角：“我……我是说这样子的人都活不长，因为她会因为她的尊严而饿死，然后被里面那些饿疯的奴隶们分食，或者被这个区的负责人拖走，这是天天都有的事。我们还是去下一个地区吧，这里都是新奴，再往里走点才有好东西。”
凯莉跟着那孩子走时，经过那个女人身边，听见她的声音沙哑微弱，“咕噜咕噜”叫得嗓子里嘀咕着：“饿……好饿……我饿……不能吃……死吧……快点死……”手指开始神经质地扭动，微微抬起了头，褐色枯燥的乱发下似乎有双沾满血丝的眼睛正注视着前方，那里坐着一个抢不到食物快死的老女人。
哦，也许这人已经疯了。凯莉在面具下勾起嘴角，这摸样真是丧心病狂，让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因为杀人太多而精神崩溃最后转为兴奋的样子呢。
“小姐，这边！我给您介绍一下……”那边的小孩已经开始介绍，凯莉走几步跟了上去。
买了6个还算漂亮但是却有极好身材的女奴，买了10个身体强壮的健康男奴，凯莉给了小孩几个铜币作奖励，摆脱小孩的热情招呼，凯莉按原路返回。
特意经过那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身边，这个区的负责人正拿着一条牛皮鞭抽打她，噼噼啪啪的噪音中，女人蜷缩在角落里，神情恍惚的抽搐，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脱框。
她的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听不太清晰的话：“……吃掉……嘿嘿……吃……死……”
凯莉凑近了些，甚至弯腰想要听清楚。
这时负责人走了过来，谄媚的笑着问：“小姐，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颇有些兴味地盯着那个疯女人问：“怎么回事？”
负责人是天生的商人体质，他凑到凯莉身前小声说：“小姐，您不知道，这可是个疯子。”
“疯子？”看得出来，凯莉撇撇嘴问：“疯子有什么用？”
负责人嘿嘿一笑，“这个是个稀有的疯子，从小只吃死人，别的什么都不愿意吃，后来养到15岁，就被家人强行卖到这里了。刚才，就那么一会没盯着，她就吃了个新死的老奴隶。喏，骨头架子还在那里摆着呢，等会就来人清理了。”
哦？半个小时内，从死亡到被吃，而且啃得格外干净，不知道算不算天赋异禀。
看见凯莉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负责人更加努力的推销起来：“小姐，这个女人她像野兽一样，如果训练得当，忠诚度就和狗一样高，您——”
后半部分消音在喉咙里，表情有写讪讪的讨好。
凯莉凉凉的瞥了负责人一眼，伟大高贵的肉球系怎么能用来作这种比喻呢！太过分了！
“您……”负责人自知似乎说错了什么，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
“哼，”凯莉指着那个女人，“送到黑街203号酒吧去，钱我等会一起付。”
慢慢悠悠的回到酒吧门口发现人还没到，也不急，打量着整个酒吧的环境，外面看上去又小又脏又乱的，门口墙壁上的一个生锈的路灯杆上挂着一个木牌——“地狱处”，似乎以前就没太平过。
“地狱处？新开的酒吧？”一个打扮怪异的大块大叔走过来，全身裹的严严实实，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惯了的人一样，遮住半张脸的围巾下露出一捧毛茸茸的胡子。现在正站在凯莉不远处打量这里，周围都没什么人，显然，这里并不受欢迎。
赞美了一下那可爱的蓬松的乱七八糟的胡子，凯莉转身看着他，问：“有事吗？”
大叔身材魁梧，一大块往那一站身后什么也看不见，就看到他微微侧了侧身子打量起凯莉，这才露出身后那把和他比起来算是小巧的巨斧，他打量完之后也没在意凯莉，就这么转身准备离开，似乎还在遗憾地说：“啊……难道地狱处也被他们清理了吗？看来以后做人头生意要换别家了，啧啧……”
人头生意？凯莉茫然了一会眼前一亮，转身钻进了酒吧。
到处都是一片黑暗，可是凯莉却毫无障碍的踩着地窖咯吱咯吱的小楼梯下到酒吧，不过两人高的空间，也许对于刚才那个人来说有点小。从地窖窗户里射出的微弱光线模糊的照亮地窖，灰尘欢快地在空中飞舞。现在的酒吧还没有开门，映着墙上的血迹，一阵阵阴凉的空气钻进毛孔，凯莉呼了口气。很久没有接触这种屠杀过很多人的地下室，五年清新的小日子都快有点微妙的不适应了。
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这里，不过现在知道了这里以前也是做杀手生意的后，凯莉开始一寸一寸的观察这片已经属于自己地狱处。
石砖墙上有钻孔，内部螺旋状，似乎是曾经用来挂钉子的，每两个钻孔之间有大量血迹，应该是刑具的位置。这里应该是起到警示作用，犯了规矩的人会被这里的人吊起来弄死，提醒所有来这里做生意的亡命之徒要守规矩。
拱形的天花板上本来也有很多小铁钉，不过当时凯莉没注意仔细看，直接叫人丢掉，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这里不过两百多平方米，但是不止这样，凯莉还知道一个被一只大锁锁上的另一扇门，下面是被泥土封着的，凯莉也就没去管它。
那是个地窖中的地窖，开在小厨房油腻腻还有点腥味的地上。
凯莉蹲下/身摸着那个被封上的门，大锁早就被凯莉一把扯下扔掉，只剩一个异常结实的金属板，颜色和地面有点像，土黄中参杂着像地上的黑油一样的颜色，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安置在这里的吧，这么昏暗的光线还真让人难以注意。
小手轻松地掀开半个人重量的金属板，想要砸穿泥土封住的地方。
“有人吗？小姐你在吗？”上面传来敲门声。凯莉起身跑出去。
那个负责人亲自把奴隶送上门让凯莉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把16个奴隶用铁链子牵着拴在一起，那个吃死人的女奴单独放在铁笼里。
凯莉交钱送走了似乎是在巴结的负责人，领着所有人走进地狱处。
那16个人一下去就开始颤栗，铁链敲出清脆的小调。那个另类的女人如凯莉意料之内的兴奋，不过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她沙哑的声音清楚地喊出：“哇哦！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
原来她能神志清楚的啊，看到那个女奴这么正常的欢呼雀跃，就差没挣断铁链时，凯莉撇了撇嘴，“不错嘛，看上去挺精神的。你在装疯卖傻？”
女奴光着的脚丫踩在地上啪啪响，跪坐在凯莉面前，满眼难以掩饰的兴奋激动，棕色的眼睛眨巴眨巴，恭敬却很无礼地说：“你是我的主人吗？你会给我吃的吗？我能不能撑得饱饱的？”
这不是疯的，看上去像个傻的。凯莉笑了笑：“当然，不止这样，我还会教你自己捕猎，教你获得食物。”
女奴蹦起来，很高兴的满屋子乱跳：“食物！食物！食物！”
她看上去精神饱满，神志清楚了很多，如果她原来就是疯的，那么奴隶市场也没那么大本事和精力去治疗她，应该只是喂饱了而已。
凯莉随手扯过一个椅子坐下，对那16个人招了招手，他们非常恭顺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身子还在颤抖。
“你们，以后就在这间酒馆做服务生，包吃包住，客人给的小费1银币以上要上交一半，互相监督，有没有人想要逃跑？”凯莉坐在那里，小腿踢着椅子，声音嫩嫩的甜甜的，可是却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是高兴还是生气。
16个人面面相觑，慌忙的摇头，他们急急忙忙的说：“我们不会逃走，我们会一直跟着主人，我们不敢逃走不敢逃走……”
凯莉压了压手，“行了，不逃就不逃。不过你们要记住你们说的，如果我知道有谁逃走，那就……”想了想，对上女奴扑闪扑闪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大眼睛，凯莉一拍掌：“那就喂给她吃！”
16个人一抖，齐齐的扑倒在地上说：“永远追随主人！”
女奴似乎很高兴，打量着16个人，小声说：“要养肥一点，养肥一点吧！”
敲打完了，凯莉分配工作，并要求他们去后台，用大木盆装点水把自己洗干净，换上凯莉临时找来的衣服。
在他们都去洗澡的时候，凯莉把女奴叫到面前来谈话。
“你叫什么？”
女奴想了想，抓挠着头发，最终摇摇头。
果然是个傻的。凯莉挑了挑眉，“给你取个名字，你叫壹号。”起了个中文名字。
“壹号？是什么意思啊？”女奴二十几岁，却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凯莉摇摇头，“你只要知道壹号就是在叫你，其他不需要知道。”见壹号点头，凯莉又说：“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吃死人，不要给我惹麻烦，不然我会饿死你。”
壹号一缩，乖乖点头，犹豫着想了想，还是问出口：“那我饿死了怎么办？不吃死人我吃什么呢？”
“你为什么只吃死人？”凯莉好奇地问。
壹号老实地说：“我吃其他东西会吐，除了死人吃什么吐什么。”
皱起眉头打量着壹号，这家伙的癖好真的很变态。不，与其说癖好，不如说是习性，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人类，已经超出人类范围的家伙，走出去绝对会被牧师们当成恶魔满大街追打。
放在店里很不安全，带在身边更不安全。更何况她身后还时刻跟着一只双尾……额，好吧，单尾黑金豹呢。那只豹子可是肉食动物，最近学校里有几个学生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而学校里的头头们看在菊花老头的面子上没说什么，不过还是叫过去警告了一番，要求看好宠物。现在如果再把壹号带回去的话……
壹号看凯莉一脸古怪的看着她，马上就泪汪汪了，抽泣着：“别把我丢掉，一个人好可怕……森林好黑……有怪物……有人……不要！不要打我！啊！啊！！”
壹号嘶声裂肺的嚎叫，不是在装，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里面无法自拔。
“身体好疼……坏人……疼……”
真的是疯的？凯莉咂舌，说疯就疯了，精神状态不稳定。不过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森林里面被一群人侵犯了？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体好疼、没有力气、屁/股疼什么的话。
壹号已经凌乱的瘫在地上，目光无神呆滞。
这时候那洗澡去的16个人出来了，看见这个状况，惶恐的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
凯莉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别紧张，她犯了点小错误需要惩罚而已。啊，对了，以后叫她壹号，估计你们会常常看见她。”
16个人恐惧的直抖，凯莉顺口撒了个小谎，然后让他们做事去了，好好的清理一下灰尘，准备些瓜果酒品，今天晚上开张。
作为女人，同情她。不过作为主人，她只想知道壹号去林子里干什么，作为一个爱好特殊的人，家里面绝对不会让她出来，事实上她甚至在怀疑为什么她的家人没有弄死她，而是让她活下来了，还有她婴儿时期是吃什么长大的。现在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带回去慢慢问吧，至于酒馆，晚点让弗洛门达来看着，作为管家的话，弗洛门达是很称职的。
牵起链子，壹号下意识的跟着走。
在黑街，作为一个人是危险的，但作为一个奴隶却是安全的，什么事都有主人顶着。一个祖孙几代都是奴隶的人说有主人的奴隶最幸福，他们不担心会饿死，外面的人要打他们也会看着主人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当然，前提是遇上了好主人。
至少壹号现在是这样的，精神状态不佳的她只要跟在凯莉后面就没人来搭讪，据目测，灰尘下的那张脸长的还可以，不出众，不过看着舒服。
除了黑街，凯莉找机会换了身衣服。壹号看见凯莉出来时惊慌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平静了，她认出凯莉的声音。
回学院时，门卫老头看着壹号直皱眉，伸手关上了门卫室的窗户，似乎闻到了很难闻的味道。凯莉回头扫了壹号一眼，没有很大的怪味啊，只有一点点血腥味……哦，明白了，她习惯了这种味道，而门卫大爷不习惯。不过味道已经被风吹得这么淡了还能闻出来，果然学院里的老头老太太都不是省事的家伙。
唏嘘的引着壹号回自己那间独立宿舍。
“弗洛门达，放水吧，我给她洗个澡。”凯莉疲惫的倒在沙发上。
弗洛门达正准备食物，一愣，看见凯莉很累的样子就轻声说：“还是我去吧，您休息一下。”
“少废话，你只用帮我洗就行了，她还不够格让你洗。”
弗洛门达很高兴，“小姐专用”四个字让他非常受用，不过他还是说：“可是小姐，您怎么能亲自给一个奴隶洗澡呢？那不是脏了您的手？”
“她是女的，而且我打算培养她成为我的人，准确地说是打手。”至于有没有成为打手的价值，就等她醒来之后再问。
壹号没有反应的坐在澡盆里，凯莉很不耐的用毛巾擦了几遍就把她丢了出去，骂骂咧咧的用清水挫了好几回手，直到红了才放过。看着那一盆漂浮着不明灰色物质的洗澡水，她深吸一口气把毛巾摔进水里，“弗洛门达！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洗澡！”
“混蛋，她身上怎么那么脏！奴隶市场的环境怎么那么差！该死的，啊脏死了脏死了……”凯莉在满满一大盆水里面扑腾，弗洛门达被溅了一身水，仍然尽职的帮凯莉递送着这个世界的“皂粉”。
弗洛门达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都说我去了嘛……不过小姐似乎向来很任性的样子……
凯莉清洁了几遍，换了四桶水才算完，任由弗洛门达帮她仔仔细细一寸一毫的擦拭长发，她舒了口气坐在靠背椅里，“等会，我给你个地址，你拿着卖身契过去接管那个酒馆，帮我看着那群奴隶，有什么不老实的就向我报告，严重的就直接处理掉，我不希望我的酒馆第一天开业就发生什么事。等我什么时候叫你了你再回来。”
弗洛门达惊讶的顿住了，“可……可是谁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呢？晚上没有人给您盖被子的话，您会因为踢被子而感冒的。万一这次又滚下床——”
凯莉轻咳几声打断，耳根微红。可恶，太放松警惕了，居然睡得越来越死，连滚下床都不知道，要不是第二天起来半边身子很疼的话……咳咳……
“有人吗？有人吗？”壹号醒来了，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摸索居然找到了凯莉的房间。此时的卡鲁牙应该还在上多尼奇卡的课吧，祝他好运，希望不会被虐的太惨。
壹号看见凯莉之后很欢快的跑过来：“主人主人，你在这里啊，我到处在找你，还以为你把我丢了呢。”
凯莉冲着弗洛门达笑了笑，“你看，今天晚上我叫壹号陪着我睡就可以了。”
弗洛门达看着壹号，眼睛一瞪，“这怎么行？她是疯的，万一晚上在不受控的情况下伤了您怎么办？！而且……她吃人……”
凯莉看着这个忠实的仆人，知道他有这种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作为人类对吃人的生物总会有点忌惮。不过，凯莉笑了……
“作为一个奶爸，你真的很到位，可是你照顾的不是普通的小孩，你面前的五岁小女孩能够轻松的把一个人撕成两半……所以，你还有什么顾虑？”
是啊，小姐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弗洛门达瞳孔一缩，不自觉地站直身，弯腰行礼，恢复平时的样子：“是的小姐，我一会就去。”顺便对着壹号放冷气，能和高贵可爱的小姐近距离接触，我嫉妒你！
“嗯，这件事好好办，这是我们赚的第一桶金，等钱多了，我会发给你工资。”凯莉转身照起了镜子。
弗洛门达退下，心里另有一番计较。啊，等有了钱就可以给小姐置办很多可爱的小裙子，太美好了。
壹号很茫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凯莉，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过了一段时间，等凯莉把她那头长长的头发整理好，才小心翼翼的问：“什么是工资啊？”
……
似乎不再刺激壹号她的精神就稳定了很多，每天一副小朋友的样子蹦蹦跳跳问这问那的。这时凯莉才放心的找了没有课的时间去问她。
“壹号。”
正吃着心灵手巧的弗洛门达特制的生肉G an的壹号回头，乐颠颠的跑过来跪坐在地上趴在凯莉的腿上问：“小姐（统一称呼了）叫我吗？”
“我问你，你的家人是谁，他们住在哪里？”
壹号歪头想了想，皱着眉头问：“那是什么？家人也是食物的一种吗？那是什么人啊？好吃吗？”
凯莉微不可见的蹙了眉头，“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以前是住在哪里的？和谁一起？”
“以前？”壹号唔唔的想了好半天，摇摇头，“以前我是一个人的，好可怕——”
没等她说完，凯莉拍了拍她的肩膀阻止她想下去，她是莫名其妙被卖的，以前像野人一样生活，可是却会说人话，除了生吃尸体以外都保留着人类的习性。后来也证实了，壹号可以吃动物的尸体。也许是因为从小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才这样的吧，虽然总觉得还有很多疑问，不过还是以后再问吧，反正壹号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凯莉没有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盗贼公会那边可能没有办法了。在技巧课上，凯莉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能获得一级盗贼证明，因为自己的隐藏手段实在是太弱，前世的时候哪有这么多感知力变态的怪人，直接一子弹飞过去什么任务都解决了，而现在……如果那天要杀的不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她杀的都是普通人，过程过于容易，以至于她都快忘记还有更厉害的存在，真是做了回井底之蛙。呱呱……
以后不能轻视任何人！
凯莉不眠不休，拼命三郎附体，状态全开，上上下下的逛完图书馆，白天研究各种据说是效果最迅速的动作，晚上和卡鲁牙进行对练实验，总结一下缺点和优势，配合上其他动作完成一条流水动作。
“老伙计，我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给那个女娃娃证明？按照我们的规矩只要杀了人，任务完成了就算数，而且那娃娃的确优秀，你这要求不是让我骗那个女娃娃嘛，我百把岁的，你让我出去怎么……诶，你必须给我个理由！”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头子拍着桌子和对面的满脸褶子的的老头说话。
满脸褶子的老头贼笑一声：“嘿，理由我不告诉你。我只能说我的决定没错，你看着吧，那个女娃娃再回来时，你再看看她的变化，到时候你就会感慨我做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年轻人嘛，不能一下子夸满了，留着点，给她个空间成长。放心好了，这孩子肯定比你我优秀多了。”
面色红润的老头思考了一下，砸吧砸吧嘴，“算了，我算不过你，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最好有进步，不然我饶不了你这只老狐狸！盗贼公会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像乐由多思•伦纳里尔那样的人了……”
“……利用光线和着装，在身体韧度达到一定条件的情况下可以隐藏在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如柜顶、柜子与墙之间的空隙等。忌：藏在窗帘后面容易受到光线影响，而且隐藏难度高，容易被发现……”合上《初级暗杀学——隐藏》，凯莉站起身活动活动腰部和手脚，不知不觉的坐了一下午，下午没有课，所以凯莉就贪婪的翻阅书籍，一不小心看到了晚上七点左右，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弗洛门达估计挺生气的，虽然面无表情什么也不说，可是就是能感觉到弗洛门达在生气。俗话说，不能招惹掌握了厨房大权的人，so，还是快点回去吧……
收拾好，和图书馆的人打声招呼，凯莉快步离开了。
“请你以后不要来了！”女人的声音。
凯莉一愣，微微探头看着前面。
在朦胧的月光下，树影婆娑，通往宿舍区的大路拐角处有一对男女正在对话，狗血的女甩男男还爱着女的情节。
男的拉住女生的手：“可是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
“不，那是你的错觉，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抱歉，我要回去了。”女生甩手离开。
男生僵硬着身子，缓缓收回手，目光追随着女生离去。依稀的月光照射在男生的半边脸上，清秀的模样，古铜色的皮肤，又长又尖的耳朵……擦！精灵？！骄傲的精灵追着一个他们从没看上眼过的人类女生跑到学院，而且还在晚上上演这种不符合精灵身份的诡异情节！不可能吧！
精灵的耳尖一颤，猛地扭头：“谁在那儿？！”
一个穿着朴素布衣的羊角辫可爱女孩走出来，死鱼眼（？）一脸死相（？！）地盯着他。
精灵不自觉地端出高贵精灵的架子，“哼，人类！”
嗯，这讨厌的语气是精灵，没跑了，和书中写的一样。
恶意的像X光一样从脚到头扫描了他一遍，“哼，精灵……”
什么，这个女孩居然没有被他的外貌影响到？！每一个见到他的人类都是呆滞，这个人居然……
不能怪凯莉，她审美观本来就很诡异，想想看她上辈子接了无数笔人头单子，也能说腰缠万贯，可是衣服永远是白背心配紧身裤，是她没钱吗？当然不是，是她不知道穿什么好，完全没有审美观可言。不然又不是漫画，一年四季就这么一套，冬天就套件皮衣，衣服一脱里面还是那一套……
嫌恶的居高临下，精灵鼻哼一声：“人类，你在这里干什么？！”
靠！老娘已经够拽了，这家伙居然敢比她拽？！凯莉不爽的看着比她高了很多的精灵少年，皱了皱眉头：“我才想问高贵优雅的精灵先生怎么会在肮脏下/贱的人类学院呢？让我猜猜，泡妞？啊不，是追求崇高的爱情，对吧？”
“你！你你！”精灵恼羞成怒的看着那个眯着眼睛笑的很讨厌的人类小女孩，“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呀，一不小心全都看见了呢。你想怎么样？嗯？”凯莉走几步逼近精灵。
不知为什么，精灵突然发不出火来，这个女孩身上有种让他亲近的味道，像是以前在族里时每天早上抱着那些古树做祈祷礼赞时，古树上的气味。还有一股很矛盾的腥味，像血的味道……应该不可能，一个人类女孩，才五岁怎么可能有血腥味……
凯莉盯着发呆精灵，她的眼神越来越平静，戏谑的眼神不见了，“无趣。”转身要走。
“等等！”精灵抓住凯莉。
“松手。”凯莉直视精灵的眼睛，语气里有不可抗拒的威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精灵听见后就听话的放手，甚至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
凯莉整理了下衣服，“先生，我想你是错把我当成刚才那位女士了，如果你再这么无礼的话，我会叫人的。我想，作为一个精灵，你应该不是这间人类学院的学生吧。”
“我是多罗•西鲁卡纳，黑暗精灵。我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精灵郑重的报出名字，然后歌颂了句“赞美自然女神”，所有的精灵都是这一个姓，据说这是自然女神所赋予的，是荣耀与祝福，而对于逐出精灵族的精灵最大的惩罚就是剥夺姓氏。
“啊，多罗，我也觉得我们会再见的。凯莉•阿曼达。再见。”转身走掉，身后啰嗦的精灵欲言又止，他的话还没说完呢，他觉得这个女孩和长老叫他出来找的人有点像，可是又不像，具体不好说的，只能等白天找个时间再见一面，不知道她是不是预言中那个出生在南方小镇祝福与诅咒的孩子。
凯莉现在可没时间去想别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消灭眼前的食物安慰弗洛门达受伤的小心肝才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难道我的食物没有魅力？难道说小姐不喜欢？我的食物没有那些书有魅力吗？新的菜系不符合小姐的胃口吗？小姐你为什么不吃？小姐……”
……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