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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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复方汤剂
003 第三章·渴望
“马尔福？你……哦，对了，你服用了复方汤剂，不是马尔福，”绿眼睛青年揉揉头发，也端起一杯红酒，“我是说……呃，你挺幸运的，拿到了……马尔福的复方汤剂。”
“铂金色的瓶子很好认，”假笑着，卢修斯和对方碰杯，“你呢？我还以为没有人能选中哈利·波特的复方汤剂，您实在太幸运了。”
“呃……事实上我试了两次，先生，”“青年”耸耸肩，“第一次是珀西•韦斯莱，第二次是一个我不认识的魔法部的人，还好第三次是哈利·波特，我运气确实不错，我说那瓶复方汤剂怎么就能够那么绿的。”
“嘿，好哥们儿，你来了，”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走了过来，“战争结束了，我们也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开我们的玩具商店了。多亏了你给我们的那5000加隆，嗯？”
“那是我应该做的，瞧你们不是还分了红给我……呃，那么，‘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您慢用，我先走了。”长发男人被拉走了，卢修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远去的背影。
晚会气氛愈加热烈：纳威•隆巴顿和伊戈尔•卡卡洛夫对着德拉科·马尔福施了一个咒语，让后者的头发燃烧了起来，并升腾出一丛格兰芬多金红色火焰，还在同时冒出了五光十色的烟雾——卢修斯基本上可以确定韦斯莱双胞胎服用了谁的复方汤剂了；尼法朵拉•唐克斯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拼酒似乎终于分出了胜负，前者已经躺在了地上，醉得不省人事，而后者坚持着将上半身撑在桌子上，然后打了一个旁若无人的酒嗝。
纳西莎·马尔福已经放过了塞德里克•迪戈里，转而勾引其他男人，从眼神可以看出来她似乎对将查理•韦斯莱当场自己的下一个猎物感到非常愉快；卢多•巴格曼一边和威克多尔•克鲁姆讨论着魁地奇战术，一边揉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小矮星•彼得——“哦不！”卢修斯在心里哀嚎着，“不等有人来帮我，我自己就会瞎掉的！”——他们正在热切地接着吻，看来他们已经完成了“精神交流”这一环。
哈利·波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骚动——反正是复方汤剂变的，说不定真身是康奈利•福吉呢。黑发男人穿梭于各个人群之间，看起来对于将每张桌子上的每道甜点都品尝一遍这一想法很感兴趣；人们见到了他，都会向他微笑、挥手，有时还会有口哨传出。
“哈利·波特！！我真是太爱你了！！”尖叫一声，莫丽•韦斯莱激动得面红耳赤，“你在战争中立了那么大的功，又那么帅~！！哦，虽然这身体不是我的……”说着，胖胖的女巫就凑了上去，狠狠地吻向青年；青年猛地向后一挣，于是女巫的唇边盖在了前者的脸颊上。
“嗯，非常抱歉，我……我是说，哈利·波特不是很喜欢和女粉丝接吻的样子……”青年尽量既迅速又轻柔地推开对方，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局促地说，“呃，你应该知道的……”
表演得很不错，卢修斯在心里这样评价着，无论是将头发揉乱的动作还是微微发红的脸颊都与哈利·波特相差无几。哦，是的，还有微笑起来唇角的弧度——卢修斯无数次见到过这样的笑容，在战争时期的每个黑夜对他绽放——是的，双眼会眯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卢修斯猛地灌下一杯酒：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冷静一下，卢修斯，那只是一个和你儿子一般大的青年——但是他和你是一个辈分，另一个声音立即说道。
是的，卢修斯并不否认，他被那个男孩吸引着，尤其是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在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的时候，自己总是有一种即将要被吸进去的错觉。斯内普曾经警告过卢修斯，不许用那“肮脏的手”沾染那个男孩；但是内心深处的渴望怎么会因此而熄灭呢？表面上无动于衷，但实际上卢修斯也只能放任自己，让那丛火焰越烧越旺，漫过所有的理智，甚至将自己所有的尊严都抵押上去。
马尔福家的人总是喜欢收集美丽的物品，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生生的东西。太过美丽的事物，便总是会让人想要去完全占有，碾碎他的骨骼，像麻瓜制作标本那样用银针钉在墙上，如此便能日夜赏玩。那个男孩，看起来是那么无邪，像是刚从大雨后的森林里走出的小鹿，甩干身上的水珠，欢快地活动手脚，用纯粹干净的眸子打量着来人——无论向他走来的是拿着相机的游客还是端着枪支的猎人。
然而，就像詹姆斯·波特总能给西弗勒斯·斯内普带来无边无尽的噩梦与屈辱一样，哈利·波特总能让卢修斯·马尔福感到各种诡异的惊喜与奇妙。借着上战场前那种义无反顾的冲动，卢修斯曾经向前者表达过自己的那种类似扭曲的占有欲的渴望，但只换来青年面无表情的神情。
那是一个深秋，黑夜孤惶的灯火在对角巷的转角点燃。油灯被风吹得闪烁不已，眼镜边框在脸上打下的阴影阻断了卢修斯打量对方那两汪深潭的可能性。四周俱是寂静，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风声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打着旋离开。挑了挑眉，被男人按压在墙上的青年开口，“马尔福，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有意思，嗯？”
青年把手从对方的禁锢中抽出，摘下眼镜，直视卢修斯，后者在那双墨绿的眼眸里看到一个小小的、银色的、有些局促的自己，“究竟是对于精神交流的渴求，还是纯粹□□的欢愉……卢修斯·马尔福，如果你不表达清楚，我如何知道该怎么办呢？”
油灯点亮了眼眸里那圈瞳仁，卢修斯忽然有一种大脑放空的感觉。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然而接下来眼镜被扔在了地上、发出的轻微的“啪”的一声打断了贵族的出神。黑发青年突然迅速伸右手拽过卢修斯的衣领，猝不及防之间卢修斯被拽得向力量的来源者倒去；青年又将右手从对方腋下穿过，左手越过卢修斯的肩膀，隔着兜帽牢牢地按住男人的后脑——然后将嘴唇凑上前去。
接下来的整个顺理成章的过程都是纯男性的碰撞。他从未想过黑发青年的力气会如此之大；以前的情妇从来都是柔情似水、百般讨好，从未碰过这种情况的他在惊愕之中已被撬开牙关，呼吸的不畅让他全身发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被放开。喘着气，卢修斯开口，“你怎么……”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继而重新借由左手将卢修斯的头压向自己的颈窝。
从未被如此拥抱过，卢修斯静静听着对方的心跳。正疑惑着青年反常的举动，他听见对方冷若寒冰的声音：
“——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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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你武器！”一边的说话声打断了卢修斯的回忆，他转过头看见哈利·波特正在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谈笑着，“是的，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除你武器，伏地魔就被自己的阿瓦达索命杀死了！”
“哇哦——！”即使听过了无数遍，人们还是会被“活下来的怎么死也死不了的男孩”的冒险经历所折服，并发出应景的赞叹，“太帅了——！”（卢修斯听出来大多数都是女士们的尖叫，他还瞥见塞德里克•迪戈里—— 卢修斯至今还未猜出来后者是谁——有些不爽地歪了歪嘴巴，一副很不高兴被抢了风头的样子——看来被纳西莎·马尔福拒绝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虽然卢修斯对此表示愉快。）
“哈利·波特”游行一周后，又回到了卢修斯所在的吧台拿红酒。不由自主地，卢修斯开口赞叹，“嘿，波特，你今天很帅，尤其是你的外套，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
然而卢修斯马上就住了嘴：只是站在一旁单纯地欣赏黑发青年的表演，不经意间喝下的红酒已经冲散了他从战争期间一直紧绷到现在的理智；况且，他继承自马尔福家族的品味正在叫嚣着，“什么？！看他那恶俗的大红色外套！你竟然用‘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来形容它！”
“嗯，是我运气好，选对了复方汤剂；嗯，而且我原来就和哈利·波特在一个学院，关系比较好，所以——所以——模仿起来也——比较得——轻松，你知道的，”青年努力寻找着词汇来形容自己的观点，结果语句都有些结结巴巴，“哈利·波特，嗯，其实……也只是个很普通的男孩而已。”
乱发青年把最后一句讲得非常快，卢修斯几乎没有听清楚——当然实际上后者听清楚了。他又喝了一口红酒，抬眼看看有些局促的青年。
“那么，你原来是做什么的呢？嗯……马尔福先生？”青年问道，从一旁捏起一块蛋糕塞到嘴里，匆匆嚼了嚼后咽下去，“你知道的，这是‘上层阶级、魔法部官员及战争英雄’场次，你是一个魔法部官员吗？”
“当然不是了，”卢修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连脸都没有红一下，多年来浸淫官场的经历让他在任何场合和任何情况下都游刃有余，“我是个旅行家，我被邀请参加这个什么‘贵族、魔法部官员及战争英雄’场次是因为我在战争期间为了伟大的正义和光明作出了贡献，我被归为‘战争英雄’那一类，你不要把我和那些既愚蠢又自大的‘魔法部官员’混为一谈。”
卢修斯在心里再次感谢“复方汤剂”这一药剂的存在，让他可以顶着自己的脸睁眼说瞎话。卢修斯从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他的梦想是做一个世界旅行家——从小到大，这梦想从没有变过。想象一下，带上行李和钱财（当然了，作为一名上层社会人士，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像那些笨蛋边打工边旅行），环游世界，路过好的旅馆就住下来，看到美丽的海滩就停下来做一会儿日光浴，遇到当地的小吃就买来品尝一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马尔福这一姓氏像一道枷锁将他永远困在了一个地方。是的，马尔福庄园是很大，也有很多的稀有草木和神奇生物，宅邸的样式亦得建筑技术的大成，但是卢修斯只能时刻谨记前人的教诲：马尔福就是你的一切，你的一切都是马尔福的，除了将马尔福继续发扬光大之外不能有任何其他想法。
当父亲去世、卢修斯真正掌管马尔福后，其实他也并没有真正体会到那种“人上之人”的感觉，唯一的变化是他可以把他偷偷藏起来的旅行杂志拿出来正大光明地翻阅，而不是一边看还要一边担心家养小精灵会告诉父亲——是的，最关键的是，他的那些旅行杂志大多数是麻瓜们写的，巫师们的杂志上不会记录那么多关于麻瓜旅馆和麻瓜小吃的推荐和体会之类的内容。
——不过，其实他最想的，是带上自己的爱的人旅行。比如说面前站着的这一位——至少是相貌上的这一位。
TBC
作者有话说第3章 渴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