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luo莳

3、假

　　女人并没有依着家长的说法将时一中作为第一志愿，而是填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市重点。女孩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是，这似乎是她摆脱牢笼不得不做的。
　　女孩回到家时，女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上依旧播这女人喜欢的肥皂剧。女孩坐在女人脚边，很认真的看着电视，很想体会女人从中获取的感情。可是，看着男女主角毫无演技的你侬我侬，女孩就会忍不住的反胃。
　　女孩关了电视，回到房间。
　　女孩一直在睡觉，似乎是要把初中三年所缺失的睡眠补回来。期间女人醒了，在准备出门时，看见女孩放在鞋架上的鞋，才知道女孩已经回来了。
　　女人看着女孩的睡姿，皱了眉。女孩的身体如胎儿在母体中般蜷缩着。
　　据说，这样的人，很没安全感。
　　女人忍不住伸手扶上女孩的脸。在那时，女孩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就这样面对女人，或者说女孩还没为接吻的事找到一个能人自己信服的原因之前，不想面对女人。
　　没多会儿，女孩听到关门声，以及女人的高跟鞋与地面的撞击声。
　　女孩坐起身，眼神空洞的看着墙上的钟。过了一会儿，女孩躺下，试图继续刚才被打断的睡眠。可，任是如何辗转反侧，女孩都不发再次入睡。
　　女孩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电视上依然播着之间的肥皂剧。那时，男主角正拿着女主角的病例单沉默流泪。人还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主角的眼泪上。然后，扶上自己的脸颊。
　　触手处，一片温润。
　　女孩愣愣的睁大双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
　　因为剧情？因为女人？因为自己？亦或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流过泪了。
　　女孩一直笔直的坐在沙发上，任由眼泪流下，知道眼睛干涩的疼了，女孩才回过神来。
　　那时，电视剧已经播完了。
　　女孩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脸，然后拉上客厅的窗帘，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那天夜里，女孩因为空调打的温度太低，冻醒了。
　　那天，女人再也没有来过。
　　女孩将自己收拾干净，回房睡觉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累了吧，女孩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才醒过来。女孩看到电话上显示四个未接的电话，其中一个是妈妈的，两个爸爸的，还有一个女人的。
　　在五点多的时候，女人打电话来，说有事不能来了。女孩听完，沉默的挂了电话。
　　女孩在冰箱里找了些吃的，又喝了很多水。最后无聊的蹲在阳台上等着天黑。
　　备考时，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考完试了，却觉得时间多的不知怎么办。
　　大概在六点半左右，太阳才有了要落下的念头，那时，女孩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楼下。女人伴着一名男子从车里出来。
　　男子不知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最后吻了女人的脸颊，走了。女孩回到客厅拉上窗帘。不一会，女孩就听到女人的高跟鞋声。
　　女人进来时，女孩正蹲在沙发旁盯着脚尖发呆。女人也不说话，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女孩抬头，看见电视台已经在播新的电视剧了。
　　“女主角死了。”女孩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台。女人意味不明的看着女孩，道：“我知道。”
　　“嗯。”女孩很专注的看着一个电视台的广告。
　　“你要看什么？”女人看着不停重复播放的广告问。
　　“《樱桃小丸子》”女孩看着女人，极其认真的回到。女人用看怪物的眼神回敬女孩。女孩再次将目光转向电视。
　　“昨天，为什么没来？”
　　“什么？”女孩皱着眉，女孩的声音太小，她没听清女孩的话。
　　“昨天，你没来。”女孩认真的看着小丸子幼稚的行为。女人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直，睁大眼睛看着女孩漠然的侧脸。女孩的淡漠，有一瞬让女人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不太确定女孩这话中的意味。
　　“果然如想象中的无聊。”女孩放下遥控器，回了房。
　　女人一直躺在沙发上，看着闪动的小丸子发呆。她不能理解女孩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那些隐约所含的意思，就像燕尾半以掠而过，稍纵即逝。当女人觉得懂了时，女孩之后的话又使得女人停止之前的想法。
　　女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期间，女孩不断的进入洗手间有不断的去喝水，然后在回房间，女人就这样看着她折腾到凌晨。
　　“你到底要做什么？”女人忍不住的问。女孩似做梦被惊醒般，一脸迷茫的看着女人，女人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女孩觉得女人莫名其妙。
　　“喝水呀。”
　　“喝水？你打算喝多少水？”
　　“不知道，只是想喝水而已。”女孩拿着水杯坐到女人脚边。
　　当时，电视上正在播一则排毒养颜的药品广告。女孩喝了口水，神情认真道：“水，才是最好的排毒工具。”
　　“啊？”女人愕然。
　　“多喝开水有益健康。”
　　女人坐起身，土人伸手按着女孩的头，是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女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女人，有着奇异的锐利。
　　女人闭了眼，又睁开，道：“为什么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女孩迷茫，“是吗？”
　　女孩看着女人，轻轻的笑了，道：“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
　　女孩的回答让女人有些伤心。‘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是啊，想到就说了，心里究竟想了些什么，除了自己还有谁知道，说出的话也不过的在想法中就地取材。那些只言片语有多少人能懂。
　　女人一直坐着到天微亮，女孩坐在她的脚边睡着了。
　　女人看着女孩，有些恨她，很这个总是淡淡的笑着的女孩，恨她眼里抹不去淡漠。女人不知道，这样的女孩要用什么东西才女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