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为一人》衣冠禽兽

10、『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作者：椒图
　　第十一篇：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当天夜里，小免早早的守在关押着侯的冰窖外，等待时机好一举将侯救出来。若是今夜失败了，恐怕明日就会在公告栏里看到火宅三公之一凯旋侯带罪死于牢中的消息了。子时，小免执着铁铲和一只手炉出现在冰窖后边无人防守的一面，找好了一块泥土松软的地方便开始挖了下去，直到挖过沉重的石墙铲子碰到冰窖里的大块碎冰才停了下来，换了手炉开始融冰。在外面的时候，小免就能透过冰依稀看到斋主的身形，自能看到开始，那道黑影就没动过一丝一毫，小免在外面等的心急，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无奈直到荒鸡之时，冰才全部融化。洞口出现的瞬间，小免就赶紧爬了进去，看到侯的瞬间，小免就跪在地上痛苦了起来。
　　凯旋侯整个人被泡在冰水里，恐怕还是加了盐的，本来就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冰水浸泡后变得发白，有些鞭伤已经深得见了白骨，皮肉向外狰狞地翻着。侯脸色已经白得发紫，本来红润得双唇现如今已冻成了黑色。小免赶紧把侯从冰水里小心翼翼地搬到地上，赶紧把手炉捂到侯得左胸口护着心脉。看着他全身的伤口，小免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好用备好的草席包着布满伤痕的躯体，拖着草席一步一步地往拂樱斋挪去。
　　凯旋侯被小免搬到拂樱斋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了。小免小心地将侯移到床榻上，然后赶紧去打了盆开水，浸湿了条帕子一寸一寸地擦拭着侯的伤口，做完这一切，小免全身都在颤抖，从指尖抖到发梢。眼前之人早就没有了呼吸，只有那越来越微弱的脉搏证明着生命依旧存在，恐怕也只是苟且残喘。外面全是火宅的仇人，一个大夫都请不来。小免眼睁睁地看着斋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的流失，自己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这里，两行清泪不断地从失了神的眼睛中流落下来。
　　在模糊的视线中，一人袭着一身红衣，飘然而来，似是双目失明却不失一丝脱俗的气质。只是缓缓走来，却是步步带着忧伤，每走一步似是踏在人心之上。小免愣愣地盯着眼前之人，半响却是说不出半个字，直到来人立于身前哀哀地吐出一句
　　［公子，你当日还予不孤七神针之时，是否已然料到了今日之果？所以才将遗嘱托付予我？］
　　小免恍过神来，猛然抓住了天不孤的衣袖，带着哭腔地叫道
　　［求求你救救斋主吧！斋主快死了！］
　　天不孤摸摸小免的头，道
　　［我受公子之托，自会救他，然而他已是罪不可赦，如今变成这副样子也是他咎由自取，我自当尽力救他，能不能醒来，只能靠天意了。而且，若是他自己没有意愿醒来，我也束手无策。你先出去，我好静心施针。］
　　小免听了他的话赶紧关门退了出去，在门前踱来踱去，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直到亥时，天不孤才满面倦容地从房里走出来。
　　［斋主怎么样了？？？］
　　看到天不孤出来，小免赶紧冲上去扶住他询问侯的情况。
　　天不孤全身无力，只是点点头，良久，却又摇了摇头。小免本来放下的心突地又被这一举动提了起来，本来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现在更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天不孤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只得说
　　［我自当是尽了全力，只是凯旋侯他功体全废，非但没有好好修养，还被人挑了四肢筋骨，曾被粗略地接上过却是多处接错，现今全身筋脉已是多处堵塞。我适才已帮他接好所有筋骨并打通了他全身筋脉，能否醒来只能靠求生意志了。］
　　天不孤没有说谎，只是他没有告诉小免剩下的话。刚才去探他的意志，已是一副彻底心灰意冷的状态，全然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别说醒来，就是这样昏迷着都成问题。就算是突然有了求生意志，这副身体，以后恐怕只能常年病卧床榻之上，体力可能连小免都不如了。何况自己来时看到屋外尽是中原人张贴的悬赏追捕令。小免带着他，只会是累赘。彼时活下去，恐怕会痛苦一生了。。。

作者有话说

　　□□＝椒图
这货改名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