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相关〗瓷源》隔世经年

4、[四]

　　四、瓷碎
　　当多年以后墨凌成为江南中有名的烧制瓷器之人后，他的落款，都只有一个潦草而悲伤的字——“悔”。
　　那天，墨凌跟踪着苏弦来到了一片湛蓝的湖泊边。“墨凌。”苏弦终究没叫他凌。“你知道我下不了手，那为什么，你还要跟来。你要杀我，就直说。”听完后，身后的墨凌巧笑嫣然，“你的母亲是皇妃吧。太子苏宇……”然后不出所料，苏弦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看着远处蔚蓝而清澈的湖水，墨凌冷冷地道了一句话。
　　“失去父母的痛苦你永远不懂。当年是谁玩世不恭地下达了命令，我比谁都清楚。”
　　然后在下一秒，谁的血，飞溅了一地，染红了漂亮的湖。
　　墨凌幽幽地道：“你让我的哥哥墨彬，当年春风得意的内阁大学士从此日复一日地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不，应该是囚禁在那个阴暗的窑内。你杀了我的父母，原因只是因为我父母所做的瓷器被你不小心摔碎时你被父亲狠狠地骂了一顿。你害怕自己太子地位不保，所以，”墨凌的嘴角轻佻地挑了起来，“在皇帝苏慕钦——也就是太忠帝，你的父亲病危之时，你下达了杀死我父母的命令。关键是，以谁的名义？”不羁的笑容再一次浮现。“泄愤原来也可以做到这样。当我流离于唾弃的口水之间，你在干吗？”
　　“所以。尽管我想说，对不起。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可是，我还是要杀了你。”
　　这一场关于权利与爱的游戏。终于结束。可谁，都付出了太大代价。
　　“悲伤流离于指尖，可坍塌的世界依旧一片荒原。”在很多年以后，墨凌在他的一个瓷上，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那年，荼靡花开得满山灿烂。