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倾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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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复方汤剂
004 第四章·倾诉
“那么，你是个旅行家……哦，我知道，我有很多麻瓜关于这方面的书，很有趣的职业，能到各种各样的地方游玩，认识很多有趣的人，”黑发青年喝了一口红酒，不雅观的礼仪让卢修斯在心里皱眉，“我也很想这么试试，只可惜战争刚结束，有好多事情要忙。”
“那么你是个魔法部官员喽？”习惯性地在心里暗忖刚才一番“你不要把我和那些既愚蠢又自大的‘魔法部官员’混为一谈”的言论是否冒犯了对方，卢修斯亦以一杯红酒作为回应，只是不知对方有没有接收到自己“你的礼仪很糟糕快模仿一下我吧”的暗示，“这年头最忙的就是魔法部的人了。”
“不，严格意义上说……我还并不真正隶属于魔法部，”青年外头想了想后做出了否定回答，“我应该算是魔法部的——顾问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魔法部给我钱，但并不是工资，也许是福利吧。”
那就是“形象代言人”之类的，也许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某位新兴上层阶级人士，在各种公共场合宣传安全知识、抚慰民心什么的，就像最近哈利·波特经常做的那样，卢修斯在心里为对方下了定义。
“其实我很想去法国玩一圈，”青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听说那里风景不错，麻瓜们都很热情，尤其是那里的食物，绝对让人忘不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的尝试一下。法国离英国挺近的，您一定去过那里吧？推荐几个好景点和餐馆怎么样？有什么比较值得尝试的美食？”
感谢放在自己床底下、让自己每个夜晚都蠢蠢欲动的麻瓜旅行杂志，卢修斯和黑发青年的谈话马上就进入了正轨，他继续厚颜无耻地用那些事实上自己从未实践过的麻瓜经验向好奇的青年倾倒过去，换来后者钦佩的眼神。而经过谈话，令卢修斯惊讶的是，他得知对方和自己的爱好几乎重叠，比如说喜欢江河边的城市胜于海滩，对夹有奶油的面包没什么好感，想要亲手筑造一栋三层高的房子，不欣赏八卦的女人，等等。
“也许我们是走失多年的双胞胎也说不定，”抱着“反正我服用了复方汤剂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想法，卢修斯舒展着脸上僵硬的肌肉，露出一个真心愉悦的笑容，“这么多相同的喜好，我们一定能做一个好朋友的。”
“其实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顺便打听了对方的喜好，”青年耸耸肩，“比如说，事实上，我以前对于‘河边好还是海边好’完全没有概念，但是听说那个人有到泰晤士河边上定居的想法，于是跑去实地考察了一番，联想到‘啊，这里就是我爱的人以后要住的地方’，于是就爱上了那里——很蠢是不是？对于您这种经验丰富的旅行家来说肯定是荒谬之极。”
“等一下，”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里生成，卢修斯想起不久前自己刚去“定居及移民署”咨询过泰晤士河边上的房源，“你喜欢的人该不会就是我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吧？”
“那是当然，”青年毫不犹豫的回答，表情毫无扭捏之色，“不然我找你聊天干什么？”
“没什么，”在心里回忆着定居及移民署的几个官员，卢修斯惊恐地发现那几个人选都是大腹便便型的中年老男人，“我只是——只是——”在寻找迅速结束这场气氛诡异的对话的契机和逃生路线，卢修斯在心里说。
“哦，你不要误解了，我可不是什么‘定居及移民署’的，那些官员没有重要到可以参加‘上层阶级、魔法部官员及战争英雄’场次，”青年从路过的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冰啤酒，“我是魔法部的顾问，当然有权利查看一些档案什么的。”
“可是——”卢修斯惊异于自己脸颊上传来的滚烫的感觉，更可恶的是他还不知道原因。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人之间的爱情又不少见，我还知道你喜欢哈利·波特，”青年咧开嘴，眼镜有些滑下来，停在他的视线中间，“所以你现在才变得这么紧张对不对？怎么，对于我如此直接地说出‘男人之间的爱情’很诧异？不要告诉我，你破解了韦斯莱双胞胎施在魔药瓶上的恶作剧咒语……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一直在关注着我——或者说是关注我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你的视线那么炽热，都快要把我的衣服烧出一个洞了。”
再一次用“反正我服用了复方汤剂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想法鼓励了一下自己，卢修斯定下心神承认道，“是的，我钟情于哈利·波特，然而那又如何？哈利·波特确实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看看我们两个，凑在一块儿，谈论自己的暗恋对象——像是在面对面告白似的，太讽刺了。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向卢修斯·马尔福表白过。”努力压下说出自己名字的奇怪感觉，卢修斯十分阴险地鼓动对方向自己告白，这样就能知道对方是谁了。
“当然没有了，要是被拒绝肯定会特别尴尬的。复方汤剂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为了改变自己外貌、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而使用的，”青年仰头喝下一杯冰啤酒，杯中的冰块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知道吗，前几天魔法部部长克鲁姆女士来问我怎么办一场有趣的、能让民众暂时忘记战争伤痛的活动，我胡乱地回以‘让他们都服复方汤剂’的想法，没想到这样的提议竟然被采纳了。”
“他们还给了我一小笔奖励金，说是‘智慧无价’什么的，”青年将啤酒杯倒扣在桌上，“经常认真过头的魔法部部长还逼着我起草了《魔法部关于为战后恢复民生所举办“复方汤剂晚会”的通知》什么的……现在看来我的想法还不错，大家玩的都挺愉快。”
“明知对方不是自己的暗恋对象，所以更能肆无忌惮，嗯？”卢修斯假笑了一下，“我们就把这场对话当成这次活动的余兴节目好了——那么，你喜欢他哪一点呢？”其实卢修斯只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罢了，虽然早已脱离喜欢做白日梦的年纪，但是他还是很怀念曾经被一群少女爱慕的少年时代——现在那些曾经的少女不是已经嫁为人夫就是在战争中死了。
“哪一点？很多点啊，”黑发青年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卢修斯不记得对方何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首先他的外表就很吸引人，当然这不是重点。我在战争时期一直就在注意他——美丽而诱惑，明明像是最柔和的丝绸一般只能穿在最纯洁的少女身上，然而他却用杀戮和鲜血将自己武装起来，使自己成为一副只能主人能够了解、外人只可以触摸到外表的冰冷的铠甲。”
“你知道的，那种眼神，”青年的眼神像是穿过了卢修斯的身体投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自己是作为一个维护伏地魔的利益长大的纯血而出生，接受的教育也是如此目的，但是为了保护家族却要与曾经的敌人合作，那种走投无路的迷惘，绝地求生的挣扎，找不准自己的作为卧底的真正身份的困惑……你不会明白的，只有在战争时期的凤凰社的人才会了解，您作为旅行家不会注意的。”
“那么，来说说我的想法吧，”卢修斯在心里惊讶于有人竟会如此评价自己，于是将回家后列一份“暗恋名单”，将战争期间所有接触过自己的人都筛选一遍的想法记在心里，“哈利·波特……他的魅力就像他眼眸的颜色，碧绿的，生机勃勃的颜色，但同时也是阿瓦达索命的颜色——很矛盾不是吗？”
“哈利·波特的头发是很乱，但是到挺有个性，也许是因为我对他有好感的原因？”卢修斯努力寻找着措辞，“刚接触哈利·波特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整个人都非常得纯洁，从里到外，从眼神到语气，似乎是很害羞甚至是有些木讷的男孩子……但是时间长了，和哈利·波特上过战场就知道了，那就完全是不一样的气场了，他握紧魔杖时散发出的那种凌厉的气势像是能把你切成两半。”
“我还在酒吧里见过哈利·波特，”卢修斯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将那个黑发青年按在酒吧的洗手间里强吻却被对方狠狠击中腹部逃脱的惨剧，“喝了酒，似乎已经有点上头，你不知道他那半醉半醒的迷醉表情是多么诱人……加上酒吧里那种五光十色的会不停旋转的霓虹灯，给他的脸上打下的阴影，忽明忽暗，又脆弱又蛊惑，那是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场景。你不知道，他简直是史上最完美的艺术品，我真想把他带回家，只可惜不仅买不起，更保养不起。”
“Merlin，我们两个就像猥琐男一样互相意淫着，”青年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卢修斯看了看身边桌上堆着的空的红酒瓶，在心里暗暗将对方脸上明显是有些醉的神情和前几天在酒吧看到的真身的表现对比了一番，“真是太悲哀了，我们两个就像是在深夜里对着镜子练习告白的青春期小男生一样。”
“是的，”卢修斯接过话头，“我们不如……”
然而还没有等他将下面的话讲完，青年已经凑了过来，放下手里的酒杯，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将手伸进了卢修斯的衣服里，卢修斯几乎噎住，将后面的话和着匆忙吸进的空气一起咽进了喉咙深处，一直掉进胃里，然后滑向卢修斯也不知道的某个地方。
“感觉怎么样？”青年将身体和男人贴在一起，脸上是一种几乎放空了的轻浮笑容，“反正只是身体一样而已，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过这样对哈利·波特做过，嗯？”青年又低下头，在卢修斯的耳边吹了几口气。
“你发情不会看地点吗？”卢修斯咬牙切齿，他可不想再众目睽睽之下被不明不白地%*&^*，虽然身边的酒桌正好高到他的腰部，挡住了外来的视线，“我可不是卢修斯·马尔福，你能不能看清楚一点……”
回应他的是耳边青年的一声轻笑，卢修斯感觉某个地方被握紧了，并进行了反复的有节奏的摩擦，一种热度从他的身体内部开始焚烧。
TBC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倾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