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riminal Minds·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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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风和Alan两个人的逃亡之路，从一开始之后就接二连三的不顺利。
食物、金钱、交通……还有仿佛无处不在的警察们。
而只要程晓风一不在意，Alan他就会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当程晓风好不容易得把Alan给找到的时候，后者一定手上拿着平日普通无害的东西朝着她微笑。
就在Alan的身旁不远处，一定有谁的尸体存在。
一步错，步步错。
就算现在想要回头，程晓风也完全没办法违抗自己的内心真正在呐喊着的声音，就这么丢下Alan一个人独自离去。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世界好，程晓风与Alan两人，在美国的五十个州里四处游荡。
他们偷来的汽车轮胎后面，永远留着尸体，以及他们杀了对方的理由。
无论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为了说服媒体，被逼着善用一切自己能够利用的情报资源的程晓风，已经习惯了在每次把名字和地址告诉Alan后，再交给他一个信封
。
信封里面放着的是他们杀人的理由。
她列出了杀人的理由，他把这个信封摆放在了尸体的胸口。
到底有多少人盯上了他们两个人？
警察、政府、FBI、□□、受害者家属……还有多少人要他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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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晓风在超过约好的时间足足有十五分钟，才等来了身子摇摇晃晃的Alan。可后者一头栽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将自己身上的鲜血沾到了她的上衣后，她就知道
他们惹到了不能碰的人物。
管他呢。
程晓风在大半夜，砸破车窗玻璃后打开保险栓，又动用自己当初在城市里流浪时学来的技术，驾驶着偷来汽车跑到郊区砸了一家宠物店，在一屋子猫狗的叫声中
把必备的药品和急救箱偷走后，又毫不犹豫的把收银台里剩下的所有纸钞与硬币给一扫而空。
程晓风她用这些药品和绷带，保下了Alan的一条命。
除了他小腹上那一条长长地伤疤，实在是无法可想外，程晓风尽了自己的全力。
“Wendy，不要哭。”
一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句话，Alan就是抬起手，用那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碰触着程晓风的眼角。
“我才没有！”
程晓风连上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祈祷的守在Alan身边三天三夜，终于等到这个家伙从死神手下逃过一命后，一听到他睁开眼后居然就说了这句话，立刻大声的反
驳。
“可是……”
Alan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程晓风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意的样子，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他从来不是能够藏得住自己想说话的人，所以他即便容貌出众，可依旧不讨人喜欢。
但是Wendy不一样，所以他愿意为了她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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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背向神意，前往地狱。
不能回头，回头便是一片黑暗的万丈深渊，可前方也是让人绝望的黑暗。
脚下所踩的土地不知何时将会开裂，然后让两人永远的跌下去。
不过，直到坠落地面的那一刻之前，请让他和Wendy尽情的跳舞吧。
即便这舞台建立在万丈深渊，而他们两人每一步踏出，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跌入地狱，再也无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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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风或许永远都记得，自己坐在车里敲着笔记本电脑，等着Alan从那个聚会上完成自己想要做得事情再全身而退——可谁知道自己却被Alan从车上给拉了下来
。
Alan带回来了个八音盒，程晓风无可奈何的被这个显然不知道为何这么兴奋的青年，在月光下拉着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
即便他们两个人只是在原地转着圈，脚下踩着的是水泥地，可是就这么无视在不远处的那家高级饭店里发生的谋杀事件——那一刻美好的都想同神明祈祷可以一直
永恒的进行下去。
可如果皇后一直跳下去的话，不就如了白雪公主的意吗？
所以程晓风抬头看到天空上飘摇着的月亮，停下了脚步。
纵使她向神明祈祷，也不会实现任何卑微的愿望。
那么，如果向神明祈祷没有用处的话，就我们自己来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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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风抱着圣诞节大优惠时的一堆糖果点心玩具还有故事书，与Alan一起在当地的城市，敲开了他们能敲开的所有寄养家庭的窗户。
糖果、点心还有故事书，程晓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个装有钱的信封，塞给在自己名单上登记着的高中生的口袋里。
“藏好它，然后去上大学吧。”
她靠在他们的耳边轻声的说着这句话，在一边发放着糖果、点心、玩具、与故事书的Alan脸上，笑得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
即便这一切，全都发生在不会惊动人的轻声状态下。
程晓风受够了没有身份证结果连学也没办法上的日子，所以她在网上从银行每个巨额账户偷来的一大笔钱，全都分掉了。
警察：“那么，对方是谁，认得出来吗？”
“是天使。”
“不是圣诞老人，因为他们真的很好看。”
一个小孩子抱着泰迪熊，笑着非常灿烂的回答。
就在她的背上，被衣服掩盖着青青紫紫，不知道是谁造成的殴打痕迹。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政府的震怒，只是惹来喝高了的程晓风，捂着肚子，愉快的裹着毛毯大笑出声。
而Alan只能笑着扭着方向盘踩着油门，把车开向下一个城市。
下一个州，下一个城市，下一个街道，下一个十字路口。
只要你有办法的话，没有身份证也能活下去。
显然程晓风和Alan的组合，除了他们自己和对方外，对一切都看得非常轻。
交通工具？
晚上随便偷一辆车就好。
钱？
感谢越来越快捷方便的网络和现金结账。
有了这两样东西，其他的一切，在程晓风眼中都是小事情。
而Alan……他有程晓风，所以一切都不需要他考虑。
对于Alan而言，他只需要在该吃饭的时候进食，在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每隔一段时间，接过程晓风递过来的名单和信封，吻别心爱的女孩后，再犯下一次让旁人
一点都无法愉快起来的杀人案。
现在，不仅仅是警察政府FBI□□在追踪他们了。
新闻媒体，以及年轻人们，在知道了这一宗惊天的连环杀人案后——
他们将之称为：law killer。
只杀那些钻了法律空子、没有被法律制裁的罪大恶极者。
在二十一世纪这个新纪元里，程晓风荒谬的在报纸上发现，她与Alan两人，居然成了年轻一代的偶像。
看来无论是现在还是古代，所有的普通民众都喜欢行侠仗义的“英雄”。
程晓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后等来了外出归来的Alan。
后者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直起腰，笑着对她说：“Wendy，我们走吧。”
一如当初踏上不归路时的那副模样。
于是，程晓风拉开后车门，丢掉手上揉成一团的报纸，坐进了车子的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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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风转过下身子，背上的毛毯滑下去了大半。
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Alan叹了口气，把车子停在路旁后，转过身努力的把毯子重新给程晓风盖好。
一旁晚上巡逻的交警靠了过来敲了敲车窗，Alan举起右手的食指，轻轻放在唇边。
“不要吵醒我的Wendy。”
交警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尽职的做法，拦下了一名死神。
在程晓风反应过来时，Alan已经把一只狭长的铅笔，给插进了那个尽责交警的左眼，并且还在眼眶里搅了一搅。
他这样的做法，不单单是搅碎了眼珠，也把眼珠后面的脑子给绞碎了。
程晓风大声质问着已经猛踩油门，并把车开了足足有一公里远的Alan到底在做什么——可Alan却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对着她微笑。
她说：“他是无辜的！”
而他回答：“Wendy，我不可以杀他吗？”
这一刻，眼前这位一起逃亡了足足有六年多的青年微笑起来的模样，同六年前他在杀了苛刻自己这些孩子们的寄养家庭女主人后的模样，准确的重叠在了程晓风
的眼前。
程晓风她终于忍不住扯掉身上的毯子，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而停下车，就这么让程晓风离开的Alan的表情，在黑夜的月光照耀下，让人捉摸不透。
最后，他下了车，打开后排的车门，捡起程晓风掉下来的毯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把车开进了最近的城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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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以前的一切杂事都有程晓风打点，可这不意味着在这些打点之下，只需要去杀人就可以了的Alan，不知道维持生存的方法是什么。
一个小时后，他就与从不值一提地方遇到的年轻女子相谈甚欢。
四个小时后，这位生性放荡的市长女儿倒在了自己家里的客厅地板上，在她闭上眼睛前，倒影在双眼中的不是自己父亲的尸体，也不是母亲的尸体，而是那个用
言语蛊惑、用彬彬有礼的假象作为错觉，从而到了自己家中的青年。
这名俊美的青年俯下身，靠在她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一直到市长女儿的神志消失前，那句话无尽的回荡在她耳朵里。
“你怎么会觉得，所有人都该爱上你呢？”
杀了市长一家后，Alan重新凭借着自己的本能，不被人发现的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点鲜血都没有沾到的衣服，发动了车子。
在黑夜之中，他如此低声自语。
“我告诉过他了……我告诉过那个交警了……现在，Wendy，我来接你了。”
没人可以把他和Wendy分开，即便死亡也不可以。
因为他们终会在最后的最后，一起下地狱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riminal Minds·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